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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 to the Death 上——by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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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叫他“伊卡”……

她的名字叫伊莉丝?

伊莉丝?

Iris!

21

是她?!

眼前莫名出现了帕拉蒂所山丘上那一片烂漫的蓝色鸢尾,在天际燃烧殆尽的晚霞下,极致炫目的绽放着。

蓝色鸢尾,代表“暗中爱慕”。

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时期,一对爱侣在情人节当天种下与这对情人中其中一人姓名的第一个字母吻合的花卉。几天后,如果这春枝上的双蕾怒放,交相辉映,便预示这对情人将白首偕老……

伊卡洛斯的书台上,在金色阳光的包裹下,两株弱小的花苞,脆弱而倔强的依偎在一起……

“我也很期待呢……”

“期待……花开的时候……”

“刚刚回房间的时候,看到那个花开得很好……”

脑海里浮现出伊卡洛斯期待的脸庞,像嵌上了金光的梦境,单纯而美好。

原来是……她。

艾米瑞达是以鱼形为图腾的古老家族,在四大家族里位居末位,却凭借着对水域出神入化的操纵能力成为了就连西尔维奥也不可轻视的一族。以美貌和淡漠着称,长年生活在水底,可是却由于经久的湿冷环境影响,艾米瑞达血统的族人都不能长寿,就像水里自在畅游的银色小鱼,也许某个夕阳向晚的时候,就安静的死去了。艾米瑞达的后裔只有等到成年以后头发才会变成水样般的淡蓝色,幼年时则还是同寻常一般的黑发。

伊莉丝又不同于其他艾米瑞达的族人,天性冷漠的种族里,唯独她一人总是温和恬静的笑着。说话的语调也总是轻柔和善,就像一汪润泽的春水。

而相同的却是同尼柔斯一样惊为天人的容貌。

难怪他会喜欢她。

不知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刚刚还信誓旦旦呃说要帮他追到那个“心上人”,现在却……

真是蠢得可以……这两个家伙明明就互相看对眼了。

“我们去后厅用餐吧。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菜。”

伊卡洛斯回望着她,眼角甚是温柔的向上翘起。

在一旁的尼柔斯不高兴的闷哼了一声,便转身朝后堂走去。伊莉丝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又侧过头来看着伊卡洛斯微笑。

等到他们走到了侧门口,伊卡洛斯才转过头来示意我跟上。淡漠的眼神轻轻的扫过来,极其不耐烦的看我一眼,便同伊莉丝一道跨过了大门。

2)

这伊卡洛斯是怎么了,前几天明明还好好的,难道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又到了?

后堂里一张细长的水晶餐桌,晶莹玲珑的玻璃制餐具里盛放着各种美味的佳肴。长桌的尽头坐着褪去盛装的尼柔斯,银白的礼服下是纯白的丝质衬衣。他用右手撑着下巴,兴味索然的来回看着在下座对坐着的伊卡洛斯和伊莉丝。

他们好像在讲着什么只有他们才能听懂的话,不过一会儿,就看见伊莉丝开心的捂着嘴笑起来。伊卡洛斯也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站在伊卡洛斯身后,百无聊赖的眨巴着眼睛,无意间跟上座的尼柔斯对望了一眼,片刻之后又匆匆移开了视线。

“对了,伊卡,卡戎大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病了。”伊卡洛斯终于褪去了脸上的笑意。

“那家伙也会生病?”尼柔斯一脸的无所谓,自顾自的用银质的餐具叉起一块糕点放到嘴边。

“小尼……”

伊卡洛斯笑而不答,继续切着盘里的牛肉。

伊莉丝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连忙转移了话题,可是没想到就连躺着的我也中了枪:“那这位是?能够代替卡戎大人,想必一定很不简单。”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不过是个下人而已。”

横眉瞪他一眼,伊卡洛斯却优雅的叉起一块牛肉送到嘴边,就连咀嚼的动作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小的过不久就可以离开了,现在只是暂时代替卡戎大人工作罢了。”我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弯腰,做出谦卑恭敬的样子。

伊卡洛斯却放下手里的银叉,用餐盘边雪白的餐巾擦拭着唇角:“那也说不定。”他对着伊莉丝轻轻一笑,“你知道,这一点和艾米瑞达不一样,西尔维奥的人,即便死,也要留下……”

他的眼不经意的扫过身后,“永远不能离开……”

我X!

这人怎么可以出尔反尔,明明说过只要拿到手卷就可以让我离开的,而且还会释放了其他的人!

难道小混账是看准了我不会找到手卷?也太瞧不起爷我了吧?!

