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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你的爱——by壹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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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关寅心底明白,宋鸣雨他是做得出的。那家伙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什么苦都藏在下面,自个咬碎牙根都不会吱一声痛。

年初那晚的荒唐举动,想必自己是彻底把他伤得狠了。

……这人怎么就那么傻呢。

无力地捶了方向盘一拳,关寅闷下了头。泪水悄无声息地涌上来,不知道是为了宋鸣雨而流,还是为自己而流。

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

现在看清楚也不晚,早点断了。省得老看着那张虚情假意的脸,我都嫌烦。

想到唐惜其曾经说过的话,关寅的泪忽然止住了。脸上残留的泪水,一下子变得冰凉。

“回来了?”

抱着薯片看着电视的唐惜其似乎心情特别的好,见关寅晚归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而已。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儿了?”

听出语气中暗含的风暴,唐惜其扭头看了眼关寅的背影,跟着问了句:“那你去哪儿了。”

“去了老宋那儿一趟。”

“哦……怎么样了。”依旧望着电视的情人,嘴里在问,语气却听不出丝毫在意。

关寅彻底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甩上鞋柜门,猛地转过身:“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唐惜其闲闲的语气让关寅的怒火烧得更旺。快步走到沙发边,夺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你早就知道老宋他……!”

关寅死死瞪着唐惜其的眼睛,却怎么也无法将质问的下半句说出口。

“……知道他喜欢你?”

唐惜其将薯片丢在茶几上,背靠上了沙发。

自己无法说出口的话,却从情人嘴里轻松吐出来,让关寅觉得一口气憋得胸口越来越疼。

“——知道了又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告诉你啊?!”唐惜其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他自己要藏着我怎么好帮他说?你自己看不出来,现在反倒来怪我了?!”

“我……!”

心里隐约觉得唐惜其说的是歪理,关寅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那你总可以提醒我啊!”

唐惜其望着关寅,一脸的嘲讽:“提醒你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要去劝宋鸣雨他别喜欢你吗?在他自己跟你告白之前?

“你不是最在乎这个兄弟吗,就不怕撕破脸搞得彼此连兄弟都没得做?

“再说了,就算我提醒了,你能信吗?我可不想落个挑拨离间的罪名。

“你看你现在不就对我大呼小叫呢吗?要是我先说出来,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唐惜其的一番话堵得关寅彻底没了底气。但他就是觉得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既然事情都挑明了,我也就再没什么好忌讳的。”唐惜其挑眉瞪住关寅,“能忍着这么个虚伪的人呆在旁边这么多年,我已经算好脾气了。从今往后不许你再把他当朋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关寅总算明白哪里不对了。

“你听到没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老宋他……的心思的?”

唐惜其疑惑地瞥了眼关寅,耸了耸肩:“谁还记得清啊。——你们刚上大学那会儿吧?”

原来这么多年,唐惜其他一直没把老宋当过朋友。

第20章

自那一夜话说开后,唐惜其便如他自己所言,再没了忌讳,时不时拿宋鸣雨出来说事。只要关寅一晃神,就会被追问是不是又在想宋鸣雨的事情。

唐惜其骂他实心肠,宋鸣雨明明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还居心叵测地在他身边装了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现在窗户纸破了,该早点甩掉才是,还有什么好惦记的。要知道他放不下的那些“兄弟情谊”可全都是假的。

关寅也不跟他争。

就像唐惜其不明白他为什么放不下一般,他也不明白唐惜其怎么就能把宋鸣雨说得如此不堪。背后的事情不好说,面子上也没见宋鸣雨亏待过唐惜其一丝半毫,否则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点端倪都看不出。

在唐惜其的立场看来,宋鸣雨也许十分可恨。但在关寅看来,却只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相处了这么多年,尽管自己看不透对方所想,但宋鸣雨的为人,他自问还是懂的。绝不像唐惜其说的那么下三滥。别的不说,光自己和唐惜其闹过那么多回别扭,宋鸣雨他没一次拆过唐惜其墙角。

其实从这么多年来,自己都被蒙在鼓里这一点,也足以证明宋鸣雨这人有多么地傻。傻到让他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胸口闷得慌。

若不是年初酒醉认错人,没准他现在还在拿“兄弟情深”剐宋鸣雨的肉呢。

想起那晚宋鸣雨突然告白的反常,关寅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什么。但他已无力去深究。

知道了又如何?只会让自己更加寒心,对宋鸣雨歉意更深罢了。

宋鸣雨的看不透,是他早就知晓了的。但谁能想到,身边日夜相处的人,原来也如此表里不一。

这一日,合作的法资公司有批人过来开会,本来这也没关寅什么事儿,谁想对方的特助竟然是熟面孔——李曼。兴许是为了跟对方公司增进感情,经理一声令下就把关寅也拉去了晚上的会餐。

