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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人间 上——by酥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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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龙煜这个自幼练武的练家子来说这种富家公子哥玩的幼稚游戏一点挑战性都没有,弹弓一拿到手抓起一把紫色的石子射出去,嗖嗖嗖几下一连击中数只飞速飘动的鸭子,看得诸位纨绔子弟目瞪口呆,大赞好功夫好身手,龙煜被夸得飘飘然,在虚荣心的促使之下倒放开心思玩开了,射弹弓、扔葫芦、套竹竿,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收获颇丰,俨然就是湖面上的霸主。

那天其他富家子弟也卯足了劲,洞庭湖上画舫穿梭如织,来来往往、盘盘旋旋,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青色的彩旗彩带儿迎风飞舞,像一条条欢快游动的鲤鱼。岸上围观的游人们看得很投入,心情随比赛的起伏忽而欢喜忽而紧张,人群不停传来激动的喊叫声:“快快快!套那只!”、“哎呀!要溜了要溜了!”,伴随赛事进行到白热化,湖面上的情况也乱成了一锅粥。手里的彩石打完了,就用随身带的银镙子、小金豆儿打,到了后来更是连姑娘们用的耳坠子、项链上的珍珠粒、簪子、环儿、钗儿用拿来做石子打,好好的真金白银打水漂半点也不心疼,好些作弊的公子哥儿甚至还派家丁、小厮们潜到水里“偷”鸭子,你抢我的,我夺你的,展开了一场水中大战,船上锣鼓喧天,水面上吆喝声叽喳声响个不断,真真一副热闹景象。

游戏进行到半程,龙煜就足足套到了十三只鸭子,眼看着赢定了,这时候徐韶云他们提出了一个请求,为了让比赛更有悬念一点,他可以蒙上眼睛跟他们比试,龙煜对自个儿的水平自信地很,觉得自己这样赢得没技术性,所以就同意了蒙眼睛的提议,让侍女取来一条黑色的布带将眼睛蒙上听声辩位,紧接着又打中好几个。不过奇怪的事情在于蒙上眼睛之后龙煜总觉得时不时有小石子往他附近飞,由于大家乘在不同的船上,船上打出来的石子误打到其他船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龙煜起初没多在意,闪避几下就避过了,可是随着不长眼睛乱飞的石子逐渐增多,他也越来越火大,直到耳边传来“嗖——!”地一声,有样利器割破空气急速朝他的右眼刺来,亏得他自小习武听觉极佳,眼明手快将那枚疾飞的利器一把抓在手里。

龙煜扯下蒙眼的带子,看到手心里躺着一枚女子的发簪,造型细巧,尾部尖尖地,足以刺破人的皮肉,而徐韶云等几个富家公子已经在对面那艘船上爆发出恶劣的拍手大笑。

一股巨大的怒意从胸臆间喷涌出来,龙煜眼睛里像是要喷火,将那只发簪一折为二摔在地下,抽出腰间的青锋宝剑,抬起一脚踏在船舷上,借着力道腾空而起,等那几个公子哥反应过来的时候龙煜早已稳稳地落在船板上了,一步步逼近脸色发白的徐韶云,徐韶云见他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模样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但又不肯求饶,支支吾吾地说:“你……你别过来,我……我回去告诉爹娘你欺负我……”

龙煜理都没理,提起他的后衣领子拎起来往湖里一扔,其余几个公子哥吓得面无人色,纷纷抱头鼠窜,龙煜哪那么容易放过他们?抓起一把瓷盘里的桂花瓜子用十分力道弹出去,打中他们的后脑勺、后背、胳膊、大腿,疼得他们哇哇直叫,龙煜冲过去一人一脚踢中膝关节逼他们跪在地上,用弹弓一个个弹他们的脑门,痛得那些公子哥哭爹喊娘,龙煜大吼一声:“哭哭哭!再哭我阉了他!”,此话一出,全体噤声,那些公子哥哭不能哭,叫不能叫,只能硬憋着,脑门上被弹得青青紫紫一大片,眼睛里泪汪汪地又不敢掉眼泪,别提多可怜巴巴了。

