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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你的爱——by壹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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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

唐惜其瞥了一眼这边,看到关寅眼角的泪水,厌恶地皱了皱眉:“笑你是白痴,那种话也信?——哭什么哭,难看死了。”

“什么意思?”

“到现在说什么绝交……”唐惜其脸上挂着的嘲讽笑容,让关寅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唐惜其对关寅摆了摆手,“算了,那种人。真绝交了也没什么不好。”

关寅头皮一凉,猛地坐起身,声音也大了起来:“什么‘那种人’?怎么说话呢?!”

“你吼什么吼?!宋鸣雨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哪种人,你知道吗?!”

“他是我兄弟!!”

“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兄弟了吗?!”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哥们。

关寅一下子没了气势,咬着牙,无话可说。

唐惜其又哼了一声,凉凉道:“亏你还对人家掏心掏肺的,现在知道了吧?”

“——现在看清楚也不晚,早点断了。省得老看着那张虚情假意的脸,我都嫌烦。”

关寅吃惊地张着嘴。

“……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大家这么多年的朋友……”

“切,我老早就没把他当朋友了。”

陌生。

好陌生。

昨晚的宋鸣雨陌生得像是别人。

现在眼前的这个又是谁?当真是自己相处了十多年的情人吗?

一个说没把自己当过兄弟,一个又说没把对方当朋友。

那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三人和乐融融的自己,又是什么?

为什么短短一夜之间,世界就颠了个个儿,变得让他

看不懂了呢?

“你也早点忘了吧,别为那种人难过了。”

关寅抬臂格住了唐惜其伸过来的手。

看着情人诧异的脸,关寅缓缓站起了身。他是想要被安慰。却没有想要这一种。

一直认为唐惜其只是娇惯任性,本性并不坏。但刚刚那番话却让他寒了心。

本以为只是看不懂宋鸣雨,结果原来自己连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情人,都根本不了解。

关寅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只想环起手臂缩成一团。

“怎么了?”唐惜其也跟着站起身。

关寅后退了两步,随即转身打开门冲了出去。

“喂!这么晚你又要去哪里?!”

老旧的小区根本没有私家车库,关寅奔下楼直接上车发动引擎。汽车开动时,唐惜其才跟下楼。绕过楼角驶上主干道,开出几十米,还能从后视镜看到唐惜其站在路旁挥着拳头,不知在喊些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他已经不想去理。

逃一般开出小区,却没有目的地。缩起肩,关寅才发现自己连外套都没穿。

打开暖气,茫然地在夜晚的街道上行驶着。狭小的空间里,马达和暖气的声音单调地持续着,让人窒息。嫌暖气机运作得太慢,关寅心焦地不断升高着温度。

然而任温度设定得再高,身体却一直无法暖起来。

第16章

狭小的单人房,六个平米都不到。带着米黄色斑点的枕头,散发出一股霉味。关寅和衣拽着被角,将自己卷成一团。明明应该累极了,脑袋却异常的清醒。

早知道刚刚应该买几罐酒带上来。他现在只想闷头大睡,什么都不想。因为再怎么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不明白。

到底是怎么了。有谁能告诉自己。有谁……

三十出头的男人,闷在满是霉湿味的被子里,呜咽出声。

不知几点钟才睡过去,等醒来时已经过了中午。慌慌张张赶到公司,免不了被一顿臭骂。关寅低着头,听主任说着奖金长奖金短,却完全没有心力去理会。主任见关寅低着头一脸的阴郁,只当他已经在反省,便挥挥手让他回座位去了。

枯坐到下班时间,其间有同事关切地来询问,虽然挤出笑容来应对,内心却觉累得慌。大脑一片空白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内,将钥匙插进匙孔,才发现无处可去。

回去吗?不知该如何面对唐惜其的脸,也不想面对。

他害怕,害怕那张脸再说出什么令人惊诧的话语。换作以往,每当遇到此种情境,宋鸣雨都会收留自己。然而如今,已经再没有能够收留他的地方了。

因为跟唐惜其的关系,他疏远了大学时的同学,连同事都故意保持距离,不敢走得太近。别说去谁家里借住了,他连同事家住哪里都不清楚。

“住几天?”口红鲜艳得不自然的中年妇女冷冷问道。

关寅想了想,答说三天。

“两百块押金。”

“那个……请问这附近有可以停车的地方吗?”

