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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珀 上——by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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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更上进,也没有更堕落。他那一举一动都和段提沙极其相似,然而性情上却是颇为不同。在他十八岁这年的夏天里,他依旧保持着自己心目中的纯洁,并且对一切不纯洁都深恶痛绝。

他的爱人仍然是张启明——现在他已经和张启明差不多高了;和张启星的关系也不算坏。二十二岁的张启星娶了三个老婆,手下的人马已经扩充到了上千;虽然左腿在受伤之后不复先前的灵活,可是因为他很会打仗,所以在段提沙面前还是挺受宠爱。

四十多岁的段提沙,尽管还能保持着强健的体魄,可当真是见老了。

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颇为恐慌,每天都往脸上涂抹从曼谷带回来的美国护肤品,把自己打扮的香气袭人。而他那苦心也并没有白费,时间一久,护肤品的效果的确是显现了出来——他变得皮肤润泽、满脸放光,皱纹也减少了许多。本来众人就都说段将军生了一副贵人相,这回再来瞻仰将军容颜,就更加崇拜的要五体投地了。

019.大老虎

一九七五年,六月。

段珀走进中楼时,随手逮住了段提沙的副官长问道:“爸爸呢?”

副官长是刚从楼上下来的,这时就很痛快的抬手向上一指:“将军在卧室里,正在做那个……面膜。”

段珀放开副官长,转身就往楼梯处跑去。几大步蹿上二楼,他一路轰隆隆的碾进了段提沙的卧室中。

卧室内空调开的很大,段提沙在床上倚着枕头半躺半坐,脸上糊着一层白泥,两只眼睛盯着前方矮柜上的电视屏幕。房内回响着一片喊杀之声,因为电视中播放的内容,乃是一部来自香港的武侠电影。

段珀在段提沙旁边挤着坐下了,又俯身把热烘烘的面颊贴在了对方那温凉的胸腹部:“爸爸,听说这一趟商队,你肯让我去带了?”

段提沙伸手摸了摸儿子那汗津津的短发,因为脸上那层白泥已经是半干涸了,所以他不敢张大嘴巴说话,只用鼻子“嗯”了一声。

段珀很兴奋的抬起头,转向他又问道:“叔叔也同意了?”

段提沙实在是很想和儿子对话,所以只好忍痛暂停护肤,起身下床洗净了面孔。

这回再和儿子相对而坐了,他自己抬手摸着脸面,感觉是相当的不错:“他本来是不同意的,想你年纪小,一旦路上出了事,不知道怎样应付。不过我想这路上应该也不会有事——两百里的路途而已,接货的本滇少将又是我们的好朋友,再说还有启星给你做保镖。”

段珀见父亲那脸上亮光光的,就四脚着地的探头凑了上去,深深的嗅了一下:“爸爸,你好香啊——我知道是启星和我去,可我还想带上启明呢!”

段提沙侧过头来,和儿子贴了贴脸:“不要带启明。启明有他的事情要做,而且这兄弟两个碰在一起,总会生是非!”

段珀一歪身躺了下来,在段提沙面前长长的伸展了身体:“我制得住他们!他们听我的话!”

段提沙眼望着细条条的儿子,忽然想起了段珀小时候蜷缩在行军背包里的模样,而自己那时也还年轻得很呢!

对似水流年的回顾让他产生了一点伤感。低头把两只大手覆在了段珀的胸腹部,他低声喃喃道:“老虎,爸爸老啦!”

段珀看了他一眼,没觉得他老。

段提沙好像是对“衰老”这种现象深恶痛绝。把目光移向段珀那张白皙的面孔,他继续抱怨道:“没想到我也会老,老东西是多么令人讨厌啊!”

段珀这回做出了回应——是转把脸向段提沙,口中发出了一声很诧异的“呃?”。

段提沙认为有必要对儿子袒露一下自己的思想:“老虎,我在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将军,是国民党军队里的将军——嗨呀,他那时候可真了不起,人既漂亮,又会打仗,杀人不眨眼,我看他就像看天神一样。可是后来呢?他忽然就老了,变成了一滩令人厌恶的烂泥。看了他那副德行,我简直要呕吐出来!”

