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出声,因为那样太危险了,深夜太安静,就算是自己的床够结实,可家里毕竟随时都会回来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让人发现他们就完了,可是这些道理明白归明白,但欲望当头,何柏面对这种抱不住够不着的感觉还是忍不住咬着牙对箫诚抱怨“哥,你犯规……唔……”
箫诚听了也不接话茬,二爷只是将他缠的更紧,然后抬起手转过何柏的脑袋,在黑暗中寻到饱满的嘴唇再次吻下去,用自己的薄唇去吞掉小孩儿一切的言语。
大概是没打算为难何柏,所以箫诚尽量找寻小孩儿的敏感点,并以最刁钻的角度去刺激,于是没过多一会儿何柏就颤抖着谢在了箫诚的手中。
因为高潮来得又快又急,所以何柏眼前白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大口的喘息,何柏侧着身子调整呼吸,然后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纸抽盒,可是他刚把手伸出去他就被身后的人抱了回去。
“小柏,你打算这样就结束了?”黑暗里,箫诚沙哑的声音让何柏身子都软了半边,就连心里的意犹未尽和身体上的痒都立刻折了回来。
做都做了,那还哪有做到一半就停下来的道理。
何柏咬着下唇转回身将人抱住,然后晕乎乎的抬起头吮吻箫诚的身体。
虽然心痒难耐,但其实箫诚并不打算继续,因为他要考虑何柏现在的身体,可是无奈男人的欲望着实凶猛,而何柏也有意撩拨,所以二爷眼中骤显檀色,勉强镇定的估计了一下何柏的状态,最终箫诚决定屈服于欲望。
黑暗之中,箫诚忽然委身向下,然后用沾满白绸的手反复划过何柏的股沟,很快,何柏就开始颤抖,随后,借助浓腻的润滑,箫诚将手指探入了何柏的身体,并且慢慢反复抽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何柏的体内格外的湿滑,就连滚热的肠壁都要比平时紧上许多,箫诚一想到自己曾经被这样的温暖包裹,顿时呼吸都有些急促。
当加到两根手指的时候,箫诚便勾起手指去按压何柏的敏感。
顿时,一种说不出的快感让何柏忍不住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没一会儿小孩儿便哆嗦着小声讨饶:“哥……啊嗯……别这样……里面,里面都要麻了……啊……”
伴随何柏带着痛意的喘息,箫诚来不及将那方柔嫩扩张到以往的程度就忍不住把自己的火热缓缓地推了进去。
何柏瞬间张大了眼睛,翠白的牙齿划过下唇,鼻息间也溢出一段喘息,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依旧没有躲闪,小孩儿只是隐忍的用手紧紧抓着床单,并且同时努力让自己的下半身放松。
箫诚看着何柏咬得发白的嘴唇就是一阵心疼,大神粗喘着尽量保持下身不动的压低身子,然后用舌尖慢慢舔开何柏的嘴唇问道“要停下来么?”
