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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和我,谈一场旷世孽缘中——by宗门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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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错见

刷卡卡通行证着实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是鉴于可以向顾尘打听自家哥哥,楚二少爷还是咬牙坚持了下去。

终于第十个任务完成,楚司昭大吸口气操着牙耳跑向了喂鸡的卡卡。

还有十张通行证,要按照这个速度刷下去的话,估计在城战之前刚好能升到70。小童鞋很HAPPY的想着,没想这鼠标点下去,除了经验和金币提示栏里还显示:您获得了[牧场主的客人]称号

这道具会给称号?楚童鞋并没有在乎卡卡这个万年喂鸡仔突然转化的悲伤语气,也没细看那串超级漫长的回忆式自述,更没有因为这个家伙罗里啰嗦而烦恼。他的眼神穿梭于字里行间,心中的喜悦幻化了力量集中在手指上敲得鼠标啪啪作响。

就是这个了!楚小弟挺挺胸脯,看得楚大少爷不露痕迹的把自己的电脑往旁边推了推,生怕他一个兴趣所致,殃及池鱼。

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因为获得称号之后,任务的内容改变了。只不过它没有荣誉度、统帅度来得明显,卡卡的牧场通行证只和玩家与NPC的友好度有关,而友好度高低的表现就体现在称号上。

此时,他因为连续成功刷了十次任务,潜在友好度已让卡卡把他当做了客人。按照系统的非正常程序来说,像杀这种小兔子的任务很明显的已经不适合这类玩家了。而什么样子的才适合呢?卡卡絮叨半天,终于把他真正的目的说了出来——请消灭十只疯狂的兔子。

玛丽隔壁的!二少爷捶胸顿足拦道哭,恨不得抓着卡卡的肩膀摇晃给死,你就非得和兔子干是不是,是不是!!

流着宽带泪,牙耳嘎巴嘎巴的变成了石头想碎裂,但同组的那一位倒是不忍心他就这么去了,看完他发来的任务内容,绝杀沉默着寻找今次的目标。

疯狂的兔子。顾名思义,它与乖乖兔的区别就在“疯狂”二字。刚才杀兔子完全没有技术含量,赔的就是个时间,而这一次……

楚小弟弟愣愣的盯着满屏幕里面的那唯一一只红色物体,然后无怨无悔的抽了。

[队伍]绝杀:看着干什么,上来打。

楚司昭默然叹气,刚想多嘴问一句那袖珍到旷世独家别无分号的兔子是怎么被找到的,没想对面楚冰从电脑后面抬起头,用谴责的目光瞪了他一眼。

谴责?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犯上心头。楚小弟郁悴的开始作检讨,等这番下来,疯兔子早被绝杀捅死了。

[队伍]绝杀:今天争取把通行证都做了。

楚小弟一听高兴了,感情尘哥都这么愿意帮忙了,自己岂有推拒之理?于是,绝杀就成了牙耳的救世主,顾尘则由司昭心里那个邋遢男人晋级到了新世界绝顶三好男人之列。

[队伍]牙耳:尘哥,我哥有没有花边新闻啊?

话说温饱思淫欲,楚小弟这边刚把任务老大难问题解决,那边自觉的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打听楚冰上面。

他喊的是尘哥,如果对方真的是顾尘的话,估计不管真的假的都能讲出一整篇。可是,对方不是顾尘是正主儿,你问他有没有花边新闻,不好意思,别说没有就算有他会告诉你?