中年妇女自柜台后一脸奇怪地看了看关寅,告知了地点。

在单人床上坐下,拿起枕头嗅了嗅,竟然没有霉味。虽说有股淡淡的烟味,但也分不清到底是枕头上的,还是房间里的。

关寅向后倒下,看着窄窄的长方形屋顶,白色的四壁,没有窗户。好像被关在了牢笼里。让原本就不轻松的胸口,变得更加沉闷。

也难怪老板娘会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有车的人大概极少会来住地下旅店。然而在不清楚需要外居多久的情况下,自然是越便宜的地方越好。

排风扇转动的嗡嗡声在窄小的空间里回响着,那便是自己与外界空气的唯一联络口。直径还不到30厘米,所以房间里的烟味才会久久飘散不去吗。

然后就突然想起宋鸣雨来,不知道那个家伙的烟戒得如何,有没有坚持下去。

因为我觉得恶心。

心脏一阵揪痛,像是被谁拧了一下。

肯定是谎话。

宋鸣雨自己说过,若要觉得反感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唐惜其那晚的话虽然刺耳,却也的确说过,那是说谎。

他想相信。

却远远没有自信。

面对宋鸣雨时,他一直都没有自信。

若要举出这句话的例证,他可以立马说出数条。要举反证,却一条都说不出来。宋鸣雨对彼此身体接触的反感,他再清楚不过了。每一次抗拒都会让他受伤,却总是叫自己不要在意。

因而他无法不去相信那句话的真实性。平时光是搂个肩都会让宋鸣雨那样不舒服了,更何况那晚他还做了那种混账事。

不可挽回了吗。

尽管自己是如此地珍视这段友情。

就到此为止了吗。

第三次续房的当天晚上,关寅正在旅店旁边的小饭店里吃着自助便当时,手机响了起来。是唐惜其。

吵架之后对方主动打电话过来,这还是第一次。

手机铃声延绵不绝地响着,当邻座的中年男人厌烦地瞥过来一眼时,关寅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

“这么多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刚刚?是了,地下没有信号。

但却懒得解释。

“说话啊?你在哪儿?该不是又跑去找宋鸣雨了吧?!”

听筒那头唐惜其的声音大得邻座都能听见。关寅看了眼一旁的男人,搁下才吃了一半的餐盘出了店门。

“我怎么可能去找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是啊,为什么呢。

“……我还没整理好。”

“有什么好整理的……。——你还在气我那晚说的话?”

“我没有生气。”

“撒谎!没有生气你干嘛不回来?”

“……我真的没有生气。”

我只是觉得陌生而已。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唐惜其不说话,关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对面不挂电话,这边也不知道该不该挂。

就这样握着耳机站在路边,望着脚下出神。

“你……回来好不好。”

唐惜其的声音有些堵。这是对方第一次摆出低姿态。

本应该是很值得纪念的一瞬,关寅却觉得心里空空的,感觉不到一丝触动。

然而,既然对方已经求和。再耗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嗯。”

回到家里,彼此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提宋鸣雨,似是知道一旦提起又会免不了一番争吵,不愿去破坏这久得的小小平和。

然而不开口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关于宋鸣雨的意见分歧成了两人间的一个疙瘩。表面看起来衣食住行还跟往常一样,两人的心却如同隔了一层磨砂玻璃,摸不到也看不清。关寅不敢问唐惜其那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怕又听到些让自己吃惊的话。而唐惜其明明清楚关寅在意,却不知为何一直不主动提起。

慢慢的,关寅开始觉得这件事仿佛成了一个定时炸弹,知道它总会有爆炸的一天,却谁都不敢去碰。因为爆炸后的结果,未知到令人恐惧。

而宋鸣雨那边,则完全断了联系。空闲下来时,关寅就会调出手机里那个熟悉的号码,盯着显示屏,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键盘。

把事情憋在心里一向不是他的风格,然而对宋鸣雨这个人他却毫无办法。宋鸣雨打定主意不说的话,哪怕撬开嘴估计也是问不出来的。再说,关寅没有自信能够再一次面对那样的冷言冷语。

偶尔会一时冲动想要将号码删掉,既然已经绝交了留着也没用。但是心底一丝残存的希望却总是将冲动阻拦了下来。

第17章

驾车途中,手机响了起来,屏幕显示是唐惜其。关寅一手接起递至耳边。

“什么事?有什么要顺路带回去的吗?”

昨天唐惜其便嘱咐关寅今天早点回家,今天下班前又电话催促了一番,此刻听筒那边的声音更满是急不可待的兴奋。

“没什么要带的。你在路上了吗?”

“嗯。”关寅应着,单手握着方向盘,等待绿灯左转。

“……啊,要不还是带一瓶红酒回来吧!”

红酒?心里虽有疑惑,但嘴里却照旧答应着。算起来今天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不知道那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大概还有多久到家?”

关寅的公司离家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当初选房址一方面为了便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离唐惜其工作的地方近一些。

红灯转绿,关寅跟着前面的车辆缓慢启动,一面答说“……四十分钟吧”,一面扭头看了看后视镜。

视线抬起的瞬间,对面人行道上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关寅瞬间忘记了呼吸。

宋鸣雨!

