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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一恶——by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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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行阴阳怪气的咳嗽起来。我猛然发觉自己风流史如此声名远扬,不知怎的,竟有些无颜面对他,加上刚才被他狠狠打击,干脆恼羞成怒,把饭扔到他身上,说:“嗓子不好就戒烟。”

他看我一眼,低头打开袋子找东西吃,两排睫毛又长又黑,抿着嘴巴,看样子倒像是被我欺负了。

心脏渐渐变得软绵绵的,他眨一眨眼睛,我心尖也跟着哆嗦一下。每次沈宴行露出这个样子来,我就想直接扑上去,把他摆成这样那样的姿势,这样那样一百遍——可惜我没这胆量。我长叹一声,直挺挺倒在床上。

沈宴行问我:“你不吃?”

“吃不下。”

过一会儿,一根薯条伸到我嘴边,上面的番茄酱颤颤巍巍,眼看要滴下来。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干什么?”

“吃饭。”

“吃不下!”我吼他。

沈宴行坚持不懈的举着那根薯条,我左右躲闪,结果差点被薯条插进鼻孔。他这么摧残我,还歪着头做天真无辜状,纯洁的眼神能闪瞎一个排的人。最后我只好妥协:“好好好,吃饭,吃饭……”

沈宴行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的不再理我。我索然无味的吃着汉堡,边吃边觉得自己跟条狗没有两样。狠狠踢上一脚,再拿点吃的逗一逗,它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

至少我比狗能干,我自我安慰的想。

和沈宴行对坐,过不了多久就开始无聊。我努力搭话,他的回答一贯是“嗯嗯啊啊”,要是忽略中间那些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题,他再喊的勤快些,倒不失为一种享受。所谓饱暖思淫欲,我脑子里接二连三的冒出下流的念头,上三路下三路的试图透过被单视奸沈宴行——老是困在这个屋子里,我不给自己找点乐子,非疯了不可。

沈宴行被我打量的受不了,抬起眼皮“唰”的看向我。我最后的乐子也被剥夺了,百无聊赖的光着屁股满屋乱翻。

“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

我冲他亮亮手里从床头柜里翻出来的润滑剂:“看这个,你猜是谁用的?”

沈宴行极注重个人隐私,家里有个屋子连我都不能进,自然看不惯我翻箱倒柜的行为:“放回去。”

“会不会是潘凉跟陈维九?”

他皱起眉头:“我让你放回去。”口气生硬。

我讪讪的把润滑剂丢在床上:“……翻翻而已。”

接下来就没事可做了,我对着天花板干瞪眼,沈宴行突然开口了:“不要着急,大概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显然是在等我追问,我毫无诚意的说:“啊,你怎么知道……”停了一会儿,没听到下文。我暗自翻个白眼,换种口气再说一遍:“啊!你怎么知道?!”

“……潘凉是潘家的那个私生子,我大概猜出来他绑架我是为什么。”沈宴行看着我,嘴角挂着捉摸不定的笑意。

“潘家——不是你正在谈合作的那家?”

“算不上合作。”沈宴行难得的叹口气,“起初是我和潘家争一块地皮的开发权,但对方开价太高,对我和潘家的开发方案又有诸多不满,我只得和潘家联手。”

“潘凉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潘家老爷子死了之后,潘凉只分到一小笔财产,还被潘家用毫无用处的借口赶出家门。他心存不甘,想要挟我,在这个地皮里分一杯羹。他借此大赚一笔,说不定还能重回潘家。”

我想想潘凉那张清秀的、独属于少年人朝气蓬勃的脸,不由为他辩护:“潘凉不像这种人。”

沈宴行不耐烦:“他和陈维九混在一起,能是什么好人?”

“陈维九再坏能比得过你?”我拿话噎他,“这么说我还和你混在一起,看来我也不是好人?”

沈宴行勃然大怒,狠狠地锤了一下床板,几乎把床给砸塌。我自己也觉得说的过分,连忙补救:“我本来也不是好人……”

他狠狠的瞪我一眼,开口要说些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将脸转到另一边去不看我。他看上去既疲倦又失望,我恨不能抽自己两个大耳光,改改说话不过大脑的毛病。

“阿宴……”我讨好的叫他,“阿宴你别生气……”

他一言不发,我急的把平时哄那些男孩子开心的油腔滑调忘得干干净净,整个儿扒在沈宴行身上耍无赖:“你别放在心上,我没说你不好的意思……”

他额头都暴起青筋,看来真是气得不轻,我一再的哄他,他额上的青筋反而越发明显。最后他一把推在我胸口,我差点摔到床底下去,他也不看一眼,说:“走开!”