餐桌上,听说对方公司的美女特助还是单身,喝到面孔微微泛红的经理竟然乱点起鸳鸯谱,说咱们的关寅也是单身,不知道留过洋的李曼看不看得上眼。关寅拉不住经理,那边李曼又识大体,两人就这么被起哄了一整晚。至席散,经理甚至还让俩年青人去底楼酒吧再坐坐,叙叙旧。

被喝高了的顶头上司推进酒吧,关寅尴尬地对李曼笑了笑,道了声抱歉。反倒是李曼落落大方,说既然进来了,不如坐下来喝一杯。

关寅便请了李曼一杯鸡尾酒,自己点了一小瓶啤酒,两人在吧台边坐了下来。

还未坐稳,李曼就询问起关寅怎么会是单身,年初聚会时明明说是有女友的。见关寅只讪笑,李曼也不追究。换了个话题问起宋鸣雨近况来,说他婚期也该近了。只可惜对关寅来说,这个问题比第一个更难以回答。

李曼不禁乐了:“喂。你该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他……”关寅艰难开口,“老宋他跟我年后就断了来往了。……所以他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对关寅的谎话,李曼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骗我玩儿呢吧?你们俩这么大人了还玩儿绝交?谁信啊。”

关寅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

“是真的。……我干了件对不起他的事儿。就掰了。”

李曼深深看了关寅几眼,兴许是关寅脸上的沉痛让她相信了,没再问下去。

“……那就是你不对了。”李曼伸腿踢了踢关寅,“都过这么久了,你怎么也该跪着去道歉求饶啊。这么多年的友情你舍得就这么不要了?”

“……他不会原谅我的。”

“你也别想得太严重。就宋鸣雨对你那交情,过了这么久,气肯定早消了。”

关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也许吧。

他也希望彼此的结,仅靠一句抱歉就能够解开。

李曼看出关寅的灰心,不禁叹了口气。

“人的缘分啊,有时你看着像是很厚,但要撕破也就那么一眨眼的事儿。一开始可能只是条小裂缝,要是不着紧去补,就会越裂越大。等时间久了,就算想补也来不及了。”

关寅抬起手,将酒瓶口递到嘴边。

李曼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挖开他的伤口,让心里那个来不及填满的缺口露出来,酒灌进去,火烧火燎地痛。

他和宋鸣雨之间的裂缝,怕是远在自己察觉以前,就已经大到无法缝补了。

“宋鸣雨那人是个闷葫芦,喜欢什么都藏在心里,自己担着。这种人表面上看起来精明能干,好像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其实内里脆得很,一敲就碎。偏偏出来还要装得人模人样的,牙咬碎了都还往肚里吞。”

关寅默默听着,抬手胡乱抹了抹眼角。

李曼也不看他,只管继续说。

“他面上越是冷言冷语,背后就越是伤心难过。要是真对你没感情,又怎么会难过呢?这种人其实心很软。只消你脸皮厚一点,缠上去软磨硬泡,总有一天会软下来的。”

关寅的声音有些哽咽:“高中聚会那天……你为什么说,以为我跟他会在一起?”

没想到关寅会突然岔开话题,李曼怔了一下后,便笑了起来:“你还记着呢。那就是句玩笑话。

“你也知道我高中时被宋鸣雨甩过。要是因为他心里有别人也就算了,可也不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心,成天就跟你耗在一块儿。那天想起旧仇,就忍不住逗逗你们。”

李曼笑了两声后,又叹了口气。

“……你说那时你们感情好到让我这个女生都嫉妒。要就这么散了,真挺可惜的。”

关寅闻言深深低下了头,将眼泪藏到臂弯里去。

接到李曼电话时,宋鸣雨已经收拾完毕,正打算休息。

电话那头乐声隆隆,李曼扯着嗓子,让宋鸣雨不禁拧起了眉头。

“你等下!”过了一会儿,对面瞬间安静下来,似乎是离开了先前那个嘈杂的地方,“我是说,关寅喝醉了,让你来接他回去。”

这回宋鸣雨总算听清楚了,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我……已经打算休息了,不方便过去。”

“少跟我来这一套啊。都三十好几了,两大男人还玩什么绝交,也不怕害臊。”

尽管隔着电话看不到李曼的表情,宋鸣雨也不由得面皮有些发紧。

“我真的不方便过去。这样吧,我给你个电话号码,你打——”

“哎哎,我不管啊,”宋鸣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曼打断,“我只认得你,你要是不来,我可就把人丢这儿不管了。”

明白自己拗不过对方,宋鸣雨只得认命,询问了地址换衣出门。

将车停在酒店外,宋鸣雨瞄了眼时钟,早就过了零点。但比起明早还要上班的顾虑,接下来不得不面对的麻烦,更让他觉得头痛。

低头走来的宋鸣雨一映入眼帘,等在门口的李曼便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结果还不是来了?”

假装听不出对方话音里的揶揄,宋鸣雨望了望李曼身后的酒店大堂:“人在哪儿呢?”

