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最好的选择，哼，最好的选择，就像你当年所作的选择一样？”苏秋明回过头看着贺长黎，眼里是恨是痛苦是无奈
……
“秋明……”从来没有看过秋明这个样子……
“你凭什么替他们选择？你凭什么以为你选的就是别人所要的？你凭什么让我的儿子也忍受一个人怀胎生子的痛苦…
…”苏秋明失控地哭了出来……彦彦啊彦彦，你不该走上和我一样的路……
“你……你说什么……”贺长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苏秋明，你说的是什么？
“我……”苏秋明意识到自己居然把那个秘密说出来了，泪水泛滥，多年的委屈一下便决堤了……
“秋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人怀胎生子？天呐，这……苏子彦的妈妈是谁？按照子彦的年
纪，那时候你该刚和我分手……
“没什么，我……我要带子彦走……”苏秋明站起来，却一把被贺长黎说清楚。
“子彦的妈妈是谁？”贺长黎厉声问道。
“你……”
“是谁？”
“好，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他没有妈妈，因为我就是他的生身之人……他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你满意
了……”贺长黎，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来……
“你胡说，你是男人……”一个男人怀胎生子，怎么可能。
“难道，你忘了我跟你讲过的暗香传说？”
古有暗香，族人皆为男子，梅神庇佑，男男受孕……
暗香灭亡后，族人流落凡间，虽也与女子生子，但是暗香血脉却世世流传……
暗香受孕，梅花隐现……
“那，那不是只是个传说吗？怎么可能真的有暗箱后代存在……”贺长黎不信，这怎么可能，可是……如果不是真的
，子彦又从何而来？
“是，这是我小时候母亲告诉我的传说，我也一直以为只是传说，可是……有些事你不能不相信……”当初知道自己
有孕，我又岂能接受？可是那是你的孩子，是你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秋明……”秋明，你究竟吃了多少苦，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贺长黎搂住泣不成声的苏秋明，这些年，
你是怎么过来的？秋明，子彦，让我以后好好补偿你们吧。
眼泪从苏子彦的眼角滑落，他怀孕了，他居然有了杨平的孩子，而且还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位父亲……老头居然是他的
生身之人，难怪从小就没有妈妈，难怪……太不可思议了……如果这样，就不要醒过来了……腹部的疼痛持续着，那
里真的有个孩子吗？痛得那么真实却，刚才的舞是伤了他吧……
“我去买药。”苏秋明担心苏子彦是动了胎气。
“我陪你去……”
“不用，你……帮我照顾下彦彦……”
苏秋明出了门，苏子彦感觉到那个人正拉着自己的手，这样威严的贺校长，居然是他的父亲。苏子彦觉得有点好笑，
难怪每次看见他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给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苏子彦闭着眼睛说道。
“啊……”贺长黎没想到苏子彦居然是醒着的，那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吧？
第38章
第一次见到苏秋明的时候，贺长黎还只是一个大学教授。
那天他下了课，正打算回办公室去，下楼梯的时候贺长黎突然觉得有什么异物落到了脖子上，拿过来一看，居然是一
只纸飞机。贺长黎抬起头往上看，却对上一双清澈的双眸，那个人坐在楼梯上，甜甜地笑着，还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
“你把飞机飞上来。”贺长黎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你的？可是他现在归我了。”贺长黎打趣道，这么大的人居然在玩纸飞机，跟个三岁小孩似的。
“那就送给你吧。我走了……”
苏秋明跑掉了，可是那个甜甜的笑容却留在了贺长黎的心里。
再次见面，居然是在课堂上，贺长黎没有想到苏秋明居然还是他的学生，苏秋明，呵呵，苏秋明。