何柏用力摇头,随后四肢缠上箫诚的身体将自己缩紧。
疼,依旧是疼,不过相比于以往已经好多了,只是二十几天没见面,这副身体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穴口到底还是紧的不行。
箫诚怕伤了何柏,所以现在他只得忍着不动然后一点儿一点儿的转移何柏的注意力,火热的双手很快开始揉捏身下的柔软躯体。
粉嫩的红果,光滑的腰线,圆润的肚脐,翘挺的臀瓣,还有滚热的分身。箫诚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迷恋这幅身体。
何柏的欲望没一会儿便被从新勾起,小孩儿眉尖微蹙,下意识的将缠在箫诚腰上的双腿夹得更紧,并且将身体凑近,好让体内的欲望进入的更彻底。
箫诚知道这个体位其实并不方便,可是现在他不想换了,因为这种面对面的姿势可以让他看到小孩儿全部的表情。自己挺进时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退出时他轻声的叹息,以及那不断在眼中重复凝散的泪光,都让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
渐渐地,快感打倒理智与疼痛,欲望重新占领身体的高低,随后疯狂的感官刺激海潮般的席卷这个身体。汗水打湿了床单,也浸湿了两个人的身体,黑暗中,何柏看着那一道道汗水滚落的痕迹忽然觉得那很像泪滴。
眼泪,不知不觉的想往下掉,高烧的头脑浑浊一片,可是心里竟然如此安定,魂与神授,何柏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欲望升腾的时候他都会有这样的想法,身体和灵魂仿佛被割裂成两个单独的个体,身体在不满的需索,而灵魂却满足的休憩。
一想至此何柏不由得苦笑,这样的夜,这样的身体,这样的行为,还有这样的自己……原来现实,真的可以这样不着边际。
似乎察觉到某人的不专心,箫诚低头咬了咬何柏的嘴唇,气息浑浊的低语:“再走神我可不留情了,小家伙儿,到时候受伤我可不负责……”
“哥,我爱你。”
靠!箫诚被何柏坦诚的一句话和毫不掩饰的眼神噎得心头一抖,想怒瞪他一眼都没了力气,二爷想要骂人,可是三字经还没出口身体就被何柏温柔的抱紧了。胸口贴近,心在同一个水平面上鼓动,这种深情的矫情顿时让箫诚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怀里的少年身体依然高热不退,可是那双眼睛却像幼小的奶猫儿一样,清澈干净,带着依恋和信任……而这该死的信任竟是自己被他吃死的最重要原因。
箫诚叹了一口气,转而专注的顶弄何柏敏感的区域,动作不大可是快感十足,何柏也很快又被带到了巫山的山顶。
当翻手云雨彻底坠落的那一瞬间,何柏只觉得自己的意志和心神都消散了一般的空灵,身体仿佛只剩下空壳,汗水像朝露一样凝在皮肤表面,大脑空白到无法对外界的任何事物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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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小柏?醒醒……”
脸颊上的微微疼痛让意识见见回升,何柏睁开眼睛,模糊中看到一双刁狼般的厉眸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哥……”何柏虚声回应了一句,深吸一口气这才清醒。欲望退去,高烧还在,慢慢回忆,原来是因为刚刚的高潮来得太久,自己没挺住,居然昏过去了。
第九十八章:夜未央 后续
箫诚看何柏醒了,这才算长出一口气,刚刚自己太兴奋了,都忘了何柏现在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刺激,结果等自己做完了,他人就已经昏过去了。
稍微缓和了一下之后,箫诚翻身起床去了浴室。何柏一个人侧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几分钟后,水声停了,箫诚拿了浴巾围在腰上从浴室走出来。何柏在黑暗里看着他,看着他的身体被身后的灯光罩上一层光膜,看着他的眼睛在暗夜中闪着冷峻的碎光,看着他走到自己身,然后把自己抱上肩头。
因为刚刚身体太过纵情,翻云覆雨的时候压根没留力,所以何柏现在脱力到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孩儿索性不反抗不说话,以一副全然任君处置的样子由着箫诚抱进了浴室。
大概是因为有人洗过澡的缘故,浴室里不但不冷,反而还有些热。何柏被箫诚小心的放进浴缸里,疲惫的身体被水温柔的包裹之后,舒服的暖意立刻涌向全身。
何柏趴在浴缸的边缘轻叹,那样子满足的像是一只在阳台上晒太阳的猫。箫诚把人安顿好了之后就揉着他的头发嘱咐道:“你先泡着,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就出去了。
何柏肌肉放松,眯起眼睛静静享受这一刻的餍足安逸。
大约过了十分钟,箫诚穿了睡裤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支止痒药膏和一套特有爱的珊瑚绒睡衣。何柏只扫了一眼脸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
大意了呀,上次姐姐给珍珍买睡衣的时候看着有大码的款式就母爱爆发给自己也买了一套,可是碍于面子自己都没穿过,一直放着来着,上次旅行回来整理衣服的时候自己没注意就都掺到一起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被哥给翻出来了……
箫诚看到何柏脸色超好的样子也没说话,只是一脸揶揄的将睡衣放到一边,然后拉过小凳坐在浴缸边上开始给何柏洗澡。
洗头发,抹浴液,最后用蓬蓬头将泡沫冲干净。箫诚熟练的清理着这个身体,并且尽量小心不碰到那些红艳刺眼的抓伤。
等把人里里外外都洗干净了他再把人抱出来,放在垫了毛巾的浴缸边缘擦干。直到擦到脚踝的时候,箫诚才摸着何柏上次受伤的脚踝闷声说道:“老早就想问你了,你这脚踝上的筋节是上次受伤没揉开留下来的么?”
