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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清——by花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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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好吃!”文秀是女孩子,因为皇家女子多半都是远嫁的,是以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个派系的,对待宫里头的小格格从来都是温和的,是以文秀在胤禟面前反而比弘皙几个要放得开。

胤禟无奈,他来此之前其实已经用了东西的,肚子非但不饿,还饱得很,只是他虽然有对太子掀桌的勇气,但是在几个晚辈面前,他却不能这么做。

没办法,胤禟只能精挑细选的夹起一根细得不能再细的豌豆苗,然后慢吞吞的将之放进自己面前的汤锅里,“嗯,今日的汤底不错。”

虽然胤禟在来到丰州楼的第一瞬间,就因为发现自己的太子二哥粗心大意地将几个皇子龙孙随意地撂在了几个看客中间,因而生出了强烈不满,随后便将那几个看客赶了下去,然后将二楼清了场,并一直保持到太子到来。

在此期间,众位阿哥格格在二楼或笑或闹,还派出侍卫外出购买小吃零食若干,布老虎面人糖风车之类的小玩意儿若干。

楼下观众一心看戏,对楼上传出的各种声音完美的展现了京城人对噪音听而不闻的高等境界。

之后太子驾到,在七八个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上了明令禁入的二楼,一楼的观众们也展示了他们视而不见的态度。

毕竟,京城从来都是卧虎藏龙的地方,民间的说法就是你板砖砸下去十个里头准有六个是官儿,谁知道谁比谁大。况且胤礽那一行的排场,一看就知道是不好惹的。

只是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界限的,当楼上飘出火锅味的时候,楼下的观众表示他们忍不下去了!

普通人家的,愤懑的骂两句,跺跺脚,没素质的还要吐一口口水,然后恨恨结伴而去。

但是前边就说了,京城是卧虎藏龙之地,也就是说没有几个是真正普通人家的。况且能进皇九子的茶楼里看戏的,能有几个会是普通人家的?

于是大多数人留了下来。

这其中有几个书生,都是外地来的,准备来参加明年顺天府的乡试的,毕竟顺天府的乡试因为在天子脚下,通过的名额要多得多。

因为自恃才高,彼此之间也有些争斗比试的意思,再加上又是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京城里的水深水浅,这几个书生一下子就愤怒了。

由其中一个穿蓝色儒衫领头,几个年轻气盛的书生气势汹汹的窜了上去。

“诸位,这里是茶楼,你们在茶楼里吃饭,太过分了吧?”

71.太子威武

那几个书生上来的时候,胤礽正在跟老九讲述广州的事情,或者说,吹嘘那边的洋行交易的利润。在胤礽的口里,那就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与洋人交易就如同在地上捡金子,单看你愿不愿意。

当然,胤礽这么卖力是有原因的。

所有的这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分化八爷党。

说起来,因为从后世知道最后的胜利者是老四,胤礽在初初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心头给自己设定的头号敌人一直是胤禛,反倒是对于老八这个号称“贤王”的皇子中第一得意人不怎么留意。至于老大老三那些个不成事的,胤礽更是懒得计较。

只是随着相处日久,从百官举荐太子到巡幸畿甸出事,再到后来巡行塞外种种事端,胤禩的手段一一使出,胤礽这才渐渐地在心里对老八提高了评价,但也只是评价而已。直到江苏之事发,胤礽才算是真正认识到胤禩这个号称贤王的皇八子的能量。

一个可以说是已经差不多完全失却圣心的皇子,被皇父当众斥骂出生卑贱的皇子,连弟弟都加封了郡王他却还停留在之前的贝勒爵位上的皇子,说他是如今皇子中最不得意的人也不为过。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却调动了几省大员为他服务,由他指挥若定,逼得一个省的官员轮番换了好几茬。这其中,固然有有心算无心的成分,却也让胤礽见识到了胤禩真正的能量。

胤禩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想到自己初初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候的冷清,再对比一下百官举荐太子之后老九十四几个的拼死求情,胤礽觉得,本尊不失败往哪里走。