徐韶云在湖里扑腾了好一阵子,灌了好几口水,不停地喊救命,岸上徐家的家丁要来救他,龙煜站在船上喝道:“站着不准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他!”,那些家丁看他手握宝剑、凶神恶煞的模样哪个还敢轻举妄动?只好畏畏缩缩地站在,眼睁睁看着小少爷在湖里挣扎,额上冷汗直冒。

龙煜端了盘瓜子坐在甲板上,一边看徐韶云挣扎的模样一边悠哉哉地嗑瓜子,直到徐家小少爷快沉下去了才拿来一根套鸭子的竹竿用绳索套住他的手腕把他提上来一截,谁知徐韶云也算硬气,好不容易刚喘匀气,头一件事就是开口骂人:“龙煜,我跟你没完!我……”

龙煜眉头一皱,再次把他扔回去,又挣扎了一番,第二次拖上来,徐韶云虚弱了许多,但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告诉爹娘……”

再扔,再拖,再扔……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次,徐韶云终于老实了点,能不老实么?都快昏过去了!龙煜把浑身湿透徐韶云拖上来扔在甲板上,用脚踢了踢他的胳膊,没动静,龙煜一脸得意,刚想凑上前来冷嘲热讽几句,却没料到被徐韶云结结实实地喷了一口污泥水,气得他脸都抽筋了,当即抓起徐韶云这混小子的头发把他拖到船舱里,重重地丢到榻上。

为了给徐韶云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龙煜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兴奋地就差没手舞足蹈。他迫不及待地去扒徐韶云套在身上的湿衣服,扒了一层又一层,无数次想骂这个徐韶云穿的衣服真叫那一叫繁琐。最外面一层是一件百蝶穿花镶金滚边红袍,里面有件石青丝绒小夹袄,剥掉以后还穿了一件玉色软绸中衣,扒掉底下的水红夹裤还有亵裤,最里层竟还有一件茧绸的透纱里衣。在扒的过程中徐韶云有过轻微的挣动,可能是觉得当众被扒衣服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竟还哭起来了,但由于实在没力气,挣扎的动作比小猫还小,嘤嘤哭泣的声音也像小猫哼哼似地,听上去怪有几分可怜,但又使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他几下。

说起这件穿在最里面的内衣,龙煜不禁再一次感慨徐韶云这家伙真是有够骚包,外头套一身大红,就连内衣都要裹件浅红色的,这件贴身里衣材质出奇地轻薄,薄如蝉翼,跟烟罗轻纱似地,上头淡淡的金线绣了连云纹荷花的图案,透过那层薄薄的浅红轻纱可以朦朦胧胧地看见那一身细白亭匀的皮肉,还有那两瓣玉雪浑圆的臀瓣。

这要换作是普通人早就鼻血横流了,只可惜龙煜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举起手中的剑鞘对准那两片臀瓣“噼里啪啦!”地死命抽了下去,一边抽一边嘴里还不停骂着:

“胆子够肥啊你!招惹到你龙爷爷头上来了?以为你先前搞的那些小把戏你龙爷爷不跟你追究尾巴就翘上天了?还敢把爹娘搬出来压我,也不称称自个儿几斤几两,别以为我不敢动你,我他妈早想抽死你了,今天我要不把你打服帖了我龙煜就倒过来写!”

剑鞘在雪白的臀瓣上抽出一条条长长的红痕,像是初雪里掉了几根梅枝,被那红色轻纱一笼,更是若隐若现,活色生香,就连那几个跪在地上的纨绔子弟都看得呆了。龙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到他们呆愣愣的样子,恶狠狠地说:“愣着干什么?给我自己抽自己耳光,我不叫停谁都不准停!”,那些纨绔子弟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点头如捣蒜,连忙听话地抽起自己耳光,龙煜抹把汗,看了眼趴在榻上不省人事的徐韶云,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然后举起剑鞘,接着狠狠抽。

那一天晚上,没人知道船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从里面传来诡异的巴掌声还有噼噼啪啪声,回响了很久很久……

