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要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封擎海有时候和他父亲完全不同，热情而正直，单纯而善良。
“说起来，我还真的有需要你帮忙的事情。是这样的……”
柯予边说，封擎海边点头，“OK，包在我身上，我会尽快给你回话。”
“那我现谢谢了。”
“说什么见外的话！”
68
送走郑志涛他们后，回到卧室。
封伟悠闲地靠在床上，正查看着手里的资料。看到柯予进来，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专注地观察着柯予的表情。
柯予没理睬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表面上，对他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
但实际上呢？
根本是表里不一。
这样的人，自己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没想到却被最近他温柔体贴的模样迷惑了，以为封伟其实不是那么残忍冷酷的人。
错的不仅仅是封伟，自己对敌人的信任也是造成“永世”目前被动局面的原因。
而且，如果封擎海调查的结果和他预测的一样，那么……
谁都不可信，除了自己和陈明！
封伟留心观察着柯予的面部表情，看他沉着脸，默默地拿了睡衣准备进浴室，从头到尾看都没看他一眼。
果然还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封伟露出自信的微笑。
看来，还是先让他的宝贝知道该做什么，才是最重要。
“柯予。”
没理睬他。
封伟越发笑得开心了，他喜欢柯予这种桀骜不逊的个性。
“柯予！……在生我气吗？”
柯予依然没理他，自顾自地进了浴室。
封伟摔开身上放的那堆资料，翻身起来，随后进了浴室。
里面蒸气蒙蒙，柯予正在脱掉衣服。
瘦削的后背，细细的腰身，窄窄的臀部，修长的双腿。
封伟放任自己的眼睛饱偿了顿美色之后，才踱到大大的浴池旁边，弯下腰，俯视着一直别着头不理他的柯予。
手指强硬地把他尖尖的下巴扳过来，强迫柯予看着他。
“怎么不理我？在生我的气？”
柯予垂下眼，低低地说：“你真是卑鄙！”
“哦？我卑鄙？？……林总，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无商不奸，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联伟’和‘永世’从来都是对手，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对，你的说对！！是个好机会！”柯予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而且是你亲手创造地好机会！！”
封伟仔细研究了半天柯予眼睛里那种闪烁着恼怒和憎恶的眼神，心里微微一凉。
该不会……
“你瞎猜什么？──这个机会不是你们‘永世’自己给我的吗？……我只不过是利用了你们的时机而已。”
柯予嗤之以鼻，话音里有浓重的轻蔑意味：“是吗？……那，不知道是谁在那件事情后笑得最得意？……即得到了我，又挫伤了‘永世’元气，进而得到了攻击‘永世集团’的机会……封伟，你要我相信你和整件事一点关系的没有，我实在没办法做到。”
封伟脸色凝重起来，沉默地细看了柯予愤怒地脸色后，低声自语地说了句：“或许我放你出去是最大的错误。”
“你认为是错误，大可现在把我关起来啊！！──把我关起来，不允许我接触任何人，只做你的玩偶！！……封伟，你这样的人，难怪永远也没有人爱你。你虚伪地让人可怕。”
“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封伟也开始恼怒起来，抓住柯予纤细的肩膀使劲把他从水里拉起来。
“为了我？……是为了得到我吧？”柯予别开头，“现在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收购‘永世’股票？还想把我最后的东西都夺走吗？”
“你放心，就算‘永世’集团哪一天真的被我们‘联伟’收购了，你也不会失去它，你依然会是‘永世集团’的总经理，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成为董事长，不过唯一的条件是，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原来如此。”柯予猛然醒悟，“难怪你要妄图吞并‘永世’，既可以扩大‘联伟’的势力，又可以作为控制我的工具。──封伟，我总算是看清了你这个人了。一边满口甜言蜜语地说多么多么爱我，随我喜欢去做任何事，一边却又冷酷地吞并我唯一剩下的财产，砍去我最后的翅膀。……我不会让你如意！！！”
“柯予！”封伟对柯予那种深恶痛绝地恨意感到心惊胆颤，不行，说什么也不放开他，说什么也要永远把他栓在自己身边。
封伟张开手臂，不顾现在柯予全身是水，牢牢地把他抱住，“柯予，不要恨我……我真的只是因为爱你……看到你天天为了陈明，为了‘永世集团’操心分神，却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不甘心啊！！……陈明是你的最爱，我认了，但是区区一个‘永世集团’却可以把你的注意完全吸走，难道我还不及一个公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永世’现在实际是被郑志涛掌控着，我可以为你把他全部抢过来，但是我只希望你以后可以分一些注意给我。”
封伟低头在柯予冰冷僵硬的耳边落下碎碎的亲吻，仿若珍宝似的小心呵护着他，“如果你真的要被他们给抢走，我宁愿你什么都没有，只能留在我身边依从我。──我可以养你一辈子，可以保护你一辈子。柯予，你太柔弱，这个残酷的世界不适合你，你需要人保护，需要人疼爱。我可以给你。”
柯予用力摆脱封伟的怀抱，重新把已经发冷的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以克制从他心底发出的凉意。
“你错了，封伟。──我外表虽然柔弱，虽然被男人压在身下侵犯，但我还是男人！！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你要是想要象关一只宠物一样把我眷养起来，只会令我痛不欲生。──而且，我最讨厌谁把我当女人一样看待！！”
