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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号机要员 四——by沙与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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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那两位神仙终止了情事。接着,一千的目光就和第三位神仙的撞在了一起。神仙的眼神充满杀意,如狂风裹挟着冰雹迎面袭来,令他不自禁地抖了抖。

“南南,你甘冒风险剪断仙契,就是为了这个自荐枕席的下贱之人吗?”

武曲星君踢开挡在身前的花枝,缓步逼近另两位神仙,冰绡长衣拖过处,彼岸花立刻结成了冰柱。皑皑白雪中的星君一脸鄙夷与仇恨,狭长的晶波凤眼几欲迸裂。

第八十五章:神鬼同床

“不许你侮辱缚!我爱他!”

真君挡住阎王,烈烈红衣如火焰般无风自动,浓丽的长发披垂在后背,更显红的愈红、黑的愈黑。

黑袖一展,阎王抚摸着真君的长发,低叹:“你还是说了,小南。”

“我说了。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对不对?”真君一脸倔强地望着他,双眼似星辰般明亮。

“是,小南。就像你知道我一样,我也知道你。所以,不必说。”

露在黑袖外的那双大手揽住真君,阎王的语气里满含怜爱与柔情。真君靠在阎王胸前,睫毛浓密漆黑、鼻梁挺秀,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气息,真的是个特别好看的神仙。

一千呆呆盯住他,忘记再去看开阳星君。

“既然如此,南南,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冷硬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本一身杀气的星君竟然没再多做纠缠,而是干脆地转身走了。

另外两位神仙一时没有开口,也没有改变倚靠在一起的动作,似是都对开阳此举感到很意外。过了片刻,阎王抬手将真君的脸扳起来朝向自己。真君脸上是个忧伤的表情,还隐隐有泪光在眼眶里闪烁。

“后悔么?”

阎王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语气低微轻柔。

“不,”真君搂住他的脖子,忧心忡忡地说,“就是担心开阳哥,他这个样子真让人不放心。我一直把他当成最亲的哥哥,其实一点都不想让他难过。”

“小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我知道你懂。”

真君低声说,将头在阎王怀里蹭了蹭,如丝的长发滑过黑色的布料,无声无息。

“刚才星君说你甘冒风险,那是什么意思?那根仙契……”

阎王将他推开一点,语气很是狐疑。

“那个东西讨厌死了,扯又扯不断,咬也咬不掉,天天拖在手上。我听说王母的金剪刀能断一切不可断之物,就偷偷借用了一下。”真君满不在乎地回答,仿佛偷王母的剪刀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你真胡闹!怎么能去偷王母的剪刀呢?这可是犯天条的。”阎王低声责备,右手却不自觉地抚摸上他的脸,语气也是依旧的温柔。

真君侧头吻了吻那只手,嘟囔,“我讨厌带着那个东西和你约会。你说过,我不是任何人的注定。那我干嘛还要带着那个有所属的标志?缚,你在担心吗?”

“小南,”阎王无奈地叹口气,重又将他搂紧,“我能不担心吗?若是王母知道了……”

“王母一向疼我,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再说,还有织女姐姐、双成姐姐和其他的姐姐们,她们到时候都可以替我说情。所以……”真君的声音越来越低,微合双目吻过来,雪白的额头挡住了一千的视线。

再也看不到什么,但他耳中却能听到两位神仙亲吻过后,开始头抵头低语。

“但王母知道后,风波肯定免不了。你害怕么,小南?”阎王情绪已经稳定,但语气里仍带有一丝担忧。

“不怕。”真君很快活的嗓门,额头离开些,又贴上来,语音缠绵,“你呢?缚。”

“自见到你那日,我就再也放不下了,小南。你说,我会不会害怕?”

“好,我们都不怕,上天入地都要在一起!”

“嗯,在一起。”

……

一千的眼珠转了转,脸上现出欲哭不哭的表情。他似要醒来,却没能睁开眼睛,仍陷在雪白的被褥间沉睡。

开阳衣着整齐地侧卧在床的另一侧,晶波凤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目光充满恨意与杀意,还有一丝莫名的渴望。

他的右手缩在宽大的袖管里,指尖那几道新增添的伤疤时时以疼痛的方式提醒着他昨夜的失败。那时,他正要实施某项限制性行为,谁知却从一千身上突然迸发出无数道红光,若非他武功卓绝,伤到的肯定不止是几根手指。

微眯起双眼,他悻悻地冷哼一声。

随着这声轻哼,一千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茫然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视线最终停在开阳身上。

“醒了?”

及时隐去自己的情绪,开阳仍靠在原处和他对视,语气淡然无波。

“嗯。”

按住太阳穴晃了晃脑袋,一千半坐起身,感觉自己脑子里仿佛有一群小人正在打架,搅得他头痛欲裂。

“昨天玩得不错吧?”开阳攥紧右手,身体却因触碰到指端的伤口而轻抖了一下。

“昨天?”一千努力回忆,脸上忽现出几分尴尬,低下头,“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还有阎王大人……”

他的语气里有丝不同寻常的郑重,令开阳不自禁地挑眉问道:“怎么?”

