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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熊外传——by熊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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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难道我的真的能够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吗?我的向哥,我曾经深爱的向哥,我真的已经可以忘记他了吗?不,在内心深处,我深知他的影子依然存在,即使明知他对我无意,我却始终不能把他忘怀。那么,我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地背叛向哥去另寻新欢呢?难道我期望的爱情只是去获得肉体上的五秒钟快感吗?那与畜生又有何异呢?

不,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是人,不是一只浑然无知感情为何物的动物。所以,我必须住手。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缓缓缩回了手。虽然心下依然有所不舍,但却仿似卸下一块大石头,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正要站起身来离开床沿,傅鸿儒忽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睁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喉咙里发出“呃——”的声音。

糟了,他的酒劲泛上来了,看情形是要吐。我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拿痰盂,可是毕竟身体不灵便,还没等我把痰盂递到他面前,他已经“哇——”的一声全部吐在了自己的衬衫和裤子上,然后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天啊!我闻到了傅鸿儒衣服上呕吐的秽物散发出的酒味和胃酸的味道,熏得我皱起了眉头: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睡觉吧,就算他受得了,我也绝对不能容忍!

忍受住一阵阵恶心,我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松开了他的裤带,把他沾满污秽的衣服脱了下来。我看到他内裤上也溅了一些秽物,迟疑了一下,动手把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

看着面前光溜溜的傅鸿儒,我不由得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说真的,我知道他的身材一定不错,但还是没料想到会有这么棒。他那胯间的家伙非常引人注目,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软塌塌地趴在那里,虽然不大,但看起来很可爱,让我看得出了神。

看看,只是看看,这不算过份吧……我自我安慰并为自己寻找理由。

我楞楞地看了半天,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忽然发觉傅鸿儒的身上仍然沾了很多呕吐物,连忙强自收敛意马心猿,打来一盆水给他擦起身来。

从胸膛一路向下,擦到他那小家伙的时候,我的脸忽然有点发热,虽然我竭力不让自己有非分之想,我的下面还是情不自禁地有了反应。正想收回手,傅鸿儒忽然又一次直挺挺地坐起来,他闭着眼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袁帅,帅帅,是你吗?我知道就是你,这熟悉的感觉一定错不了……帅帅,等了你这么久,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好想你……”

我尴尬地努力试图挣开他的手,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有点羞恼地吼道:“喂,姓傅的,快放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也不叫什么元帅,我是丁骁……”

“丁骁?”傅鸿儒猛地睁开了眼,上下打量我两三遍,又低头向自己全身上下扫描了一眼,楞了几秒钟,然后忽然抓狂地跳了起来:“好你个混帐丁骁!你终于真的趁人之危向我下手了?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还抓着我的小小强不放手?!”

第十四章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啼笑皆非地看着傅鸿儒,懒得跟他解释,干脆一甩手把铜盆“咣当”一声撂在地上,站起身来就打算走人。

傅鸿儒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像铁箍一般紧紧捏住,八字眉倒竖,怒目圆睁:“你小子打算吃干抹净抬腿就走人吗?没那么便宜你的事!!”

“那你想怎么着?”我气急,不怒反笑,“难道你打算让我替你负责吗?好啊,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吧,如果你怀孕了我会娶你的!”

傅鸿儒闻言大惊失色:“什么?你竟然连那样的事都已经对我做了吗?可恶,我饶不了你……”一听他这话,我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还没来得及解释,傅鸿儒已经如同一只疯了的黑熊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珠扑上来,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

“痛……很痛啊……快滚开……呜~我的骨头啊……”他整个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我那尚未痊愈的锁骨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我我惨叫一声,哼出声来。

“活该!你刚才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我要双倍地还给你!!”傅鸿儒一改平日通情达理的样子,蛮横得像一只野兽。

“你个猪头!我哪有对你做什么啊?我只是看你吐得全身都脏透了,帮你脱了衣服擦身子而已……”我不得不一边挣扎一边申辩道。

“谁信你的话!刚才你明明抓住我的小小强来着,这一点我肯定没看错吧?早就知道你对我不怀好意,今天你果然趁虚而入了,竟然敢趁我酒醉上我,我要让你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傅鸿儒咬牙切齿,那表情仿佛恨不得把我撕成八块再剁成肉丁才解恨。

“我没有……”我继续奋力挣扎,可是我这虚弱的病躯哪里能挣得脱这头壮熊的霸王硬上弓呢?只听“哧”的一声,我身上的汗衫已经被他一把撕开,形势万分危急。

“好久没做过这事了,今天就拿你开祭好了,活该你先对不起我,也怪不得我双倍、十倍地回报你了,你就自求多福吧……”傅鸿儒一半因为暴怒,一半因为酒精的刺激,整个脸看上去面目狰狞,看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继续下去,否则后果恐怕会极其悲惨……