上课的时候，贺长黎故意出问题考苏秋明，可是苏秋明居然都能答出来，贺长黎心里暗笑原来还是个好学生，于是就
借机让他做了自己的助手。
“你为什么故意为难我啊？”
课后苏秋明追过来问道。
“哦？我哪有故意为难你？我不过出了几个问题嘛，而且你不是都回答的很好？”
“哼，那是我聪明，你问的我们还没学呢，换成别人就不知道了，那你不就是要看我出丑？”
“原来被你看出来了。呵呵。生气了？”
“对啊……”
“那我向你道歉。”这样子和一个学生讲话，对贺长黎来说还是第一次。
“那你请我吃饭……”苏秋明调皮地说道，一定要好好敲一笔。
“成。现在去？”
“不要，明天晚上，‘东厢’，要一个包间。”今天我吃饱了，明天留了肚子吃穷你。
“好！”
第二天，两个人果然要了在“东厢”要了个包间。
“点菜。”
“特色菜一样来一份。”
“啊？”一样来一份，你吃得了吗？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就一样来一份。”
看着眼前的小孩吃得那么香，贺长黎不禁想笑。
“这个，给你。”
“青椒赛肉？”
“是‘小城市，大胡同’。呵呵，我不吃辣椒。”
难怪那么好主动给我吃，贺长黎夹了一个尝尝，味道果然不错。
“好吃。”
“好吃？不辣吗？”
“不好，很好吃。”
“那我下次做给你吃。”苏秋明边吃边说道。
“哦？你还会做菜？”
“那当然，我的厨艺很棒。”
“哎，你吃到嘴上了。”贺长黎伸手拿掉苏秋明脸上的菜，他的皮肤真软。
“你在看什么？”苏秋明看着贺长黎泛红的脸。
“没……没什么……你快吃……”
“哦！”苏秋明嘟嘟嘴巴，继续对付自己的美食。
吃饱喝足，两个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时不时地说几句话，直到学校门口。
“你不回家吗？”
“哦，我有时候在学校的宿舍睡。”
“哦，教工宿舍在那边，我往这边走……”
“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不是小孩子。”
“可是这个可是某个大孩子的飞机。”贺长黎从口袋里拿出那只纸飞机。
“你还留着？”苏秋明笑着说。
“那你是送我的。”
“哦。”突然苏秋明在贺长黎的脸颊处亲亲一吻，“感谢你请我吃饭，再见……”
看着那越跑越远的身影，贺长黎摸摸脸上的湿润出，那里还有他的温度，这个坏孩子……贺长黎笑笑，心里竟是一阵
阵的欢喜，那一夜他失眠了，满脑子都是苏秋明的声音，还有那个吻。
第39章
后来两个人经常一起吃饭，苏秋明也总是以小助手的身份去找贺老师，帮贺长黎处理些杂事，或者这是聊聊天。
直到一个中秋节的晚上……
“中秋节，你不回家陪老婆吗？”苏秋明边吃月饼边问道。
“哼，我和她一直没什么感情，见了面就是吵架。”
“校长的女儿那么难伺候？”
“难呐……”
“那没关系，我们庆中秋呗，你有酒吗？”
“你还喝酒？”还是个孩子，怎么倒会喝酒？贺长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来。
“这，可是好酒。”
“我们喝酒吧……”
“好。”
几杯下肚，两个人就都醉了大半，尤其是苏秋明喝得小脸红红的，样子可爱极了。
“好热哦……”虽是进入了秋季，可是天气仍然很热，学校的宿舍又比较封闭，再加上喝了酒，这回酒劲上来了，自
然是热得很。
“秋明，你醉了，别喝了，吃月饼吧。”
“唔……我好热，难受……”苏秋明说着脱了外套。
这白里透红的可人儿，让贺长黎热血沸腾，他感觉到自己的肿胀，那里似乎是要烧起来了。
“秋明……”搂过怀里的人，轻轻地吻上去，好香，那嘴角残留的酒味更是激起一阵阵快感。
“嗯……”他的嘴唇好凉快，好舒服，苏秋明轻轻吸允着。
感觉到苏秋明的回应，贺长黎手轻柔着小孩腰，舌头舔舐着那醉里的香甜。
完全脱掉苏秋明的衣服，贺长黎由上往下吻着他的身体……
“秋明，我要你，我要你……”
“呃……嗯……”苏秋明呻吟出声，好热好难受……
当那撕裂的痛袭来的时候，苏秋明的酒就都醒了。
“啊……”好痛，呜呜，真的好痛……
“秋明，宝贝……”贺长黎轻轻动着，吻掉怀里宝贝的眼泪，给他无与伦比的快乐……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贺长黎看着身边还在沉睡的人儿，竟然一点不后悔酒后乱性，反而想保护他，想爱他……
“我是你的人了。”没想到苏秋明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嗯……”
“那你爱我吗？”大大的眼睛，让贺长黎怎么也不会说一句不爱。
“我爱你……”
“那好吧，你作我男朋友吧，黎黎……”
