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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下——by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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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冰凉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皮肤,身体本能地反应起一阵阵颤抖,施文然轻喘着,淡淡勾起一抹微笑,“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问,问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是不是我今天脑子出了问题,还是酒喝多了喝醉了,醉得连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弋倾文一怔,突然把脸埋在他胸口的衣衫里头,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闷在衣物之间,施文然听在耳里,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这样的笑声逗得发痒,弄得发烫。

“好,我不问了……”良久,弋倾文才笑着抬起头来,却碰上施文然也低下头看着他,两人彼此对望,一下子悄声无言,只能听到弋倾文腰间那两片玉牌轻轻摆动,叮咛作响。

他的眼睛,仍旧和那夜在唐门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这双眼睛依然似水如春,只要认认真真看着的时候,就觉得身边一切都能被那里头的专注和执拗统统拖进去,从此与世隔绝,不知外面何为伤痛,不知此刻何为心痛……

满是温柔的眼中浸透了欢喜,被这样一点不漏地凝视着,施文然渐渐觉得有呼吸些急促,只能感受到弋倾文冰凉的手为他褪下一件件衣服,那些原本令他闷热烦躁的衣物如今每脱下一件,施文然就觉得身体更燥热了一分,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由它们散乱在腰间,摊开在窗棱,悬挂在手肘,然后感受着弋倾文用他寒凉的掌心,慢慢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只说一句……”弋倾文苍凉的指尖一点点从腹部移至乳尖上,细细的摩挲,感受掌下的人全身一阵颤抖,然后再一点点往上,最后轻轻地按在他的胸膛。冰凉的掌心之下,是施文然胸腔内独有的温柔,有力地一次次在跳动着,弋倾文眼眸微闭,静静地听了很久很久,久到风的缠绕都停了,玉的鸣音都静了,弋倾文才长出了一口气息,似乎终于对眼前的诱惑再也无法按捺住再也不能克制,突然俯下身去,重重地舔在施文然左胸上的乳尖,施文然倒抽一口气,右手紧紧抓在窗格上。

在离你的心最近的地方,印上这样的痕迹……这样,你就会是我的吧。

“文然……我只说一句……”口里喃喃重复着,弋倾文将其含在嘴里,用温暖湿热的舌来回舔弄,一下又一下,几乎爱不释手无法自持地侵犯着,然后感受到它在自己口中一点点变硬,一点点发烫,最后难以忍受的抬起头,一把搂住施文然的颈项与他深深亲吻起来。

施文然被迫接受着突如其来的长吻,低头的姿势使得两人的唾液缓缓倾向弋倾文的口中,弋倾文一边吻一边慢慢咽下,滚烫的湿气缠绕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里,每一次都吸进对方的,每一次再呵出彼此的,然后在神思混淆之间激荡出一股灭顶的欲望。

“我好喜欢你,施文然……”弋倾文扣住他的腰收紧在胸前,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在线条美好的颈间迅速吻开一片晕红。施文然顿觉神魂抽离,眼前一片晕眩,什么都不待细想,只来得及听见在一片茫茫的沉寂中,有谁在沉重地喘息着,然后用那低哑的,湿润的,冲满了情欲的嗓音,流连在他心脏的外面,轻轻地呢喃着深情。

我好喜欢你,施文然。

当弋倾文重新一口咬在胸前,甚至用牙齿轻轻碾动那细小的红润时,施文然忍不住轻喊出声。

真的很近,近得心都能听见,那份深藏在言语之间,露骨的欢喜。

第八十九章

骄奢至极的画舫在南安城中纵横交错的河水上缓缓飘荡,船身划过水面激过一波波水花,风慢慢吹过此刻这座悠久古老的城市,留下一道道或浅或深的光影。施文然靠着窗沿,半阖着眼帘,屋内一片暗淡,只有窗子外的月光静静照射进来,流泻在地上,静谧无声的房中,听不到窗外阵阵繁华,却听得到胸前湿润的舔舐,声声销魂。