沈宴行赶我也不是一次两次,区区推撵几下还不足以使我伤心放弃。我不死心的再凑过去,他干脆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不留给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被子里鼓起来的那一大团,觉得自己又可恨又可笑又可怜,或者沈宴行气量未免太小……渐渐的竟然睡了过去。

第四章

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不知沈宴行抽了多少烟,竟然弄出了烟雾缭绕的效果。我侧过头看他,他也正盯着我,眼睛里闪着尖锐的光。

“嗨。”我清清嗓子。

沈宴行沉默了一会儿,我慢慢的坐起来,胡乱扒拉头发。这时候,沈宴行说:“你认为我和陈维九是一种人?”

我大吃一惊,连忙反驳:“绝不是!”我从未这么想过,尽管沈宴行做过许多坏事,提起他,大半是说他心狠手辣,野心勃勃。但在我眼里他总是好的,和任何人都不同。我始终记得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那双凶狠又倔强的眼睛,好像什么也无法使他屈服,直看到我心里去。

像沈宴行这样的人,像这样心动的感觉,我再也没遇到过。

我想说的太多,又害怕说出来矫情惹人讨厌。沈宴行皱着眉审视我,我真想把心挖出来摆在他面前,让他好好看清楚。

“昌少……”门忽然开了,外面白炽灯的光刺得人要流泪。潘凉站在门口,背光显得他身形高大,仿佛电影里典型的反派人物,他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啊?”我为难的看看他,又看看沈宴行——潘凉这孩子,偏挑在这个时候来!

潘凉扔过来一套衣服:“……单独谈谈……我有点事想和您商量,能出来一下吗?”

沈宴行垂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我左右为难,只想跟他好好解释清楚,可当着潘凉的面,我哪能说出口。

“昌少?”潘凉催促我。

沈宴行平淡的说:“你走吧。”声音极其疲倦。

我听的心头一跳,有莫名的怪异感觉:“阿宴,你什么意思?”

沈宴行不再说话,他少言寡语的简直致命,我禁不住胡思乱想。潘凉走近一点,困惑的瞪着眼睛,样子十分可爱:“不会耽误您很久的,就几分钟。”

我穿好衣服,出门前回头看沈宴行。他并没看我,兀自点一根烟,慵懒又性感,像头吃饱了正在休息的狮子。但我却看出他不开心——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宴行越来越难懂,再不像年轻的时候,脑子里盘算了什么我一眼就能看穿。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喽啰,空闲的时候很多,哄他开心也要容易的多。我借了辆破摩托车,载着他漫无目的的转悠,有时候一直骑到田野里去。他坐在后面,还没长开的身架和细细的、很有力气的手臂都贴在我身上,多依赖我。我还能讲出很多很多笑话来,他憋笑憋得浑身发抖,却说我“无聊”。

我想要的并不多,沈宴行吃过太多苦,我只希望他以后能开开心心,有段平静幸福的生活,和不和我在一起是其次。

可他将我越推越远,说话从来说一半藏一半,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只凭着老脸老皮一个劲的凑过去。

我越想越愁,愁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潘凉苦恼的看着我,一时间也没说话。我问他:“有没有酒?”

潘凉一愣,随后从另一个房间里哼哧哼哧拖出来一箱啤酒:“这是维九哥的……”

我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忍不住笑:“也不用拿出来这么多吧……”

他涨红了脸,我不忍心再逗他,开了一瓶喝:“有什么事?”

“对不起。”他先道歉,“我……我本来没想绑架沈宴行……还有你。”

潘凉一脸诚恳,我哪能怀疑他:“我知道。”

“我姓潘……我是潘家……潘家的……”

他结结巴巴的,我明白要一个人承认他尴尬的身份有多难堪,赶紧替他解围:“你是潘家的小儿子,我听沈宴行说了。他们……他们把你赶出来,太不识货。”

潘凉惊讶的看我一眼,接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谢谢。”

我几口喝完了那瓶啤酒,又开了一瓶:“说说,你想怎么办。”

“我还有点钱,想做投资。沈宴行和潘家挣的那块地皮……”

“你想参一脚但潘家不同意,所以你想从沈宴行这边下手,对不对?”