段珀饶有兴味的侧过身来:“怎么会忽然就老了?”

段提沙一挥手:“天晓得!我都忘记了他是什么鬼样子了!”

“接下来呢?”

段提沙思索了一下:“最后他被我赶进山林里,大概是被野兽吃掉了。”

段珀这时就跪坐了起来,伸手去拥抱住段提沙,又拍了拍父亲的后背:“你不要担心,老了也没有关系的,我已经长大了,我会保护你!”

段提沙把额头递到了段珀那单薄的肩膀上:“老虎,把你的年轻分给我一点吧!”

段提沙在房内慨叹良久,唠唠叨叨。段珀后来听得烦了,正好有佣人隔门禀告,说是冯参谋长来访;他便趁此时机岔开话题,拉扯着段提沙出了房门。

冯参谋长比段提沙还年长几岁,脸面没大变样,两鬓的短发可是有些斑白了。在楼下的客厅中见到段提沙,他起身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将军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

段提沙把眉毛蹙成八字:“冯先生,我想回到二十岁呢!哪怕是白手起家重来一次,我也不在乎!”

冯参谋长和段提沙相处了这许多年,早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听了这话他连连摆手,还是觉着不知怎样应答才好:“老虎都十八了,将军这个样子……刚刚好。”

这句马屁拍的十分失败,段提沙立刻以手捂脸,仰天长叹了一声。

冯参谋长知道段提沙一贯是神经兮兮的,所以当机立断的转移了谈话对象:“老虎,你这回要独自带领商队走一趟寮国了,这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沿途……”

段珀站在一旁,听出冯参谋长又要啰嗦不止了,当即在他面前扭了扭屁股:“我是大老虎,我什么都知道!”

这回冯参谋长也把眉毛下垂成了八字——这些年,尤其是近两年,段珀那言谈举止真是越来越像段提沙了!

虽说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可是他认为将军身上这些怪异特点,还是不要继承为好。可是这些话他也说不得,只能是眼看着小孩子一天一个样儿的变化。

在段提沙和冯参谋长商谈正事的空当里,段珀偷偷的溜了出来。随手抓来一名司机塞进汽车,他不言不语的直奔堪果村外,在一个小时后就抵达了张启明的所在地。

张启明所掌握的工厂,位于一片名叫帕莫山的丘陵地中。汽车沿着不易察觉的隐秘路标冲入长草密林,轻车熟路的就在那无路之处硬辨别出了前进的方向。最后汽车停在了一堆崩塌的山石面前,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从山石后方探出头来,见来者是将军少爷,就收起枪支,又缩回了岗位。

段珀和身边所有人一样,也是穿着绿色军装。军装裁剪良好,十分合身的勾勒出了他的细高身材。动作敏捷的跳上山石,他独自向上攀援,飞快的就翻越过了这一堵坚实屏障。脚踏实地的重落地面,在他面前出现了一扇开在山上的大铁门。

铁门是半掩着的,两边各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做警卫。段珀兴致勃勃的走上前去,而一名士兵就很有眼色的为他拉开了铁门。

穿过铁门走入工厂内部,里面的空气却是堪称干燥流通,而且工厂乍一看仿佛是开在山体中,其实不然,所见的窗户皆是能够从外面透进阳光来的。

段珀在那微酸的气味中一路深入,最后在一间类似办公室的屋子里找到了张启明。

张启明比先前更加高大健壮了,可是面目斯文,鼻梁上还架了一副眼镜。眼见着段珀忽然来了,他摘下眼镜站起身,口中笑道:“哪儿来的一只小老虎?”

段珀关上房门:“老虎是来吃启明的!”

