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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上——by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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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司徒焰。”见她沉默不语,司徒焰施礼先道。

霜降却是低头看着地,满目的黄土参杂着一些绿草,虽然看上去很荒芜,可是春天的气息早已降临,嫩绿自土中钻出,如同埋没已久的生机在经历漫长的压抑后终于破冰而出。

报上名讳就等于从此踏入江湖,她不再自由、不再平淡,踏入江湖就意味着面临腥风血雨、阴谋暗算……她忽然发现自己并非不愿,反而有一种真正能与“倾风二十四杀”同甘同苦的畅快。

于是她缓缓抬头,眼神亮丽如春日,那即将说出的名字仿佛能肯定她这十八年来的存在。

南宫天宁只听到她一字字、慢慢地对着他们在说:“倾风二十四杀,霜降。”

第三十章:此文此武,情未相负

司徒焰一听心道果真是倾风楼的人,口里却说道:“原来是倾风楼下二十四杀……只可惜,当年风楼主翩翩风度温文儒雅,立春姑娘妙手回春救苦救难,怎么姑娘今日言行却与他们格格不入?”这话明里听着像是赞扬,暗地里却在是在讽刺风析教人无方,霜降略略皱眉,只默不作声地扬起手,一剑挥出。

司徒焰未料对手不顾江湖规则,说来就来,连忙闪避,才让过一招第二招已袭向面门。司徒焰举扇格开,“嚓”地一声,腕骨微微受震略感微疼。他手中这柄“画骨扇”是他挚爱之物,扇骨由黄玉制成,算是刀枪不入。然而玉虽质地坚硬,只是碰上这七玉中的“折玉剑”,怕是再好的玉也要受损。霜降二招不成,立刻退避后让三步,止住攻势。

司徒焰、南宫天宁均感奇怪,明明武器已占上风,怎又生生停住攻击?

霜降反手收剑入鞘,闭眼凝神片刻,忽然展颜微笑,“几年不见,两位仍是这般……”她表情与刚才极为不同,温柔如水,仿佛在对着多年未见的挚友倾诉衷肠,让人一听便生亲近之意。

空气陡然间有了变化,满地新草随风狂动起来,司徒南宫二人顿觉有压迫之感,抬头一看,两道身影从天而降,带着因顺风而起的急烈速度,于狂风漫舞中,踏空而来。

当看清站在离他们只几步开外的两人,司徒焰这次真是吃惊得说不出话了。

霜降轻笑,朝那二人递出了手,掌心摊开是一块绿玉小箭,“谷雨大哥……若非你出手相阻,这位公子的扇子就要被我劈断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被唤作谷雨的男子儒雅一笑,走近几步将那绿色的玩意儿接过,“谢了。”

只见这名唤谷雨之人双眼柔似春水,双眉细长舒展,一瞧就温和宁静。他身着一袭湖绿色长衫,虽然天气已是暖和,可却让他消瘦的身形更显淡薄。

原来方才第二招霜降挥剑而下之时,剑与扇骨正要相碰,是谷雨射出玉箭格开,以免那折扇毁在“折玉剑”下。当时剑光闪烁之际,司徒焰根本没发觉有人一旁相助,如此听他们一说,更觉惊异。

那出手速度之快之准,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霜降摇头,轻轻叹气道:“你还是这般附庸风雅,任何名贵的东西都不忍伤害。”谷雨走至她面前,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开口,“霜降也还是这般温柔聪慧哪……”

只是话未说完,身后另一人已是不耐他们的这般那般,风风火火走过来,拉过霜降就是一抱,朗声笑道:“恩,好妹妹,这么些年不见,别开口闭口就文邹邹的嘛……”

霜降被他这一抱抱得是猝不及防,瞥见还有旁人看着,原本白皙的脸上愣是被逼出了红晕,低声唤他,“白露大哥……”

白露哈哈一笑,放开了霜降,也瞧了瞧后才满意的说,“嗯,没多大变化,只是往后这一路相伴要是你瘦了,谷雨……”他朝一旁的谷雨逗笑,“我们难向立秋那小子交待啊!”说完还揶揄地盯着霜降猛瞧,霜降被他说到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只好当他不存在。

南宫天宁不如司徒焰那样震惊,他看向后来出现的那一人,风神俊朗,一双晶亮的眸子如和煦的朝阳,两道剑眉自眉间斜上,说不出的俊逸,而身上那暗红绸缎更是衬得他一身上下华贵潇洒绝非庸俗。

此人满脸笑容,让南宫天宁堪堪打量下只觉他有些大大咧咧,但又不是那沦落于市井之中的粗鄙。看了一会儿,他发现司徒焰仍旧愣于当场,于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轻声问,“你怎么了?”

司徒焰却没有回答,径自走到谷雨面前,忽然拱手道:“一年前兄台出手相救,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霜降、南宫天宁都有些意外,齐齐看向了他。

司徒焰并没有解释什么,又谢道:“若非刚才那一箭之挡,恐怕在下手中这柄‘画骨扇’就要作废了。”

谷雨连忙摆手,笑容中透着亲切,一点儿都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举手之劳罢了,司徒公子不必挂怀。当时若调换立场,公子也会出手相助的。至于今天……”

他看着司徒焰手里的扇子,赞叹道:“这样一把好扇子若是就这么毁于一旦,着实不忍心哪!”