第4章

从那次以后,徐家小少爷足足十天没有出现在扬州城里,有人说他是大病了一场,也有人说他闯了祸受到徐老爷责罚被禁足了,真实的情况是两者的结合,奄奄一息的徐韶云当天夜里被七手八脚抬回去之后就发了场高烧,病好之后又被关了紧闭,一向待他宽和慈爱的父亲得知来龙去脉以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怜的徐小少爷只能苦哈哈地闷在房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韶云的痛苦就是龙煜的幸福,这是龙煜十五年来感到最扬眉吐气的时刻,那些天里他的脸上始终挂着一种飞扬跋扈的表情,尤其是每回见到萎靡不振的徐韶云,嘴角得意的笑容就会加深一分,高高抬起的下巴又会高昂一分,久而久之,脖子梗得都快要抽筋了。

由于徐韶云生病的原因,所以去杭州贺寿的行程不得不推迟了几天,徐家二老经过商议,决定将收义子的仪式和启程去杭州放在一天,随着日期的临近徐家上上下下都忙着打点两位少爷的出行事宜,可就在出发的前一天,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徐韶云失踪了。

这是第二天早上伺候他洗漱更衣的侍女发现的,推开房门,房内一片狼藉,所有衣服、银钱、徐韶云平日里爱收集的宝扇、玉佩、色子、各色小玩意儿通通席卷一空,起初还以为是遭了强盗,后来发现徐府后门被偷偷打开,马厩里徐韶云的爱马“踏雪”也被牵走了,这才知道是徐小少爷只身一人趁着夜色带上家财骑爱马从后门溜走了。

养了十五年的儿子说不见就不见,徐夫人得知后当即昏倒,醒来之后更是痛哭不止,徐老爷震怒,命加派人手把扬州城还有附近上上下下都翻过一遍,都一无所获。出了这档子事,杭州是去不成了,义子也是认不成了,徐家上上下下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的气氛当中,徐家二老为了徐韶云操碎了心,担忧地寝食难安,下人们看在眼里办事更是小心谨慎,终日敛眉肃目,偌大一个家里听不见一句高声的言语,在这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人就是龙煜。

他不明白爹娘那么担心徐韶云那家伙做啥,他有手有脚地又不是残废,临走还不忘揣那么多金银珠宝,像是会饿死的样子么?不过这些话他不会当着爹娘的面说,因为爹娘的表情看上去很憔悴,只要一想到这里他就不大好受,就连原有的那么一点点幸灾乐祸都被浇灭了。就像一个做了十五年的美梦终于实现了,他报复成功,那碍事的家伙终于滚蛋了,可是事情的结果却与你所期望的背道而驰,谁告诉他这种百爪挠心的膈应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煜忍啊忍啊,直到有一天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进徐夫人的房间里,憋得满脸通红,鼓起勇气,终于对倚在床头伤心拭泪的娘亲开口大喊道:

“娘!你别哭了,你还有我!我才是你的……你的……”

勉强咽下“亲生儿子”四个字,因为他从徐夫人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水光。

徐夫人愣了愣,随后对他勉力地笑了一下:“谢谢你,云儿,娘知道……娘……知道……”

“娘……我!……”

被徐夫人虚弱的笑容晃到了眼睛,龙煜再心有不甘,也只得颓丧地垂下头,风一般夺门而出,只留下徐夫人望着他的背影,独自嗟叹。

回去之后龙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甘心,心里把那个杀千刀的徐韶云凌迟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再一遍,还是解不了恨——

凭什么呀?明明是亲生儿子却只能屈居人下做个义子,要委屈也是他龙煜才有资格委屈好吧?徐韶云那个冒牌货死一边去!哪里有他委屈的份了?那么大个人了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一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不就是认个义子么?不就是被当众脱光衣服打屁股么?哭哭啼啼跟个大姑娘似地,他龙爷爷可不惯他这些个臭毛病!等着吧,等他把徐韶云这小子揪回来逼他跪在爹娘面前磕头认错,然后当着爹娘的面哭着喊着把主动这徐家少爷的名头还给他,哼,他龙煜要的就是光明正大,有种大大方方地打一回,才不稀罕徐韶云这临阵脱逃的施舍!