张启明把眼镜放在身前办公桌的抽屉里,又将桌面上的几只量杯推到一旁。绕过桌子走上前来,他一把就抱起段珀转了个圈儿:“我舍身饲虎,不知能不能成佛!”

段珀没等站稳,就亟不可待的亲上了对方的嘴唇——他如今正处在一个精力旺盛的年龄,而他除了张启明之外,再没有其他发泄对象。张启明被他缠了这几年,也早习惯了,一口噙住他那尖尖的小舌头,张启明干脆把段珀抱坐到了桌子上。

两人如此拥吻一场,许久后才恋恋不舍的分了开。段珀那嘴唇被吮的通红,气喘吁吁的质问张启星道:“你怎么总不回堪果?我都要憋死了。”

张启明心想就因为你要憋死了,我才不敢回堪果的——可是这话又不能明说,他只好搪塞敷衍道:“我这里最近忙极了,没有时间回去陪你。”

段珀跳下桌子,伸手摸向了张启明的腰带。张启明知道他的用意,就转身先去锁好了房门,而后主动把裤子解开向下退到了脚踝处。双手扶墙叉开双腿,他背对着段珀做好了准备,又微皱眉头,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他那光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段珀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启明,你把屁股撅起来!”

段珀天生就是个苗条身材,如今经过了四年多的成长,虽然身高也很可观,但依旧是个细胳膊细腿的模样,下身那物自然也雄壮不到哪里去;混头混脑的插进去时,并没有让张启明感到如何疼痛。

段珀如今做久了这事,也摸清了许多门路,一边抽弄一边伸手在张启明身上乱摸,一会儿揪一揪乳头,一会儿又扯一扯那阳物——张启明倒是长出了一副大家伙,晃晃荡荡的挂在胯下。他不让段珀玩弄自己这里,然而段珀并不听话,他只好单手攥住了对方的两只腕子。段珀不得自由,腰上越发用力的撞击,如此过不了片刻,也就泄了。

张启明照例找来湿毛巾,为段珀和自己擦净了下身。两人提起裤子穿戴好了,段珀还不肯放过张启明。张启明刚坐到了椅子上,他就在后方俯下身,用牙齿轻轻啃咬了对方的脖子。

张启明很觉痒痛,只得提出话题,要转移开段珀的注意力:“老虎,听说启星又要娶小老婆了。”

段珀果然抬了头:“哈?”

张启明侧过脸来继续说道:“昨天我在山路上遇到了他的车,他向我提了这么一句。”

段珀直起身一拍张启明的肩膀,十分不满的评论道:“又娶老婆,又娶老婆!他怎么总是娶老婆?!”然后他绕过张启明走到桌前空地上,演讲家似的愤然一挥手:“我早就劝过他,我说做人要纯洁,如果一个人没有纯洁的心灵和身体,那娶再多的老婆也不会快乐的!”随即他猛然转向张启明:“可是,每次我说完这话,他都必然会马上去讨上一个女人!他简直就是在和我作对!”

张启明和他混了这么好几年,可还是不能够理解他这一套纯洁理论:“启星倒不至于是和你作对,他——你管这些干什么呢?”

段珀渐渐平复了情绪:“我不管他,我只是看不惯。他什么都不懂,还不肯听我的话!混蛋启星!”

张启明摇着头一笑,觉得段珀有点神经质了。

段珀在房内百无聊赖的转了两圈,忽然说道:“启明,我后天就要出发,带商队去寮国了。”

张启明抬眼望向他:“鸦片还是黄批?”

