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啊全哥。”继海真诚道。
不小心打了个冷颤，“继海，你别恶心哥哥好不好？”
“呵呵，这样就受不了了。”
翻翻白眼，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号码，皱眉，但还是接了起来，“是我……知道了……那好，明天下午我就去。”
“谁啊？”见天全挂了电话，继海问道。
“因为拜托人脉去找那几个混蛋了，现在要去以身相许。”
“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神通广大呢……”继海笑道，“以身相许？用前面还是后面？”
天全瞪了继海一样，“你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还不是你教的好么。”继续笑。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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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又到了夏天，继海一进门就发现里面很闷热，刚打开灯，里面的郭函已经扑进他怀里了。
“热……”郭函直往他怀里缩，也不管继海满身臭汗。
“谁让你不开冷气啊。”继海瞄了一眼窗户，“竟然连窗户也不开，你活该啊。”这么责骂着，却还是很温柔地揽过对方的腰，将人往上抬了抬，方便自己亲一下他汗津的额间，抹了把他额间的细汗，“想我没有？”
郭函听话地任他轻薄，点点头。
继海笑了，郭函似乎一直不敢多说话，可是那些小动作还是很顺他意思的。
“今天觉得头痛不痛啊？”
拉下继海帮他按着太阳穴的手，小声道，“不痛了。”
“那陪我去洗个澡吧。”工作了大半夜的继海可是累坏了，现在才凌晨5点多，需要补个眠，然后带郭函出去走走，最近郭函一直闹头痛，医生说或许慢慢会恢复记忆，他有空可以带他去一些老地方刺激一下记忆。
向来温和的脸色一红，郭函小声道，“要和我亲亲吗？”
一愣，这才想起上次哄他一起洗澡时对他做的一些公然调戏的动作，不禁一笑，“你要不要啊？”
“……我喜欢继海。”搞半天了只说出这么句话。
什么意思？可以调戏？甚至做更那啥的运动也没关系？
继海抹汗，胡说什么呢，现在的郭函可不是郭函，所以继海平日里顶多只是调戏，并没有更深入要求过什么。
“继海困吗？”郭函疑惑道。
“你呢？”出门前哄他睡着了，可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了，以前可没这么浅眠啊，只记得他是怕冷的，或许连热也怕，懊恼自己出门前这么忘了开冷气了。
摇头。
继海笑笑，拉他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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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你不记得我了吗？”
“好久没收到你的信了，我很担心呢。”
“大哥，你别跑啊，我是郭席啊……”
郭函满大街地慌乱跑着，迎来一众诧异的目光。
“郭函你怎么了？”手臂被抓住，熟悉的声音，让郭函往后面看去，是立轩，一旁的立言提着一袋东西看着他，面带担忧。
“继海呢？”立轩皱起眉峰，那家伙，怎么会由得这样的郭函独自出来的？
“继海……”对了，他让自己在门口等着，不要乱跑的……
“我送你回去吧？”立轩看他惨白着一张脸，但依他现在的状况，是说不清的了，只好软言道。
“……立轩，不要告诉继海。”郭函颤抖着双唇。
“你知道我是谁……”一愣，“你记忆恢复了？”
慢慢点头，“我……我不想被他讨厌。”
看了眼周围的群众，立轩拉上郭函的手臂，另一只手拉过立言，“先回餐厅。”
41.郭席
接过立言递来的一杯水，郭函喝了一口才勉强平稳自己的颤着的声音，“……我也是前几天才想起来的。”
“继海完全不知道？”立轩和刚坐下的立言对视一眼，问道。
郭函摇头。
那天半夜惊醒，看到枕边熟睡的继海，一开始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于是狠狠掐了自己一把，还是不敢相信，然后自己失忆那半年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回到脑里，继海继海，他的笑，他的宠溺，他的一切一切……
哭了，却不敢惊醒继海，于是一个人躲到厕所里哭。
“继海这段时间为了能让你恢复记忆费了多少心，你却还要骗他？”立轩愠怒道。
“不可以让他知道的……”郭函慢慢说着，“一旦他知道我恢复记忆，一定不会再想和我在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啊……”
