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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风楼下下——by风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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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不就是这张脸吗,那毁了啊!我现在就毁掉,弋倾文这下你满意了吗?!

……

这下你满意了吗……

你满意了吗?

是谁温热的泪水,落在了谁的胸口,然后一滴一滴,慢慢烫出彼此阵阵心疼,寸寸悲痛。弋倾文深深喘息着,一阵激荡的快感流窜全身,然而没有用……即便如此刻骨销魂,心里仍旧觉得不足够,像是被人挖了一个破洞,无论多少纵情欢爱激情交缠都没有办法填满,那些经年累月下来的难过此刻统统漫延了开来,弋倾文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只觉喉咙一阵剧痛,哽咽难言。

在他体内温柔地律动着,弋倾文缓缓闭上了那对水光明润的眼睛,留恋着放纵过后独有的那份温情,释放在他体内的液体被慢慢带出甬道,一股浓烈的膻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如果没有先前那些狠绝,是否当初我就会理解你的悲哀,而不必等到今时今日才开始体会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弋倾文就着在他体内的姿势,低下身抱住了施文然,声音低沉缓和,透着一丝深切的悲伤。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文然,其实有些事情……早就已经不可挽回了,对不对。

让人神魂分离的快感令两人一上一下如交颈的鸳鸯,彼此呼吸在一起,难解难分。弋倾文翻身躺下,搂着施文然俯趴在自己身上,体内的硬硕顶在深处,施文然闷哼一声,下体交合处因这番动作,纯白无垢的体液越发往外流淌,沾湿了两人双腿间,施文然才刚发泄过的欲望竟有被刺激得微微抬起头来。

弋倾文冰凉的双掌在他背脊来回轻撩着,施文然身子修长挺拔,无一丝赘肉,肌理之间紧致细腻,充满了温暖。施文然撑起身体去看他,却只看到弋倾文满目柔情,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眼泪只是自己一时误会,没有疯狂,没有悲痛,眼神中的温柔化成了水,细细凝视着他,浅淡一笑,几乎要把人醉死在那一汪深情中。

“文然……”弋倾文沙哑地唤着他,“上来点,让我抱着你。”说完臂弯一扣将他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两人四目相对,弋倾文侧脸去吻他的耳际,一手托着他的臀慢慢抽送,再不复方才的狂野,只剩下无边的温柔,无尽的缱绻,后方的甬道被这样的柔缓速度抽弄得越发柔软,湿热的内壁紧紧吸附在弋倾文的分身上,没有一丝缝隙。弋倾文缓缓闭上了眼,另一手将施文然整个人轻轻环抱着,低低地问,“还没告诉我,你喜欢吗?”似乎执意想要知道答案,又问了次,“文然最是真诚,莫要诓我……喜欢么……”你会喜欢我么……那份深藏在言语中的小心翼翼,施文然听得眼中湿意泛起,他有些累,枕靠在弋倾文坚实的胸膛上,万籁俱静中,是他温热的心跳,沈缓的呼吸,欢欣的笑意。

施文然嗓子都喊哑了,声音闷在他的胸口,轻不可闻,“你别哭……我就喜欢。”弋倾文闻言动作一滞,骤然之间,胸膛突然急剧起伏起来,安静无声中,只有下方淫靡的抽弄声,似乎感应到了他瞬间动荡不堪的情绪波动,施文然闭起眼睛,有滚烫的眼泪,同样滴在了他的胸膛,润进了他的心脏。好久好久,弋倾文哽咽难忍的声音才重新飘荡在他耳边,“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伸手为施文然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呵出一口气,“文然,再陪我一回吧。”

今宵太过短暂,文然,就再醉我一次吧。

施文然哪里还有力气去拒绝,下方承受着他温柔的攻击,连绵不断,没有之前的大进大出,弋倾文每一次都深入浅出,然后按着他的臀部将他往自己欲望的顶端压去,直到碰及令两人都魂不守舍的一点,然后压在那一点上深深碾动轻戳,引起后庭阵阵痉挛紧缩,这种缓慢的折磨更教人受不了,施文然无力承受之际,张口含住了弋倾文左胸的苍凉的乳尖,在嘴里略带点报复性地轻咬吸吮。