他斜着眼睛淡漠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屑和鄙夷,就像在看着受骗的无知孩童。

我双手捏紧拳头,左肩上的伤口因为这突然地用力而慢慢的撕裂开来,伊卡洛斯已经转过头去,又继续和伊莉丝谈笑,我急忙用手护住左肩,疼痛逐渐使我的左手都痉挛起来。

可是这时,身边却传来一声稚气的童音:“伊卡殿下真的要娶伊莉姐姐吗?”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艾德嘴里还包着糕点,嘴角上也沾满了奶油和果酱,看上去一派天真。

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片刻,就连伊卡洛斯本人都是一副摸不着状况的样子,到最后还是伊莉丝笑着拍着艾德脑袋,一边调笑着说“小孩子不懂事”。

“可是那次殿下不是说了嘛,要接我们一起去西尔维奥的城堡,听说那里的房子都不是在水哟!姐姐说,很想到外面去看看,她说春天会有金色的阳光,不是深蓝色或者银白色,而是黄灿灿的金色哟!”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摇晃着脑袋,黑色蓬松的小卷发在空中飘起又落下。

餐桌上又剩下了短暂的沉默,最后上座的尼柔斯清了清嗓子,合上眼,表情有些微恼:“闭嘴,艾德。”

“小尼……”伊莉丝有些担心的看向他,“艾德不过是个孩子……”

“姐姐,你和艾德退下吧。”他还是沉沉的闭着眼,轻仰着头,看不清悲喜。

伊莉丝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便带着艾德离开了坐席。等到他们完全走出了后堂,他才睁开眼来,然后直直凝视着右座的伊卡洛斯。

正奇怪着这个“恋姐癖”哪来这么大胆子,伊卡洛斯收起微愕的表情,轻轻翘起了嘴角:“终于肯拿出艾米瑞达统治者的样子来了吗?”

说完还轻笑了几声,湛蓝的眼轻抬起,俯视着上座的尼柔斯。

“既然你也知道我是艾米瑞达的统治者,那我绝对不会让你对我的族人胡来。”

原来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家伙已经成为家族的统治者了,怪不得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不过现在这个状况下我已经别无选择,小柔柔,干巴德!

“呵,什么叫‘胡来’?伊莉丝喜欢我。而且也甘心嫁我。”

“姐姐她……”尼柔斯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沉起脸,轻轻呼了一口气:“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尼柔斯,虽然戴上了所谓‘统治者’的王冠,但是你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如此年轻,如此幼稚……再怎么耀眼的光环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不知道怎么了,今天的伊卡洛斯说话真的无比欠揍,真想上去一脚踹死他。

不过看着尼柔斯娇娇嫩嫩的样子,真没想到还未成年竟已成为了艾米瑞达的统治者。

从小就畅游在水里的小鱼,如果身后系了一块沉重的包袱,就算是闪闪发光的钻石珠宝,也会急剧消耗他的生命。如果是鱼,就应该让他无所顾忌的享受大海;如果是鸟,不就应该保护他的羽翼不被折断而翱翔在天空吗?

“你懂什么……”尼柔斯默默的从银色的座椅上站起,朝着伊卡洛斯走去,等走到他面前时,伸手重重抓起他胸前黑色的荷叶边衬衣。

没料想到尼柔斯会突然发怒,只见伊卡洛斯被他颤抖着的双手紧紧牵制住,被迫与他对视。尼柔斯漆黑的眼里出现了一根根刺目的红丝,可是伊卡洛斯却又兀自翘起了嘴角。

被吓得慌忙后退了一步,不料急速的动作却牵扯了伤口的撕裂。我用手捂住左肩,抬眼望着他们。

伊卡洛斯斜着眼看我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着尼柔斯。怒目相对的两人,却是尼柔斯最先软下阵来,他手里的劲道放轻了一些,几乎带着哭腔说道:“你知道吗,伊卡洛斯?喜欢谁的感觉?喜欢谁又不敢靠近的感觉?”

唇角绽开的笑意逐渐消散,他的眼神涣散了那么一秒,就趁着伊卡洛斯失神的一刹,尼柔斯拔出腰间的佩剑朝伊卡洛斯刺去。

“小心!”不自觉地喊出声,急忙向前,可伤口的疼痛几乎麻痹了左肩,双手根本无力动弹。

伊卡洛斯闪身错开,剑擦过他的脸颊,直直向我刺来。就连尼柔斯也慌了手脚,可伊卡洛斯竟伸手抓住了剑柄,扭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我护住伤口的手,然后单手将剑折断,失去平衡的尼柔斯一个踉跄跌到在身后的天鹅绒地毯上,手里还握着断裂的剑把。

接着一支染着血迹的利刃直直落在他的耳旁,牢固的立在纯白色的绒毛地毯上,割断了尼柔斯的几缕碎发。

然后伊卡洛斯转过身,视线轻轻的扫过我所在的方向,淡淡的说:“有时间争辩所谓‘懂不懂’,‘值不值’的时候,不如学会怎样变得足够强大来保护那个人。”

然后理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襟,示意我跟在他身后,便朝着前厅走去。

3)

才走出那片水域,两道壁垒便又合在了一起,水面又恢复了昔时的平静。

伊卡洛斯不作声息的踏上马车,车门敞开了很久,我才意识到应该踏上车内。才走到门边,一只手便伸了过来,见我迟迟不作反应,伊卡洛斯终于不耐烦的朝门外吼道:“你要死撑到什么时候?”

