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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by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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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奉阴违,这是每一个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都会的拿手好戏,虽然一贯喜爱在皇帝和太子面前表现为纯良孝顺的孙子和儿子,但是这并不代表弘晳就不会偶尔也对着他的阿玛来一下阳奉阴违的把戏。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人手不够的话,弘晳更希望将自己所有的叔叔都监控起来,然后将他们府上所有的往来人等一一过滤一遍。

诸事安排完毕后,弘晳往赫舍里氏希福一系的当家人赫奕府中递了张帖子,请他到京城最大的戏园子碧云堂中喝茶看戏。

作陪的是太子外叔祖,前一等伯心裕,此君由于前不久杖毙家人被皇帝撸了爵位。皇帝本来就由于索额图的原因极度不待见现在的赫舍里氏,再加上如今的赫舍里氏尤其是索尼一系也没几个是着调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一个着调的,于是更加恨不能早早端了他们免得给太子丢脸。心裕的二哥法保原本是一等公,早几年前被寻了个错处撸了身上所有爵位官职,自那以后便一直恹着,如今心裕也成了光头国戚,兄弟间五十步对一百步,倒是不怵谁笑话谁了,算起来也对得起难兄难弟这个词。

至于赫奕,他虽然也是赫舍里氏,却与心裕法保索额图并非一系,索额图等人是硕色之后,赫奕却是希福之后,因而四十二年法保等人因为索额图遭皇帝大力打压时候他才得以置身事外——当然,只是一定程度的置身事外,但是至少保住了他们这一系的爵位。

也因着这个缘故,赫奕与法保等人并不亲厚。

不过毕竟都是姓赫舍里氏的,面对着皇家,面对着可能来的倾族之祸,他们自然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长孙殿下,奴才实在不知道巴彦那狗奴竟然如斯胆大,不顾朝廷律例,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一个外姓人来承嗣!都是奴才失察致今日之祸,奴才愿以九死赎今次之罪!”赫奕顶着一脸羞愧忠诚的表情恭恭敬敬跪在弘晳面前,口中却三言两语的将如此大事归结到了“失察”的小小疏忽上。

“弘晳啊,”心裕作为这次请客吃茶的陪客兼中人,他很心安理得的坐在弘晳右手边的椅子上纹丝不动,“我赫舍里氏向来惟太子殿下马首是瞻,万万不可能作下如此事情!此次都是巴彦那一家子的错,他们得蒙先帝赐姓却不念圣恩,与纳喇氏藕断丝连算计太子,不可轻饶,至于其他人等,我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都是无辜的。”

“担保?”弘晳眼角挑了挑,皮笑肉不笑的将面前的茶水慢慢倒在了地板之上,“构陷皇太子,里间皇室,图谋不轨,我倒是不知道,心大人,待要如何担保?又有多少颗项上人头可以担保?嗯?”

心裕面色一变,“呃,弘晳……”

“哼!”弘晳冷嗤一笑,知道他这个外叔曾祖素来是个糊涂的,不然也不会以皇太子外叔祖的身份那么轻易就丢了祖宗爵位并身上官职,于是干脆撇开目光不理,只冷冷的注视着一边的赫奕,“赫大人以为呢?”

赫奕可不像心裕那个没成算的,敢在皇长孙面前端国戚长辈的架子,再说他与仁孝皇后也隔了不止一层,叩首道:“奴才以为,巴彦虽然素来行事不正,料来还不至于如此胆大妄为,此事必然是有小人于背后作祟,那图又年轻不经事,受人唆使,铸下滔天大错而不自知。无辜自是不敢称,只是奴才以为,此事惩戒那图巴彦父子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却是找出幕后之人。”

“看不出赫大人倒是个有眼见的。”弘晳似讽非讽。

“不敢当长孙殿下称赞。”赫奕低头。

“赫大人如此条理分明,想必早有成竹在胸。既然如此,那么此事就交给赫大人了,三日之后,我要看到结果。”

“三日,这……”

“怎么,嫌时间长了?”弘晳压低声音。

“不,不,奴才只是害怕会辜负了长孙殿下的期望。”

“辜负最好!”弘晳冷下脸来。

赫奕脊背一寒,连忙叩首,“不敢,奴才万万不敢!”

