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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间 上——by蛇蝎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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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

“离开魔都,越快越好。”女子却打断他道。

“好吧,”异尘眨巴眨巴眼,“你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我会尽快走的。”他打量着四周,想不出这是在魔都哪个位

置,“你搬家了?我以后怎么找你?”

“你一出现就没好事,”女子头痛道,“以后最好别来找我。”

但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摸了一只纸鸢状的术法信笺出来,“在魔都附近放这个,我会出现。别说出你在这里看到的

。”

她上前一步将那纸鸢拍在异尘怀里,顺势在他胸前狠狠一推。

异尘猝不及防,惊叫声还未起,就被她推得向后一倒,径直跌进自己背后突然再次化出的传送门里,眼前再次黑暗。

……

没几个眨眼,视野又一亮。半空中啪地坠地,异尘很没形象地一声痛叫。

叫声迎面而来的刀剑给断了。

异尘看着抵压在自己胸口的一圈兵器,心中呻吟一声,这才发现这里是在方才那条小巷。他这一掉正好掉入士兵堆中

而几步远外的巷尾,正与这些都卫队士兵对峙的,是袭灭。

袭灭先前跟着他过来,临到了巷子却发现他不知去向,而这时追来的士兵也正堵死了巷子。正跟士兵们大眼瞪小眼呢

,不知去向的某人从天而降。

异尘很惨淡地躺在那里不敢乱动,眨着水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地说,“大哥们,我只是路过,我什么都不知道……”

“哇我的纸鸢!”他突然一声尖叫,眼角瞟到敏敏刚给他的宝贵东西被一个士兵踩在脚下面。

这一声叫惊了那个士兵,扬了手里的刀就要冲他砍下来。

但接着惨叫的是那士兵自己,黑色牙状的匕首破风而来,直插入他手臂!他手里的刀哐啷落地。

异尘吐吐舌头闭了眼,接着只听见兵刃被扫落在地的声音,胸口一松,他连忙一骨碌爬起来,嘴里嚷着“灭,别杀人

啊!不好交代!”,摸了地上的纸鸢揣进怀里,展扇挡了上头洒下来的血,寻着空子想冲出包围圈。

突然天际传来一声鸟啸,声音极大,震得众人耳膜生痛。紧接着更多的士兵从巷子两边墙顶上冒了出来。

被堵死的巷口突然让出一条通道。异尘回过头去,只见半空中一只巨型的金色鹏鸟盘旋向地,在临近地面的时候速度

微缓,背上跳下来两个人,接着展翅再次腾向天空。

那两人直冲巷子走来,为首的那人一身素白金边华服,身形挺拔,腰间挂着异尘极其熟悉的一柄剑。幽蓝的长发极规

整地束在发冠之下,额中佩有金饰,面容极为俊朗,但脸色冰冷,不怒而威。

异尘动作滞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对方。那冷冽的唇线、微皱的剑眉,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弧度。

两边的人都低了头去,“林族长!”

第 9 章(完整版)

林残的脚步也一顿,目光定定地看着几步外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白袍沾染了些许灰土,手里执着那把他也极其熟悉的银扇。除了个子拔高许多之外,并看不出和五十年前有

多少变化,面容仍透着些许少年时的稚气,勾魂摄魄的桃花眸子仍泛着水意朦胧。

林残隔了好久,挥了挥手,眼睛仍看着异尘,道,“都退下。”

“族长,”边上有个队长样的人物急道,“里面那个黑衣的就是刺客!这个白衣的是他同伙!”

“我说退下!”林残别开头喝道。

那队长噤了声。

“一群废物!”林残道,“方才行刺彭长老的是个暗黑术士,里面那个分明是兽人族,都瞎了眼么?!”

“可是……”另一个人战战兢兢道,“那刺客就是入了这条巷子,这巷尾无路,里头就只有他们两人。这事情有些古

怪。”

“古怪就再查!”林残冷道。丢下那几个人傻在那里,又对异尘道,“你们跟我来。”

他身后那侍卫样的人呼啸一声,盘旋在上空的鹏鸟再次降下。

一路无言。异尘想不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对方。一时间哑了口,想不出该说些什么。他站在后面默默地看着林残

的背影,比记忆里高了许多,蜂腰猿背,笔直的脊梁,依旧是压不住的高傲冷冽的气势。

但他已摸不清这人在想什么。看不明白林残刚才定定看着他的眼神,他觉得那里面仿佛百感杂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觉得林残变了,但似乎又没有。