“这两位是……”南宫天宁在一边看得一头雾水,从这两人的名号他大概能猜出身份,只是他还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对司徒焰有救命之恩。

“倾风二十四杀,谷雨。这位是白露。”不等司徒焰道明,谷雨已先报出了身份。

白露只客气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一派傲气倒是和霜降有些类似。

其实谷雨自己对往日之事都有些淡忘了,他甚至都快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出于什么原有救得这人,之所以知道此人姓司徒不过是刚才与白露在树上听得的,现在突然对自己道谢,谷雨还真觉得突然。

白露显然知道谷雨在想些什么,心里头笑他好事做多了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哎,风楼主真是偏心哪,如此好剑就给了好妹妹你……”他将话题转开,转到了多年来自己最郁闷之处。

谷雨见他又说起这事,忍不住笑他,“又来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么小心眼。”

霜降听了也觉得有些好笑,她当然知道白露并非存心,因为白露只是纯粹地不愿别人提起谷雨的好。

那是太明显的独占,而倾风楼的人,都懂。

因为拥有此剑之人,必须跟随弋楼主身边,生死不离。而白露至情至性,对谷雨情深不往,一身武艺宁愿放弃最适合他的剑,都一心一意地要陪在白露身侧……霜降看着自己手里的“折玉剑”,脸上的温柔更深刻了。

曾听弋楼主说,倾风楼里的人都是傻子,霜降手指抚过剑柄处的字,却觉得,其实并非如此。

人之一生若能为自己所痴心痴情者情深不悔、不顾一切,就是一种幸运。至于是傻还是聪明,当真正喜欢上一个人时,谁还会顾及那些呢……就像这把原该属于白露的剑一样,即便是挥剑折玉仍然情难却。

“丫头,想什么呢?”白露见她盯着剑出神,凑到她耳边问,“弋楼主要你办的事,你怎么做到一办就放下了?”

霜降转回了神思,见白露日暮下那生辉的眸子对自己一眨一眨,瞬间的温情盈满了心怀,多年来偶尔缠绕心间的寂寞终于得偿所愿,这一路,有家人、有朋友在一边。

“还说?既然这两位公子和你们认识,自然不好再打了。”她说完朝司徒焰点头,一阵歉然,“刚才得罪了。”

司徒焰没料到她突然之间就转变了性情,刚才的不讲理全然不见,现在看来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小姐……南共天宁也有些难以接受她的转变,偏过头暗咳了两下。

“可是楼主的吩咐是不可以违背的,就交给你们了。”

霜降看了看远处已然朝他们缓步而来的两道白色身影,向谷雨和白露挑眉一笑。当那身影走到离他们还有十多步之远时,三人却都单膝跪地,深深一拜。

“属下见过弋楼主。”谷雨轻声道。

“属下见过弋楼主!”白露朗声道。

难道他就是倾风楼的那另一位楼主,弋倾文?司徒焰、南共天宁看着他施施然于不远处停下,冷冷地看着跪于地上的三人,眉心像被冰结了起来,半抿着的唇动了动,口气冷漠。

“风析怎么把你们叫来了?”

从司徒焰、南共天宁二人的角度望去,弋倾文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一身白衣飘飘荡荡,混着地面一片青草的气味,就这样闯入了他们的鼻息之间。

然而那种冷漠的、疏离的气势不由分说地就能让所有人清清楚楚的感受着,进一步不能,退一步不得。

这就是倾风楼那位神秘的楼主了么……司徒焰、南共天宁在心底同时将他与风析做起比较,然后同时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此人会比风析更强势。

“属下与白露于三日前收到立秋传信,奉风楼主之命随行弋楼主。”半跪在地上,面对这位楼主,谷雨知道越简单越直接的话越能让这位楼主满意。

“别跟着我,我不需要。” 弋倾文口气冷硬,一脸将他们拒之于外的表情。

先是一个施文然,再是一个隐藏在暗中的清明,如今又来了白露和谷雨……风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这么不放心我,你是不是要把倾风楼的杀手全派来跟着我,你才满意?

对于风析接二连三地派人来到自己身边,弋倾文不知该喜该怒。

白露在心里暗笑,他与谷雨一样,深知这位楼主的脾性,于是接口,“属下将随时与楼主保持三丈之远,决不惊扰。”

弋倾文沉默地听着,一语不发。风析对他的不放心以及小心翼翼让他怒气聚增。

“而且……”白露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接到的命令并非随行而已,更是要保护施文然的安全。”他将施文然三个字念得有点重,他们当然知道纹染少爷已死,立秋的信已写得明明白白。

对这个名字的强调,白露绝对故意。

“保护他?”一股锐气顿时随两道修长的眉毛向上斜挑,弋倾文抿着唇冷笑,“他有什么值得保护的?”