于是这才借着那只手的支撑勉强爬上了马车,可是伤口已经痛到了极致,才一上车,便瘫软在座椅上。

伊卡洛斯急忙坐过来,把我的头枕在他的肩上,然后伸手解开我的外衣。染满血迹的绷带还缠在肩膀上,因为一夜未睡,刚才情绪又过于激动,而且过快的运动还导致了伤口的急剧恶化。再也无法支撑了,终于沉沉的倒在身后柔软的依靠中。

耳边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微怒的对着外边的侍卫队说道:“马上加速前往古斯塔沃家族,不得延误。”

马车又开始颠簸起来,心里却感到无比的舒心。

安全了。

这就是当时唯一的想法。

恍然间睁开眼,伊卡洛斯满是血迹的手跃然出现在眼前。赤手握住锋利的刀刃,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会有这么蠢的人……

“一会儿就到了,不会有事的……”

微笑着看看他。

不对,明明有事想说的……手卷也好,Iris也好……

“猪……”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我用没受伤的右手从长裤内侧的口袋里拿出那张雪白的方巾,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22

然后又陷入了一片无垠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跳跃的烛火,橙黄色的微光挂在枝头,就像不灭的灯盏。

一棵巨大的绿树仿佛与天空连接在一起,粗壮的树干就算十个高大的勇士手牵手环抱在一起也不能完全拥住。在一条通向巨树的小径入口处雕刻着“Gustavo”的字迹,用炫目的金漆涂满后,在黑夜里熠熠夺目。

脑袋昏沉得可怕,肩膀的疼痛虽然消除了一些,却仍无法动弹。感觉到有人在温柔的抚摸我的额头,不知觉的露出了微笑。

再次安心的睡去。在一片跃动的烛火中,竟然好像感受到了太阳的光芒。

2)

“殿下,不用担心,虽然手臂的伤口曾经染过毒液,但之前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清理。这次复发是因为伤口撕裂的缘故,只要好好上药包扎,再加以内服的汤药调理,不假时日就能康复了。”

“好了,你下去吧。”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粗哑,好像在哪里听过。

“等一下……”就当身边脚步声逐渐远去时,伊卡洛斯的声音骤然响起:“医生,他被什么所伤?又是中了什么毒?”

向来慵懒随意的声音,这次竟带着些有些急躁的怒意。

“回禀伊卡洛斯殿下,这位先生是被匕首所伤……至于毒……”声音断断续续了很久,才听到一个细若虫蝇的回答:“是……是西尔维奥家族里秘制的毒药配方……不过殿下不必担心,伤口并没有受到毒液的侵蚀,现在只要好好调理就能痊愈了。”

“好,你下去吧。”

“殿下,您手上的伤……”

“不打紧,这样就可以了。”

然后脚步声又开始朝我所在的地方靠近,只是还没完全走近,房间里的少年却又开了口:“伊卡,你也去休息吧,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他的……”

“不必了,塞维。”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他坐在了床边的一张矮椅上,伸手理着我额前的碎发。

模糊不明的意识逐渐消散,然后又陷入了黑暗中。

完全清醒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透过窗帘的缝隙还能看到外面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努力地坐起身来,发现偌大的房间里竟然空无一人。

这里是古斯塔沃的领地,以绿色为代表色的家族,本应是墨绿为主色的房间里却满是红色的饰品。

红色的木具,雪白的浮雕,金色的窗棂。

虽然不及其奢华与宽大,但布置与装潢竟与伊卡洛斯的房间惊人的相似。在KINGSIZE的超级大床旁也有一张画着浓墨重彩的屏风。血色的蔷薇爬满了灰白的断墙,好一幅惨淡的光景。

才发现我的上身竟完全,只在肩头处裹上了层层雪白的绷带。

伤口已经不是很疼了,但在床单上还是留下些许红黑色的血迹。

这时,屏风后的红木大门缓缓打开,从外走进来两位衣着华丽的贵族少年。见状,我只得急忙躺下,翻身,用被单遮了大半边脸,佯装睡意。

“伊卡洛斯,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被拉住手臂的伊卡洛斯蹙眉问道。

“你什么时候对一个仆人都这么上心了?”

伊卡洛斯甩开他的手,兀自走到屏风前的红色长沙发上,翘腿坐下,“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塞维里诺笑着坐到他身旁,也翘起脚,笑得甚是张狂:“伊卡,你是不是想结婚了?”

“呃?”

连我都被囧到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塞维里诺举起玻璃案几上的酒瓶,将深红色的液体倒在两只高脚杯中,然后优雅的举起放到唇边却迟迟不喝:“男人在想要稳定下来的时候,自然就会认真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变得特别温柔,甚至幻想这个世界都应当是慈爱和美好的。暴戾的人会变得耐心,乖张的人会变得虔诚。只不过……”他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任酒香在唇角蔓延开来:“这种认真太短暂了。就像清晨醒来后如何也想不起来的梦境一样——等到热情耗尽,后悔也就随之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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