“啊？”贺长黎浑身一颤，黎黎？也只有他会这么叫他了吧。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乐，贺长黎的教工宿舍里添了沙发电视，还有一盆水仙。
苏秋明说：“水仙代表纯洁的爱，就像你和我的爱一样……”
贺长黎笑了，是啊，你就是最美丽的水仙花。
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出去，一起做了独一无二的项链，一起……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最美丽，也短暂的。
好景不长，许慧琴隐约知道了点什么，那时候贺长黎正面临升迁问题，要是许慧琴真的知道他们的关系，把这件事告
诉许校长，那么他的前途就被毁了。
于是贺长黎选择了放手，分手的那天记得天空中飘着小雨。
苏秋明就这么直直地站在树下，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
“秋明，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为什么？”这话是贺长黎说的，可是他不相信。
“我……我们本来就不会长久……”
“因为你的老婆？”怎么会忘记他是有家的人？
“我们的事若是传出去，我和你都会被毁掉……”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有我的职业，我有我的抱负……”
是啊，你有你的职业，你的抱负，我不过是你酒后的游戏……
“我知道了……”
“分手吧……”
分手，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们只是过客……
苏秋明转身离去，却是再也没有出现。
结束了，贺长黎以为可以结束了……
却没想到那么多年，还是不曾忘记，后来到处寻找也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只是他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了苏子彦……
第40章
“你真是对不起他。”苏子彦睁开眼睛，看见眼前的人，他竟然哭了，这样的人居然也有眼泪……
“是，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你……”贺长黎抽泣道。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你会给他幸福吗？你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我会补偿你们……”
“补偿？怎么补偿？”
怎么补偿？是啊，二十年怎么补偿啊？
“彦彦，你醒啦……”苏秋明走进来，手上拿着药。
“中药，煎一下。彦彦，肚子还疼吗？”
苏秋明坐到苏子彦的身边，手抚上子彦的腹部。苏子彦微微动了下……有点不自在。
“爸，孩子……”孩子应该没事吧？
“？”彦彦也知道了吧？
“你放心，孩子没事……彦彦，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叫杨平……”
“他已经走了。”苏子彦的心里很难受，杨平，你现在已经坐上火车了吧？
“彦彦，要不把孩子……”苏秋明不敢说，打掉孩子，当时知道自己怀了彦彦的时候，就从没有想过要打掉孩子。
“爸，如果你当初这么做了，我是不是不存在了……”爸，你当初没有打掉我，你认为我会打掉我和杨平的孩子吗？
“子彦，俄罗斯芭蕾舞团……”贺长黎之前是和卡谢尔一起观看演出的，卡谢尔对子彦简直赞不绝口。
“俄罗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去俄罗斯。”苏子彦只是淡淡地说道。
“彦彦，你若是这么决定了，爸爸不会反对的。”感同身受，彦彦，你终究是走上了这条路，既然命运如此，那么我
们就坚强的去面对吧。
“休学手续已经办了，可是你们一定要走吗？”贺长黎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了。
“我们该回家了。”
“你们住我这，让我照顾你。”
“不了，彦彦和我都想回家。”
秋明，你心里面终究是有根刺吧？怎样才能把他拔掉？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那好吧，我送你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