“上次我梦见阎王大人,是因为遭到了袭击。”

一千抬起头注视他,眼仁晶莹剔透,从中透射出冷静与质疑。

开阳垂眸和他对视片刻,随后在床上躺得更舒适,左手抵住下巴,轻启薄唇,“你想说什么?”

没有回答,一千固执地盯住他,嘴唇抿成条细线。

“你是在暗示昨夜有人偷袭了你?或者,那个人,”开阳神色不变,仍旧好整以暇地打量他,“就是我?”

再次拒绝回应开阳的询问,一千冷冷地看着他,露在被单外的上半身在晨光中折射着微弱的光泽,显得肌肤光洁而细腻,看上去很诱人。

而开阳却对此视而不见,只顾托腮若有所思地和他脸对脸,眼珠仿佛蒙了层不透明的黑色胶片,足够黑也足够亮,但全部是反射的光线,内部的情绪半点也没能显露。

室内气氛沉闷到了极点。窗外的车流声清晰地传进来,走廊里有凡人在开关门。这只是凡间最平常的一个早晨,谁也猜不到这间客房里会有一神一鬼如同两尊雕塑般正在对峙。

最后看一眼开阳,一千掀掉被子起身下地。他全身不着寸缕。对此,他不置一词,也没有多少诧异,只是弯腰一件件捡起乱丢在地上的衣服套上身,再也不去看开阳。

床旁停有一辆旅馆常用的小餐车,上面搁着一个完整的奶油蛋糕和一瓶香槟酒,另有两副餐具。香槟原本是搁在小桶里冰镇着的,但因为耽误时间过长,冰块已经全部融化成了清水。

穿好衣服,一千走进卫生间。整洁的卫生间里设施豪华,那面大镜子几乎占据了整面墙,但里面并没有他的身影。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玻璃镜面,脸上是个怔忡的表情。

他真的是鬼。不管前世有多么高贵,现在的他,只是一缕见不得阳光的阴魂而已。

在卫生间里停留了很久,一千拉开门走出去,眼前却闪过一团白影,接着就被开阳按在了墙上。

“说,你刚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阴沉冷漠的嗓音贴着耳廓低低响起,身体则被另一具肉体结结实实地压在冷硬的瓷砖上。这种被动的姿势很不好,连带着心情也变得更加糟糕,一千感觉胸中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了。

“字面上的意思。”他斜瞟那位星君,目露嘲讽,“你是神仙,不会连这个都听不明白吧?”

开阳高大的身体将一千完全笼罩在自己控制范围内,低垂的眼帘轻薄而冰寒,粉色唇角微挑,“如果,我说是我,你会怎么样?”

“你觉得我会怎么样?”一千反问,脸上没有丝毫惧意,下垂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

开阳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慢慢收回眼中的锐利,手上的力量也放松了。然后就在一千以为危险已经过去的时候,他猛地俯身吻了下来。

嘴唇被剧烈地吮咬,后背也在重压下隐隐生痛,一千抗拒着他的进攻,却始终劳而无功。武曲星君仅用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两个手腕,双腿也被对方的膝盖死死抵在墙面上,头则被另一只大手固定。

一千像幅画贴在卫生间的墙上任凭开阳摆弄,而且是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他的脸早被气黑了。

“和凡人在大厅广众下调情,你当我不存在?还是想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肆意地亲到满足,开阳才在他耳边低声质问,语气阴寒冰冷。

嘴唇红肿,身上的衣服也凌乱不堪,一千狼狈地扭开头,继续保持着沉默。

“记住,这是最后一次。”开阳放开他,抬手擦了擦被咬破的嘴唇。

拧开水龙头,一千发疯般漱口洗脸,激起的水花将镜子都打湿了。

见状,开阳的脸色一变,正打算抓住这只不接受教训的小鬼继续施以厉害。但视线落在对方那个细瘦结实的后背上时,他的动作忽顿,眼神变得恍惚而茫然。

“……南……”

低低吐出这个字,他转身离开卫生间,留下一千独自狂洗滥刷。

狠狠地刷了三四遍牙,直至牙龈流出鲜血才作罢,一千扔掉牙刷,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呆呆地望着空无一人的镜面。

那些被溅上去的水珠形成无数条细流缓缓流向盥洗台,原本很洁净的镜子因此变得有些龌龊,就像是自己与开阳现在的关系般,令他感到极其厌恶。

他知道昨天一定有人曾袭击过自己,否则他不会再次做那个奇怪的梦。这个袭击者也许是那些在迪厅结识的陌生人,也可能是,开阳。他不知道那个袭击者究竟是谁,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作为武曲星,开阳本领高强,还始终待在他身边,却没能有效地阻止对他不利的行为,这个事实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现在,一千对开阳所谓“仙缘”的说法已经产生了深深的疑问,因为他对自己一贯的冷淡态度、刚才那个粗暴的吻,以及前后两次的怪梦。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两个感觉异常真实的梦,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遭遇危险时全身会发出红光,仿佛自己体内有某个东西一直在有意识地保护着他。他只知道这一切是在误吞下那颗奇异的红珠后才出现的,这让他不得不将怪梦与红珠联系起来。他并不笨,只是从前懒得思考而已。