弋倾文从他的左胸开始侵入,流连忘返地一次次舔、咬、啃、拉扯着那一点朱红在嘴里肆意放纵,直到施文然几乎承受不住地轻喊,弋倾文才放开了它,随即将另一边的红润含进口里,右手细细摩挲着他光滑的背脊,感受着手心中光滑紧致的触感,弋倾文情动难耐,狠狠吮吻着那一粒小小的东西,右手滑到施文然的下身,几下便解开了束缚,隔着衣物开始轻轻逗弄已经微微抬头的茎物。

“嗯哼……”施文然喊了一声,“云林袖”质地柔软细腻,一丝一厘都万分考究,这般做工的衣料被弋倾文握在掌心贴着欲望一点点摩擦,施文然哪里经受过这些,抓着窗棱的手无处着力,弋倾文喘着气吐出口中那点娇艳,盯着被自己舔弄的水润光亮的乳尖,弋倾文突然扯下施文然下身的衣物,再不是之前的隔靴搔痒,修长的手指带着原始的冰凉,牢牢一掌将施文然的欲望握住。“啊……”施文然浑身颤抖,弋倾文的寒凉恰巧抚慰了那里的滚烫,一热一冷奇异地融合成一股温暖,弋倾文握在手中缓缓抽动,指尖压在它的顶端来回抚摸,按揉,然后感受着它一点点的透出了湿意,慢慢浸染了指尖。

“文然……”他喜欢与施文然唇舌交缠的那份温柔,留恋地吻上他微微轻启着的唇,一次次在里面翻搅,挑弄,沉浸在他口中的酒香里,万分不舍,神色迷离。施文然闭起眼睛,他这二十多年里接触最多的就是各项体能训练、测试、执行命令、然后保护楼挽风……于这方面几乎毫无经验,连自慰都少得可怜。身体最柔软的部位被人牢牢掌控住,任其为所欲为,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文然,来……”弋倾文转过他的身子,让他正对着窗外而坐,“别闭着眼……外面很美……”飘在耳边的声音低沉得像在诱惑,施文然居然真的睁开了眼。

窗外暗夜茫茫,喧嚣的繁华伴着通明如火的红灯照亮了长天,只一抬眼,就能看见贯穿天空的长河上布满了繁星一片,星辉完完全全洒落在江水之上,波光粼粼,满目尽是弥漫的烟云,美得直教人闭不上眼睛。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弋倾文混着情欲的嗓音浓烈如酒,香在耳边,左手流连在他胸前两处,又是按压又是捻动,“文然知道下句吗?”右手握着他下身的昂扬规律的抽挑,一下又一下,逼得施文然喘息,一声重似一声。

下句,下句是什么……施文然脑子一片混沌,全身感官被身后的人全部掌握,衣衫敞开地坐在窗沿之上,正对着外面星火漫天,施文然眼睑羞红,觉得自己像一个暴露狂,正无所顾忌地袒露着身体,任人侵犯。

弋倾文低头啃在他肩上,一点一点地咬出属于自己痕迹,暗自长叹一声,下手再不留情,紧紧握着手里的灼热激烈律动起来,速度之快令施文然不防之下大喊了一声。

“文然,你试试……”弋倾文顿了顿,突然松开了掌控去牵他扣在窗棱上的手。两人双手十指交缠在一起,一半是冷一半是热,施文然被迫着摸上自己湿热的下身,一碰到那滚烫的温度,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弋倾文眸色深沉,不知道施文然竟连自渎都生涩如初,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又荡起一阵欣喜,轻声在他耳边低低地哄着,“别怕,它漂亮极了……”借着月色的浸润,弋倾文低头看去,那微微颤抖的物体与施文然此人毫无二致,一样的俊挺,一样的秀拔,温热柔软,令人怜爱。他纤长寒凉的手指牵引着施文然的,两人双手同时握住那令人疼惜的俊秀之上,弋倾文领着他,温柔至极地疼爱呵护,重新开始刚才被自己停下的律动。