“起来吧,说起来赫大人还是弘晳的长辈呢,你这个样子,给人看见了,叫人怎么说话?”

“奴才不敢。”赫奕苦笑磕头谢恩起身,到底是皇长孙呢,这话说的,恩威都由他。看来这回巴彦他们怕是保不住了,自己也是一子错满盘落索,现在只期望太子殿下好歹对能赫舍里氏这个姓氏留几分顾念吧!

虽然话给了赫奕,但是弘晳可不指望赫奕能够老老实实将他们希福一系两面投机的所有计划托出,事实上赫奕如果能够吐出一部分事实他就很高兴了。关键部分,还得靠自己。

弘晳也不含糊,九贝子胤禟的庶福晋的来历过往已经出来了,并没有他想要的信息,不过是一个大家出来的庶女罢了,虽然也是纳喇氏,但却与额尔德尼的纳喇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二者各是一个部族,彼此之间八竿子也打不着。

至于那图生前的旧交,能够查到的都不过是京城里的世家纨绔,并没有什么特色。考虑到自己的人力,弘晳果断的放弃了这一块。

最后,经过三思,弘晳在对着自家那一连串的叔叔们对比了几个时辰后,果决的将自己不多的人手全部集中起来放在了廉郡王胤禩的府邸外边,以监视八叔九叔十叔的动向。

这样的话,虽然目标还不确定,但是至少能在监视人数上取得最大效果吧,弘晳如是想着。

116.皇太子运筹帷幄

胤礽虽然暂时被拘禁在毓庆宫中,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外面的消息,尤其是随着十五十六十七几个慢慢取得了皇帝的通融,他更是与外边的人取得了联系,并通过这种联系遥控起南边的情况来。

于是,在弘晳忙着调查赫舍里氏与纳喇氏还有监视他的几个皇叔,朝堂上众臣工吵吵闹闹忙于给拘禁中的太子定下一个什么罪名为好的时候,南洋海面上原本只是暗地里支持荷兰船队的西洋诸国在马六甲海峡附近一连遭遇了好几次来自中国人的袭击,于是忍无可忍——或者也可以用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对大清宣战了。

当然,在这个还没有海牙公约的时代,所谓的宣战自然不会像后世那样以公告的形式广而告之——其实就是在后世,真的在战前宣战的也没有几个国家做到。英法葡几国早早便对大清的富庶垂涎不已,只是他们之前与大清有了各自正式的不正式的来往,自诩为文明人的他们暂时还拉不下脸皮,刚好有个荷兰愿意在前边当出头的椽子投石问路,于是他们便也乐得一直躲在后边添油加火。但是现在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他们自然无须再忍。清国人自己也不是经常说什么“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话吗?于是诸国代表一碰头,一支小型的联合国军队就那样成立了。

然后,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新成立的联合国军队用他们炮火向初至南海的老十四的满洲水师宣战了。

遥控南边的情况之余,胤礽也分了两分心思给朝堂上的人事变动。果然不出他所料,康熙在他进入毓庆宫之后便马上进行了大规模的人事调动,京城里几处掌握有兵力的衙门尤其变动得厉害,如步军统领衙门那般的几乎是从一把手到下边的小吏全部从头换过。

只是如今康熙毕竟年老,他手头虽然有人,但是都是老人了,年轻一代几乎都站了队各有其主,因此他换上的人手是否真的都如他所想般纯忠还有待商榷。反正胤礽在毓庆宫将变动的人手算计了一下之后,自觉自己并无亏损。至于其他的弟弟们是怎么个情况,他却是不得而知了。