不知道关寅到底跟李曼聊了些什么,他不想了解,更不想解释,只求早点接送完人了事。

也许是把宋鸣雨的不耐烦当成了对关寅的担心,李曼也没为难宋鸣雨,直接把他领到了大堂里的休息区。

能容六七人围坐的圆形沙发上,关寅正睡得摊手摊脚,轻声打着鼾,双颊一片红。怎么晃他都叫不醒,拍脸也不顶事。

宋鸣雨皱着眉直起身,忍不住摸了一下额头。

“没骗你吧。”李曼洋派地摊了摊手。

“你到底灌了他多少?”

“可别冤枉人。就这我还拦来着呢。”李曼抬眼瞟了下宋鸣雨为难的脸。

“还不是因为某人不念多年旧情,说要绝交。老同学一场本想叙叙旧,结果反而触景伤情了呗。”

宋鸣雨故意不答腔。

“能有多大事啊,至于吗?”

“……你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啊。”李曼看着关寅撇了撇嘴,“问他嘛也不说,只一个劲灌闷酒。”

宋鸣雨内心隐隐抽痛了一下,只当不觉,转头叫来大堂服务生,两个人架着比死人还沉的关寅坐上了车。

好不容易把大块头塞进助手席,宋鸣雨用力替关寅扣上安全带,关门转身,额头上已细细出了一层汗。

“刚刚只顾着打趣你了,”李曼望了望助手席内,“他最近可能跟女友也不太顺,晚上手机接连响了好几回都没接。我不小心瞄到一眼,是叫什么其其的打来的。”

还不等宋鸣雨开口,李曼又慌忙摇了摇手:“我瞎猜的啊!要是猜错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拒绝了宋鸣雨顺路送自己回家的客套话,两人又聊了一会,等出租车来了,李曼便挥手说再见。

“哎!”

宋鸣雨刚打开驾驶侧车门,身后又传来李曼的声音。扭头看去,几步开外的老同学笑得一脸促狭。

“我说你们该不会是在搞三角关系吧?”

宋鸣雨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也回了个促狭的笑容。

“支书同志想象力未免太丰富。——法国人也那么爱管闲事?”

李曼啐了他一口,甩包扭头上车走了。

坐进车里,宋鸣雨才真正犯起了愁。

原本没料到关寅会烂醉到这种地步,还想应付了李曼就随便找辆出租让司机按地址送回去就是。

宋鸣雨扭头看了看身边歪着身子睡得正香的关寅,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第21章

将车驶进车库,熄了灯,宋鸣雨推了推关寅,却只让对方的头在窗玻璃上轻磕了一下,仍是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的男人,下巴上已经冒出来一圈青痕,夜灯的柔和光线落在轮廓分明的脸庞上,投下界限暧昧的阴影。

感觉有什么延着心底慢慢爬上来,宋鸣雨慌忙移开了视线。放倒椅背,留着空调,打算就让这个醉鬼在车里凑活一宿。

锁上车门,迈开几步,回头看昏暗车库里那幽幽夜灯的光芒。宋鸣雨紧捏着车钥匙的手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重又回到车旁。

纵使同样是男人,要把这个足有70公斤的大块头从车里弄出来,再驼到楼里,也不是个轻松活。况且体力活从来就不是宋鸣雨的强项。

好不容易一步一脚印地挪进电梯,总算才能靠在墙上,稍微松口气。

宋鸣雨腾出手按下楼层后,忙又抓回身后人开始下滑的手腕,弓起背,将关寅不知是第几次地向上提了提。

也想过干脆先把人放下,但考虑到再度驼上背要花的力气,宋鸣雨还是打消了那个想法。反正就快到了。

密闭的窄小空间里,只有电梯的运转声嗡嗡作响。如今正是盛夏,经过这么一折腾,宋鸣雨早已汗流浃背,汗水顺着眉骨流下来,划过眼侧,痒痒的。想要抬起手臂蹭一下,脸颊先碰到的却是关寅的肩膀。

忽然地,就想起初二那年运动会,参加跳高比赛的关寅,落地时一半背直接砸在了地上,半天没能动弹。那时宋鸣雨也是这样,背着这个比自己大上一圈的家伙,一步一步往医务室走。正在变声期的关寅,操着管公鸭嗓一直嚷着要下地自己走,见同样是半大小子的宋鸣雨咬着牙不理他,只得时不时地拿袖子替宋鸣雨擦把汗。

透过已被汗湿透的背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宋鸣雨不知怎地,眼眶一热,便滚出一大滴泪来。

关寅醒来时已是晌午。

撑着手臂,从沙发上直起身,环视着熟悉的客厅,一时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直到看到茶几上的字条,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清秀颀长的字体,雪白的A4纸面上只写着一句话。

“我就当你没来过。”

赶到公司时,早就过了午休时间。关寅正奇怪为什么没被主任提去面训,同事却反过来一脸疑惑地回答:“你不是让朋友帮你请了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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