“下一句是什么?”一边领着施文然爱抚他的欲望,一边伸舌探进他的耳内,“难道……文然竟不知张若虚么?”轻轻往里头吹了口气,满意地看见施文然全身紧绷,然后听着那一声声诱人沉沦的呻吟,弋倾文忍不住用左手双指捏住他左胸的乳首,阵阵揉搓。施文然一阵抖动,难耐的想要挣脱起来,奈何弋倾文双臂将他牢牢圈在怀里,施文然难过得眼眶湿润,双目迷离,“张若虚……张若虚……”摆脱不得便只有狠狠握着自己的欲望快速抽弄,施文然喘息着,一种激荡全身的快感迅速汇聚在腹部,“孤篇横绝……压全唐……竟为大家……”施文然胡乱的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弋倾文低低笑了,“说得好,春江花月夜……孤篇压全唐……”松开那粒被自己挑弄的深红欲滴,扳过他俊秀的脸颊,送上一记浓烈得深入魂魄的湿吻。

弋倾文的长吻次次不同,施文然全身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随他轻薄,腰部情难自禁地跟着手中节奏款款摆动,他不知道此刻自己这般,衣衫半敞,眼眸轻闭,红唇微张,被情欲浸染得满面通红的样子有多么让人疯狂……弋倾文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眼下这副情景。印象中的施文然,从来都是理智而安静,决绝又疏离,此时此刻他无意中流露的风情,弋倾文只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再不让他离去。

似乎被弋倾文的痴缠感染,施文然与他交换着彼此的唾液,任由湿滑的液体从嘴角笔直流落到了胸口,再也没有人去将它舔回,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口中纠缠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脑海之中只记得弋倾文又湿又烫的气息,“倾文……”情动到了最深之处,施文然轻轻念起了他的名字,弋倾文一听竟呻吟一声,好像这一声倾文有多么催情一般,陡然手间用力,抓着施文然的手握住性器开始狠狠抽动,一下比一下重,“啊!”施文然瞬间崩溃,全身剧烈颤动起来。“文然……”弋倾文放开他的唇,在他喉结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射出来!”一股剧烈到震碎灵魂的快感流窜全身,从脑海的最中心点笔直一路沿着脊椎往下,施文然咬着牙关不想失控,偏偏弋倾文又用冰凉的指甲在他胸前背后来回拖曳,趁着他濒临极境之际给予最后一击,施文然眼前一阵晕眩,刷过茫茫空白,滚烫的液体瞬时射出,顷刻泄满了两人双手,也溅湿了身上那件名贵华丽的“云林袖”。

施文然只觉神魂俱碎,靠着弋倾文沉重的喘息,胸膛一阵阵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夏烧南安……长夜沈海,”弋倾文心疼地去吻他的侧脸,施文然脸上细密的汗水被他用舌一点点地舔去,“看见了吗?”

施文然唇边到处都是他被吻得湿透的痕迹,一双淡红的唇艳丽柔润,望着眼前苍蓝色的天际,突然一阵烟火自底下直逼天上的尽头,顿时“怦”地一下在天空炸开万道绚丽,华光四射,整座南安城登时亮如白昼,然后在眨眼的瞬间,万丈光芒同时沉落到了水面,与夜空那道长无边际的银河相互辉映,又在片刻间归于平寂。

施文然转过头,看着他温柔美好的脸颊,背后的烟花一次次响彻天际,同时一次次照亮了眼前这张原本便秀丽无比,风情万千的容颜……他轻轻喘了一口气,尚未从高潮的余韵中缓和过来,却无声地笑了一笑,仍旧是弋倾文记忆最深处那淡如清水的平和亲近。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对不对?”

弋倾文,对不对。

“对……”那连绵不绝又转瞬即逝的花火,映在两人俊美的脸,皆是一片潮红,弋倾文温柔到宠溺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这样的吻让人舒心又觉得安静,安静得让那份动荡不已畅快凌厉的欢快都安心下来,弋倾文轻声地问他,“喜欢吗?”

施文然仔仔细细看着他,左手探到下方,一路来到弋倾文隐忍多时早已昂扬起来的欲望,然后以牙还牙地牢牢握住,在听到弋倾文的抽气声后,才缓慢而低柔地反问,“那你……喜不喜欢?”

