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丢下你不理的！”
“……哥……”立言不确定地叫着，“你……你还喜欢我的吧？”
“你是不是莫立言啊。”
“……是啊……”
“我只喜欢莫立言，其他人连屁都不是。”
“……”立言低了低头，又抬了起来，“那……天全哥也是屁吗？”语气里总算有了笑意。
“哼！”
“哥~~~”
“嗯？”
“我也只喜欢莫立轩哦。”
“哼。”
“呵呵……”
回过神来认真看一下外面的风景，立言才发现那并不是回家的路，“我们要去哪里吗？”
“孤儿院。”
“……咦？！”
侧首看了慢慢惊慌的立言一眼，立轩再度无奈，“没有要丢掉你。”
“……可是……”
车子终于在福利院门口停了下来，“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吧。”立轩笑道，手紧紧捉着立言。
＊＊＊＊＊＊
“前辈！”
同事一声大叫总算叫回了他的魂，“……什么？”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最近你怎么了，叫好几声也不会应人。”同事嘟着嘴抱怨了一下。
“啊……我……抱歉……”方今建连忙说着。
“不是怪你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啊……我不会啊。”方今建笑笑，“只是在想些事情。”
“这样和以前的你好像~总是发呆的。”
“……以前？”方今建愣了愣，什么时候……没再想许凡了吗？
“呵呵~是不是想大嫂啦~”小方坏坏地笑着，“前辈他们都说你是好好老公哦。”
“……小方……如果……”方今建不确定地问着，“如果你会不自觉让想着一个人……”
“是不是会老想着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吃好穿好，是不是也在想你，可不可以见到他之类的……”小方迅速打断今建的话反问道。
“……大概吧。”方今建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很简单嘛~你喜欢上他了啊~”小方耸了耸肩，“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就爱上了，很讨厌的……”
“……喜欢……”方今建反复咀嚼这个词，没有再听进小方的喋喋不休了。
＊＊＊＊＊＊
立轩看着视线紧跟着玩乐的小孩的立言，眼里透露着喜爱，终于确定了天全的话。
“莫先生，已经核查完毕了。”社工人员将资料递还给立轩，“您被允许领养一个孩子。”
“谢谢。”接过了资料，立轩正打算问立言想领养哪一个，一个皮球飞了过来，打中了立言，在立轩还还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又被人捡了起来。
“诶……”吃痛的立言回过了神，发现了做坏事的小孩，他并没有想逃。
“不关我的事。”大抵10岁的他漠然地说着。
立言注意到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绿色眼睛，像琥珀的颜色。
“怎么又是你啊？！”社工气急败坏地说着。
“……他叫什么名字？”立轩看了看立言，问道。
“呃……他叫……”
“你想领养我吗？”绿色的眼睛锁住立轩。
“不一定……”
“那就别那么多废话。”仿佛早就知道答案，男孩哼了一声，不打算再说话，转身就要走。
“那你想我选你吗？”立轩又问。
停下了脚步，回头，“你们真烦，又想怎么玩我吗？”
立言走了过去，“没有想玩啊……”他蹲下了身子和他平视，“你的眼睛真好看。”
“少胡说了。”男孩反感地瞪着立言，“砸你的是抢我皮球的人，不关我的事，你们要欺辱就找他们。”那表情仿佛在说“有钱人真恶心”。
“小东！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社工气急败坏道。
“你叫小东吗？”立言问他。
“哼！不关你的事！”
“哥，我们……”立言回过头还想说什么。
“就他吧，去哪里办手续？”立轩了然地问社工。
“……他吗？”社工有些犹豫了。
“我们不会换回来的。”刚刚的话语里已经能听出些事情了。
“那……好吧。”社工复杂地看了一眼小东。
“嘿！我给你取个新名字吧！”立言兴奋地提议。
“……哼。”这次倒有些气息不稳了。
立言笑起来的脸真的非常好看。
21.回来的天全
“那么，我叫莫立言，你可以叫我哥哥哦！”后座的立言对小朋友这么说着。
“……你们会后悔的。”沉默片刻，小男孩开口了，那双翠绿的眼睛，低低地垂着，看着手里的皮球。
“你真的不用怕！”立言不禁又重申，“我也是从……”
“反正我们和别的人不一样。”开车的立轩打断立言的话，不许他想起以前的孤单生活，“以后你就叫莫衡东吧，你可以叫我爸爸的。”
“啊啊……那、那我也要！”立言赶忙出声，“我不当哥哥了，我……我也当爸爸。”他看着立轩，“哥……好不好。”
“好。”立轩好笑地应着。
嘟了嘟嘴，男孩看了立言一眼，“你们不怕我吗？”他尽量保持冷冷的态度。
“为什么要怕？”立言愕然道。
“我……我的眼睛啊。”
“眼睛很好看呢。”立言倒有些羡慕了，忽然想起……“对了，你几岁呢？”
“……12岁了。”
“那你有上学吗？”
“……有上过一年，不过大家都怕我，院长就让我回去了。”缩了缩肩，“而且，我不会读书的。”
“哦哦！那你可以读二年级了？！”立言显然只听到前半部分，然后兴奋地对立轩说，“他可以和天全哥的那个小孩一起读对不对？”
“是啊。”
“……”莫衡东倒无语了。
＊＊＊＊＊＊
方今建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竟然有两个呢！！
下面那个是他和许凡的结婚戒指，不愿意脱……而另一个，是天全临走时给他戴上的，讲明了不可以脱了。
也要庆幸，身边没有八卦的人，否则会被问得烦死吧？
他……喜欢上那个人了吗？
那……许凡怎么办？
是啊……许凡……
