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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情敌+番外篇——by水仙已上鲤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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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迎宾核对请帖磁条,并且进出都要过安全门,一切相机、手机都被婉转劝说关闭,有人身上有嘀嘀嘀的声音,于是一群人顿时声色不动的暗中窥视。

站在我前面的是上次婚礼见过的混血小姑娘,不知是哪家千金。

我朝她笑着点点头,她略显拘束,脸都有些红。

只是个孩子。

周锦聚走VIP通道,见我俩神色有些复杂,做个手势匆匆离去。

上台阶时我逼问赫连:“坦白周锦聚的事情,你为何还与他纠缠不清?”

他说:“是他一直纠缠我。我说过自己有男朋友的。”

我:“——男朋友?谁?”

他看我。

我说周锦聚刚才怎会以一种偷情的眼光瞟他。

我低声道:“哦?是吗。谢谢你。那么我该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男?”

他笑:“逢场作戏,也或者是正在新鲜感,等他过去就好。我只是提前加速这样一个过程。”

走在前方提着裙子的小姑娘身子忽然一歪,我立刻本能冲出,将她扶住。

“你没事吧?”

这小孩,走在平地上都能踩断名牌高跟鞋的酒杯底,硬生生断了一只鞋跟。

好大的力气。

她窘迫到都要哭出声,紧紧抿着唇,脸色通红。眼中盈满泪水。

我侧身,说:“事急从权,不要介意。”

我将她打横抱起,她立刻圈住我的脖子,连矜持都顾不上,脸埋在肩侧泪水刷刷落下。

确实是受了很大委屈。

赫连拎着她的ysL走在身后,我逆着人潮走去,到楼下名牌女鞋专卖店。

放她坐在沙发上,一圈漂亮导购立刻围过来。

有小姑娘递纸巾,又有人逗她笑,好不容易才哄这个芭比娃娃展颜。

我说:“赫连,来,将这双,这双,这双都给她。”

赫连发挥自身魅力,不仅令一众年轻导购都眼中发射光芒,连内向的小姑娘都平静下来。

他半跪在她跟前为她换鞋,像服侍公主的王子。

周围立刻寂静,许多人欣赏这一刻。

我刷了卡,笑着问她:“你想这位大哥哥送你到通道,还是想跟着我?”

她低头笑,呐呐道:“谢谢你们。”

国语不标准,可能是刚从国外回城。

我伸手,她挎着我的臂弯。

她脸上神情太过雀跃,是做梦遇到白马王子的年纪。刚才赫连为她换鞋的那一幕,恐怕足够那小女孩回味很长时间。

蔡邵雍与希腊王妃一般的女伴从我身侧经过,我目不斜视,微笑示意。他略一回头,目光中有太多凌厉和惊讶。

我引她到VIP,守在门口的赫然是廖启望。

她笑着点头急匆匆进楼上宴会厅。我转身离开。

廖启望说:“凌博仁?”

我站住不远处,“你好。”

他沉默一会,“我给你发了短信。”

我想了想,那七个字:“嗯,收到了。”

他看我神色:“不,我恐怕你没收到。”

我想到近几日蔡仲勋回到檀城,他身周换了清秀男伴。

难道委婉指责我抢他所爱?还是要买我一晚?

我说:“如果等到方便,你跟我当面说也可以。”

他微微笑,“好。一定会有机会的。”

第二十九章

我所在楼层宴会厅有许多经理人,也有名导大腕。

等级森严,立刻显示出社会的阶梯性。许多星光熠熠的人端着酒杯寒暄,人人脸上挂着的笑容适度而又热烈。

要是爱做梦的粉丝看见他们的偶像们如此现实,定会幻灭。

人在职场,身不由己。

大老板也来敬酒,身旁抱着婴孩的女子笑得温婉。

立刻所有人都热烈祝福,酒杯叮叮当当响,笑语喧哗。他略略表示了一杯就离开,气氛是真的放松下来。

号称风度的高层与讲究排场的明星们开始离席灌酒,赫连走不脱,他的经纪人看得很紧。

我知道他想过档美妮姐,他一向欣赏她的残忍,无情,借名人抬高自己身价,以及高高在上。

他二人终于凑到一处窃窃私语。一个老奸巨猾一个心胸险恶,真正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我完成任务悄悄退出,这些场合一向不缺人点个卯,我乐得浑水摸鱼,溜之大吉。

蔡仲勋守株待兔,在电梯门堵住我。

我微笑:“你一直监控我,还是料到我会从这个地方逃脱?”

他背靠大理石墙壁,“你见我一眼就扭头,我料定你会半途溜号。”

我说:“那仲勋弟弟,你非要给我找个名额参加这场满月酒,把我年终奖从口袋里掏出,意欲何为?”

他撇嘴,显然对我叫他弟弟很不满意。

他说:“你跟蔡邵雍上床了?”

我平静挽袖,“关你何事?”