“属下不知,属下只是遵令行事。”白露完全没有在意弋倾文的怒气,自顾自地往下说,“楼主可以将我们无视,若非有事,平时我们决不会出现在楼主面前,楼主请放心。”

弋倾文盯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那种盯视让一旁的司徒焰二人竟觉得有些杀气腾腾的。

“哼!”良久,弋倾文终于甩袖后退一步,“你们要跟就跟吧,全都给我起来!跪着像什么样子,让人看笑话吗?”

他说完就将目光转到了还站的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会,突然说,“你们前往何处?”

司徒焰一楞,但随即回过神,拱手道,“沿着情江朝西而去,暂时与弋楼主同路。”

情江朝西?弋倾文眯了眯眼,望向他们的眼光更深了,“情江往西就是本朝的不治之地,西宁。那里是番邦,由南宫世家自主,非朝廷中人不得擅入。你们是什么人?”

南宫天宁听完大为吃惊,因为他们南宫一家替皇室掌管西宁地区是极为隐秘的事,怎么这个人会这么清楚?

他别过头咳了几下然后上前一步,道出自己的身份,“在下南宫天宁。”

“哦?你是南宫如海什么人?”

“南宫如还正是家父。”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他父亲的名讳,甚至连南宫世家在西宁的什么方位都不清楚,他对弋倾文越来越疑惑,更对他身后的“倾风楼”越来越疑惑。

弋倾文又看向司徒焰,对方也彬彬有礼地挥了下折扇道:“司徒焰。”

“南安司徒家……” 弋倾文突然对这两人在一起大感兴趣,一步一步走近他们。

他缓缓踱步而来的姿态自负而清贵,悬于他白衣腰间的淡黄色腰带款款摆动着,冷俊的脸庞混淆着一种说不清是正还是邪的笑意,双眼如春天落花坠落与上的温水,眼波流转一圈,便就荡起层层涟漪,染上三分魅惑、七分妖冶。

“听说,南安的少当家刚接位不久,不会就是你吧……”

司徒焰慢慢摇着扇子,在弋倾文朝他走来之时也将对方瞧了个遍。

没想到……这个传闻不问江湖之事的隐秘楼主居然对朝廷之事掌握得如此清楚,司徒焰虽然心里一阵惊异,脸上却不留一丝痕迹。

只见他淡淡一笑,道:“家父与家母游山玩水去了,便将家中的事全交给我处理……没想到,弋搂主几乎对我们四大家族,了如职掌哪!”他说完,“嚓”地将折扇收起,口气一派冷然。

弋倾文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对又轻轻咳着的南宫天宁仔细瞧了片刻,然后便对两大家族的亲贵凑在一起的原由稍稍猜了个七八,“既是要去唐门,两位请先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唐门?”司徒焰对他猜到自己的去处大吃一惊。

“此处越过南宫世家便是祁冥山,而那山上有什么……想来不必我多说吧。” 弋倾文紧紧看着南宫天宁眉间那一处淡到无痕的黑印,自负地笑叹道,“西宁本就是南宫掌地,权倾一方,却大老远的请来了南安的司徒公子你,他贵为南宫如海独子,难道请客还要亲自拜访?”谁都知道四大世家不分高低,利益相系,又怎么会自贬身份千里迢迢去请一位与自己身份地位相同的人?

“南宫公子眉间黑印隐约可见,咳嗽反复无常却又并非身体不适造成,不是肺病而是心脉受损,这么一想,你二人唯一可去之处,当然就是独立于祈冥山上的第一毒门,堂门了。”

他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原本斜挑而上的眉聚拢在眉心,似有什么说到一半出了差错,让他自己把话倒了回去在心里头细想,过了一会儿略感不解的说道:“只是,如果是中毒不解,该找南安曲家才是……唐门一门,向来只制毒药不制解药,莫非,你二人向曲家求解药不成?”

“弋楼主随意一猜便猜了个大概,真是佩服!”司徒焰抚过黄玉扇骨,温润的光泽在掌心处更显通亮。

“可是您的属下霜降却是将我二人的车,毁了个彻底呢!楼主您看这荒山野岭的,我们该如何赶路?”他说着瞥了眼那抹红色的身影,只是对方无动于衷,一丝歉意都无,于是暗暗可惜。

“哈哈……一场误会,还望见谅。” 弋倾文转身背手大笑,笑完后朝他们回眸而看,那从一开始就带着的邪意越来越深,看在南宫天宁二人眼中,竟生生变成了一种挑衅。

“既然你们的车毁了,不如就与我们共用一辆吧……”他将笑一点点,伴同着声音吹了过来,仿佛他的话语就是风的声息,在这个空旷无人的境地被吹散得到处都是,让人身不由己地便跟着他去了。

而当他二人回过神那一刻,才发现白露与谷雨早已不知所踪,只见弋倾文坐在马车上,掀起了帘子。

他们有点茫然的站在马车旁,霜降已然坐在车前看着他们,随时做好了架车的准备。

就在他们不知所措时,车内有另一人探出了头。

司徒焰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客栈内曾对自己腼腆而笑的少年,借于之前那客气而温暖的笑容带给他的印象太深,于是司徒焰也报之一笑,道:“在下姓司徒,单名一个焰字。这位是我的同伴,姓南宫,名天宁。小兄弟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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