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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活就是流水账下——by老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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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昱风谦虚道:“哪里,犬子只有十八岁,只在军前效力了不到两年,小小立了些军功,年前才回来的。”言语之间很是自豪。

忠王又问:“如此少年才俊,不知可有定亲啊?”路昱风笑道:“还没有呢,他母亲正托人四处寻找,只是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

王爷一听,立刻放下茶杯,说:“请稍待,本王去更衣。”路昱风笑笑说:“王爷自便。”

忠王到厅外吩咐仆人赶忙把王妃和郡主请来,从后门进,在屏风后面看看路候的儿子怎么样。

王妃领着女儿来到屏风后偷偷一看,郡主大喜,原来就是那个殷勤送自己的英俊年轻人,居然是路候的儿子,路小姐的哥哥!想起他温柔对待自己,又长得英俊白皙。少女情怀总是诗!女儿家总是喜欢温柔英俊的郎君的。这下郡主满意了,娇羞地点点头。

王爷又从前门进来,告罪落座之后问:“本王有一女,名唤倾城,容貌尚可,性情也还贤淑。不知能否配得上侯爷的公子?”

路候立刻答道:“王爷说哪里话?郡主身份高贵,小儿若得郡主相配,是大大的高攀了。”还转头问儿子:“是吧?”小路害羞地点头说道:“若得郡主青睐,是愚侄三生有幸了。”

王爷乐得胡子都翘起来,笑道:“如此甚好,那就说定了。”于是两家就定下了。太后那里自有王爷和郡主去说。郡主一撒娇,太后也无可奈何,只好应允。

左忠王爷之所以绞尽脑汁想在外姓王侯的青年才俊中选个女婿,因为自己是亲王之尊,却无实权。自己老了,几个儿子又不中用。大儿子虽是世子,只会画画弹琴,二儿子只会斗鸡走马,小儿子长得漂亮,只会争宠,母亲又身份低贱,也不中用。只好靠两个女儿。可惜大女儿的夫婿早逝,守了寡。这个小女儿是他全部的希望了,想着配个有实权的王侯,就瞄准了秦书成。结果闹了个差错。现在路家主动示好,求之不得。路家世子虽年轻却非常上进,将来也是要袭爵的,前途不可限量,比那些吃现成饭的纨绔们要好的多了。因此也算心满意足。

秦书成不声不响卸下一个大包袱,人们都为他惋惜,不知他背地偷乐。后来他偷偷去路家请路帅一家四口吃了顿酒席作谢。路小候却说,还要谢谢秦叔相让,要不然凭自己怎么争得过秦叔呢?大家哈哈一笑。原来路小姐为秦叔这事操心,就给自己哥哥推荐郡主,小路对郡主却是一见钟情,正好成就一段姻缘,倒是意外之喜。

秦书成化危险于无形,有点得意忘形。当晚在床上雄风大展,听得门外值班的婢女都心惊,担心床塌了。进来收拾换床单,看见床单上的印迹脸不由脸色通红。伺候洗澡的时候,侯爷抱着公子站在一旁立等,那婢女大胆偷看一眼,裹得严实的被单缝里,乌发如水一样泻下来,肩膊微微露出,却是雪一样白。

但是这件事却并没完,只是秦书成不知道。

那日张擎骑马出门,刚刚走到转角,就碰上一辆豪华马车挡住去路。张擎似是见过这马车上的徽记,好像是一个王爷家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是哪家。张擎往边上靠靠让车过去,那马车却不动。张擎刚要出声,车帘掀开,一个少年端坐在内,生的如珠似玉,像个瓷娃娃,漂亮极了。张擎一见,心里赞叹竟然有这么精致的男孩子。

那瓷娃娃一身大红锦衣,神情高傲,开口说道:“你就是秦候身边那个人?也不怎么样嘛!”