至于赫舍里氏,因为皇帝并不打算将那日的事情公之于众,于是他只能暂时放过了,但是对于巴彦一家人,皇帝仍然找了个事由将他一家人消除旗籍而后流放之宁古塔与皮甲人为奴,萨哈连其余诸子,则有爵位的撸爵位,有官职的撸官职,都有的则都撸了,甚至连后院里他都没有放过,萨哈连诸子的夫人们的诰命也都被收了回来。至于赫奕,则因为管教不严也被撸了官职,不过好歹世袭爵位还在,总不至于像萨哈连一系那样跌落至底。

当日的事情虽然康熙一力压了下来,但是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眼线,太子无令擅自回京被罚的事情依然被有心人猜出了几分,有眼力的从皇帝对太子侍卫的处理上看出了些端倪于是闭口不言,但也不缺人想要借机搅搅以便浑水摸鱼。

朝堂上已经有人提及了废储的事情,皇帝先是假装沉吟,待到赞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连地方上的官员都开始上表议论此事的时候,皇帝终于大怒,然后按表章索人,所有要求废储的人纷纷落马,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空出无数官职,京中候缺者一个个摩拳擦掌,留任的官员惶恐之余也是踌躇满怀,倒是让这五十二年末的官场多了几分生气。

胤礽那边,虽然自从康熙放过他的侍卫之后就觉得康熙应该也是不打算放弃自己的,但是心头毕竟还是有几分悬着,尤其是康熙沉吟的那几天,他说是茶饭不思丝毫不为过,待到听得皇帝按表章索人大肆清洗官场之后,到底忍不住激动,一个人在在惇本殿放声大笑了一回。

祥旭门外,听着里边狂放几近无礼的大笑,康熙摆摆手让旁边满面惶恐的侍卫下去,一个人慢慢的对着紧闭的宫门无声的笑了起来。

“万岁爷,”梁九功被康熙下放到茶水房敲打了数日,如今又回到了皇帝身边,说话行事都比以前小心了不少,“太子殿下这样开心的笑,倒是难得听见呢。”

“开心?不如说是放肆吧。”康熙面现怀念,目光似乎是注视着面前的宫门,又似乎是隔着门落在虚空之中,“保成长大了,这以前的模样,越来越难得见到了。”

“人总是会长大的啊,太子殿下如今这样,可也没有辜负万岁爷的教导不是?”梁九功轻声凑趣。

“是啊,保成长大了,朕啊,还有你啊,都老喽!”

“奴才是老了,可是万岁爷看着,还年轻着呢。”

“呵呵,你这狗才,当着朕面前,还说胡话蒙朕呢!”

“万岁爷明鉴,奴才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

过小年的时候,皇帝终于把太子放了出来。

胤礽毕恭毕敬前往乾清宫谢恩,康熙道:“朕知道此事与太子无涉,然朕如此行为,太子对朕可有怨恨?”

胤礽毕恭毕敬的俯首,怨恨自然是有的,但是他会那么笨的宣之于口么,“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况且儿臣知道皇阿玛此举是为了儿臣,儿臣感激尚且不足,岂敢怨恨?”

“你……”康熙似乎是想说什么,却突然颓劳的一挥手,“罢了,你也关得久了,自己出去和你的弟弟们松快去吧。你的弟弟们都曾为了你来朕这里求过情,你记着吧。至于赫舍里氏,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你自己也长个教训。”

“儿臣记住了。”

“跪安吧。”皇帝兴致索然的摆手。

“儿臣告退!”

既然皇帝点著名说了,胤礽回到毓庆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遣了人往各个皇子阿哥府上去下帖子请他们吃饭,不就是兄友弟恭么,做做样子又有何妨?