他说:“你用他的笔签名。很多人会看出来,又不止我一个。”

我脱西装:“我从未打算瞒过谁。你在这聒噪不休,是不是想让我揍你第二顿?”

他右手虚虚拢住太阳穴笑:“怎么,看到他未婚妻感觉如何?”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我呼一口气,沉默道:“心疼难忍,心死若灰。”

“演技这么好。”

演技再好,你也不是这部戏的主角。戏份再多,改不了我是个炮灰的命运,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我不敢说出口,这里的人,有几个我得罪得起。

我转身就走。

他拦住我,将我拖到一间休息室。

“别难过。你别哭。”

我嘴硬:“谁哭了。滚。”

他轻轻拥我:“没事,没事。我知道的,我懂。”

我爆粗口:“你懂个屁。”

他轻拍我后背。

拍的我心都疼了,很疼很疼。

“快穿上快穿上。我有聚会,要不要来玩?”

“不去。”

他将我摁到墙上,轻轻吻我脸上的眼泪,呼吸粗重,定定看我,又扇了我一小巴掌:“叫你想别人。”

我靠!

我踩他一脚,转身就走。

蔡邵雍从未跟我谈过未来,我们也不会有什么未来。

我等他亲口告诉我厌倦,或者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像他在电视访谈节目中温柔承认有心上人,并且会结婚的消息一样。

除此之外,我只能等。

但我不太清楚脸上的泪水从何而来。也许是我太被动,心里冷的太久,有一点呵护和温暖就会忍

不住想要靠近。也许是我等得太长,像在温水中溺毙的青蛙。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只能等。

我在这场感情中没有掌握过主动,也没有资格掌握主动。

赫连从阴影中说道:“咳,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扰。”

我吓了一跳。

诸多悬挂衣物中悉悉索索,赫连探出头。脸色鬼祟:“我只是在躲范导。”

我说:“饭岛?饭岛爱?”

他怒:“严肃点,说正事呢。”

他递给我手帕擦泪,含含糊糊说了某位名导的名字。

蔡仲勋站在一侧,也要洗耳恭听。我们看了他几眼,他佯作不知。

这位范导侧重长篇电视剧,为人低调沉稳。他不是一部剧集就能引起重大争议的话题性导演,然而每年都有一部质量上乘、口碑不错的剧集推出,戏路很宽,往往也能点燃高收视率。

赫连小小抱怨:“廖启望要我转型拍长剧。他想法很好,但我也要养家。”

我想起他遥远的陈旧的绯闻,与廖启望的。

他遮遮掩掩:“我找他吵了一架。毕竟国内市场不成熟,一片乱象。电视剧相对稳扎稳打很多,长篇下来,最少也能混个眼熟。转型什么的,也不是多困难的事情。”

我了然:“所以廖启望授意范导来游说,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想要躲过去。”

他咧咧嘴,尴尬点头。

范导去年推出剧集颇受好评,悬疑开放式结局更令报纸纷纷揣测,几位主演也是新人有演技。他携带余威开拍电影版大结局,赫连曾经客串演出。这次开拍国民革命新剧,第一个打电话给赫连,约他演奸角。

他默默垂头:“廖启望为人专横,说让我等。要等九个月封闭拍摄期,几乎不准有任何其他工作可接。等等等——我也很犹豫。”

廖启望拉开门,走了进来,四个人顿时腾挪不开。他长腿一跨,倚站在我旁边。

他气势威严:“你为什么犹豫?”

这场面太过尴尬,蔡仲勋抱臂而立,廖启望堵在门口,赫连垂头丧气。

我默默擦泪: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廖启望说:“这些事情轮不到我说。但我提醒你,这部剧时间题材都恰到好处,是个好机会。这是献礼剧,拍摄期长,不需要你演技总爆发,需要你投入琢磨——你性子不稳,缺的就是这一点磨练。单靠一张脸跟所有人都捧着你,你走不了太远。现在是转型的好时机,我是老板,始终我说了算。我告诉你,你最缺少的就是代表性作品。”

他说完转身即离开。

一朝天子一朝臣。赫连脸色难看,又有些迷茫,一人游魂一般飘了出去。

蔡仲勋捏我腰:“我算不算是你头号情敌?”

我:“……”

他靠近我耳边,气息灼热:“不如变成头号情人,如何。”

第三十章

赫连写了词,名曲作者配曲,给我出新歌。

我听着忧伤节奏,听着另个我在唱:

曾不够煽情像只提线木偶

来来往往不断游走谁的手

你在微笑背后

靠不近爱人的左右

若我背负故事守到泛旧

他时今日有谁会愤怒不休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其实谁能洒脱装英雄

无能的躲在心头

无欲无求也不过

败给了爱情的捕手

假作欢喜到底够不够

苦不过找不到放手的理由

沉默伤痛只为了表演借口

谁在暧昧背后

许诺承诺新欢成就

若你纵容算计不言不语

过往今日总有人感同身受

算到底 都不用太久

莫怪谁能洒脱装英雄

无辜的摊开伤口

任人宰割也不过

败给了爱情的捕手

假作不爱到底够不够

……

赫连很欣赏自己作的词,对我的唱腔也表示了谦虚的肯定,说:“很好,感情真实。等着再拍MV,我做男二跟你抢女主角。”

我说:“不行,我见你就会笑场。”

他猛然问:“新年那晚你跟谁在一起?”

