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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着阳光说爱你——by花花铁树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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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慢一点儿……太深了……嗯……”

何柏望着那双暗到找不到光点的双眼,心在他的编织的欲望里沉浮,他知道这个人现在是他唯一的浮木,唯一的出口,唯一的解脱,可是他不知道,这样怯弱而祈求的声音,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加不舍得放开他,更加紧密的与他纠缠……

窗外,朝阳正带着一缕缕柔情从东方点亮这个城市,清晨的雾气渐渐散开,拉起这新一日的大幕。放眼望去,明明是一派万象更新的景致,可偏偏有天边残留的朝霞,正火热的燃烧着,虽美得不可一视,却也预示着山雨欲来的势头。

第七章:回忆前章

血……到处都是血……空气里全是浓重的血腥气,眼前有一扇门,上面满是残缺的手印,鲜红的,干涸的,一个个密密麻麻抹在门板上……

何柏大脑的第一反应是赶快逃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竟然背叛意识,先他一步直接伸手把门打开了,而随着门的开启,很快就有浓稠的红色液体顺着门边疯狂的涌出。

可何柏此时的身体却像被钉在地上了一样,一动都不动不了,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站在原地,眼看着冰冷黏腻的血液沾满自己的脚板。他想喊,但却喊不出来,嗓子紧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连呼吸都因此有些困难。而就是在这样情况下,眼前的门竟然就这么渐渐的在何柏眼前完全打开了。

门里光线很暗,可看久了,何柏就发现门里还有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不但倒在了地上,手边还放着一把闪着寒光的折叠刀,满地的血污几乎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染透了,看样子已经是生死未卜。而另一个则站在她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只是以何柏的角度,女人那海藻一般的乌黑长发刚好挡住了她的脸,因此小孩儿并不能看到她的面容,不过,在女人的鼻下,何柏倒是可以窥见她淡笑的红唇。

那笑容,很淡,很浅,却充满杀意……

忽然,似乎是意识到了这边的视线,那个站着女人竟然将头转向门边,长发依旧遮脸,可她却张口对着这边说话了

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谁?谁终于死了?

何柏先是吓得一愣,之后快速慌乱的移动视线,结果他看到刚刚还倒在地上的女人,现在竟然变成了箫诚,而且还就倒在自己的的脚边!

“哥!”

何柏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就抓住了身边的人,然后呼吸停滞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黑眸,直到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急切的呼唤自己,他这才突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像回魂了一样瘫软在床上,开始大口的呼吸。

黑暗里,箫诚伸手点亮了台灯,然后裹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过了好半天,他才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小柏,做恶梦了?”

面对箫诚急切的担心,何柏是真的无法做出反应,小孩儿越想越怕,最后索性闭上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死死的抱紧箫诚。

过了许久,何柏才缓过神,这时他才发现箫诚的身上竟穿着外衣,而且衣服还是湿的。

“你刚刚出去了?”何柏松开手臂,疑惑的问着。

“啊,我去机场送了个人。”箫诚边回答边脱下外衣,“现在外边正在下雨夹雪,我没带伞,所以衣服都湿了。”

何柏听罢哦了一声,然后就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看他,大眼睛卡巴卡巴的,虽然还是带了点儿刚刚心惊的意思,但整体一看却是很乖样子,有点儿可怜,还有点儿诱人。箫诚看他这样不由得心头一热,忍不住凑过去俯下身亲了亲他,然后搀着耍赖,坏笑着问道“我有点儿累,帮我洗澡好不好?”