张擎:“……”

马车旁若无人向前去了。张擎一头雾水,只好丢开不去想,自去办事。

日前张擎求秦书成到太医院问问,可不可以把自己府里这些少年派去做学徒。太医院看秦书成面子,特意向皇帝请示,皇帝对这些小事也不在意,就准了。当然这些男宠们因为身份原因还是不能擅自行动,晚上还需回到侯府,但毕竟能与正常人打交道了。诸人见有机会脱离色侍的苦海,都勤奋学习,尤其几名大些的,简直废寝忘食,在太医院又任劳任怨,抢着干活。那些太医们也并不嫌弃他们,见到勤奋的也很喜欢,就收做徒弟。

只有红离,一直不肯放弃这条路,自恃十分美貌,总想找机会攀上高枝。

进了阳春三月,秦书成奉命去视察河道,离家已是一月了。这日闲的无聊,就在街上闲走,又碰上霍飞鹏。霍飞鹏虽然垂涎张擎,却不敢从虎口里夺食,只是借机亲近就满足了。天长日久,倒也淡了那色心,只是远远看着或者近前说几句话,像个朋友一般。张擎一向对人温柔,不太搭理也没赶他,只不让他进府。霍飞鹏在京中生意众多,经常指着某铺子对张擎说,那个铺子是我的,你去买东西只报名字就可以,不要钱。张擎一向对人温柔,不太搭理也没赶他,只不让他进府。

这日张擎给春修明看病,张溪要跟着,张擎觉得每次出门都带个人很啰嗦,就坚决不让他跟着。因没有在曲府吃饭,回来半路饿的要死,虽然天快黑了,还是想去看看还能不能买到吃的。忽然耳边脚步声响,一阵风声,张擎就觉眼前一黑,似乎被什么罩住,然后就被扯下马来,两个人抬着走。等张擎晕头转向地被扔在地上,已经晕的快吐了。布袋除去,手脚被绑,张擎睁眼一看,一处华丽卧室,却有股甜腻香味。正迷茫恐惧间,门开了,一个衣衫华丽,满头珠翠的婆子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打手样子的大汉。

那婆子拽起张擎头发看了看脸,笑道:“长的不错,就是老了点,算了,放在下等房里,同时伺候几个客人,也能支撑两年,倒是赔不了钱。”转头吩咐身后的打手:“给他解开,送去洗干净,今晚就接客。”

两个大汉过来解开张擎的手脚,拉他起来推着向门外走。张擎活动了下手脚,慢慢跟着向外走。走到院子里,张擎看两个大汉混不在意,立刻向边上踏出几步,跑到墙边,运起轻功,跳上墙去。大汉立即喊起来:“跑了跑了!”婆子追出来叫道:“快追!”一下子涌出很多打手追赶张擎。

张擎只沿着墙上和房顶窜行。这里院落很多,重重套叠。张擎远远看着南边似是大门,沿着墙一路向前。眼看就要到了,突然腿上一疼,似乎中了一镖。张擎急得不顾腿疼更加奋力向前跳去。总算跳到街上,又向前跑了几步,却没力气了。远远的身后人已追上来了,看见身边有个铺子,门缝里面有灯光,连忙大力打门。门倒是马上开了,张擎倒进门里,说道:“救我!”伙计们面面相觑,只好先把他抬进去。

后面追赶的人已经到了,闯了进来,大叫:“这是我们馆里逃跑的相公,快让我们带走。”

张擎疼的冒冷汗,咬牙说道:“我是秦侯家人,我叫张擎。你们谁敢动我?”

伙计们一听,秦侯的名字如雷贯耳。无法分辨,两边都不敢得罪,赶紧请东家。一盏茶后,东家倒披着衣服坐车赶过来了。张擎抬头一看,竟是霍飞鹏!霍飞鹏一听张擎的名字就急了,立刻赶过来,一看这情景,对那些打手破口大骂道:“瞎了狗眼?这是秦侯爷的夫人!让秦候知道,你们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呢!”那些人不信,明明说是送来个某王府不要的娈童,怎么会是侯爷夫人?不信!继续吵吵。

霍飞鹏立刻派人去侯府报信。这里赶紧给张擎治伤并安排茶饭。

两刻钟后张溪先骑马赶了过来。一见此景,眼都红了,揪着那些打手就先暴打了一顿。又立刻查看张擎的伤势,看看只有小腿一个伤口,才放下心来。转过头,又要打那些人。霍飞鹏拦住了。过了一会管家也赶过来,也急了,这要是侯爷知道,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一边指挥手下把那些人锁起来,一边要报官。

那妓院的婆子鸨儿在边上连忙求肯,说是搞错了,甘愿受罚,不要报官啊!求了半天,管家才说:“要问问我家公子才行。”转身进去问张擎怎么办。张擎挥挥手,说让他们散了吧,这是有人暗算,不干他们的事。管家出门,还是榨出他们五百两银子给公子养伤才罢。此事遂寝。