当然,这么想着的同时,胤礽也没忘记揣测历史上老四是怎么收拾老八的。毕竟,他可不会相信老八会在老四登上帝位后低头求和然后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用脚趾头想象一下那场面都觉得太假了。青天白日梦都比那个要真实一点。

意识到了老八身后的能量,胤礽知道自己不能再小瞧这个弟弟了。

如今的老四在他的压制下正规规矩矩的当他的亲王,偶尔办一些无关紧要的差事,温顺得如同刚刚出生的小猫,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失势了这个小猫铁定变成吃人的豹子,只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吃人的豹子遍地都是,添一只又有何妨呢。

反倒是现在的老八,才是他获取大位的真正阻碍。

而要对付老八,首先要收拾的,就是老九。

毕竟,老八最为得意的,不就是他那张廊括了差不多满朝上下的人脉关系网么?而这张关系网最重要的一个支撑元素,可是老九雄厚的财力。

当然,考虑到朝局的平衡,他不会真的对老八下狠手就是了,但是老九,势必要被从老八身上除去。

考虑到老九爱财的性子,胤礽觉得没有比利诱更好的办法了。

在胤礽的着意吹嘘下,南洋成了遍地黄金的所在,那些洋人都是傻子,只要一点点茶叶或者是丝绸或者是瓷器,都可以换到数不清的金子或者宝石。

正在胤礽吹得天花乱坠,胤禟以及几个小的听得心旌神摇的时候,楼下一声暴喝,然后几个小书生冲了上来。

毕竟是皇帝亲自选拔的侍卫,虽然一时被太子所描述的情形吸引住了没留意下边,但还是在那些小书生出声之后就马上醒了过来,立时就有几个坐得比较靠近楼梯的侍卫站起来拦住了往上冲的小书生们。

这几个侍卫都是勋贵出身,又是太子近侍,素日里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几个穷书生而已,他们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们还想听听太子说那南洋的景象呢!因此在拦下那几个小书生后,便骂骂咧咧的要将几个人赶下楼去。

那几个小书生却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没有几分才学怎么敢上京城来参加乡试?这样有些才学的人如果年纪轻,大抵都是气盛的,这几个人自然没能超出这个例外。

“真是好大的气派!这里难道是你家开的不成?就算是你家的开的,既然挂了茶楼的牌子,便没有当众吃饭的道理?挂羊头卖狗肉也没有这样无耻的!”

满人素来是最忌讳狗肉的,即便是日常谈话中,他们从来都对狗极为尊重的,今日这小书生却是犯了忌讳。

“要你多管闲事,滚!”那侍卫一把将小书生用力推下了楼梯。

当初康熙出于各种顾虑,所有的东宫侍卫都是在御前侍卫里边挑选出来的,这样选出来的侍卫不用说,功夫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再加上他恼怒之下,出手不可谓不重。

那个小书生顺着楼梯滚到了下边的大堂,直到滚动的身体撞上了桌子腿才停了下来。

一道细细的红线从那小书生头落下的地方开始,蜿蜒到了大堂桌子下那个蜷缩着的身体下边。

大堂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杀人啦——”

大堂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情绪如同突然沸腾起来的开水,一下子激动起来。有人想要跑出去,有人想要上前细看,更有那不安好心又自恃有几分权势的想要上前看看闹事的是谁,更有那色迷心窍的想要借着这混乱的时机上前去摸一把那同样急忙忙下台的角儿,还有那几个不依不饶揪着侍卫又哭又叫的闹着要见官的小书生,整个丰州楼一时之间闹成一团。

“洱海!”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音量不高却极具穿透力的嗓音在楼中响了起来,所有人——除去已经离开了的——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将目光转向出现在楼梯口的男子。

只一眼,所有人就知道,此人必然就是那占据了整个二楼的主。

只一眼,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低下了他们的脑袋。这个时候,没有人去分辨那人穿的什么衣服戴的什么帽子佩的什么饰物,所有人心中记得的,只有那一眼中晃过的夺人的神采。