他还记得那时看见对方,心里会悸悸地跳动、难耐的情绪烧灼着胸口,记得那时林残幽蓝色的眸子里沉甸甸的情意、

像蓝色的火焰……而如今这两种东西,都没再出现在他们身上。

实在是过去太久了,如今涌动在心里的不是重逢的喜悦,似乎只有尴尬和不知所措。

金色大鹏在林府后院的一棵粗壮大树上停了下来。

重物压得大树枝干微颤,簌簌掉了些叶子。

一行人从鸟背上跳下来,林残吩咐着迎上来的管家林天云,“天云,整理两个厢房。”

“一个就够了。”异尘道。对方果然是忘了,袭灭是从来不在床上睡觉的,每夜都靠着墙浅眠。

林残顿了顿,改口道,“一个。”

他转身往前走着,异尘跟在他后面,仍旧是久久的沉默。

突然林残道,“合抱树,记得么?那年你走的时候种下的。”声音毫无起伏,仿佛在跟昨日才见过的人聊家常。

异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方才鹏鸟停栖的那棵大树。

“是它啊,”异尘笑得有些酸涩,“五十年了,长得真大。”

“五十八年。”林残道。

异尘笑容便多了分尴尬,“是么?真久……”

又双双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异尘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气氛,叹口气,“……你不想见我?”

林残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来。

他们五十多年前一般高、现在仍是个头相当。他平视着异尘的眼睛,面上仍是惯常的冰冷威严,幽蓝眸子深沉似潭水

,“我以为,是你不想见我。”

——那时候走的头也不回,五十八年间杳无音讯的,是异尘。

异尘回看着他,微抿了唇。

——但那之前说“你走吧”的,是林残。

僵了一会儿,异尘突然扑哧笑了,两眼弯弯,仍是五十八年前那般灿烂,道,“别提那些了,我现在回来了。不问我

回来做什么?”

林残别开眼,继续带着他们往前走,“你回来做什么?”

“反应真冷淡,”异尘呵呵地笑着,狡黠地眨着眼睛,“如果我说……我有治‘血祭’的法子呢?”

林残脚下又一顿。

“我可是从人界边境、穿越疫区过来的哦。”异尘展了扇子遮住微翘的嘴角。

林残回头看着他,眼底不易察觉地掠过一丝惊。

“主上。”远处突然过来一个侍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什么事?”

“卫族长来了。”

……

卫琰静静地坐在大厅里,硕大的暗绿色额饰遮去了小半张脸,薄唇微抿。

听见林残的脚步声,他摆摆手让身边灰衣侍卫退下了。开口道,“听说疑似行刺彭长老的刺客给你带回来了?”

“彭长老是我们的对席(即议事会里政见不同的对立同盟成员),”他微叹着道,“这样一来,外界免不了猜测是我

们指使刺杀,这不是你会做的事。发生了什么吗?那俩人是谁?”

“你也认识。”林残道。

“小琰!”异尘欢喜的声音响起。

卫琰怔了怔,随即笑开了。

“尘尘?”他笑道,脸转向声音来的方向,“你声音变成熟了。”

“那是!我现在是成熟男人!”异尘笑嘻嘻地跑上前跟他拥抱了一下,“你眼睛怎样了?”

“还是老样子,”卫琰淡笑着,“能有什么变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们把我和灭当刺客,”异尘夸张地大叹口气,“早知道啊,我当时就骗个长老位再走!”

“你现在想入议事会也行啊,”卫琰笑,“是吧,阿残?”

“啊,免了!”异尘摆了两下手才反应过来卫琰看不见,“我开玩笑的,我还是就这样就好。不说这个,阿龙仔呢?

”他又回头问林残,“还有小达达呢?”

“龙在边疆军营,他现在是总军长,”卫琰道,“阿达……”

他抿了唇有些犹豫,异尘眨了眨眼,总觉得事情不妙起来。

静默了一会儿,林残道,“跟我来吧。”

……

入了内室,下地下室,一路越过层层屏障。

异尘一路走一路四下偷偷瞟着,他当年离开时并未见过这些隐秘的布置,也不知是原本就有,还是后来几十年里新添

最后沿暗道上行,到了一个陌生的庭院。院末孤零零一座小屋,屋子外面罩着巨大的结界,结界外守着两个侍卫。

林残一行人停在结界外,那有个侍卫便向内喊,“主上来了。”

屋内迎出一个婢女,脸色暗黄萎靡,一边捂着嘴低低地咳着,一边远远地站住,弯了腰道,“主上。”

