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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蛊墓杂记 中+番外篇——by红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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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几口小菜,觉得干坐着不行,就道:“你后来去找花景兰怎么样?她还好吗?”

“她死了。”焚香炉说,“我把她埋了。”

要不是此时有几分醉了,我大概做不到那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

我闷了很久,才缓过气来:“是蛊毒的关系?”

“嗯。”

“……希望她能在阴曹地府和她的丈夫相聚。”我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道,“话说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又下斗去了?怎么弄得一身伤……”

“有人雇我,我也需要赚钱。”焚香炉淡淡说。

“嗯,也是。你又不带明器出来卖钱,只能靠雇佣金过日子吧?”

焚香炉不说话。

和一个闷葫芦聊天基本等于自讨没趣。我喝了一口闷酒,焚香炉却把我的酒杯按回桌子上。他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张睿。”

虽然我有些好奇,焚香炉为什么非要挑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不过张睿那边我也的确不太放心。他一个生病的人喝了那么多酒,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借酒消愁。

我拍拍焚香炉,晃着走出饭厅。

外面凉风一吹,顿时醒了不少,我慢悠悠地沿着抄手游廊摸到张睿的房间,敲了敲,发现门开着。

屋子里有些昏暗,不过借着走廊上的灯勉强能看清。我想也不想地走到床边,低头一看,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床上竟没有人。

难道和姜四散步聊天去了?

我刚一转身,面前便有个人影朝我倒下来,一手抓我一条胳臂,把我摁在床板上。那家伙手劲贼大,抓得我手骨发疼,力气完全使不上来!

我看清那人的脸,只喊了声:“张……”

后面的发音被堵住了,除了白大褂人工呼吸那次,我毕生还没跟人做过这种事。我们唇齿相磨,舌尖是柔软温湿的缠绕,我退而再退,他进而再进,一直深入到底,老子实在没地方退了,只觉口腔里撕磨出一股血腥味,渗入喉间,似乎顺着喉管一路子往下淌,烧得下面发烫。

我被带动着有些情不自禁,可是忽然,他停了下来,什么也不做,只看着我不说话。

我就像缺氧的鱼急忙大口喘了几下,这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有一股愤怒自心底窜上脑门,然后轰地炸开:“妈的,你装醉!”

张睿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用手指刮了下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哆嗦了一下,连忙躲开他第二次触碰。

他愣了愣,缩回手指,舔着深得发黑的唇,笑了笑。我看着他,不知为何,从他的笑容里仿佛觉得自己是在看着一只沾满了血依旧在向着烈火里飞扑的蛾子。

他沉着嗓子,紧紧盯着我说:“我不求别的,只求这一个晚上,你成全我,好吗?”

我急忙道:“这不是成全不成全的问题,你懂不懂这样做的后果?”

他皱了下眉头:“可我一直,一直喜欢了你十五年……”

我脑袋发晕,心烦意乱:“喜欢是一码事,能不能跟你做又是另一码事。我,你让我该怎么说呢!”

张睿忽然眯起眼,嘴角勾出一股冰冷:“你喜欢龙小爷?”

“……没有。你别瞎猜!”

“明明就喜欢。”他顿了顿,忽然笑起来,声音发抖地说,“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心里喜欢谁,我只要你一个晚上。”

他又凑过来要亲我的脸,我急忙别过脑袋。他撩起我的衬衣,手钻进来一下下在我背后摩挲,我感觉那一下下里积蓄满了他一年又一年的刻骨情感。

我实在抵抗不过他的怪力,害怕得控制不住嗓音,不由自主嘶吼了一声:“停……停下!张睿,别这样!……不然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张睿盯着我一言不发,一口气都不出。

我感觉他的目光已快将我看得体无完肤,于是我只好心虚地往别处瞄,再缓一缓说:“你想清楚了,别开这种玩笑了,让我老爸知道我跟男人做这种事,我会被打断腿的。”

“不说出去,谁会知道?”

“不行!”我急得不住发抖,“真的这样了,以后就无法回头了,你懂吗?!”

他看着我,目光里静谧,犹如雨中望着一座失守的孤城。

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张睿闭了闭眼,很快将那一丝神情掩住。

“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最后的话凑效了,张睿忽然松手,翻身下床,“强拗的瓜不甜,你走吧。”

我急急忙忙闪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去看了眼,张睿站在床边。他刚才背对着我,现在依然背对着我,游廊里的光透过窗户,将他的长影照在地上。

我想他是不会转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说:“对不起……今天的事我会当做自己失忆了。”

回到饭厅,我本想用酒灌醉自己,好忘了今晚的事,却看见焚香炉靠在游廊扶栏上,捧着一坛酒,对月独饮。

他高高地举起酒坛子,从上而下灌,看起来那幅印在月下夜幕中的剪影酣畅而有一丝孤冷,酒液从嘴边淌出来,滑过刀削一般的下巴乃至颀长的颈子,一直到锁骨之间凹陷的小窝。

醉意中看这幅画面,有那么点淫靡诱人。

我踌躇着走还是留,最后转向他,不禁苦笑了一下:“有些人一喝就醉,有些人却怎么喝都不醉。”

焚香炉望着月色,浸染着月光的脸苍白一片,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听他像在自言自语地说:“你醉了,你还是你。我没醉,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香炉……”我心里不知怎的有些为他难过,想说些什么,可是思绪紊乱,实在说不出什么来。

焚香炉问:“张睿还好吗?”