72.弘皙之疾

胤礽前世时候便经常在公开场合说话,自然知道怎么在公开的场合拿捏观众的心,他一开口,就将整个丰州楼里的声音压了下去,然后让自己的侍卫下楼查看那摔下楼的书生的伤势,并代替自己的侍卫跟那剩下的三名书生道歉,

那三名书生都是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胤礽这般精彩的人物,尤其是胤礽那高贵自然却又不失温和的作态,极其满足这三人那种希望被礼贤下士的书生心理,再加上胤礽俊美的脸庞,夺人的神采,三人顿时被迷得晕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刚好他们吃得也差不多了,胤礽便命令撤了酒饭,小二又奉上一壶上等好茶,胤礽便邀那几人坐下,等待侍卫的查看结果。

“对了,几位既然是江南人士,为何不在本省科考,反而千里迢迢来京城参加乡试?”

“这个公子有所不知,江南省的科考哪里是我们这等无权无势之人可以参加的。想要考一个江南举人,没有个上千两银子,还是算了吧。”

胤礽眉梢一挑,“上千两银子?兄台这话也未免太夸大了吧。科考之中误录一二或许是有的,毕竟水至清则无鱼,历年以来江南出来的贡士也都是极有文采的啊。”

旁边从上来以后就一直不开口的白衫书生冷冷一笑,“公子是从未去过江南吧?如今的江南,可比往年不一样!”

胤礽还要开口问,那下去查看的侍卫却已经上来了,只说那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外伤,只是额角上蹭到了一点儿出了点血罢了,只是可能滚下楼梯的时候脑袋受到了撞击,因此昏过去了,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胤礽自然不会相信那蹭破了点儿皮的说法,毕竟那一路的血痕可是赫然在目的。只是既然他的三个同伴都不计较,他自然不会多事,于是一边令侍卫去找大夫,一边问地址准备将人送回去。

然后问题就来了。

“呃,我们与这位周兄弟也是萍水相逢,并不知道他下处何方。”刚刚还很冷很傲的白衫书生涨红了脸,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旁边的那两个名叫王钧和曹鸣的更是脸皮都涨紫了,“我们现在借住于江南会馆,哪里鱼龙混杂,实在不是养伤的上佳之地。”

胤禟的反应更是直接,他一字不说的下楼去了。

“罢了,将他送到城西宅子里去吧。”胤礽最后长叹道。

出了这么一码子事,胤礽自然是没有了再在这里待下去的兴致,而胤禟也因为之前有人趁乱不给钱就跑了而脸色极其难看,于是胤礽在跟那几个书生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起身离开了。

当然,离开之前,他没忘记跟胤禟暗示内务府现在正在为四海关的洋行贸易良莠不齐而头疼,准备派人前去整顿四海关的洋行秩序的事情。

接下来是陪孩子们逛街,这是胤礽带他们出宫前就许诺了的,也亏得他们有耐心等到现在。好在现在距离宫门下钥还有挺长一段时间,胤礽使侍卫架了马车,从宣武门出门,一路慢慢悠悠的由着几个孩子逛,看到中意的就买了放到车上——当然,他们自己出钱。

弘晋文秀两个因为胤礽并未限定时间,只要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就成,于是兴高采烈的由着性子一路看过去,甚至连路边卖鸡蛋的都要上前问一句,文秀为此还差点儿买下一笼毛绒绒的小鸡,如果不是被胤礽制止了的话。

弘皙却没有和弟弟妹妹们一起兴奋。自从成了婚进了六部,他就有了自主出宫皇宫的权力。但是此次阿玛带弟弟妹妹们出来玩耍,他本来是不被包括在内的,但是他却也硬是厚着脸皮挤了进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和阿玛多相处一会儿。

因此,在弘晋文秀兴奋的左顾右盼不断进出街边店铺的档儿,他却一直陪在胤礽身边,半步不离自己阿玛的左右。

“弘皙怎么不去看看,嗯?”