“啊……”弋倾文长吟一声,顿了顿,狠狠在他体内动了动。原来这人也有忍不住的时候,施文然忽然佩服自己还能在这种时候想着这种问题,轻轻一笑,含住那一点这才真正开始方才这人所说的投桃报李,一样地舔舐,用湿柔的舌尖来回碾压,感受着那一点在自己口中渐渐发烫,变硬,充血……

“文然!”弋倾文几乎在瞬间崩溃,声音粗重难耐,低喊一声后再不留情,在他体内大肆凌虐,一波波快感冲尾椎开始只冲脑叶,施文然不甘示弱,不愿松口,两人突然变得像是在角逐,没有胜负,只看谁最先认输。弋倾文咬牙低哼了一声,将手中紧致细腻的部位狠狠朝自己分身上按压揉搓,热长的性器笔直戳在施文然无法忍受的那一点上然后死死定住,又探手去抓握施文然前方的翘挺,大力捋动,后方吃不住这样强烈的爱抚,狠狠绞尽深埋体内的灼热,弋倾文一时之间竟觉得吃不消那魂消魄散的激越快感,身体一阵抽搐便这样在他体内缴械投降射了出来,施文然同时也松开了口,在弋倾文手中第三次达到高潮。

“你要弄死我……”弋倾文一边喘息一边说着,只觉刚才太过丢脸,自己千般手段竟抵不过此人轻轻吮吻,心下阵阵懊恼,皱着眉头一把抱着还摊在怀中的人,起身下床,转了个身将人放到床上俯卧在床沿边,双手拉开施文然紧绷细致的双腿,冰冷的双手沿着内侧滑腻的肌肤缓缓朝上,施文然还没缓过神来,又被这人淫靡的抚摸弄得喘不过气,“你……难道又要……”忍不住回头看他,然而在这种时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恼意在弋倾文看来便和挑逗无异,甚至还觉得像是在挑衅自己。

“方才一时失手……”纤长的手指来到刚刚才接纳过自己的地方,此刻正瑟瑟发抖,欲拒还休,那光景看着直教人欲火焚身,弋倾文深吸口气,轻轻分开入口褶皱,内力缓缓流出自己射进去的体液,目光深沉,不由自主地喃喃言道,“所以刚刚那次不算、不算……我们重新……重新来过!”施文然一听顿时眼前一黑,血气上脸满面通红,“弋、弋倾文……你是,你是小孩子吗?!”这种事情居然还有算不算,重新再来的道理。弋倾文只当没听到,径自扣住在他线条完美的腰部,一把拖了过来,然后闭上眼,挺身重重朝那销魂蚀骨的一地撞去。

“小孩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恶气,弋倾文勾了勾嘴角,一抹极艳的笑自他唇边荡了开来,伴着下方来回抽插的声音,弋倾文站在床边,弯下腰,幽黑的长发统统垂落在施文然细腻的背脊上,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调笑,“若我是小孩子,那文然你便疼我啊……好不好?”疼我吧,文然,疼我吧,一辈子都疼着……好不好?我一辈子都会爱你,一辈子都这样爱你,像此时此刻这样爱着,好不好……你要不要?

说完他狠狠起耸动起腰身,毫不留情地开始进行侵犯,似乎一心一意要将刚才失守的阵地统统连本带利地索要回来。

疼我好不好,疼我,用你一次心疼换我此后心爱一生,你会不会要……会不会要呢。

第九十二章:悠悠我心

两意同谋必有期,执手携笙舞袖低。

形状姣好翘挺柔嫩的臀被握在冰凉的手掌中,指骨分明的双手牢牢扣在腰骨下,力道之大已见淡青的指痕。弋倾文彻底放开了一切,将自己深深埋进那教人贪恋不已的幽穴。完全软化开来的甬道内湿润敏感,轻轻一次抽动便能引起里面阵阵颤抖,吸附着自己越发往里面挺进,弋倾文半抬起头,状若痴狂,似乎难以忍受地呻吟起来,低柔的声音伴着液体被来回抽弄,施文然听在耳里,身体不住地发颤,好像弋倾文沉浸在欲望中的叹息比此刻正逞凶在自己体内的昂扬,还要叫他承受不起。