何柏知道躲不过,于是只得苦笑着对箫诚点点头。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这鼓起的筋节怕是要跟他一辈子了,要是当初两个人就好好的,那现在……想到这儿箫诚不由得皱着眉低头叹了口气。
何柏知道箫诚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他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所以小孩儿伸出手将箫诚抱住,然后把湿漉漉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慢慢磨蹭。
箫诚听任之余忽然感觉这个动作很熟悉,仔细一想不由得就笑出了声,而何柏似乎也想起了这个习惯的源头,所以一时间脸色又红了好几层。
“那时候你多大来着?”一边问话,箫诚一边继续手中的活计。
“六岁半。”何柏闷闷的回答。
“记得这么清楚啊。”二爷饶有兴致的拉长了声音。
何柏嘴角一抽,瞬间横过去一眼同时心里嘀咕:要是你在那么大还在别人家床上意外画“地图”一幅,你肯定也记得清楚!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也没什么啊,”箫诚摸着下巴回忆“不过是半夜偷吃西瓜结果晚上尿床罢了,可是我记得当时你哭得好厉害啊,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你都还哭个没完,后来第二天还没等我妈发现你就先缴械投降了,弄得我妈一直都以为是我干的,却赖在你头上。你都不知道,当时要不是因为他们发现你的睡裤是湿的,我还差点儿因为这事儿被我爸屈打成招,理由现在想想都很糗,竟然是什么’男子汉不可以那么没担当‘……”箫诚对回忆颇感郁闷,最后无奈摇头,一脸的哭笑不得。
某何听了也没忍住,细碎的笑出了声,而二爷也没拦着,任他偷笑,只是顾及到某人的身子,大神不敢太磨蹭,所以把人弄干之后他就拍拍小孩儿的后背站起身,拿过药膏帮他上药,又涂涂抹抹了一阵,全都完工之后箫诚才把睡衣递过去让他自己穿。
想起浴室外还开着窗户,箫诚披上一条大浴巾就出去了,临关门的时候他不忘回头对何柏说“穿好衣服之后记得拿吹风筒把头发全弄干再出来,这会儿屋里凉,别再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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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又打开电吹风嗡嗡的吹了一阵,当何柏顶着毛躁的头发穿着布布熊的米黄色睡衣踏出浴室的时候,箫诚已经在床上铺好两套被褥,并端着温开水拿着药片等在床边了。
屋里的空气还是凉凉的,但好在任何“危险”的气味都没有留下痕迹,何柏乖乖的接过水把药吞了,然后钻进自己的被子。
刚刚换过的床单透着柠檬的清香,何柏看着箫诚把换下的东西拿到浴室,然后返回,在自己身边躺下,伸手熄灯。
又是一室黑暗,以为箫诚一直沉默,所以何柏也只得抿着嘴巴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觉,可是试了几次都没用,身边的箫诚已然没有翻动的意思,空气里只剩下他入眠的长长呼吸。
想是睡着了吧?何柏微微的睁开眼睛,斜视身边的男人,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偷偷凑近了一点儿,又凑近了一点儿……不过当他第三次打算靠近这个“组织”的时候,他就被一双大手直接拉进了另一个被窝里,不对,应该说是怀抱里。
最初何柏还有些慌张,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平静,转而静待温暖的气息包围自己。最终某何把手臂环在箫诚光裸的腰间,然后又把头埋进他舒适的肩窝,像是终于找到了休息的地方,没过一会儿小孩儿就再也撑不开眼皮,沉沉的跌入了睡梦里。
第九十九章:夜过天明
春梦了无痕,当何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被子被整齐的叠好,柔软的枕头却被自己抱在怀里。