我大脑高速运转着,想着该怎么跟他解释清楚,同时嘴里说道:“说你猪你真是猪啊,要是我做了你难道你不会感觉到痛吗?你自己摸摸后面,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唔?”听到这话,傅鸿儒的身体忽然一僵,他伸出右手探向自己身子后面,自言自语道,“好像真的没什么异常诶……”

“没骗你吧?还不滚下来,我快被你压扁啦……”我叫道。

“哼,你没有上我那是因为我及时醒了过来,你没逮着机会,要是我继续昏睡下去你绝没这么好心的……”傅鸿儒呆了片刻,忽然又找到了自以为正确的理由,洋洋得意地笑了,“所以,你还是应该为你对我尚未实施的犯罪付出代价,其结果都是一样的……”

“啊?”我差点昏倒了,早知道如此我刚才真不应该放过他的……我那个后悔啊,连肠子都悔青了,看来人真的不可以太善良的啊……

“不信你还可以看看你吐得一塌糊涂的衣服啊,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在帮你擦身子……”我绝望地抛出最后一个理由。

“借口,都是借口,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哩,你还是认命吧……看在你对我的犯罪行为尚未造成事实的情面上,我会稍微温柔点的……”傅鸿儒边说着边褪下了我的裤子,我能感觉到他下体那支小钢炮坚硬如铁地顶在我的肚子上。接着,他的手从我的两腿之间抄进来,把我的双腿架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支硬邦邦的小钢炮也缓缓向下移去……

“住手,姓傅的,你这个王八蛋,快给我住手啊……”我的嚎叫并没有能阻止他的行动,相反,却显然更激发了他的兽性。此刻,他的小钢炮已经顶在了我的关键部位,正蓄势待发,蠢蠢欲动。

完了。我的心里一声悲鸣。电光火石间,我忽然想到一个名字,连忙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傅鸿儒,好好想想吧,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袁帅吗?”

听到“袁帅”这个名字,傅鸿儒浑身剧烈地一震,正要长驱直入的小钢炮也紧急刹住了车。

第十五章

时间仿佛暂停了。屋子里很安静,我可以看到傅鸿儒紧贴着我鼻子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耳畔传来他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傅鸿儒仍然是一动未动,看情形他没准已经把自己当成雕像了。我的腿被他高高抬起,用死沉的身子压住,又酸又疼,非常难受,可是我却不敢再刺激他,惟恐言语不慎再遭灭顶之灾。

我心里早把傅鸿儒咒骂了个一千零一遍,简直恨不得立刻把他一脚踢进东海才解气——除了曾经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了向哥那次以外,我什么时候曾经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来着?他爹的,你傅鸿儒算只什么鸟,竟然趁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之际欺负我,有朝一日等我恢复了元气,我才要双倍、十倍地把今天遭受的屈辱全部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里却连声哀哀讨饶:“傅哥,看在我一身旧伤未愈的面子上,饶过我这次好不好?你总不至于要对一个重伤员下此毒手吧?再说了,我刚才真的只是帮你换衣服擦身,绝没有做什么恩将仇报的坏事,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也免得辜负了你的袁帅……”

听到“袁帅”这个名字,傅鸿儒的身子又是微微一颤。我的心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手兵行险招是否将对了军,极其忐忑不安地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终于,傅鸿儒像山一样压着我的身子开始了极缓慢的松动,他放开我的双腿,慢慢地、慢慢地抬起身子向后退去,用了差不多足足半分钟的工夫才站立起来。他茫然地向左右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脱下来的沾满秽物的衣服上,楞了很久,视线才重新转回我的方向,尴尬地笑了笑:“那什么……小丁,刚才真是……对不住了,这酒喝多了实在是……嘿嘿嘿嘿……”

“呵呵呵呵……”我也迎合着他假笑道,“没事没事,这酒喝多了嘛就容易乱性,我想你刚才那么做也只是酒劲上来了一时糊涂,无心之过,还好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看在你这十几天对我照顾有加的份儿上,我也就不追究了,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了……”

“好啊好啊……”傅鸿儒听到我这话,头立刻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咱们都当这事没发生过……”

“那好吧,就这么着定了。你这一醉酒不打紧,可把我害惨了,哎哟你看我这个累得够戗嗷……不行,我得好生歇歇了,你还到堂屋去醒酒吧,我上床睡觉了……”说着我手脚并用爬上床,把风扇拧到最大,不由分说一头栽倒在枕头上打起了呼噜。

傅鸿儒怔了怔,勉强笑道:“那好,我去堂屋睡去了啊……”说着,真的转身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了。