猛地踩下刹车,探头去看,已经只能望见背影。笔挺的西装,略显单薄的身板,一手提着公文包,脚步利索。还不及看清,身后鸣起的喇叭声便惊得关寅立马回过了头。刹车踩得太急,还好才刚起步,不然怕就追尾了。想要重新发动,车却偏偏在这时熄了火。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些担心。

下班高峰的车主们没什么耐性,这么一耽搁,后面的喇叭声便此起彼伏了起来。

“没事,前面的车突然刹车,吓了一跳。我先挂了啊。”

好不容易将车发动起来,拐过信号灯行了没多远,关寅便找了个开口把车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经过刚刚那么一吓的缘故,手脚竟然有些发虚。怕出事故停下来之后,才发现心脏也跳得够急的。

刚刚那是宋鸣雨吗?

就远远瞄了一眼,身形虽像,却不敢确定。大概……不是吧,这个时间,宋鸣雨自己又有车,怎么可能拎着包在路上走。不过追究到底是不是也没有任何意义,就算是又能如何?还是能追上去拦下来?都已经断了关系了。

不,自己清楚其实真正的问题并不是那些。

关寅将头埋在臂弯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都过去五个月了,本以为已经渐渐忘了,没想到光是一个相似的背影,就能够让自己动摇至此。

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不是说四十分钟吗?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换着鞋的关寅看了眼一脸不满的唐惜其,低头随口说去了趟车行。

“那你也该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啊。”唐惜其微撅着嘴,完全没有怀疑关寅话语的真实性。

“手机不是没电了嘛。”

“在车行借个电话又不麻烦。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你就不想想我会担心啊。”

后半句话,撒娇里夹着少见的体贴,关寅虽觉得别扭,却也懒得去置疑对方的动机,只点头唯唯称是,希望能早点逃脱这段唠叨。

唐惜其探头望了望关寅身后,问:“酒呢?”

关寅疑惑地抬起头,才想起电话里唐惜其让自己带红酒的事。

“……忘了。”

唐惜其瞬间冷下了脸,扔下一声哼转身进了厨房。

关寅站在鞋柜旁,习惯性地挠了挠额头,轻叹了口气。又惹祖宗不高兴了,不过这也没办法,都是自己的错。

在路牙边停了半个多小时,早就把买酒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而这都只是因为自己在路上看到了个形似宋鸣雨的人的关系,要是让唐惜其知道真相的话,怕是又得大闹一场不可。

突然意识到现状的荒诞,关寅不禁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明明只是跟好兄弟绝了交,怎么倒搞的跟破了产的地下恋情似的。

唐惜其在厨房里故意动静闹腾,关寅无奈地抬起腿。天晓得这祖宗怎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起进厨房了。

瞥了眼走进门来的关寅,唐惜其大力关上微波炉的门:“都是你这么晚回来,菜都凉了。”

“……是我不好。”

“难得想搞点小情调,结果现在什么气氛都没了。”

关寅讪笑着不做声。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唐惜其也会向自己讨好了。这要是换做以前,大概自己会高兴得连北都找不着。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仿佛一场持续了十多年的高烧一下子退了般。以往的热情与耐性像是幻景,再也找不回来了。

看着浑身都透着不乐意的唐惜其张罗饭菜,关寅突然觉得眼前的景象不真实得可怕。

而冷淡望着这一切的自己,更加可怕。

如果说自己对唐惜其的感情都是假的,那么过去的十多年,从初中时起就昏了头一般的自己,算是什么?如果说那都是真的,又为何突然消散殆尽了?

也许人都是这样,万家灯火又有几对夫妻对彼此仍有热情?时间久了,也就成了习惯,爱情变成了亲情。若彼此是男女情侣,现在应该早已领证生子,虽然小有不满摩擦不断,日子也就凑活着这么过下去了。

“你就在那儿傻站着,也不知道帮下手?”

“哎哎”关寅应着声走上前去。虽说再无以前的兴致甜言蜜语地讨好,顺着话做总是没错的。

“为了这顿饭,我都忙了一下午了。”唐惜其的话音里透着一丝娇嗔。

“其实你也没必要,饭菜我来做就好了。”

不知道哪根弦又被戳到,唐惜其将手里的盘子顿在灶台上,刚热好的糖醋排骨蹦了蹦,溅出一小片酱汁。

“没必要?!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这么辛苦的?!”

关寅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泛痛。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叫你做……”

话没说完,只见唐惜其手一挥,伴随着瓷器清脆的碎裂声,褐色的酱汁和着排骨滚洒了一地。

从玄关传来大门被狠狠甩上的声音,关寅看着一地的狼籍,良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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