“达今日感觉怎样?”林残道。

婢女又掩面咳了数声,异尘怎么看她怎么不对劲。

脸色黯淡,低咳不止——不怪他敏感,他在疫区见过的“血祭”染病者大多如此,袭灭前几日跟着他刚入疫区、就毫

不例外地染病的时候,也是如此。

“……公子仍有些烧,刚服了奇茶,正在歇息。”那婢女道。

异尘陡然明白了,睁大了眼睛看向林残。

他一路过来有所听闻,“血祭”虽然无药可医,但据传发现了一种自人界引种配制的茶叶,服后可缓解症状。传闻称

这种茶叶在魔界并未种植、产量极少,仅有的少量现货被扣在魔都议事会。

魔都街道热闹繁盛,与尸横遍野的疫区大不相同,皆是因为防范森严、没有“血祭”病例出现。

而今……“烧”,“奇茶”,这隐蔽的、戒备森严的屋子……

——其实魔都早有发病!而病例……

“达一月前外出时染了病,”林残迎着他惊讶的目光道,“我将他藏在这里,封锁了消息。”

异尘神色复杂了些,垂了眼去。

他明白,林残这样做,无可厚非。一者染病的人是林达,二者一旦魔都有病例的消息传出,也将成为疫区,到那时人

人惊惶,状况将一发不可收拾。

他抬脚往结界里面走。

林残下意识地拉住他,近距离接触会传染,他这些天来一直只能遥隔着结界看自己的弟弟。

“没事,”异尘回了头,习惯性绽开的笑容很灿烂,“你忘了,我说过我刚从疫区过来。”

他拍拍林残的手,指尖接触的瞬间,二人的手都有些微颤。

林残触了火一般收回手。眼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冰冷高傲的神色。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异尘手僵在那里,神色微微尴尬,仍是笑着继续道,“……我有法子救他,会还你个健健康康的小达达。”

他转身走远,穿过结界。袭灭寸步不离跟在他后面。

林残微敛着眉站在原地,抿着他冷冽的唇。

恍惚间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

守在床边的另一个婢女见突然有旁人进来,惊了一惊,但引异尘进来的那个婢女对她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起对异尘

礼了礼,出去了。

屋内光线并不好,桌上点着昏黄的灯,映出地上隐隐血迹。窗户紧闭,房间里淡淡的血腥气。

床上雪白中夹着斑点血迹的虎皮被褥中蜷缩着一人。异尘走上前去,轻轻坐在床边。

他往里面看了看,突然咧嘴笑了,低声对站在边上的袭灭道,“我说吧,小达达长成大美人了。”

大美人睡容憔悴,眉头紧皱,紧闭的眼抖了两下,接着被外界刻意压低的声音吵醒,困难地眨了眨长睫。眼一睁,就

怔了。

银色的发搭落在他颊边,异尘俯近他,嘿嘿地笑,“小达达~~不好意思吵醒你啦。想我了么?”

冷不丁看到偌大一张脸,林达给吓了一大跳,抓着被子往后缩了一大截,愣了一会儿,有些不相信地四下看看,确定

是自己房间,再看向异尘,苍白的唇抖了抖,出来的声音有些低哑,“……尘……尘尘?”

他激动地要撑起身体却没力气撑起来,只能挣扎着伸手去抓住异尘的手,“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

但马上又惊恐地放开手,裹紧被子往后缩了缩,“不,你快出去!我……病……”

“没事,”异尘笑着,反而更凑近了一些,捏捏他因高烧而烫得绯红的脸颊,“我回来救我们小达达的啊,怎么能丢

下你出去呢?”头也未回地又道,“灭,去找个碗。”

“放心吧,”异尘垫着枕头将林达扶高,像对亲弟弟一般爱怜地抚着他的发,“我的血能治‘血祭’,病很快就会好

的。你看灭,前几天也染了,现在好好的吧?”

林达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就光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异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就开始哽咽。

“你哥和小琰现下都在外面,他们都很担心你……”

“唉,怎么哭了,你还是这么爱哭啊……啧啧,这么漂亮的小脸蛋,哭花了不好,来,这么久不见了,给尘哥哥亲亲

……”撅嘴。

袭灭面无表情地递了个碗过来,又面无表情站直回去了。

异尘于是一边老模样割臂放血,一边跟林达说自己这些年跑了哪些地方、有哪些有趣的见闻,哄着他别再哭。奈何小

美人变了大美人也仍是一口止不住冒水的泉眼,好不容易哄得他抽噎着将那碗新鲜鲜热腾腾的“药”给喝下去了。

“腥么?”异尘闭着眼问,“腥也得忍着喝完哦。”

林达捧着碗摇了摇头,意识到异尘看不见,开口说,“还好……”

他挂着眼泪低低地说,“其实……有点淡淡的桃花香……”

“耶?是么?”异尘煞有介事地抬起还在渗血的手臂自己舔了舔,“好像是……”

扬扇掩面,“所以说啊,我天生异香,天生丽质啊!哦呵呵……哎,灭你先别弄!等我再闻闻香……呜!”

脑门上挨了一下,只能乖乖地伸手臂给袭灭包扎,嘴里恨恨地嘀咕,“迟一点又不会死,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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