我震惊,嘴张了张,没说出话。

他说:“你还,你还真——”顿了顿,“美妮姐要炒绯闻,你公司那几个小姑娘,你赶紧挑一个。”

好吧,我随手指,挑中ALLY组合的严慧堂。

我问:“今晚的聚会要带她们吗?”

他在穿衣镜前左右顾盼:“不用。蔡仲勋说只是好友聚会。不必带女伴出席。”

这几日天天喝,喝的人头昏脑胀。我大多时候滴酒不沾,为保护嗓子。但赫连要亢奋很多。

我说:“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你是不是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笑:“医生打电话,说我妈等到了肾源,可以转院。只要排期做手术,再过排异反应就好。我这几天,是真的,真的很开心。”

他心中对早逝的父亲有愧疚。我帮他整理领带:“新郎官,你很帅。”

他自恋的扬起下巴:“那没办法。老天爷对谁都是公平的,他偷了我那么多东西,唯一的回报就是给了我一张脸。”

蔡仲勋举办聚会亦是选在僻静郊外别墅。四周古木森森,河流蜿蜒,冰天雪地尚未完全融化,十分荒凉。

这个人做事一向如此,荒诞不经。

停车场有许多名车,像前几日电视台举办过的豪门名少车友会。

他穿暗条纹衬衣坐在客厅迎宾,神态倨傲:“来了,自己玩,想玩什么有什么。”

是,黄赌毒俱全,可不是想玩什么有什么。

蔡仲勋递给我酒:“喝一杯就行。”

赫连被一群人迎走,笑声阵阵。

我俩干坐在餐厅一隅,也没有美女或者美男逢迎,也没有人过问,只好沉默对饮。

蔡仲勋漆黑漂亮的眼睛直直对着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聚会吗?”

无聊的聚会,还能是什么。

他笑,拉着我的手上楼。

是性爱派对,并且是群交派对。

我目瞪口呆,退后一步。

别墅背后是玻璃花房,巨大绿色植物掩映下,是一双双淫靡的身影。姿势千种百样。为增添情调,人人脸上带着半个精致面具,一室的活色生香,一室的淫乱不堪。

我几乎捏碎手中酒杯。

我耳闻圈中几个天团玩得很开,寻常情景常常不能满足,热衷寻求特殊刺激。但亲眼目睹集体这般还是很震撼。更何况其中几位染有不知名病毒。

蔡仲勋眼神懒散:“这算什么。隔壁有几位很喜欢看这种场面。”

他意指几位有名有望人士,早已经历过人生几番春秋。但也有不具名的癖好——诸如在别墅另几间卧室欣赏这番活春宫。

他捏着我胳膊,将我拉到一间卧室。

我轻轻将酒杯放在床头桌:“你想霸王硬上弓?”

他摇头,“不。我等你心甘情愿。今天,主要是要你看这出好戏。”

看你是个皮面光鲜,内里败坏的二世祖?乌龟王八蛋,还是你们这群烂到透心的混帐作践别人?

他神秘的东摸摸西摸摸,按到一个按钮。

唰!

墙面缓缓向两侧退却,巨大透明玻璃膜墙渐渐显现。

我:“……”

他:“……”

对面是调教室,各种情趣刑具琳琅满目。

我:“噗——”

他眼神顿时有跃跃欲试,看看墙,看看我,再看看墙,再看看我。

我心里顿时升起不祥预感。

我一把抓住他衣领:“你个混蛋!你想干什么!”

他摇头:“这聚会不是我办的,是周锦聚。”

他向我解释:“他约赫连,赫连说他有爱人,不能随便出来玩。于是叫他弟弟周锦湘把我的聚会抢过来,还叫了一帮不熟的人。”

我真正吃惊。

他说:“他不给我这屋子钥匙,我以为这里面锁着谁呢,想带你来捉奸。”

对面,俄罗斯吊灯——不,意大利吊灯。

赫连与周锦聚狂吻着推搡着进卧室。

他二人终于逮到机会以为可以避开我,结果我却总也逮不到机会避开他们。

果然掩盖一场奸情的最好办法,是处处制造奸情四溢的场面。

他将周锦聚摁倒椅子上,几乎是将他衣裳撕扯破碎。

我顿时明白,那边看不到这边,但这边看的到那边。

我起身就要向外走。

蔡仲勋:“啧啧啧。真劲爆,真火辣。啧啧啧——你上哪里去?”

我火气烧灼五脏六腑:“上哪里去!我不能让赫连吃亏。”

他低头苦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吃亏?”

“他想S&M……”

我侧首,看见赫连赤裸半身,慢条斯理将周锦聚绑好。

What?!what?!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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