“喂！那个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小旭面无表情地问。
“……他说明天的班机。”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吧？
“靠！都一个多月了，肯定是你这家伙又惹事了！”
“……”是他自己要去的吧？
“爸爸今天不用工作？”偶尔会不经意地喊那两个字。
“嗯。”今建没有留意，“今天休息。”
“……哼！”
＊＊＊＊＊＊
两个月后。
头发越来越长了……天全对着镜子摆了几个造型，笑开了~“我还是有当美女的资本嘛~”
“呕~”倚在门口的立轩很不给面子地假呕了一下。
“喂！”
“我倒好奇你怎么没有回去找你宝贝呢，分开两个个多月了耶！”立轩夸张地喊道。
“……今天不行。”天全抿了抿唇，“喂，陪我去喝一杯吧！”
“……是不是怎么了？”他回来后真的挺反常的。
“都说了没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不陪我就自己去。”
“……那就去‘K吧’……”
“不去那里！”天全打断他的话，“找个吵到让人发疯的地方，老子今天要吼一吼。”
“……好。”果然出事了么？
大门有人进来了。
“哥，你有天全哥家的电……咦？！天全哥！！”走进来的立言这才发现家里的客人。
“嗨~小言，有没有想哥啊？”天全笑得很恶质。
“我正要找你呢！！”立言赶紧说。
“哦？”天全想问什么事，忽然发现立言身后的小男孩，于是偏过头问立轩，“你哪里拐来的？”
“哼哼。”立轩不想说明。
“是我们领养的！”立言笑了笑，“他叫莫衡东哦！”
挑眉看了看小男孩不安地盯着他的眼睛，很是诧异，“外国的？还是大龄的？”比小旭都大了吧？
“中国的，眼睛可能是基因突变，嗯……是大了些。”立轩对于这点倒不否认，“不过也好养多了。”而且小言喜欢，那就够了。
“哦哦。”点点头，天全再度打量着小东，“几年级了？”
小东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怕，赶紧躲到立言身后。
“靠！我很丑吗？”天全发现他的动作。
“你是很恐怖。”特别是今天。
“你？！”天全瞪着立轩。
“还没报名呢……天全哥，他和那个小旭一起读好不好？”立言建议道，“也可以有个照应嘛！”
“小旭才二年级哦。”他可以读四、五年级了吧？
“因为他只读过一年级。”
“……那可以啊。”天全重新打量眼前的小孩。
“小言，我们出去一下，今晚你先睡吧。”立轩说着拉上天全，“好了，早去早了结。”
“哦哦！”
＊＊＊＊＊＊
今建摸摸脖子间被强制戴上的项链，是银制的小圆柱体，上面刻着看不懂的梵文。
“保平安用的。”也帮挣扎着的小旭戴上了，“一辈子都不许脱，我会翻脸的哦！”
今建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不是开玩笑的。
“靠！好丑！”小旭不满地拉扯着那条黑色的绳子，却没真的脱下来。
“宝贝~有没有想我啊？”天全抱着今建，低低地问着。
“没有。”这句话说得有些心虚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轻轻地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和小旭说吧。”两个人的气息近得完全感觉得到，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刚刚在飞机上喝了一些，不过不碍事的。”其实是在酒吧里昏睡了一夜，头痛死了……
“是哦。”也没有深究了。
“喂！现在还没天黑呢！我肚子饿了！”小旭不满的瞪着他们。
“……是是是！”天全认命地去拿厨巾，“今晚想吃什么？”
……
＊＊＊＊＊＊
“我可以不读书吧？”小东看着立言问道。
“不可以哦，每个人都要读书的。”立言为他耐心地讲着，“你看我就在读书。”虽说今年已经算毕业了。
“可是……他们会打我的……”似乎唤醒了什么记忆，小东颤抖着肩膀。
“不会的……”立言心疼得抱住他，“现在，我会保护你了。”
“咳咳咳！”一旁的立轩警告般地咳了咳。
小东赶紧推开那个暖人的怀抱，说真的……很多天了，他还是很怕这个新爸爸，他和立言哥不一样的，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特别是笑着看他的时候。
“……怎么了？”被推开的立言微微不满了。
“很晚了，该睡了。”立轩站起了身。
“好……”正要和小东走进卧室的时候被立轩一把拉近了怀里，“诶……哥……”立言抗议了。
“今晚不许再陪他睡了！！”立轩压低了声音。
“为什么？”
没有回答立言的话，立轩看着小东，笑了，“你都那么大了，要学会自己睡了。”
“……知道了。”小东垂拉着脑袋。
“哥……”他想说，小东很怕黑的。
“我要翻脸了。”立轩用只有立言才听得到的声音这么说着。
于是立言脸色白了白。
＊＊＊＊＊＊
洗完澡的今建擦拭着湿发，慢慢走了出来，然后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叹了口气，“天全……”
“嗯。”身后的人应着。
“你怪怪的。”
“没有啊。”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天全细心地帮他擦着，“你真的没想我哦？”语气里很是忧伤。
“……”
“唉~”天全叹了口气，“原来我那么不讨喜哦。”
“……”
“那我走了。”作势真的要离开了。
于是方今建很不争气地拉住了他的衣襟，“我……我……偶尔啦！”
“呵呵……”
“笑什么？”今建皱眉，放开了他。
“宝贝你真是太可爱了！”是不是就是说，他还是有被喜欢着的？不是替身？
“你可以滚了。” 脸颊禁不住地泛红。
“我爱你，好爱呢~”天全吻吻他的双唇，叹了口气，“好想吃你……
可是今天不可以……“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