管家打开车帘,张溪抱着张擎进了车。张擎又打开帘子对霍飞鹏说:“谢谢你相救,改日到我府上喝茶啊。”老霍激动的热泪盈眶。频频挥手。

张溪一边轻轻抚摸着张擎的伤腿,一边瞪着血红的眼睛说:“我,去杀掉他们!”张擎笑了:“他们不是罪魁祸首,这是人家暗算我,你杀他们有什么用?只是我今后就没有出门的自由了。”说完十分郁闷。

睡觉的时候,张擎在张溪服侍下洗了澡睡下,张溪又把自己铺盖搬到张擎卧室,在榻下打了个地铺。张擎觉得他大惊小怪,就笑道:“哪有那么严重?还要你寸步不离呀?”张溪也不说话,自去出门净手。管家跟在张溪后边悄悄问:“喂!你就不怕侯爷吃醋啊?红离进夫人的屋子,侯爷都把他打个半死,至今还没好利索呢!何况是你?”张溪依旧不说话。大家见说不动他,就不管他了,侯爷到时候生气打死他活该,这个死人脸!

修明听说张擎受伤,拖着病体来看。张擎半靠在床上,修明懊悔地说:“要是不给我看病,也出不了这事。”张擎说:“跟你什么相干?人家盯着我,总会有机会下手。”修明问道:“到底什么人下手害你?”张擎摇头说不知道。

修明站起身,踱了几步,问道:“最近有什么事情么?”张擎回道:“没有呀?哦,只前天有辆王府的马车拦住我,我倒忘了是哪家王府。里边一个非常漂亮的瓷娃娃,对我说,你就是秦候身边那个人么?也不怎么样嘛。我又不认识他,就没管。”

修明道:“那漂亮瓷人儿可能是左忠王爷家的小儿子,叫齐桑,外号就叫瓷娃娃。曲大哥认识他。你没听说什么,我可听说了。太后给秦侯做媒,说的是左忠王爷家的郡主,还说姐弟同嫁秦侯呢。结果秦侯打扮的邋里邋遢的,郡主嫌弃,后来又看上路候家的世子,两家定了亲。京里都当传奇说了,你不知道?”

张擎想起那辆马车,还真是忠王府的标志,生气地摇头说:“文绿没跟我说呀,也没听下人们说起过。”最近张擎都忙着安排那些男宠,那有闲心去听别人说什么闲话。

修明分析道:“按说如今郡主得了如意郎君,不会和你为仇。只有那齐桑,不得陪嫁了,兴许恨你?按说他一个王爷家的公子,就算不袭爵也不能嫁给男人呀?不能陪嫁秦侯,也没有理由不高兴。真是奇怪。也许不是他,是别有其人暗算你?总之秦侯位高权重,多少人盯着要跟他攀亲。秦侯一概拒绝,当然人家就会恨你。所以你现在很危险。”

张擎皱眉道:“那怎么办?难道还真要文绿娶个夫人回来?我才不干!”

修明笑道:“我当然是希望你们一双到老。可是秦侯身在朝堂,可不比曲大哥。他的地位在那里摆着,就算推得了一回两回,天长日久,你防不胜防啊。”

张擎苦恼了。

等腿好了,就又出去行走。有时候在霍飞鹏家喝喝茶,有时候霍飞鹏来侯府喝茶。霍飞鹏现在得到张擎温言悦色,高兴不来。这么多年,那想一亲芳泽的心也淡了,就真当朋友看待了。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因为秦书成虽然不在,不是还有一个煞神在旁边么?

张擎带着张溪在街上走,在侯府前边的路口又碰到那个瓷人齐桑。依旧是精致艳丽的眉眼衣服,只是眼神更加阴郁,狠狠地看着张擎,恨不得用眼刀剜下他一块肉来。张擎觉得汗毛直竖,赶紧走了。

晚上睡觉,睡梦里打斗之声,吓得惊醒。掀开帐子一看,外间昏黄的烛光映进来,秦书成穿着一身里衣,正在和张溪在地上开打,连忙叫道:“住手!别打了!”