弋倾文每侵进一分便拖着施文然的身体往自己更撞了一分,渐渐施文然整个下身都被拖到了床沿之外,身下床单被褥抓在手里毫无反抗的余地,施文然将脸埋在里头,闷哼着不肯让声息泄出来。弋倾文喘了口气,略低了身子,寒凉的指尖便探到了施文然的口中,轻轻翻搅着他最喜欢的地方。那里温柔潮湿,令人心醉,弋倾文细细掠过那还带着酒香的舌,然后仿照着下体抽弄的样子在他口中来回进出,“唔……”施文然微张着嘴,大量口液无法咽下,随着弋倾文的爱抚慢慢流出了口,不消片刻,弋倾文的手已湿了大半。

低低一笑,似是就想看施文然此刻这般迷离的样子,弋倾文提起他的腰骨突然发力,一轮快到连惊叫都来不及的撞击便从下方传来。“啊!”刚想咬唇不让声音发出,却被弋倾文的手指抵在齿间,“嗯……”施文然再也忍不住,终于喊了出来,“嗯……倾文……”一连串密集的进出引发出强烈的快感,后庭骤然抽搐紧缩,弋倾文迷恋难捱,只低低喊了一声“文然”,紧接着便是连续数十余下深而沈的用力冲刺,最后重重地戳向甬道深处那只为自己绽放的花心上,一股滚烫的液体便射在了里面,淋漓尽致。施文然前方的欲望在完全没有抚弄的状况下,同时被刺激着逼向极乐。弋倾文却只在停在那一点上,喘息地停留片刻后,又立即缓慢动了起来,上一刻才释放过的粗长硬热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继续在他体内重重地捣弄抽送,液体在体内的声响越发大声起来,施文然刚刚经历了一次高潮又被逼着承受下一回,口中含着弋倾文的手指几乎要哀鸣出来。

这一夜,施文然此生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性爱,也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做爱可以这么疯狂这么不顾一切,像是要狠狠把你揉碎到再也拼不起来,连意识都崩溃,只能任凭那个人在自己身体里为所欲为,除了无法忍耐的叫喊之外,什么都记不起,想不了。滚烫的分身在每一次彻底抽离后,下一次又会用比之前更强悍的力度朝里撞进,弋倾文冰冷的双手牢牢握在他的大腿根部,再没有温柔的言语,调笑的逗弄,只剩下最原始的抽插,享受着最古老的交媾姿势所产生的感官刺激。

身体几乎连续不断地沉浸在高潮的痉挛中,再也说不出话了,连喊的力气的都快没有,施文然埋首在柔软的被褥中,自暴自弃的放开了一切顾及,任凭那个人一次次抵触到自己身体最深的地方,印上最重的痕迹。

弋倾文站在他的身后,宽大的衣袍褪至手肘,羸弱不堪地挂在双臂之上,洁净的中衣左右大开,露出那片苍白柔滑的细腻胸膛,动作摇晃中偶尔能瞧见那粒被施文然咬得深红似血的乳尖,若隐若现,白玉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缠在腰际,缝于其上的吊坠悬挂着轻如透明薄似蝉翼的两片玉牌,武林中梦寐以求的绝世玉器早已被射出的体液彻底浸淫,乳白色的精液沾在上面,随着两片玉牌来回敲撞,叮叮作响声声催情,拖曳出一丝又一丝令人羞愤欲死的黏腻放荡。只见他面带潮红,轻轻喘息,喃喃低叹,那双华贵轻佻的眼眸此刻半睁半闭,艳丽湿润的唇角微合微启,吐气如兰,口中流泄出声声低不可闻的哀叹,似欢愉又似痛苦,万般无奈地轻轻地簇起眉头,发丝瀑布般垂落晃荡,衬着他白皙的肤色,纵身欲海中的弋倾文简直明艳不可方物。