没有。必须没有。

楚冰从电脑后面再一次抬眼看了看楚司昭,这下小小子心里的检讨直接变成了终极审判。

[队伍]绝杀:杀怪来。

楚司昭点头,斜瞄了楚大少一眼,终于安分的和绝杀做任务——从良了。

两个任务,一个是完全的赔时间,另一个是真正的拼技术。金钱、经验,由于任务升级的关系也相较之前的给得多了些。

刺客们旋转于怪物身边,你进我退,互相配合,一番打斗下来有合作也有比试。楚司昭很佩服绝杀,而绝杀更是直截了当的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队伍]绝杀:技术不错。

“哈哈哈,承让承让。”楚小弟说着笑得一张俊脸不见了眉眼,看得楚冰嘴角抽搐。

[队伍]绝杀:不要骄傲。

信息发过之后,两个人继续周旋,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却是已经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每每任务完成楚司昭都习惯的打开包裹检查一下通行证数量,于是就在倒数计时终于到零的时候,小小子大字平躺“呼”的一下就歪道在了床上挺尸去了。

楚冰起身走了两步,抬脚踹踹死猪,“吃饭去吧?”

死猪抬起一只眼皮,看时间竟然已是晚上七点多钟,摸摸肚子说,“我想吃哥做的牛扒。”

“恩?”

“有什么吃什么吧。”楚司昭一骨碌爬起来站在床上,看比他矮上一些的楚冰随即坏笑着扑了过去。

他这一扑是加了初始速度的,楚冰伸手接但也难免被冲力逼着后退几步。然后结果就是两个人谁都没落着好,嘭嘭两声,大少爷撞墙上了,小少爷撞大少爷身上了。

胸背受击的大少爷恶的肺都要吐出来了,无奈自家小弟仍旧死皮赖脸的窝在他怀里不动弹保持着一个,呃……暧昧的姿势?

“你们两个小点儿声。”

就楚冰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时候,楚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楚小弟大大方方的回答,“好的!。”

好什么,你老哥半条命都差点没了。楚冰哭笑不得,但这一下着实不轻,缓着缓着,拖拖拉拉的等两个人出门又过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两个人吃的是路边摊。

虽说这在卫生方面很欠考量,但在严寒的冬天钻进这么一个小地方也是一种享受。守着炉火楚小弟正烤手,见楚冰要了瓶酒之后,很不客气的也喊道:“我也喝。”

“就你那酒量?”楚冰眉眼不抬的给自己倒满一杯,完了特自觉的把瓶子放到了身后,“你身上那红点儿估计就是喝酒过敏了,你还敢喝?”

过什么敏啊,不疼不痒的,潜伏期还这么长?楚弟微词也不敢讲,含冤带嗔的挖了自家哥哥一眼后,对着小摊老板来了一句,“老板,给罐可乐!”

“出息。”

不咸不淡的话从旁边传过来,楚家兄弟一扭头正看了一个男人摇晃酒杯。

衰神进门啊?怎么又遇见他了?楚小弟仰天长叹,回想自己活了十几年没怎么着,就今年不顺当在家门口都能看见这个恶劣的男人?

学长啊,你怎么和他在一起?看徐克和夏易风过来要拼桌,楚司昭用眼神向夏童鞋传递信息。而对方脸色平静的摇头,反倒是对着楚冰看了很久,“楚大哥,你觉得司昭好不好?”

楚冰笑,直视他的眼睛点头道:“好。”

半响。

“恩……我知道了。”

说完两个人坐好不再言语,就剩楚小弟一个不知所谓的拉了拉他哥的袖子,小声问:“你们说什么呐?”

“说你这个学长很照顾你。”楚冰笑着凑近自己小弟咬耳朵,心里则是对夏易风这个好好学长给出了个新的认识。

等菜上齐,四个人开始吃东西。期间除了楚司昭和夏易风两个人聊聊学校里的事,其余二人虽只字不言,却是拿着酒当白水灌,达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境。

“当心喝死你。”楚家小弟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徐克。本来嘛,你爱怎么喝就怎么喝,凭什么拉着我们家大哥?喝坏了你赔啊?你赔得起啊?