“鸦片。”段珀把手插进军装裤兜里,踌躇满志的答道:“不到十吨。来回将近四百里路,爸爸不让你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020.偷袭者

在这个爽朗明亮的清晨,段珀带着一支四百人的军队,护送着两百多头骡马上路了。

他在段宅门口和父亲拥抱吻别,嘴对嘴的亲了一口又一口,然后还和冯参谋长也贴了贴脸。恋恋不舍而又兴奋不已的钻进一辆吉普车里,他快乐的对着车外人连连挥手,然后汽车发动,他便踏上了征途。

这队伍逶迤着足有两里地那么长,真算得上是一支浩荡的大商队。而商队的行路方式还是按照老规矩,清晨上路傍晚停歇,一气儿走足一整天。段珀坐在车中,并不觉得辛苦,而队伍出了堪果地界之后,张启星下马赶上来,也钻进汽车里偷懒了。

段珀和张启星并排坐在后排位置上,那张启星如今生的又高又壮,面目比前些年更显英俊了,若不是左腿有些微跛,那他真可算是一名十全的好小伙子。因为常年在外面经受风吹日晒,所以他那皮肤要比张启明略黑一点,头发则是像泰国青年一样剃的极短,只有顶发蓄的稍长,涂上发蜡梳向后方。

舒舒服服的仰靠在座位上,他掏出烟盒来送到段珀面前:“老虎,要不要?”

他们和段珀实在是太熟悉亲近了,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省去了“少爷”二字。

段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又探头在张启星手中的打火机上吸着了火。他烟瘾不大,消遣而已。对着大开的车窗外喷出一口烟,他扭头望向张启星,开口问道:“听说你又要讨老婆了?”

张启星也叼着一根烟,斜着眼睛微笑一点头:“你听谁说的?”

段珀不假思索的答道:“启明。”

张启星很不屑的“嘁”了一声:“这嚼舌头传闲话的!你把他操成娘们儿了!”

段珀没先到他会如此污言秽语,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当即放开嗓门怒喝道:“胡说八道!你给我滚下去!!”

司机、司机身边的卫兵、以及张启星,被他这一嗓子震的共同颤抖了一下。张启星侧过身去避开了段珀的锋芒,赖皮赖脸的嘿嘿一笑:“老虎,你也可怜可怜我吧。外面太阳那么大,你就忍心让我晒脱了皮?”

段珀在车内猛一跺脚,随即又在对方那后背上狠捶了一拳。

“你不要总是欺负启明!”他不自觉的带出将军口吻,居高临下的训斥张启星:“我对你说的那些好话,你一句也不肯听,只知道对着我阴阳怪气!我告诉你——”

没等他说完,张启星忽然面向前方,一边夹着烟卷指指点点,一边效仿段珀口吻,语重心长的说道:“纯洁为快乐之本,启星,你快改了吧!”然后他笑着一耸肩膀,转向段珀说道:“可是老虎,我现在虽然不够纯洁,但是已经快乐的不得了啦!别说再娶一个老婆,就是再娶一百个老婆,也只能让我的快乐加倍而已啊!我不痛苦!”他一摊双手:“我真的不痛苦!求你不要再关心我了!”

他这摊手的动作幅度太大了,指间的烟卷一个不慎,正好蹭在了段珀的手背上。段珀猝不及防,疼的抬手一躲;而张启星意识到了,连忙顺着窗口扔出烟卷,而后一把抓过了段珀的手,细看那灼伤。

段珀的手掌又薄又软,五指纤长,打枪的时候总是力量不够稳。张启星见他那雪白手背上隐隐现出一道红色,仿佛马上就要鼓起水泡,就急的叹了一声,低头张嘴便含住了那一点伤处。

段珀并没有觉出很疼痛来,他趁这个空当回忆了方才张启星对自己的嘲笑,于是立刻大怒,在车里对着张启星连蹬带打。张启星是不怕挨揍的,甚至都笑嘻嘻的懒怠躲闪。

段珀对张启星没有深仇大恨,出过气也就算了。两人平静下来后,段珀发现自己手中那根香烟早已不翼而飞,又无意再来一根,故而气咻咻的咽了口唾沫,至此作罢。

张启星见他是打的够了,便把他那只手拽了回来,对着手背上一抹灼红轻轻的吹凉气。段珀方才恨他出言不逊,这时看他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好像很心疼似的,就又没了脾气。

“我不疼!”他主动告诉张启星:“别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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