弋倾文仰首喟叹一声,长发飘逸,玉碎声起,那一声叹息婉转如诉,既似欢愉又似痛苦,亮如春水的眼眸划开丝丝情潮,好像再也不能忍耐般,弋倾文弯腰一把将他连衣带人打横抱起,低头凝视着施文然,那样专注认真,连一点一滴都不愿错漏。好像只要这样细细看着,这个人便再不会冷漠,再不会决绝,再不会残忍……只剩让人心醉的温柔,永远都没有尽头。

“我喜欢……”从他右脸那道伤疤一路吻下,“……这样的施文然,我最喜欢。”

夏烧南安长夜沈海……从此往后,一定还有数之不尽的春华夜我们能够相依相伴,可即便如此,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那些遥远的将来,今日此时的施文然,弋倾文最是喜欢。

我最喜欢。

第九十章

弋倾文抱着他一路走,一路吻,腰间的玉牌来回轻敲,房内传出阵阵清透的声响,两人衣衫纠缠在一起,一路委地直拖到床榻边。施文然从刚才的迷离中缓过神来,人已经被放到了床上,弋倾文片刻都不愿耽搁,单膝跪上床沿,欺身压上,将施文然锁在双臂中,伸手扣住他的下颔与他拥吻,浓烈的吻渐渐变得失控,施文然身上繁复的衣物被他一件件扯下扔在地上,没有了之前的游刃有余,只剩下叫嚣着要释放的情欲,湿热的舌跟着手掌一路亲了下去,不消片刻,施文然上身衣衫尽褪已然赤裸,弋倾文在他漂亮的锁骨咬出片片晕红,手下不停,握着方才已经释放过的性器重新挑起新的欲望。施文然射出的液体沾染得两人右手都是一片凝腻,此刻弋倾文再次揉弄抽挑,甚至能听到掌心与其摩擦出的声音,那声音黏腻而又湿滑,在这悄然无言的空间里一下一下,施文然听得血液上冲,满面通红。

“文然……”弋倾文轻唤着他的名字,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施文然只听他一字一字,缓慢又沉重地说,“文然,这一生,愿倾我所有……”他冰凉的指尖轻按在他欲望的顶端,来回一阵碾动,施文然咬着唇不想再喊出声音,弋倾文却在他眼角舔了一口,吻去了他因无法控制的情欲而逼出的眼泪,“但凡只要你落一滴泪……弋倾文必以吻相待。”说着他整个人都俯下了身,静静看着手中的柔软在自己一阵挑弄下重新变得俊挺伫立起来,瑟瑟发抖,有一丝透明的液体从刚发泄过的细孔中慢慢淌出,状若泪流。

弋倾文突然想起在唐门那混乱至极的一夜,这个人也是简简单单,用一把匕首,一道伤痕,一滴眼泪,亲手为他了断前尘,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从此彻底分开,抽离他的生命。那惊心动魄的一刀如今想来,还是那样地心狠绝情,没有一点手软,似乎完全不经考虑,那一刀下去他的脸会如何,他的信念强烈到,只求和那个人再无瓜葛,即便为此付出再多代价也毫不犹豫。

弋倾文……我们重新认识吧,我叫施文然,请你再别认错了……

请你别再认错了。

再不会认错了,施文然……心里漫出一阵阵伤感和心酸,弋倾文狠狠闭了下眼睛才又张开。

我们重新认识吧。

重新开始吧……

“但凡只要你落一滴泪,文然……”仔细抚慰手中湿热的物体,看它被流出的液体浸淫得通体透亮,这一幕刺激得弋倾文眼前一阵迷蒙,“我必以吻相待……”他口里喃喃,忽然低下头去亲吻手中脆弱的顶端,“无论哪里落泪,即便是这里……也绝无例外。”伸舌舔进细小的缝隙中,施文然一阵剧烈的颤动,弋倾文没有一点犹豫,执意用唇舌相就,吸吮舔弄,甚至用牙齿细细地啃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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