徐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思,刚准备再给楚冰满酒时,手机不合时宜的或者在楚司昭看来很合适宜的时候,响了。

接电话三言两语,不需细讲。挂断之后徐克却是嘴角上扬坏笑着给楚司昭面前的空杯子倒了杯酒,然后丢下一个“别喝死”拉着夏易风就走了。

临走前夏易风皱眉头,回身对楚童鞋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后这才出了门。

小弟这个怒啊,刚一伸爪子拿杯,不想旁边那人先一步给他喝了个残渣不留。

楚冰笑,“喝酒?想也别想。”

司昭红烧牛肉面,忽然很希望徐克回来再给自己一杯酒。

当然,徐克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就在楚家二位还在为喝酒与酒鬼之间辩论时,他早就开着车载着夏易风童鞋驶入了郊区的一幢别墅内。

别墅不大,但从设施外观上来讲可见一斑。夏易风抿唇看了看这栋房子再转向徐克,对方挑眉示意他进去屋里。

此时,屋里音乐流水,宾朋满座,当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徐克不露痕迹的揽住夏童鞋的肩膀,一路领着走到一位身着银色西装,眼带金边眼镜的男人面前。

这男人一脸玩味的看着徐少爷,当两人走进还没等介绍就直接伸手到夏易风面前,“你好,我是段天钊。”

段天钊,胜世集团的继承人。

夏易风有些愣,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和这种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打在一起,况且对方还主动握手示意,这就让他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

徐克见状笑得也挺欢,把夏易风抛给了段天钊之后,自己就像个病毒一样,走到哪里都能引起沸腾。

段天钊摸摸下巴,问,“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不到一个星期。”

“怎么认识的?”

夏易风轻皱眉,虽然不习惯这种发号施令的问题方式,可转念一想都来到人家地盘了说这些也没什么关系,于是简洁明快的就把两个人的事情说清楚了。

段天钊的脸色是越听越冷,终于等夏童鞋说完之后,他才平静的说了一句,“我一直注意徐克,所以发现他和你有来往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不好意思。”

说着,他的眼神落到了远处,夏易风尚没消化他话里意思不由自主跟着他望过去,然后视线里,一男、一女、一对佳人。

“徐章,很久不见。”

段天钊绅士风度的点了点头,而对方则是在这一句话后,和他身旁之人一样僵在了原地。

42、欠什么

今次本是段家举行的家族聚会,但以它今时今日的地位,大厅内众人少说也得有将近一半上不是家族中人。攀关系说交情的,段天钊杯碰唇时就打好了算盘,而眼前这位徐章,或更确切的说是他身旁的那位女士就是段天钊不愿意接近的其中之一。

XX地产商的千金,在圈子里也算是位有名的大家闺秀。此时,她一身华贵轻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如若不在意她那双愤恨得要喷出火的眼睛,还是挺漂亮的个人。

段天钊玩味一笑,拍了拍夏易风的肩膀轻声道:“怎么?认识?”

何止认识。夏易风在徐章过来的时候早把脑袋别了过去,想着自己该以什么理由告退时恰好听了段天钊问话。他眉头皱起一道褶,甚是冷淡的摇头说,“不认识。”

徐章听他回答嘴唇微抿,身边女人却是冷哼一声,“恶心的东西。”

声音极小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到,一时间众多探寻的视线投在夏易风的身上。他们不明白话内什么意思,可察言观色的本事已在商场之中摸爬滚打练就炉火纯青。再看这冲突的另一方是何等身份?于是眼神由探寻到嫌弃再到厌恶,活生生转身变做傲慢的嘴脸。

“行了,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他不要脸,一个男人还纠缠另一个男人,不嫌恶心。”

徐章是想把这事压下的,可明显的两个人谁强谁弱立竿见影。那女子本来就不高兴的脸色再听到徐章简短的几个字之后更是可以用千年寒冰来形容,一时再看向对面沉默的男孩,终于气不过,伸手拿过旁边桌上的一杯酒就泼了上去。

酒很凉,撒在他脸上、身上是一经的湿滑。低下头夏易风看了看自己纯色毛衣上猩红的痕迹,脑袋一歪,忽然就想起自己和眼前这个越来越陌生的男人那些荒唐的、可耻的感情。

对,荒唐的、可耻的,从一开始都只是注定好了的闹剧。

真傻啊,还以为他是喜欢他的,可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给他暧昧的奢望?夏易风有点儿出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另一杯酒竟然又被泼在了身上。