冰冷的水气绕在身边,何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无奈箫诚的眼神太热,所以小孩儿脸一红,顺手抓了件衣服穿上,掀开被子就跑进了浴室。

很快,灯色柔和的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箫诚等声音快停了,这才把衣服脱干净,然后拿着两条大浴巾走进去。

浴室里,何柏很没经验的把水放多了,等两个面对面的坐在浴缸里时,缸里的水已经溢了一地。

何柏有些脸红,心里琢磨着自己这是浪费啊浪费,可箫诚对此却毫不在意,二爷难得在何柏面前拿出架子,摆出一副还不伺候爷的表情,而小孩儿心虚,所以自然手脚麻利的为这位爷洗头擦背。

清爽的沐浴液滚出丰富的泡沫。何柏用大块的海绵方块擦着箫诚的手臂,正卖力时,他忽然听到箫诚问了自己一句:“你是不是又梦到那个女人了?”

何柏被他问得一愣,手也因此停了下来,不过很快他就点点头,从新恢复了“小厮”的状态。

箫诚见他这样也没再问,只是看着他那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心疼。话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本以为这孩子不会记得了,可现在一看,原来他还是没能忘记啊……

箫诚想着想着,一双手就伸出去把何柏抱过来了。

滑腻腻的泡沫蹭上彼此的身体,何柏不知所以的被箫诚抱住,一时间脸上不免血色飙升,可无奈这种感觉实在太好,所以小孩儿也就没动,任由箫诚把下巴搭在自己的肩上磨蹭。可他没有看到,在这温馨的背后,箫诚的眉头却因为那个叫的乔洛里的丫头和当初的一些回忆已经在暗中皱了个死紧。

******

当初,说起当初还真不是一段让人愉快的日子,可要是非说起回忆,那么按箫诚的话来说,这回忆应该由三个人组成,他自己的,何柏的,还有,就是乔洛里的。

记得那时候,乔洛里因为堕胎当日不小心碰到了同学,所以消息暴露,可以说一夜之间她就被同学“炒”成了新闻人物,而由她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可想而知的。

说起来当初自己也是被这件事儿搅得不得安生,因为乔洛里这个半大丫头一出事儿,他的身边就至少会有两个人心态失常,头一个当然是何柏,这小子和那丫头关系一向不错,两个人活动上合作默契,学习上互相帮助,总体来说就是共同进步,团结发展的搭档模范,当然,如果何柏不是同性恋,那么说不定这个模范还可以再升一级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什么的,不过,这个问题就现在而言,箫诚是不会去想的。而第二个失常的,自然就是苏少苏一笑同学,话说自打乔洛里移情别恋,心嫁东风,这小子就隔三差五的犯一次轴,但那时的阵势和此时相比,那就是台风与春风的差距,根本不是同一种破坏等级!

可那时事以至此,听说乔家又不愿意让此女退学,所以,自“堕胎事件”三个星期后,他家可怜的何小宝就在二号楼西侧的一个女厕所里发现了自杀的乔洛里。哦,当然,这件事要现在来说应该是自杀未遂。

后来自己细问何柏,才知道这世上真有无巧不成书,原来那天何柏因为帮老师整理测试题,所以忙到八点多才完事儿,结果他刚要离开,就在走廊里闻到了血腥味儿,于是凭着好奇心他就意外找到了自杀不久的乔洛里,然后这小子便救了这女孩儿一命,而自己那时刚好出现在走廊,所以他们上救护车这一幕也就全都落在了自己眼里。

这种情况下,自己追去医院几乎就成了必然,但当他找到何柏的时候,仅是看到小孩儿的狼狈,他就忍不住要痛骂那个已经在急救的乔家大小姐。不过这些现在想想也都是无聊的废话,所以,跳过不提。

那夜的事情后来是箫铭信处理的,结果是乔洛里学校被开除,何柏只要不把这事儿说出去,他就没事儿。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细枝末节,例如说一楼的看门大爷因为此事成了所谓的替罪羔羊,校方把所有血迹清除后就对外宣称是看门人心脏病发作,所以才叫了救护车,至于封口费么,表面上当然是按医药费和补助给的,而这样一来,乔洛里和何柏自然就成了已经回家的孩子,至于当时还在校的高三学生,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个时候他们都在上课。