何柏闪动浓密的睫毛,眼神放空的看着室内的一切,他忽然发现箫诚是一个很淡的人,淡到一旦离开,就连气息都不留下一丝一毫。
说不上满足还是怅然若失,何柏从床上爬起来,腰有点酸,可是不过分……这个人,总是这样,就算是痛觉都不愿给自己留下多少。
翻身下床,何柏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冬日的阳光瞬间涌进房间,跳跃到有些刺眼。
微眯起眼睛,何柏转身躲避阳光,懒得换衣服,直接下楼。很意外的,客厅里竟然有电视的声音。
何柏愣在楼梯的拐角,大脑迅速想着现在可能在家的人,父母很忙,现在应该都不在家,箫何两家的爷爷奶奶们又都去南方参加故人的葬礼了,那么……是大姐么?应该不会吧,昨天不是听哥说珍珍病了么,那么,还能是谁呢?难道,他没走么?
意念让人像是喝到了晨间的第一滴朝露一般,原本无味的感官就这样随之忽然鲜活了起来,何柏来不及多想就跑下了楼。结果刚到楼下就碰到了母亲。
“妈?!”似乎是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何柏竟然站在楼梯上一时间不该知道要说些什么,而何母显然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不过到底是为人母的长辈,何母很快先露出了笑容。
“醒了?”一边问话,何母一边把温暖的手掌放到何柏的额头“太好了,终于退烧了。”
试过了体温,何母安心了一些,接着就问“饿了吧?”
何柏点了点头,想来自己这两天因为生病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下烧退了,食欲也跟着来了,可是……还要他喝白米粥么?
知子莫如母,何母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不过妇人还是决定卖卖关子,所以她索性直接拉着儿子进了饭厅,然后没一会儿就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盘子放下,何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南瓜粥!
“您做的?”何柏一副小馋猫的样子端过粥碗,连勺子都没用就先喝了一大口。顿时糯米的绵软口感和南瓜的甜香气息就在味蕾上扩散开来,某何眯起眼睛细品,发现里面除了冰糖竟然还有玉米和燕麦的稠腻,于是幸福感立马升级。而何母看着儿子满足的样子就忍不住笑问“好喝?”
何柏猛点头,咽下嘴里的东西还不忘嘴甜的补一句“还是妈好,手艺真可谓宝刀不老。”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出口,何母竟然摇头否认了
“傻小子,我是今天上午才回来的,所以这哪可能是我的手艺啊。”
“那这粥……”
“这是人家箫诚特意给你开的小灶。”
何柏一听就咬着勺子没动。
是啊,他怎么忘了,母亲做的粥都是最后用南瓜粉调的,而且米也不对,话说回来,好像也只有箫诚才知道自己的口味,难怪了,平时甜味过重的粥今天竟然这么好喝……
没顾着何柏思路开小差,何母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像是珍珍起水痘发高烧的病情,何家姐夫部队添乱一样的集合通知,还有早上箫诚给自己打电话之类的琐事。
何柏在一边听着,也不插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睛问何母:“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何母一愣,随后回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电话是八点多的时候打给我的。”说完她似乎是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何母带着几分感慨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笑道:“小柏,说起来还多亏了有小诚,不然你和你姐姐年龄上差了那么多,我和你爸又忙,很多时候还真是不得不忽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