“继海在你失踪后找你找得很辛苦。”立言制止立轩的发怒，看着他道，“一旦有你一点消息就马上过去，每次看他失望回来的样子都让人心疼，这样的他，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我不知道。”郭函拉紧自己的衣领，颤抖着，“我……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已经……不是……我已经太脏了……”
“可是继海已经知道了，包括那件事。”立轩迎向郭函不可置信的目光。
水杯坠地，郭函捂着嘴巴，眼泪几欲夺眶，“你们……都知道了？”哑声问道。
“立言，你先出去一下，给继海挂个电话。”待立言走后，立轩才走到郭函面前，“郭函，你到底在怕什么？”
“……”
“……晓秦已经找到自己的幸福了，继海也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
“你刚刚是在躲谁？”忽然问道。
郭函捂紧嘴巴，就是不回答。
“郭函！”店门忽然被打开，继海气喘吁吁走了进来，难掩的愤怒，“谁让你自己走开的？”
“继海……”郭函只是呆呆看他。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有点迟疑地伸手触碰对方的脸。
“对不起，我骗了你那么久……”怯怯缩身。
沉默，尔后瞪了立轩一眼，“你对他说什么了，害他那么害怕？”
“看吧，继海并没有怪你。”立轩没回答继海的话，而是对郭函说。
郭函回抱继海张开的怀抱，倚在他肩上，闷闷出声，“我要回去，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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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席找上门来得时候郭函正在帮院里的花盆浇水，继海今天休假，两个人赖到中午才起身，继海直接去厨房奋斗午餐了。
开门的时候郭函有一瞬间想直接把门甩上，但他还是退出一条路让郭席进来。
“谁啊？”继海从里面探出头来。
“你好，我叫郭席，郭函是我大哥。”明显是精英的郭席西装笔挺，严肃的五官有点像郭函，眼睛却远不及郭函生动。
郭函不安地在一旁踌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加重了“两年”二字的语气，“我刚好来这里出差，爸妈就让我来看看你。”
继海到他身边，警惕地看着郭席。
“你和这个男人同居的事情是真的吗？”郭席嫌恶地问道。
郭函还是不说话。
“你两年前不是才写信说你已经有个固定的女朋友了么？”
“那是我姐姐。”继海代他回答，“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打听到的可不是这样……”郭席迟疑地看着这个年轻却内敛的男人。
“那你打听到什么了？”继海反问。
“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半年前在深圳一间酒吧看到我大哥了。”冷言道。
郭函脸色刷白。
“……是真的？！”郭席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是！”郭函咬牙道，“我是同性恋。”说这句话的时候拉过继海的手臂，“不是普通朋友，不是……”
继海没想到倒是自己那句话更吓到他，于是安抚般拉起他的手，“是是是，我们是恋人。”
郭函是不安的，两年前他也很不安，所以逃避了，由此引来的后果是他再不想经历的，可是继海说过喜欢他的，这半年在说，昨晚也在他耳边说着，所以他很珍惜的，不敢再逃避了，现在最不安的，是继海又像两年前那样忽然放开他的手了，所以听到继海那声安抚性的话时才露出点点笑意。
郭席明显表现出自己的不满，“真恶心。”
继海挑眉，“……你再说一次看看。”
“同性恋真恶心。”
郭函拉着继海的手臂，使劲摇头，“他是我弟弟。”
“那又怎么样？！你珍惜他们，他们有珍惜过你吗？”继海很生气。
“大哥，你要找也找个听话的啊。”显然在他们体型上郭席误解了他们的上下关系。
郭函面红耳赤，正要说什么……
“怎么回事，世界大战呢？”门口的声音让三个人目光看去。
天全站在那里饶有趣味地看着里面。
“是你告诉他我们住在这里的？！”继海最快反应过来。
“是啊。”天全也不回避，直接说了，“我以前见过郭席，所以很放心。”
“你明知道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敢这么做？！”继海瞪着他。
“郭席出了名嘴硬心软啦。”天全耸耸肩，走了进来。
“出了名？”奇怪的名词……
“怎么，你不知道他也是我们圈里人？”天全好奇道。