“是。”他干脆的承认了,“我想和沈宴行好好谈一谈投资的事,如果不行……也就算了,以后还有别的机会。可维九哥他……”

“陈维九?”我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打架。”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抢我钱……”

我和沈宴行认识的开始,和他们也差不多。但发展就差得远了——潘凉和陈维九有分歧,我和沈宴行倒难得意见不合:他多半都听我的,不听的时候,我也愿意为他妥协。

“然后呢?”

“我跟他打了一架,打完就去吃东西了。”潘凉解释,“维九哥其实是个好人……”

我差点笑出声——这台词与我和沈宴行简直一模一样。人年轻的时候多少都有些相似,傻乎乎的,单纯,真诚,愿意相信人。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像我和沈宴行,暗怀情愫,纠缠多年也未能修成正果。

潘凉接着说:“维九哥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样。我想谈谈,维九哥认为直接绑架沈宴行,威胁他比较好。昨天我和维九哥商量了很久,最后他气冲冲的走了……”

“所以……你找我商量?”我喝了一瓶又一瓶,“商量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想和维九哥闹得这么不愉快,可我看不过去他做事的办法。绑架人不太好,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再说,我也不是只有这一个机会……”

潘凉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说的话天真的近乎愚蠢。有些事是不需要商量的,有些事商量也商量不出结果,他都不知道,一径坦诚对人,早晚要栽跟头。

“陈维九为什么这么着急要你投资这块地皮?”

“……他想让我早点回潘家——他说我也是能做事的,不是个废物,受了潘家的气,一定要回去报复。我其实不着急……”

“现在的年轻人啊……”我酒量并不好,几瓶啤酒下去,就有些晕晕乎乎的,“都沉不住气,比如陈维九。你能沉得住气,也很难得了。”

“是……是吗……”

“而且你想和我商量的不是这件事,对吗?”我笑眯眯的看他,“你手里的钱不多,就算和沈宴行谈成了也赚不到太多钱。但是如果我在背后帮你——你知道我是昌六,昌六有的是钱——这样你的钱比潘家多,再提个好点的开发方案,说不定就能把潘家挤下去,直接和沈宴行合作了。”

潘凉被我猜中心思,小脸吓得煞白。

“这就一举两得了:既能证明自己有本事能赚钱,又能报复潘家。”我把空啤酒罐扔到他脚下,“你很聪明。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

他尴尬的扯着衣角,脸上有一种我非常熟悉的表情——我身边来来去去的男孩子,都想从我这里得点好处,要车要表要房子。每次他们想和我讨东西,脸上都是这种表情。我恍然大悟,对潘凉肃然起敬:“那天在台球室外面,你也不是偶然去买水的。你早想认识我了,是吗?”

潘凉点点头。

“真的这么多人知道我好这口——连你都知道?”我自嘲。

“我也是听说的……”

“这么说陈维九可坏了你的好事,”我打趣他,“怪不得你把他气走了。现在你想做什么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潘凉眼珠滴溜溜乱转,他打的小算盘被我看透,就不再装那副天真不通世事的样子。他一点也不惊慌,狡猾的像只小狐狸,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可惜那个时候我恐怕已经老了……

潘凉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昌少,你愿意帮我吗?”

我很欣赏他的直接,不过还是摆出猥琐大叔的样子吓唬他:“除非你和我上床。”

“……好。”他一口答应。

我放声大笑:“骗你的。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型。”

潘凉愣住,眼睛渐渐明亮起来:“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刚才还夸奖潘凉沉得出气,结果他是那个最沉不住气的,为了在潘家面前扬眉吐气,他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昌少……”他可怜兮兮的叫我。

“好。”我擦擦眼泪,“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不过你得拿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开发方案出来——这个开发方案算是沈宴行的。利润三七开——我七你三。”

“四六不行吗?”潘凉靠过来趴在我腿上,仰着脸看我,“我可以陪您……”

潘凉比我想的野心更大,更可怕。他并不抗议我把他的开发方案归给沈宴行,只关心他能赚到多少钱——钱才是重要的,他有了第一笔钱,以后会越来越有钱——为此他不惜卖掉自己。

我明白现在他玩不过我,才如此做小伏低。以后他势力大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看他对潘家的报复心就知道他有多小气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感慨。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拍拍他的脸,“还有,做人要知足。”

他大胆问我:“昌少喜欢什么类型的?”

“唉……”也许是喝多了,我长吁一声,“哪有什么类型……”

“不可能!”潘凉显出一些稚气的好奇和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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