“儿子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怎么就出宫来了?”胤礽好笑的斜睨着端着一张脸假装成熟的儿子。

弘皙脸上现出几分困窘,“儿子只是想出来看看而已。”

“那就好好看看吧。”

因为此次胤礽的大度,弘晋文秀虽然都是第二次出宫了,但是兴奋程度却比第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买了一大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从精致文雅的玉雕到粗制滥造的木连环,还有明显宫里头不会有的野史小说,把马车内部的空间占去了一大半。

于是回宫的时候,几个人只能挤着坐在一起。

弘皙坐在胤礽身侧,脸色十分奇怪,胤礽一开始没注意,直到耳听得弘皙的呼吸声渐次粗重起来,才终于忍不住伸手往他额头上一探,“弘皙,你怎么了?”

弘皙原本还是潮红的脸庞瞬间惨白,说话声音嘶哑得不似人语:“阿玛!”

“皇长孙并无大碍,只是相火妄动,肝火相扰,心肾不济,又受了惊吓,致使阴阳失调而已。只需解郁泻火,养阴宁心,平调阴阳即可。”

今日轮值的是御医张世良,此人曾经随驾出行塞外,医术上还是很有几分的。只是胤礽却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天知道“相火”是个什么东西?“阴阳失调”什么的他倒是明白,毕竟如果人家阴阳协调的话也没有御医什么事了不是?只是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平调阴阳”?

“张御医还是先开方子吧。还有,弘皙如今的状况到底严重不严重?”

“太子殿下,皇长孙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张世良看着还是满面担忧的太子,不由在心中暗赞太子对自己的儿子果然舔犊情深,“而且皇长孙正值青春,元气旺盛,就是不吃药也是使得的,只须清淡饮食,静养几日即可。”

御医说得清淡,胤礽却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车上弘皙突然变脸的那一幕实在是把他吓着了。对于这个儿子,胤礽倾注在他身上的感情不仅有作为父亲对长子的殷切期盼,还有延续自前世的对独子的喜爱,是以虽然在他心头更看重自己的嫡子,但是单论感情,弘皙却是胤礽在这个世界里倾注得最多的。

因此,对于张世良这种类似敷衍的回答,他是在不怎么满意。

只是他还想问,被强制躺在床上的弘皙却不想他问下去了,“阿玛,儿子——”

“弘皙,”胤礽按下弘皙强自欲起的身体,“好好躺着,你皇玛法那边,我会代你告假的。”随后又将视线转向御医,“张御医还是开一张方子吧。”

“是!”

太子与太子的儿子,孰大孰小一望可知,张世良要遵守谁的命令自然不用为难。

73.照顾

皇长孙生病的事情很快就在宫里头传开了。鉴于皇帝对这个孙子的宠爱以及太子如今日渐扩大的影响,西三所一时之间人满为患。

太子妃自从出了月子又重新执掌了六宫事务,出于对养子的关心以及对自己手中权力的负责,石氏将弘晳媳妇叫到毓庆宫狠狠教训了一顿,告诫她要谨守妇道,好好照顾自己的夫君云云,最后那才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含着两包眼泪委委屈屈的回去了。

胤礽回宫的时候刚好撞见这一幕,不免说了石氏两句,却被石氏温温婉婉的顶了回来,气闷之下便又转回头往文华殿歇去了。

在跟轮值的官员侍卫说了大半个晚上的闲话后,胤礽在文华殿睡了一觉,便又恢复了精神。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一向温婉的石氏居然扫他面子而有些下不来台罢了。

接下来因为年关接近,胤礽越发忙碌,倒是将这件事忘了过去。今年因为有了甜菜制糖的缘故,奶糖的产量较之去年多了不止一倍,内务府的收益空前增多,诸皇子阿哥分红利分得很是高兴,对待太子的态度也比之前热烈了许多,这其中尤其以老九的变化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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