我软绵绵地应了一声:“……嗯,还好。”

“那就好。”他跳下扶栏,提着酒坛背着我走远,清冷的月光扫在他背后的游廊上,我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那天我知道,我伤了一个人,又错过了一个人。

49.沈家古宅

我以为姜四会和我们同行,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涉足倒斗,他的父母也只是纯粹的古董商而已,只因认识了张睿,他才对盗墓一行的内幕略有了解。当然,以姜四的身份职业来说,这也在情理之中。

与张大当家告别之后,按照张睿为我们安排的路线,我和焚香炉起程去武汉。

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盗墓者首先要很好地掩蔽行踪和目的,万一日后东窗事发,被人找到蛛丝马迹追查到自己头上,那就麻烦了。说穿了,我们只不过就是比较高端的贼,但本质依然是贼,一次倒斗行动总要有周密的部署,即便不是倒斗,每走一步也要以长远之计来考虑。

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换了好几趟车,尽量避开大路以及人多的地方,到了夜晚就在野外露宿,而且不搭帐篷,人往睡袋里一钻就了事了。这时候焚香炉身为一个蛊师的可怕力量就体现出来了,他在我们睡觉的地方划定一个圈,撒上某种香料,他说这样能引来毒虫,野兽怕毒虫,就不敢靠近我们了。

我毛骨悚然问他,毒虫会不会袭击我们,焚香炉淡定地说,“蛊”与蛊师之间是有契约的,只要蛊师不违反契约,“蛊”就不会袭击施蛊的人。简单来说,有他在这里,毒虫不敢碰我们。

而且他身上的“蛊香”也有操纵蛊虫不敢接近我们的作用,不过——控制范围较小。

这也就导致这一夜我必须紧紧贴着焚香炉的身体才能保证安全。我按照他的指导,缩紧身子附在他身上,他留了半个肩膀的位置让我能靠得舒服点,并且一手揽着我的腰说是防止我半夜滑下去。

我们睡在一个睡袋里,保持着他半裹住我的姿势,虽然感觉微妙,不过老子忍了。

而在天未亮之前,我们又开始赶路,路过一个烘山芋摊子,一人捧了一个烘山芋,大冬天蹲在铁路轨道边等候着准备搭载的货运火车。

焚香炉闷声不响地啃山芋,我看着他,心里虽然为如今的苦境感慨,却又觉得有一股温温的暖流自心底淌过。

他只吃了半个,把剩下半个丢给我说:“我吃不下了,你吃吧,别浪费。”

我也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一脸冷淡地说出这样的话,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半年以前,我还是个只用脑补构思出各种盗墓传奇故事的作家,生活过得平平淡淡,而现在身临其境,东躲西藏,像个通缉犯一样整日提心吊胆,个中滋味复杂,只能说世事无常。

如此辗转,路上竟花了三天时间,沈家可以算是武汉的地头蛇,所以我们到了武汉以后一切就顺利多了。

沈二开车来接我们到郊区别墅,安顿好我们,后半天基本上都在缓解一路来舟车劳顿的疲劳感,所以什么事也没做,也没谈起那把钥匙。

沈家老爷夫人热情地款待我们吃了顿海鲜火锅,这是三天以来我们吃得最好的一顿。沈二的四个姐姐着实有点让人消受不起,两个围着我,两个围着焚香炉,从名胜古迹说到诗词歌赋,还能拿来扯出不少冷笑话。

我看见焚香炉在她们的围攻下依旧淡定自若,心里实在很佩服他的功力。

饭后,沈二拉我到一边,指着焚香炉悄悄问:“这人谁啊,怎么跟块木头似的。”

我干笑,心说敢情你能憋到现在才问也真不容易。

沈二虽然在大理就见过焚香炉,但那时候焚香炉易容成“吊梢眼”的模样,现在样子完全不同了,他自然不认识。

我便装腔作势道:“他是张睿的一个朋友,很厉害的人物,你别惹他。我们这次来武汉的目的,电话里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一会到你书房去谈。这件事一定要帮我保密,知道没?”

沈二眨眨眼像是有点茫然,再点点头好像又领悟了。

想起上次分别得有些匆忙,我了以关心地问他:“你和阿灵怎么样了?”