整根抽出又再全部没入,每一次在那一点上重重地一戳再挑,然后随即离去,如此往复,无止无休,习武之人本就体力充沛,弋倾文功力深厚内息纯然,此等欢好之事对他而言根本不在话下,成片的液体自两人交合处流出,又在抽插的过程中被送进去,进之不及的精液便顺着施文然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弋倾文长衫委地,下摆处已然被两人的体液弄得不堪入目。

“嗯,文然……”弋倾文难耐地轻咬下唇,定在他体内深处静静不动,享受着高潮时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疯狂的快感,一口气松开,再一次射在了里面。“我说过,嗯……但凡以后你落一滴泪……”他仰首喘息连连,忽然长发一甩,扣着施文然的腿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面向自己,“无论何处,我必以吻相待……”说着他单膝跪上了床沿,俯下身去吻施文然的眼睛,温柔地舔去因剧烈的欢爱而被逼出的泪水,“这里流泪我怜爱……嗯,而这里……”圈着他的欲望慢慢套弄着,弋倾文直起身来,凝视着那刚刚才泄出过体液的东西在自己手中慢慢又流出了眼泪,低头便是轻轻一口舔弄,“这里流泪我喜欢……”

施文然被折磨得无力抵抗无法逃开,弋倾文似乎执意要掏空他的一切,几乎逼迫他在刚才连续不断地高潮,过分苛求的欢爱慢慢生出了难受,暗哑的嗓音甚至带着难以察觉的求饶之意,“这毒、情裂……你、你到底……要解到、什么时候……”弋倾文重又在他体缓缓搅动起来,扣着施文然的膝弯处,突然在他小腿内侧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施文然叫了一声。

“我哪里是在解情裂啊……”弋倾文一口过后慢慢去舔,去抚慰那道咬痕,“我是在解你朝我身上种下的毒啊!”他已然确定自己身中剧毒,此毒名唤文然,无色无香,无味无形,中毒者难以自觉,没人能解,无药可医,唯有用一生时间将它融进骨血,化成情泪,滴在心间……长长呵出心中那份无能为力,弋倾文说完便重重地在他身体里挺动起来,循环往复,毫无留情,不知疲倦,好像就要这样一直持续下去,没有昨天,没有今天,也没有明天……施文然心中哀叹一声,彻底绝望,闭上眼睛任凭那人发了狠地在自己身上处处凌虐,下体被操弄得又疼又烫,却偏偏快感阵阵教人难以自拔。

倾文,倾文……抬眼去看,此刻的弋倾文脸上尽是淡红色的情潮,湿润欲滴的双唇轻轻抿起漂亮的弧度,伴着口中吐出的气息,阵阵微不可见的淫浪在那双眼中肆意燃烧。

倾文倾文、弋倾文……那是任何语言任何文字都没有办法去描绘的容颜,看着他,你就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什么才叫做倾人倾城,什么又叫做颠倒众生,真的只消一眼,便胜却了人间无限。

弋倾文,弋倾文……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狂野中带着体贴,淫乱中混着纯粹,放荡中缠着矜贵,美目流转,绝艳至极,诱得直教人甘愿舍身相陪,无怨无悔,然后与他一齐坠入这红尘万丈之中,同赴云雨,共享沉醉。

剧烈的交欢一直持续到月升中天,整座南安都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喧闹,终于告别了一年一度第一天的繁华。而此刻房中却仍传出阵阵肉体的交媾声,源源不绝于耳,直听得人脸红心跳。弋倾文在又一次深入密境中,狂烈的翻搅,急速的抽动过后,紧紧抱着他将全部的深情尽数射在甬道尽头,内壁颤抖着将他的分身紧紧含住,一滴不漏地统统吞了进去,前方淅淅沥沥地射出少量爱液,溅在了弋倾文的胸上。

“文然……”在一次又一次彻底的纵情之下,施文然已经不知被逼着射了多少次,更不知道弋倾文射了多少次,早已在中途半昏了过去。弋倾文喘息着去吻那张红润的脸,终于满足地长叹一声,将深埋在他体内的分身慢慢抽了出来。“嗯……”与那火热滚烫的欲望侵入时的凶猛不同,此刻离去的速度温柔而又缓慢,施文然无意识地低吟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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