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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旖旎——by阡阡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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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厚的浴袍会影响效果。”

“可是……”习宁然又开始磨蹭了,井斯年转过身去拿起桌上的某个绿色的小瓶子,到处一点点擦在手上,立马一股浓郁却不恼人的香气散发出来。

习宁然把浴袍放到一边,十分尴尬的想遮挡一下身下那条叮当猫的花裤衩。这时他才觉得老妈的趣味简直恶俗到了极点,总是买这么弱智的内衣。

井斯年很自然的注视着他,“趴下身体放平就好了。”习宁然抿抿嘴照做。

脸贴在毛毛的毯子上痒痒的。那双带着温热的手触及后背,一股电流霎时间袭遍全身,习宁然微微吸一口气。

背上的双手先轻轻敲打几下,然后开始按脖颈之处,慢慢往下,习宁然舒服的闷哼几声。“你这是从哪学的?还不错啊,”他哼唧哼唧的问。

“跟专门的师傅学的。”

“嗯……啊……呼……,学这个是为了未来的嫂子的吧?”习宁然身体呈大字状趴着,愉悦的闭着眼睛脱口而出。

井斯年专心致志的低着头,“是为了未来的老婆能够有个好身体。”

听到老婆二字习宁然心里又酸溜溜的,他懊恼的咬咬嘴唇,真是的问什么老婆。正在他想着心事的时候,井斯年的的双手已经移动到脚跟处了,在脚踝上打个转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

非常有力度的手指按的习宁然血液的温度也有点上升了,“这是什么按摩法?”

“泰式按摩,”井斯年的手快速活动着,一直到大腿内侧处,在那片地区回旋起来。习宁然被他弄得气短,甚至都有些特别的反应了,“我怎么觉得这泰式按摩一点都不宁神!”

井斯年腿一抬从翻上床来,“我又没说这是宁神的按摩。”

“额啊……”习宁然禁不住张嘴,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年——年年,你怎么上来了?”

井斯年俯下身,温热的前胸贴着后背,“不上来怎么持续下一步,老婆——,”然后那双占满精油的手环住习宁然,伸到贴着毯子的那一面去。头靠在习宁然肩膀上,口中的热气吹在耳根处引起浑身的颤栗。

“这也是按摩……么……”习宁然喘着粗气问。

毯子上的手做着各种小动作,“这是对老婆大人道歉的专属按摩法。”

“唔……”井斯年双唇堵上习宁然刚要张口的嘴。习宁然心下一惊,有点小小的喜悦感,也忍不住开始回应。

渐渐地音乐声变小变小,直到无声,两人的喘息斯磨声变大。

井斯年抓起床边的室内灯光遥控器,把灯关上,顿时黑暗中传来习宁然夸张的声音。

……

“我还没动,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

“我这姿势不舒服,换过来……”

……

第27章:婚礼(上)

“砰砰砰!”强劲的敲门声打破室内的宁静,习宁然迷迷糊糊的翻个身,感觉到身边的温热眼睛勉强睁开一条小缝,两秒过后又安稳的闭上。

“小井,宁然,你们醒了没有?”金明泽的声音。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习宁然摸索着想要拿起床边小柜上的手机看看时间,胳膊刚触到矮柜边就被装睡的井斯年拉回被窝中。

敲门声还在持续,习宁然眉毛一扭要爬起来。

“不用管他,躺着吧。”井斯年把刚抬起头的习宁然一把按下。轻飘飘的棉被中有手往下浮动的迹象。

习宁然挪挪身子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一只胳膊侧支起上身看向门口处,“敲门声这么急,不是有什么事吧?”声音有些干涸的沙哑。

井斯年也禁不住动动脑袋往房门处看去,“还没起,有事么?”

金明泽听到人声终于停下有节奏的敲门动作,“快吃中午饭了,我提醒你们一下,可别伤了身。”习宁然紧张的神情立马放松下来,眼睛一闭又倒下,“我还以为你老婆追来了。”

“我老婆此刻就在身边。”井斯年用力吻住习宁然的脖颈。

习宁然懒洋洋的没动,“我可不是。不过你要是让我也……”他奸笑两声,爪子伸到井斯年的背后,在某个位置若有若无的抚摸着。

“行!”井斯年爽快的答应,然后在习宁然还未做出任何不轨行为的状态下将他拖到身下。习宁然的小身板怎么敌得过常年以武术健身的井斯年。一声杀猪惨叫……

待到所有的声音平息下来之时,习宁然有些虚脱的趴在床上不动,眼睛紧闭,井斯年亲昵的吻了吻他的脊背。

有几丝阳光穿过黑布窗帘,看样子至少应该是中午了。

“饿不饿?”井斯年关切的问。

“还好,”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咕噜”响起来。井斯年起身套上睡袍准备出去拿点饭菜。打开房门一个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保姆。