“啊？！”不只是继海，脸郭函也吃惊地看向依旧一脸平静的郭席。
“你刚刚还说同性恋恶心呢！！”
“是很恶心啊。”郭席面不改色道，“可是我又没有洁癖。”
“……”
“爸妈知道吗？”郭函不禁问道。
“不知道。”很干脆，“干嘛要让他们知道？”
“可是……”
“反正我们也很少回去的啊，到时候随便领养个孩子回去说是我们的不就好了，反正还有郭丹（三妹）和郭杰（四弟）在。”郭席一脸木然。
想说你弟弟还比你稳重会想之类的话，看到郭函呆愣的样子，继海说不出口，半响才拍拍郭函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过我不喜欢这个人。”郭席直接指着继海，对郭函说道，“一无是处也不听话！”
继海抽抽嘴角，“谢谢你的夸奖。”
郭函笑笑，“可是我喜欢他。”
简单一句话，倒让在场三个人一愣，郭函自从那件事后已经很少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了，继海有些感动地抱住他。
天全轻咳一声，将因为第一次看到自己大哥露出羞涩但认真的神情而反应不过来的郭席拉走，“你们继续。”
随着大门被关上，小小空间就剩两个已经互表爱意的家伙在深情对视，然后继海直接扑到~厨房飘出饭菜烧焦的味道，已经无暇顾及了。
郭函想说自己很饿，还没出声已经被继海用嘴堵住了。
先填饱这只狼吧……
42.小东和小旭
手里拿着过继同意书，方今建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看着对面的天全。
天全有些许尴尬了，“那个……老头要求的。”
……
“我回来了。”小旭一打开家门就发现方今建在沙发上殴打着天全，也没有去救人，无视天全求饶讨救的鬼哭狼嚎，看着方今建道，“爸，别给我面子，往死里打！”
“……你知道了？”方今建诧异道。
“今天学校闹哄哄的，就是因为有人去找我算账了。”淡然道，“说我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明明已经被赶出家门了，凭什么再回去之类的。”
今年已经15岁的方程旭五官很像方今建，但眉宇之间更显英气与霸道，五年前那场车祸引发的后遗症就是小腿萎缩，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能独自走路，自尊心过度的他感到难堪，竟然拼命去训练自己的身体，过程很辛苦，坚持到五年后的现在，中间也跳过几次级，于是是个看似纤瘦实则壮硕的大二学生。
他并不是最帅的，但却是最引人注目的，不管是冷静地头脑还是冷酷的外表，都是最吃香的不是么？
“怎么说呢，老头也挺可怜的，我下意识就答应了。”天全拉过方今建，抱在怀里卿卿，“知道你舍不得，可是毕竟也是他的亲外孙啊……大不了我不让小旭改姓许，依然跟你的姓好不好？”
“不是这个问题……”方今建瞪着天全，“我没有不同意，他要认回小旭也是正常的，可是小旭才多大，就要去继承那么大一家公司，太离谱了吧？”那份压力，会逼死小孩的。
“你也太看不起他了吧？！”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天全首先道，“我一直说的，你儿子是个怪物。”
小旭走向方今建，“爸，我只是反感被人操控的感觉，真要我管理一间公司也不是不可能的，我也有修企业管理的课程啊。”
方今建半响不吭声。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就算了。”天全不忍心看他这个样子。
“反正我也没多大兴趣，与其继承还不如自创呢。”小旭撇嘴道。
方今建摇摇头，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小声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小旭跟着我本来就吃亏……”
“……笨蛋！！”忍不住再度异口同声。
“我不想再说这些白痴话题了！”小旭直接回房，“亲爱的舅舅，你太失职了！！”
天全瞪着莫名其妙的方今建，“记住，小旭只有你一个爸爸。”
回抱住天全，“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害怕。”
“……都过去了不是吗？”
“一想到小旭当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就会害怕，我险些失去他了，或许不跟着我他会更幸福。”
“放屁！”
扑哧一笑，责备道，“你说粗话，还骂我！”
“怎么没发现你越来越欠扁了。”恨恨道，咬住他的下巴。
“痛……”方今建吃笑，“你把我宠坏了嘛。”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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