他猜测,也许那两个梦并不是真的梦境,而是红珠给他的回忆,那些奇怪的视角也全部都是因为红珠自己在观看。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么,开阳的立场就变得很可疑了。

红珠给他展现的第二个画面里,开阳看到辜负自己的天府真君时,表情虽伤痛,却仍掩不住爱恋;而他看向阎王的眼神则冰冷漠然,仿佛根本没将那位阴间的帝王放在眼里一般。

对于这个眼神,一千并不陌生,那就是开阳惯常面对他时的眼神。

但开阳又明明说过,天府真君才是他的前世。他不明白开阳为什么要用看情敌的眼神看自己的情人,或仅仅是一厢情愿的情人,这根本说不通。

无论是谁都很难相信有人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意中人,不管他是神,还是鬼。

他不相信开阳,现在,从头至尾没有一个字相信。

在回程,一神一鬼一言不发,隔膜仿佛又加深了一层。

冲过银钟后,阴森彻骨的寒意瞬间袭遍全身,令一千不禁打了个寒噤。

“怎么,不过才上去半天,就不适应老地方了?”

开阳漠然说了一句,似在提醒一千阴间才是他应该待在地方。不过,话虽这么说,他那两条揽住一千的胳膊仍是微微收紧了些。

随着身体的贴近,从开阳那边传来源源不断的热量驱散了寒冷,但却没能消减一千内心对他的怀疑与抗拒。装作没听见对方的嘲讽,他低头望向下方这片闪烁着星星点点鬼火的积阴之地,眼睛里发出奇特的光芒。

“不恐高了?硬撑没好处。”开阳淡淡地说,伸袖遮住他的脸。

“你说,我要是在这个高度跳下去,会有什么结果?”

用手拨开挡在眼前的白色广袖,一千提出个奇怪的问题,眼睛继续盯住下方。

开阳唇角微挑,狭长的晶波凤眼里充满嘲意,“要是那样,恐怕你还没摔死,倒先给吓死了吧?”

“是么?”一千扬脸回视他,嘴唇也向上弯起,眼中的奇特光芒映得他整张脸显出一种异样的蛊惑。

开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慢慢靠近面前这张太过诱惑的脸。

“你不相信?”他垂下眼帘低喃,双唇距离一千越来越近。

“不信!”

一千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至四唇将要相接时,突然用力推开了对方。

夜幕下,一千的身体急速向下方坠去,强风将他的头发和衣服吹得猎猎做响,鼓动不止。而他脸上却犹带着方才那个奇异的笑容,双眼在银光清澈透明,仿佛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了度外。

开阳下意识地伸手想拉住他,但受伤的右手却只抓下了一片衣角。

依能力不是不可以继续救他上来,然而开阳却停在了半空,目送脚下那个黑影迅速变小消失。

寒冷的阴间上空寂寞而空旷,他保持着最后的那个姿势很久,这才慢慢收回手,然后一点点攥紧,直至从指缝间渗出鲜血。他的眼神极其复杂,似混合了各种矛盾的情绪,而哪一种都没能占到上风。他转身离开这个阴森的鬼域,动作决绝而萧索。

这里不是神仙应该来的地方,如玄冥所说,每来一次他的魔性就增添一分,右臂上的那个印记已经越变越大了,而他也越来越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是恨那人的,却又经受不住对方的吸引;他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致那人于死地,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放弃。照此下去,已谋算好的计划何时才能完成呢?或者,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么?开阳不知道,他的心已乱。

开阳的那个倒霉预言没能实现,虽然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一千几乎冻僵,但他却在着陆前一秒成功地再次陷入了那个熟悉的黑暗。

看不到任何景物,放眼处只是一片乌沉沉的黑色,仿佛一潭黑水般伸手难见五指。

随后,眼前慢慢变亮,一泓碧水逐渐出现在视野里。那水极清极深,一眼望不到底,似乎还有阵阵寒气不停地从中发散出来。

水的四周是皑皑的雪山、萋萋青草,以及肥壮的天马。远处传来悠扬的音乐声,伴

着仙乐飘飘,满目桃林落英缤纷色欺霞霁。瑶池景常新,仙境花常在,和他上次所见的景物居然没有任何差别。

但他并没去注意这些,而是定定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位神仙。那仙人一身大红的天人袍服,如燃烧的火焰般将他的视野都染红了。

眉似春山比山青,唇如夏花比花艳。

初长大成人的天府真君背着双手仰望他,脸上流露出惊讶与倾慕。

虽然知道真君看的不是自己,但一千却仍是有些激动。他凝视着真君,久久不能移开视线,只感觉每见一次这位前世,自己就会心动一次——很怪异的反应,但却无法控制。

“原来你就是阎王。我还以为阴间的王会长得很可怕,可事实却是完全相反。”

真君仍在上下打量阎王,唇角上弯,眉毛也弯弯的,英俊的脸上显出几分稚气。

“可怕?”阎王反问,嗓音充满磁性,听在耳中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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