内务府备下了袖子叶煮的水,胤礽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回到后院逗弄了一下小女儿,又抚慰了一下还在病榻上缠绵的李佳氏,然后回到前殿整理下边人送来的礼物。

倒不是胤礽计较这些,而是这些日子他曾经往赵凤诏府上送了三封信,但是居然一封回信都没有收到,实在有些不正常。现在非常时候,他也不敢派人往赵府上打探,只能看看随着自己现在出禁,那边有没有动静传过来了。

只可惜翻了半天,别说赵凤诏了,就是其他的姓赵的都没见着一个。

高三变见状,小心问道:“爷可是要寻找什么人的东西?这里所有东西的名号奴才倒是还都记得。”

胤礽哪里肯说,瞪了高三变一眼,自己继续翻腾。

高三变只得退下。

胤礽这里折腾了半日,到底什么也没找着,胤礽最后只得安慰自己,现在自己出禁不过半日功夫,不知道的人也是有的,看这里的礼单不就知道了么。

耳边听得外边说话声,似乎是老十五等人来了,胤礽长叹一声,撂开手,转身走了出去。

117.宴饮前后

无论心头如何焦灼,面对着自己这一帮从来不肯省心的皇子弟弟们,胤礽还是不得不暂时将赵凤诏抛到脑后,打起全副精神接待陆陆续续前来参加宴饮的弟弟们。

老三还是温文儒雅的样子,老四依旧恭敬,老五老七和老十二在这种场合素来低调,老八也还是一派风雅,老九老十还是乖乖的跟在老八身后做他们的跟班,老十四还在南洋忙于战事只怕根本就不知道朝中这一场差点儿将太子掀下马的动荡,十五十六则带着小十七开始扮演半个主人的角色帮着他招呼其他的哥哥弟弟们,一切和以前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在场的人,却都察觉出了萦绕在一众年长皇子阿哥,尤其是胤礽,胤祉,胤禛以及胤禩这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的古怪。

“恭喜太子殿下。”老三胤祉口气酸溜溜的,“弟弟以前不明事理不知深浅,对殿下多有得罪之处,还希望殿下高抬贵手,不要跟弟弟计较。”

胤礽了一眼其他的几个弟弟,含笑嗔道:“三弟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骨肉兄弟,说这许多见外的话做什么?倒是今日大家难得欢聚一堂,多多乐呵乐呵才是真的。”

“二哥说的是,如今我们兄弟都长大了,反倒而难得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了。”老三弄拧了场子,老四又不说话,其他年纪更小的不是不敢说话,就是不愿意说话,于是老好人胤祺只能站出来打圆场,“如今二哥出禁,我们兄弟又难得聚在一起,是应该放下那些俗事,好生说笑才是。”

“五哥说的是,”老八笑眯眯的搭口,“二哥这里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我们平日里可是难得一见,如今难得二哥招待,可要吃个够本才是。”

“听小八这话说的,倒像是谁平日里苛待了你们似的。”胤礽投给了老八略带深意的一瞥,笑吟吟道,“不过昨儿我这儿倒是新来了一个淮扬厨子,据说刀工甚是了得,待会儿弟弟们可要好好品鉴品鉴。”

“难得二哥都开口夸赞了的,可见那厨子必然功力不凡,待会儿弟弟们可要好好看看。”十六笑嘻嘻的出言活络气氛。

“淮扬菜清淡养人,二哥如今用着倒是合适的。”老四向来不喜多言,即便是太子做东兄弟相聚,也是不咸不淡的。

胤礽淡淡的看了老四一眼,“呵呵,还是四弟知我。”

“不敢当二哥谬赞。”胤禛从座位上站起来,毕恭毕敬的对着胤礽一礼。

“噗——”老九嗤笑一声,“四哥可真是没意得紧,什么事都一板一眼的。按弟弟说,二哥这句话可没有谬赞了四哥,而是再合适不过了。”

“小九!”老八轻轻的斥了老九一句。

老九嗤嗤一笑,于是转过头自顾自的与老十说笑去了。

老八无奈的看了老九一眼,朝老四拱了拱手,“四哥莫怪,小九习惯了口无遮拦,却是无心的。”

老四冷着脸点头,“我知道。”

“哈哈,八哥你可是白担心了,口不应心,四哥可不就是最了解的。”十五拈着一把瓜子笑嘻嘻凑了过来,“要是没有这本事,就依着四哥那整日间冷冰冰的冰块脸,可怎么和年侧福晋柔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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