下定了决心,龙煜当天夜里就收拾行囊踏上了寻找徐韶云的路程,他没有跟爹娘打声招呼,一来是怕爹娘不让去找,二来是见爹娘这些日子操心过甚了,怕他们担心,反正他寻思着过个两三天就把徐韶云这小混蛋揪回来了,到时候再向他们请示一下就成。如果他能早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爹娘身边一步的,绝对不会。

亏得龙煜运气好,在扬州城附近找了三天,竟真的被他在一家小客栈里找到了徐韶云。原来徐韶云这个笨蛋出来的时候病没好全,急着赶路赶得病又复发了,昏倒在街头,多亏这里的掌柜是个好心人,把他安置在了店里,包袱里的银钱一动未动。

当店小二看到黑着一张脸的龙煜的时候怎么也不敢相信客房里那位俊俏可人的小公子是他的兄弟,将信将疑地把他带到客房,紧接着店小二就看到了一件让他瞠目结舌的事——只见刚才还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公子三两步冲进房内,一把提起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公子的衣领,劈头盖脸就往他脸上甩巴掌。

“啪!”

“啪!”

“啪!”

直到清脆的声音响了七八下,眼睁睁看着那可怜的小公子被痛醒再痛晕再痛醒,店小二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忙跑过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拉住龙煜,嘴里不停劝着:“大爷使不得呀!使不得呀!这位公子病得这么重你这几个大头耳光下去非把他抽死不可!”

龙煜正好也抽累了,松开手把徐韶云丢回去,在小二的好劝歹劝之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床上那人的脸,刚才他走到门边看到这家伙的第一眼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想一巴掌呼死他,转念一想留着他还有点用,这才停手了。话说徐韶云被扇得昏天暗地,脸颊上火辣辣地,又被他粗鲁地一丢,脑袋磕在床板上,一痛之下悠悠醒转,低声咕哝着:“疼死了……哪个不长眼的敢打小爷……”,睁开眼睛一看到龙煜那张大黑脸立马乖乖闭上嘴,跟只可怜的小动物似地往里面缩了缩,两眼怯生生地注意着他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招来一顿好打,他可是被龙煜给打怕了。

“小二,去找根粗绳子给我,越粗越好。”

“客官,你要绳子来做什么呀?”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店小二无法,只得跑去灰溜溜地去找了条粗井绳过来,那绳子有手臂那么粗细,远看就跟条盘踞着的大蟒蛇似地,龙煜手里一掂量,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徐韶云看他拿着绳子朝自己走来,手一扬还以为又要揍他,吓得躲进被窝里,用被子死死地蒙住自己的脑袋,嘴里哇哇直喊:“不要啊!不要打不要打!呜呜呜……”

龙煜哭笑不得,但见他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心里怒气倒去了大半,只不轻不重地隔着被子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安静些,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按住他乱动的手脚把绳子往他身上捆,一边捆徐韶云就一边乱踢乱蹬,鉴于上一回被剥光衣服打屁股之后的惨烈教训,他直觉龙煜这回对他的惩罚只会比上次还要严重,不是投到河里喂鳖就是塞麻袋里打个百来下闷棍,所以死也不肯配合,不停叫着嚷着:“走开!走开!不要你来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龙煜被他弄得烦了,怒吼一声:“就凭我是你大哥!”

因了这一句,徐韶云怔住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龙煜趁机麻利地把他捆得严严实实地,扛起来绑到马背上,又把他的包袱也一并扔上来,临行之前龙煜才想起这家伙是个病人,看他木木然的样子还当他不舒服,为了表示自己的好心,龙煜打开水囊的盖子把水囊凑到徐韶云的嘴边:

“如果你再敢让爹娘担心,我可饶不了你。”

龙煜神情少有的严肃。

徐韶云沉默着,半饷才微微张开口就着囊口喝了几口水,喝着喝着忽然不喝了,把脸埋到马背上很久都没有抬起来。龙煜没去管他,自顾自地牵马就走,直到在行走过程中从马背上传来一声轻如蚊蚋的哽咽声,龙煜才知道原来徐韶云是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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