不过这些事情虽然不让人愉快,但还算不上蹊跷,真正蹊跷的是在乔洛里急救那一夜,何柏因为精神紧张,所以医生就顺带给他打了一个带有少量镇定成分的吊瓶,这就导致他一直昏昏欲睡。而在他睡着的时候,箫诚曾和箫铭信为了这事儿的处理结果离开过。可箫诚没想到,等他回来的时候,何柏的情绪就不太对了。

直到那天回家,何柏被他洗干净了放到床上,小孩儿这才问他,说乔洛里有没有可能是他杀,理由是在箫诚离开的那段期间,何柏曾看到一个梳黑卷发的女人站在急救室的门口,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终于要死了,之后便笑着离开了。

对此,箫诚表明上安慰何柏,说事情不至如此,可能多半是误会了,可第二天,他还是把这事儿告诉了大哥箫铭信。

后来,时间一长,箫诚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出三个月,他就听说乔家媳妇那边的确有个女人为此事被抓了,不过罪名是什么却不清楚。而那时的乔洛里已经去了美国,何柏的情绪又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跟何柏说那人已经抓住了,再别的,小孩儿没问,他也就没说。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是他曾经误会了,他原以为乔洛里是自愿献身才意外怀了孩子,可没想到事实上她是被人下了药,迷奸成事的。当然,这是第二天他和苏华在病房门口偷听乔洛里和何柏的谈话才知道的,所以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能说,不过对此,苏少倒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只是事后听他的跆拳道老师说,这小子那天狠狠地折腾了自己一把,刚拉开架势就一掌贯穿了六块石板,之后更是猛的十米内几乎无人敢近身。

第八章:红线系平安

咳咳,回忆结束。

箫诚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拍拍何柏的后背。“小家伙,不要偷懒,快帮我擦背。”

哎?!何柏看了一下眼前的状况,他心里很想跟箫诚说以这种姿势他擦不了,本来么,面对面的抱着,他现在虽然也不至于完全擦不到,可这个姿势……总不太好吧?可是何柏也意识到,箫诚难得拿态度,而一旦拿了态度,那么就算自己说什么,他也已经有理由赖着自己,让自己完成,所以到了最后,何柏的思想也就放弃斗争了。

小孩儿没辙,只得隔着箫诚宽厚的肩膀,伸手拿着海绵方块帮他擦背,而此时的箫诚则把头垫在何柏的肩上,静静的享受着,偶尔何柏力道刚好,他还会从鼻腔里叹出满足的气息。

何柏听到他舒服的哼气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呢?”箫诚闭着眼睛,嗓音哑哑的,拉着长音。

何柏听他问到自己了,就立刻抿着嘴摇头,也不说话,可是那眯起的眼睛却完全的暴露了他的情绪。

箫诚一看他这样,就挑了挑眉毛,随即双手袭上何柏的腰,把人突然狠劲抱在怀里一阵咯吱。

何柏天生怕痒,哪经得起箫诚这么闹,所以小孩儿立刻像跳虾一样挣扎了起来。

“说不说?!”

“不说,不是,我是说我没笑什么……哎!不行!不准碰肋骨!哎!”肋骨和腰的交接处,是何柏最不能碰的地方,可箫诚偏偏瞧准了他这点,二爷倒是不枉学医一场,这时找起痒处还真是手到擒来,而何柏又苦无无处下手还击,因为箫诚他个臭木头就没有什么痒痒肉!于是乎,何小猫逃脱不掉,最终只得在笑到无力之时急忙求饶

“我说,我说,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刚刚和招财洗澡时的样子特像,闭着眼睛不说,这一洗舒服了还,还直哼哼……”

何柏本以为自己坦白从宽之后箫诚就会收手,可是他没想到箫诚听完自己的解释之后,眼睛一眯,竟然变本加厉的挠了过来。

何柏见状立刻“花容”失色,顾不得形象的高声道

“哎!哥你不厚道!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你不能再闹了,我都笑得没劲儿了……”