她礼貌的行个礼,把手中的托盘递给井斯年。

开门声引起了正在餐厅吃饭的唐嘉的注意,她兴高采烈的冲过来,“宁然哥哥,你起来了没,习阿姨让我们过去看她的婚礼服装……”她连蹦带跳的冲进房间内。

“啊——!”唐嘉刚迈进去就惊叫着转身。习宁然也被她的惊叫声吓得连滚带爬的钻到被窝里。

“你怎么什么都没穿啊!”唐嘉白皙的脸顿时艳红高照,有些气结的又走出去用力把门带上。

旁边的井斯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把一小碗粥递给傻愣着坐在床上的习宁然。习宁然慢慢挪动着非常别扭的屁股,噌到床边,动作非常滑稽。但是看到井斯年眼中却是温软如水绵绵情意。

井斯年收回递出去的碗,右手拿起汤匙晃动几下送到习宁然嘴边。

还低着头慢慢麼噌的习宁然吃惊的看向他,转而有满脸动容,“两个大男人,喂什么喂,我自己来好了。”

井斯年依旧抬着手,那汤匙没动,坚持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温情。“你坐着就可以了,”然后那温度刚好的汤匙碰到习宁然的嘴唇。

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喂过他吃饭,跟刁蛮任性的老妈在一起生活他早已习惯了自食其力。这一刻鼻子酸酸的。

吃完一碗饭,井斯年端过精致的小碟青菜,“你知道郝菲儿的爸爸是仲氏集团的股东吗?”

习宁然摇头,“不知道。”

“当初爸爸下海经商是受了郝良不少帮助的,一直到现在郝良在公司都是举足轻重的地位。爸也一直很信任他,但是最近公司的账务却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亏空,最近新推出珠宝款式资金周转不灵只能靠郝良出手相助。”井斯年边说边递着手中的菜。

“所以你要跟郝菲儿结婚来挽救公司的损失?”习宁然的语气明显的低沉下去。虽说那个是从未给过他半点父爱的父亲,但是毕竟血浓于水,所以内心深处他不希望父亲的公司会有什么差池。

井斯年看他情绪不佳,随后又说:“如果只是这样也无所谓。”

“难道还有别的?”习宁然不解的望向他。

“是!不知道哪个董事起了歹心,查了爸的底,所以我在公司的各项事务也受到阻碍。”一说到这里他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你不是安德莱奥的教授吗?”习宁然一头雾水。

“教授只是副业,难道你忍心看着老爸的家产终年之后无人接手而拱手让人吗?”一句话把习宁然噎住。“莫非有人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井斯年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有!并且他还大肆宣扬,那个人连你也一并查出来了。”他边说边把睡袍换下,“原本我是想既然知道你的存在了就直接让你正面面对公众好了,但是爸说你年龄还小,实在难挑大梁,怕是给别人留下有机可趁的口子。”

“他说的对,经商的事我一窍不通……”

“我可以教你。”

“砰砰砰,你们完事了没?”又是金明泽的声音。

本来已经穿上衣服的井斯年听到外门的问声又把衣服扔一边,在习宁然诧异的眼神中把他按倒。“你……唔……唔——”几下运动房间内传出清晰的低吟声。

门外的金明泽敛下眼,想再次敲门的手终于停住,脸色不佳的离开。

“你——!”习宁然低吼一声,“现在都中午过后了,晚上婚礼就得举行了……”井斯年满意的舔一下习宁然的胸前,“没事,不着急。”

两人又蹭了一会儿,窗外街道上的大钟敲过下午两点的时刻,习宁然终于忍不住说:“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我得先去看看我妈。”

两人终于慢吞吞的开始穿衣洗漱。

走出房门后身上还有点酸疼的感觉,客厅里空荡荡的,习宁然喊了两声,无人。

“秦姨,金明泽和唐嘉呢?”习宁然对着正在浇花的保姆问。

“金少爷和唐小姐中午就出去了,说是去参加什么婚礼了。”

这么早就走了……怎么也不叫我们。“他走了谁送我去!我不认识路!”习宁然丧气的嘟囔一嘴。

“非让他送?跟我一起走不行吗。”井斯年带上墨镜恢复以往的冷酷。

“不行,郝菲儿一看就知道昨晚你跟我在一起!万一……”

“没有万一,去了再说。”

第28章:婚礼(中)

两人匆匆出了门,外边阳光明媚,除了天气有些清冷。

看着人来人往白皮肤浅色毛发的外国人习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上车!”井斯年拉开车门等着他。

车子内放着音乐舒缓的穿梭在宽敞的异国马路上。这时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习宁然掏出一看是老妈打来的。

“喂,妈。”

“我在路上呢,快到了,恩恩,行……”