沈二竖起大拇指,春风满面桃花开。

这小子,果然情圣出马,不同凡响。我拍拍他的肩,心里面不由得羡慕,想到自己的感情问题还是一锅糊了的粥,也许有机会可以向大情圣讨教讨教。

晚上在书房,我把钥匙拿出来给沈二看。焚香炉坐在一旁沙发上闷声不响。

沈二难得一本正经地将钥匙拿到面前看了又看,全神贯注思索了一会,道:“这个标记是我们家的没错,不过这把钥匙的形状也太古怪了,谁家的锁孔长这样?”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愁眉苦脸对沈二摇头。

来武汉的路上,我们每接近武汉一点,焚香炉脸上的神色就沉一分,等到了武汉,他就更加沉默冷淡,虽然平常他就话不多,但是现在却比往常还要沉闷,从下午开始,我就没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眉头也总是压抑地锁着。

刚才他也一直独自缩在沙发角落里,低头发呆。可是沈二刚说完,他竟忽然开口了。

他抬头看向我们,确切地说是看着沈二,问:“沈家是不是有一栋古宅?”

沈二第一次听他开口说话,见鬼似的朝我张张嘴,再缓过神对焚香炉说:“你怎么知道?那宅子太老了,荒废有几十年了吧,还是以前文化大革命时,我爷爷那一辈的人住过,后来就封起来了。除了我们家自己人,外人应该不知道啊!”

“……我也是听人说的。”焚香炉低下头去。

我一看就知道他的谎话说得又蹩脚了,八成有内幕。当然,我也料到他不会作解释。

沈二茫然地看看我,忽然想通了似的用力击掌:“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这把钥匙可能和那栋古宅有关?嗯……这到是有可能,这上面的标记已经是我们家好几代以前使用的印章了,估计应该比我爷爷用的印章还早吧!”

我忙道:“我听你说过,你们家用的家族印章每换一位当家,就改一次样板。”

“是啊。”沈二一手托着下巴,得意洋洋说,“等轮到我做当家的时候,我打算改成玫瑰花瓣形状,你觉得怎么样?”

我提醒沈二别歪楼,焚香炉此时走到沈二面前,低了低头礼貌地问:“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一次古宅看看?”

“这……可以到是可以,”沈二看看我,“不过那地方很久没人打理了,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要进去可能有点麻烦。”

我向焚香炉道:“你怎么决定,我跟着你走。”

焚香炉看着沈二,表情坚定不移:“我想去看一看,麻烦你带路。”

“那行,只要你们不怕麻烦,嘿嘿,少爷我其实很乐意啦!”沈二搓着手,“看起来你们好像打算去寻宝探险?带上我啊,我是专业的导游!”他指指自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好奇焚香炉为什么会知道沈家有这样一栋古宅,而且看他的样子显然知道的还不止这些。不过这家伙有时候就是让你一口气卡在半当中,不上不下比吊死还难受。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比登天还难,所以我暗自决定跟着他,慢慢的自己找寻线索。

次日,沈二积极地开始为出发做准备,看他列在清单上的各种工具,我发现去那地方至少要跋山涉水,可能还真如他所说有点波折。

由于此前有约,出发前我给张睿打了个电话。

张睿在电话里声音仍有些沙哑,我们只寥寥说了几句,他最后道:“有龙小爷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你自己多留点心眼就是。”

我们之间多少还有些难以释怀的尴尬,便不知不觉的客气起来:“谢谢,我会的。你放心,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马上告诉你。呃……感冒好点了没?”

张睿温温的笑了一声:“好得差不多了,你别担心我。但愿你们能给我带回好消息。”

他那边主动挂断了电话。

“好消息”指的应该是和他姐姐有关的事,我既然答应他会帮他一起查出真相,这件事我是一定会放在心上的。

沈二租了辆越野吉普车,我在别墅后门等他把车开来。此时焚香炉从我身后的楼房里推门走出来,我看他改头换面,长发全部塞进了黑色针织帽里,露出的脖子清爽干净,衣装从头到脚是短夹克、牛仔裤和登山靴,腰上绑了一圈工具袋,袖子卷起,手臂上也绑了两副皮套。

全然是整装待发的模样,精悍锐气,英姿挺拔,看得我目不转睛。

这大概就是他倒斗的标配行头,我不自觉地朝他笑笑,他面无表情看着我说:“笑什么?”

我窘了一下,忙低头查看斩鬼刀,掩饰道:“哎呀,这刀也太重了,老带在身边真不方便……”

焚香炉二话不说,把斩鬼刀接了过去,甩到背上。我有些不好意思,心脏位置一阵狂跳。

“车来了。”

在他说这句话的几秒钟之后,我才看见马路尽头一辆越野车潇潇洒洒奔驰而来,沈二从车窗里探出头,朝我们招手。

车到跟前,焚香炉一头钻进后座,路上没讲过一句话,眼神呆呆地望着窗外景色,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而我也不经意地越来越在意起他的一举一动。

武汉有沈家湾,一开始我以为那里可能是我们的目的地,可是车子却是从岱黄高速公路到汉十高速公路往北行,然后再转到京珠高速公路,绕了一大圈。

我问沈二为什么这样绕路,他看看我,嘿嘿傻笑:“少爷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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