可是箫诚哪会听他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几乎挑尽了刁钻的角度,弄的何柏最后都要笑岔气了,可是偏偏挠痒痒和打架不同,因为此时你不但不能装死,而且就算你再生气,人家手指一动,你这边也气不起来了。

就这样闹了好一会儿,直到看着何柏是真的没力气了,箫诚这才收手,之后二爷让笑到浑身无力的何柏靠在自己身上缓着,偶尔有水要流入他的眼睛,箫诚就直接帮他舔掉了。

何柏在箫诚身上窝了一会儿,随后又揉了揉自己笑到酸胀的肚皮,这才抬起眼睛皱着眉头小声嘟囔:“你,你这是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何止啊,这该叫趁人之危,今天早上往死里的折腾人,刚刚笑得过火,顾不上这腰劲儿,可笑完了,这会儿腰上倒是实实在在的泛酸了,隐隐的酸胀真是让人不敢使半点儿力气。

何柏咬咬嘴唇,带着点儿不甘心的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腰,箫诚见他是真的难受,于是立马接手,一边帮他揉腰,一边笑着哄他。

两个人打打闹闹,争嘴逗笑,结果一个澡洗到水冷人冷才算完事儿,等箫诚和何柏从浴室出来,时间已然是下午四点半了。

穿衣服的时候,何柏刚穿上小内,箫诚就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触觉先是让何柏一愣,之后他拿起一看,原来是个圆嘟嘟的平安扣,绿色很浅,颜色淡到几乎透明,唯有红绳栓系的地方有一个浓重的点,浓的几乎有些不协调,但又意外的让人觉得他似乎本该如此。

何柏抬起眼,眼神困惑的看着正坐在床头擦头发的箫诚。

“哥,这是……”

“平安扣。”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是平安扣!

何柏凑过去,眉头隐隐的表现着他的求知欲,箫诚被他看的没辙,便伸手把人拉到身边,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解释:“这是咱俩去旅游的时候我买的,本来想早点儿送你的,但家里人多,我怕他们看见了问起来你不好回答来由,所以现在才给你,不过这玉我已经在大年初一那天用寺院里的水洗过了,上面的红绳也是在那儿求的’百根红‘,要说保平安的话,我觉得应该够了。”

箫诚一边给何柏擦水渍,一边不急不缓的和他说话,那样子老派到带了几分絮叨,可是何柏却在浴巾下面渐渐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因为他没有办法想象箫诚是怎么在初一大庙那种人山人海里蹲下身子给自己洗这块玉的,也没有办法想象他是怎么求来这条红绳的。传言说大庙的红绳是月老落在人间的一段惜缘绳剪出来的,每年也只有一百根,为的就是取个百年好合的彩头,所以求线的多半是大姑娘,而箫诚……

“怎么,不喜欢?”箫诚见自己说了半天何柏都没个动静,就以为他不喜欢这平安扣,于是掀开毛巾想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结果他刚一看到脸,何柏就扑过来抱住了他。

“红线既然都牵了,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成啊。”箫诚回神,反手抱了抱怀里暖呼呼的小家伙,然后把嘴唇贴到何柏的耳边笑道“反正你都是老子的人了,那咱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呗。”

第九章:旅馆中的七七八八

说实话,箫诚在某些层面上来说,是真的很具有匪类的气质,之所以这么说,那完全是因为他有些时候可以把很正式的话说的流氓到一塌糊涂。

就像现在,何柏就不知道要怎么应对了,某何暗嘱:还老子的人哩,咱也是纯爷们儿好不好,不要以为感动了我我就会安生,现在答应了我,以后要是反悔了,我可……可什么呢?哎!何柏叹息一声,算了,反正破锅配破盖,谁叫咱就喜欢这么个调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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