67.桑嫁

秦书成是独自连夜提前回家的,亲兵卫队还在后面,远未到京城。进了家门,先去浴室洗漱了,吃了点东西才回卧室,因为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就直奔内室上床。张溪早就惊醒,跳起抽刀相向。灯光微弱,秦书成没看清,主要是没想到张溪在地下睡着。见个人影扑来吓了一跳,顺手提过墙角的烛台,两个人就打起来。打了两下秦书成看清了,是张溪。更生气了,下手越发重了。张溪也看清是秦书成,气他给张擎招灾惹祸,也不停手。张擎一出声,两个人才停下。张溪就木着脸提刀出去了。

秦书成命人进来点了蜡烛,上床抱住张擎,委屈道:“你怎么让他进房来了?难道你看上他了?”张擎打了他脑袋一下,说:“胡说什么呢?我前几日出了点事,张溪怕有人刺杀我才在这里守着的。”秦书成立刻紧张起来:“刺杀?怎么回事?你哪里受伤了?”说着就剥张擎衣服。张擎把小腿的裤子撸上去,让他看伤口,还没好呢。秦书成咬牙道:“谁敢动我的人,吃了豹子胆了!哼!让爷爷查到了,要他的狗命!”

张擎道:“你还说呢,你跟忠王爷家郡主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听说姐弟同嫁你啊?”秦书成涎着脸贴着张擎,边摸他肚子边说:“那个嘛,那不是不想让你烦心吗?再说都解决了。”说着就解开张擎衣服把手探进去了。张擎还在说:“你给我说清楚!”秦书成早用嘴把他的嘴堵住了。不及叙叙别情,先吃一顿再说。丫鬟听见里屋的动静,赶紧去准备洗漱用具去了。

第二天,秦书成把管家叫来,问公子遇袭是怎么回事。管家哆嗦着说了。张擎也告诉他见过忠王爷家的小公子,对自己态度很差。秦书成略一联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对张擎说:“此事我来处理。”张擎道:“想必王爷并不知道此事,你别因为这个得罪人。又没凭据。”秦书成道:“你放心。”

正吃饭,忽然仆人来报:“靖安王府的人求见。”秦书成纳闷,自己和靖安王府一向并无交往,会有什么事呢?连忙传来人进来。

不一会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跪下行礼说:“给秦侯爷请安。”秦书成道:“起来吧,你是靖安王府的?有什么事吗?”那人站起恭敬道:“我家王爷派奴才来是想和侯爷讨一个人。”秦书成道:“是谁?”那人道:“名叫红离,听说是您府上的侍儿。”秦书成纳闷道:“红离怎么认识靖安王爷?侍儿都是公子管着,阿擎,你来发付吧。”

张擎点点头,说道:“送个人倒无所谓。叫红离来,我问问他。”转头吩咐人去叫红离。不一时红离到来。张擎问:“红离,靖安王府着人取你过去,你愿意吗?”红离扭捏了一会,点点头。张擎吩咐给他两套衣服和一百两银子,用轿子送过去,身契随往。算是把红离打发了。

这里张擎也纳闷,叫来那群男宠中年级最大的红池问是怎么回事。红池道:“前日红离跟着太医到王府给靖安王爷看病,回来就高兴地说自己有出头之日了。想是在王府攀上了王爷。”张擎感叹,真是人各有志,但愿他能青云直上吧。

吃完饭,张擎说孩子牙痛,自己看不了,要找太医看看,秦书成连忙吩咐去请太医。等太医走了秦书成才匆匆去了。张擎也去找修明,他的病快好了,但还需两服药再巩固一下。张溪抱着刀跟着。

过后,张擎再也没见过那个瓷娃娃。只是有一次听小路说,自己那个小舅子嫁到南边的一个小国去了。张擎纳闷,但是和那瓷娃娃又不熟,就听了一下,丢到脑后去了。

这事说起来是秦书成不太光明正大了,只是没人知道是他做的。因为那日秦书成听说是那齐桑暗算张擎,很想把齐桑杀了,又不太现实。怎么办呢?你不是想伺候男人吗?我就给你找一个,但是他没齐桑那么下作,把人扔到妓院去,怕张擎知道说自己不地道。正好南方属国南安国王子前来求婚。住在馆驿。秦书成先用钱买通王子的随从,打听到王子也喜欢男色,就和那王子混了个熟脸,说是请王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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