挂了电话他侧头对井斯年说:“我妈说婚礼提前了,我们是不是得走快点?”井斯年没说话点下头脚下加紧了油门。

习宁然从来不知道井斯年的车技这么好,路上车辆不算少,但是那如鱼戏水的感觉还是很奇妙。没过十分钟,车子拐进一座巨大的庄园。

门口的守卫看到井斯年都纷纷弯腰行礼,车子没停直接开了进去。道路两边修剪整齐的花草上挂满粉色的气球,庄园里来来往往的都是迎宾小姐和服务生,还有许多前来参加婚礼的。

习宁然心中暗叹,这下老妈的虚荣心彻底满足了。

“喂,我们去哪?”习宁然对着下车后往僻静方向走去的井斯年。

井斯年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右臂回伸握住习宁然的手。习宁然那满是阳光的脸上顿时抽搐两下,“你做什么?大厅广众之下!万一被熟人或爸妈看到我们会死的很难看!!!”

“如果他们看到你就会不喜欢我了么?”井斯年反问。

被噎住的习宁然愣了半秒,手中稍加一紧,“不会。”

井斯年嘴角勾起,“走吧,先去找找金明泽。”俩人边说边往庄园深处走去。他们刚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带着乌黑墨镜的身影晃出来,深沉老练的脸上看不出在谋划什么诡计。

这是一座古旧的法式庄园,还存留这大量的葡萄架,虽说是冬日,但是葡萄的藤蔓还是蜿蜒的挂在架子上,形成依次排列的形状。

少量的积雪盖住了巴洛克式繁复的屋顶,像是童话世界中的古堡。

井仲和习尧的婚礼在前院,众人聚集,后院是井斯年和郝菲儿婚礼准备的地方。习宁然跟着井斯年走到后院,明显的这里很冷清,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样子。

走进大厅只有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看到井斯年十分惊讶的问:“大少爷,您怎么来这了?”

“郝菲儿呢?”

“小姐听说婚礼改地方了,就直接没过来。”

“改地方?”

这时金明泽跟唐嘉从路上下来了。

“明泽,郝菲儿去哪了?”

金明泽得意洋洋的晃晃脑袋,“我把她支走了。”“支走?”习宁然也诧异的看向他。

唐嘉兴奋的从楼上跑下来,“我看到她就烦,让她着急一会儿算是便宜她了,哼哼。”

习宁然生气的看一眼唐嘉,“她是今天的新娘,你们把她弄走了,谁做新娘?”“当然是你咯,”唐嘉笑嘻嘻的眨眨眼。

“你别闹了!这又不是古代要批盖头!”

唐嘉挣脱开他的胳膊,双手比划着,“我们这是为你好啊,依你这身姿,穿上婚纱也不比郝菲儿差多少,一会儿你只露个美丽的后背就行。而且这对你和井总来说是多么的有意义啊……!”

被她说得习宁然简直哭笑不得,脸色顺便变了好几个色,“那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是易容我也得有胸才行!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对是我爸跟我妈,他们又不瞎!”

金明泽挑挑眉也走过来,“好了好了,嘉嘉你别闹了。一会儿我们就说新娘不见了,郝菲儿在这大家只会被她弄得团团转,所以今天小井的婚礼是铁定泡汤了。还有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他话说到一半声音渐渐压低,示意大家上楼说。

井斯年点点头,又对门口的保姆嘱咐了几句就跟大家一起上楼了。

“你说郑董事?他一向为人忠厚,并且跟我爸的交情也很好。”井斯年手中端着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

仰躺在沙发上的金明泽非常肯定的说:“但是很多证据都指向他,包括私家侦探的的只言片语。再说把你和郝董事的矛盾挑起来之后,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手上的证据有多少?”井斯年冷静的问。

金明泽奸笑,“不多,但是足够让他翻不了身!”

“但是他查我有什么用?”习宁然好奇的问。

“谁让你们家的私事就是公事呢,”金明泽笑吟吟的转向他。

听完金明泽的话井斯年的脸上尽是阴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片刻过后他又对金明泽说:“打电话给BOB警长。”

正在这时, “咚咚咚,”敲门声提起了大家的神经,四个人齐刷刷的往门口处看。

“咚咚咚,少爷,老爷派人来催了让少爷和郝小姐准备好了马上过去。”是刚才保姆的声音。

习宁然像窗户方向投去询问的眼神。

井斯年的眼神转向窗外对面的楼房处,“给他整理整理,我们现在过去。”那表情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金明泽点头,拿着沙发上一直放着的包裹走到习宁然旁边,拉开拉链是一套闪亮的西服,还有白衬衣,从外到内连内裤都有。商标还挂在上面,虽说是习宁然没见过的牌子。

“赶紧去换上!”

习宁然小八字眉一横,“跑路也不用穿的这么华贵吧?”

“谁让你跑路的!你妈的婚礼你准备就穿着这件脏兮兮的外套参加吗?”金明泽两只手指捏起习宁然外套的一角,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习宁然支吾两声,也顿时觉得自己寒酸无比,无奈的抱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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