“哎,别像猪一样光顾着睡,记得起来烧晚饭,晚上我想喝绿豆粥……”看着他一脚跨出房门,我及时叫住了他。

傅鸿儒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应声,他把另一只脚也跨了出去,然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

“靠,什么态度!”我低声骂了一句,悻悻然向里翻了个身,非常无聊地端详起床边的花纹。看着看着,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房间里好生黑暗。我抬头向外望去,看到半轮斜月正吊在窗前,才知道已经是晚上了。我吓了一小跳之余,又不禁暗自得意,佩服自己实在是能吃能睡。

肚子饿得慌,腹中传来肠鸣声,看来早过了晚饭的时间了,若不是因为饥饿的缘故,只怕我还要继续睡下去。我皱起眉头寻思:一向对我三餐照顾得很周到的傅鸿儒竟然没有在晚餐时间准点叫醒我,实在是过分……等等,莫不是因为下午这档子事的原因,他怀恨在心,打算从此抛弃我任我自生自灭了不成?

想到这里,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好不容易贴到一张还算过得去的饭票,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我可不想被他给蹬喽……

我连忙翻身下床,向堂屋冲去,边跑边叫:“傅鸿儒……姓傅的,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啊……”

堂屋没人。一盆绿豆粥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中央,旁边倒扣着一只碗,碗旁放着一双筷子,还有一小碟炝黄瓜。

“不是吧,就这么不告而别啦?”我抓了抓脑袋,心里感到甚是郁闷。不过此刻正饥肠辘辘,看到这喷绿豆粥顿时食欲大增,也顾不得再去想其他,伸手拿起碗就准备盛粥,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

噫,碗底下好像扣着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张纸条,借着月光一看,纸条上写着:我在河边。有事。吃完晚饭来找我。有效期十点之前。

第十六章

这是我疗伤以来第一次出门。凭着直觉顺着砖头小路往南走,大概走了二百多米的光景,前面出现了两条分岔的小道,我不由得踌躇了。

究竟该往哪个方向才是到河边的呢?我抓了抓头皮,有点犯难。其实若不是身体还很虚弱,我倒是不介意跑两趟冤枉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出门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若不能在半个小时之内找到傅鸿儒,只怕依他的脾气断然是不会继续等下去的。

说真的,我对傅鸿儒约我到河边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他为什么要在这夜半时分约会我到如此浪漫的地方,而且下午我们之间还发生了那么不寻常的事情……难不成他爱上了我,想在这人迹罕至的河边向我表白爱意吗?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很有趣,甚至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不过现在面对着两条分岔的小路,我却不禁埋怨起傅鸿儒来:也不想想我对这里的环境完全一无所知,只是这么肤皮潦草地告诉我在河边,我能不能找到河边暂且不说,即使到了河边,那么长的一条河我倒是该到哪里去找他?唉,真是个没头脑的家伙……

正在心里暗暗咒骂着傅鸿儒,忽然听到一缕若有若无的二胡声飘来,声音细若游丝,哀婉悱恻。我仔细侧耳一听,原来是从右边的方向传来的。当下把心一横: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不管这二胡声跟傅鸿儒有没有关系,总算没有白来一趟就好。打定主意,我抬脚就往右边的砖头小路走去。

二胡声渐渐清晰起来。曲调哀伤沉郁,似曾熟悉。仔细一想,终于想出了由头,似乎是中学时一节音乐欣赏课听过的《江河水》。越接近来处,曲调越发地凄楚悲凉起来,似乎演奏之人胸中有无尽的思念、无尽的哀伤、无尽的愤懑无从倾诉,全盘贯注在这把二胡的两根胡弦上尽情表露,在月夜的衬托下,别有一番撼人心魄的感觉。

忽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转过前面的小树林,一条宽长的大河陡然扑入眼帘。我不由失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再抬眼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坐在静谧的河边,那不是傅鸿儒又是谁?空中月华如水,把银光泻在河面上,那腾起的粼粼波光闪烁着无数银白色的光辉,眼前的情景宛如水墨画一般宁静雅致,让我不由得看呆了。

真是想不到,这五大三粗的傅鸿儒还会耍二胡,而且耍得这么有情调,我感到我几乎有点砰然心动了。糟糕,若是他这个时候趁虚而入向我表白,我会不会把持不住,一时意乱情迷答应了他呢?我心里矛盾地挣扎着。

正在我的头脑中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时,二胡声戛然而止了。傅鸿儒缓缓收了弓,松了弦,架了码,沙着喉咙道:“你来得还真及时啊,再迟几分钟也许我就不会等下去了。”

他顿了顿,见我傻站在那里不动,拍了拍身边的草皮:“过来吧,坐这里!”

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竟然没有抗拒,乖乖地走了过去,依言坐在了他的身旁。他正在低头卷着烟丝,卷好后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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