“……”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这样的沉默似一片瘟疫,迅速且广泛的散播开来,本来的觥筹交错缓慢的就像陷入流沙中的虫窒息到最后消失声响。

有人轻视有人不齿,自然还有一部分人采取了观望态度稳坐壁上观。

人群中徐克微笑的站立,在他的眼中所望见的却只是那位脸色煞白的叫做徐章的男人。笑,邪魅诡异,恨不能把那人窘迫的境地完完整整的印入脑海,然后把想象化成一张纸狠狠的撕扯到支离破碎。

段天钊不露痕迹的看了他一眼,存在镜片后的眼睛露出抹微妙的神采,稍纵即逝。

“易风,来这边。”说罢,段少爷牵起夏易风的手径自上楼,将一众人等抛在了楼下,再不瞧一眼。

这一下站位可是站错了,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学生仔会是段天钊认得的?人群里顿时悲喜交加,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就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眼光”,而什么又叫做“态度”。

反观夏易风却是幽幽着一双眸子看着窗外,直到上了楼进了一间明亮的房间,他才眨巴眼睛看黑的夜,看在那抹浓重之下依然衬出优雅的轮廓。

屋里有三个人正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见这二人进来都很识趣的退了出去。段天钊默不作声的踱到桌子后面点燃香烟,看灰色袅袅绕着指尖一簇红亮,徐徐升起乱了他的眼。

徐克为什么要带夏易风来这里?段天钊眯起眼睛再睁开,看着面前站着的狼狈男孩忽然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个孩子的过往他早已经查过,和徐章的纠缠不清,和徐章的特殊关系等等一切对于某人来说确实是最好的报复手段。

可是计较他本身,纵是自己这样的人也不忍心拿他当做可随意玩玩的对象,而徐克……果然是个疯子。

段天钊抖落指尖的烟蒂,再看向夏易风的时候,眼神是诡异的平静。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而且您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说了算的。”未等那人开口,夏易风直接道出了其意。他明白段天钊这么做决计不是说为了避免他的尴尬,毕竟两个人只是算见过,而且站在一个成功商人的立场,段少爷所有的出发点都只是利益,如果为了他和那位大小姐起冲突,无疑是个失败的交易。

“徐克的问题我来解决,以后该怎么做你自己考虑清楚。”

“明白。”夏易风说完,带着一身酒味转身便走。

望着那挺拔的背影,段天钊终于苦涩的勾了一下嘴角,顺顺气沉沉心,眼神一瞥道:“偷听很有意思吗?”

话音落下不出十秒,安静的书房后门果然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男子摇摇晃晃异常慵懒的蹭进来,正是把夏易风推到八卦头版头条的犯罪人——徐克。

此时这个恶劣的男人手里还拿着酒杯,凑近淡色的唇抿上一口,更显杯中酒色的妖艳。

黑色的衬衣敞着领口,露出的一大片如玉肌肤在灯光下好像蒙着一层淡淡的柔香,如此一副国色天香,看得段少爷却是眉头紧皱,修长的双腿朝桌子上一叠,大有一派审讯犯人的气场。

徐克晃到了沙发前一猛子扎进去,指着段天钊笑道:“看见他那张脸了吧?白的比老子脚底板还漂亮!”

说完,手中酒杯“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碎裂的晶莹散开来颗颗弹跳分散四处。

“我要把他欠的一点儿点儿的还回去,等他还够了,我去给他磕头赔罪,看他会不会原谅我!”

段天钊的脸色更冷了,要如此美好的夜晚面对这么个神经病发疯,是个人都会受不了。但出于他本性的隐忍,和多年的磨砺,终于还是忍下心里杀人的冲动,起身走了出去。

“徐章不是卓痕,你也不是徐章。”

一句话如同一句诅咒,那个长久的名字就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把他的心一点点的剖开后,又在细嫩的肉上来回磨蹭,直到血液都带来沉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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