“我不是这个意思……”封伟还想解释。
“你出去，我要洗澡了。……出去！”柯予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封伟看着柯予强硬的态度，暗自叹了口气。
算了，这事以后慢慢再谈。
接下来几天，柯予都没有理睬封伟，连晚上睡觉也是隔得远远的，跑到床那头缩着睡。
封伟对可以冷战的态度有些无所适从。
要解释，柯予根本不听。
又不能来强的。
封伟觉得爱情让他变得软弱。要是以前，谁敢不理他，敢拿脸色给他看，不是立刻甩了他就是强迫他屈从。
只有他真正在乎的柯予才是他的软肋，让他下不了心。
柯予依然每天去医院看望陈明。
间或有些时候会遇到杨笙。
每次见了杨笙回来，柯予心情都会变得低沉。
封伟怀疑过柯予是不是偷偷让杨笙帮他去查什么。
派人跟踪杨笙，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不过，他从情报部门得到的调查报告，杨笙这个人实在太神秘，不管用尽任何手段，都无法查到他从大学到毕业后这段时间的详细资料。
仿佛是被人刻意抹杀或者掩饰起来了一样。
难道杨笙这个人有什么秘密？
近几天晚上陪郑志涛来的人都是郑雯瑜，柯予似乎不是很高兴。
封伟虽然卑鄙，但也不至于要窃听他们讨论“永世集团”日常管理事务。
反正他们集团有什么大事，自然有人会告诉他。
要是让柯予知道封伟安插在永世的眼线是谁，他肯定会大吃一惊。
封伟一向对自己的安排都很满意。
但是，今天傍晚的时候，柯予又遇到了前来探视的杨笙。
回到家后，见了郑志涛和封擎海。
封伟觉得之后的柯予开始变了。
究竟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但是，柯予看他的眼神比以前更加冰冷，而且，对他的态度也是摆明的抵抗。
究竟柯予知道了些什么？？
69
今天的柯予似乎分外冷静，直到晚上吃过晚饭，也没催促封伟带他去医院。
陈明的病情已经明显好转，用的是一流的药，诊治的是一流的大夫，护理的是一流的护士；连门口负责的保镖都是“联伟”一流的人员。
据说已经可以离床走动了。
而且，今天早上还由保镖和杨笙一起带着他出去散了散步。
柯予的担忧应该是去了一大半，精力自然用到了处理“陈明泄密事件”和“永世”集团公司上。
封伟觉得柯予的转变其实是自己造成的。
要不是不忍心看他郁郁寡欢，绝望沮丧，让他可以接触以前的世界，现在的柯予只能是被他监禁起来的禁脔而已。
也不会多出这么多让他现在提心吊胆的状况。
而且，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更大的危机。
尽管柯予和陈明同时请假错过了期末考试，但，现在寒假已经临近结束，返校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到时候，是让他回学校，还是想个法子给他办休学？
放任他回校，无非是放虎归山，到时候会出什么状况，完全无法估计。
柯予在“永世”帮派虽然没有了势力，但作为“永世”集团的总裁，又有个神秘的杨笙在一旁辅佐，还闹不定会出现死灰复燃的情况。
但如果不让他返校，到时候不止是柯予会闹情绪，也会引起外界社会的关注。
其实现在已经有些媒体在偷窥着他和柯予同进同出的事情了，只是顾及“联伟”势力的威慑，不敢造次，大肆报道而已。
但如果只是怀疑他们同居，和柯予居然不能自由返校，怀疑被软禁，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封伟想着就头疼。
看来，他也该发发威，杀杀柯予的锐气了。
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心思完全没放在电视新闻上，从眼角悄悄地留心着从卧室里进出、又窝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呆的柯予。
“柯予？”
“嗯？”
“今天……不去医院吗？”
“啊？”柯予似乎现在才发现外面天已经黑了。
“已经这么晚了？！……那，我们现在出门吧。”
“别忙，”封伟站起来按住准备起身的柯予，看似温和，其实暗中使力地把柯予挡回沙发里，“我想和你谈谈。今天就不去医院了，我想，少看陈明一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不？”
柯予抬起明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有什么事吗？”
“最近……”封伟挤进了柯予的沙发，用力把他拉过来，紧紧扣进怀里，“最近你是不是一直在调查关于陈明受罚的事情？”
柯予冷冷地笑了笑，语气冰冷：“不是疑问，是肯定吧，你既然监视着我的一言一行，又何必问我？”
封伟为柯予的态度皱了皱眉，“你在调查我，怀疑我，对不对？”
“这个问题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我想我的观点已经说的很明显。”柯予眼睛里有浓浓的恨意，“封伟，现在我是没有完全的证据，等我找到证据，看你怎么强辩。”
“我都说了这个事情和我无关，你怎么不相信我？！”封伟也开始恼怒起来，握着他手臂的手不自觉地更加用力。
柯予嗤笑着，一把甩开封伟钳制着他的手，把头转开，“与你无关？说给谁听？你会信？我会信？”
“柯予！！！”
“我原本不想和你谈论，既然是你挑起这个话题，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封伟，我问你，你是不是私下派人接触过郑志涛和陈英建？”
“你认为我有必要私下接触吗？为了什么？”
“为了得到我！！”柯予脸色更冷了。
“我知道你其实和郑志涛有过接触，甚至威胁他和你合作，是不是？……你别狡辩，这个我有证据！……是你让郑志涛故意栽赃陈明的，是不是？”
“郑雯瑜没有男友，为了他父亲，为了解决她心目中的‘情敌’，她都愿意把泄露机密的事情栽赃到陈明身上。”
封伟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柯予，有时候我得承认，你的想象力非常丰富。”
“这可不是想象力。我说过，我会找到证据。”
“既然你都有可能勾结郑志涛，那要威逼经济状况严峻的陈英建他们这些小帮派和你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都说了，这只是你的想象。”封伟摇着头，一副宠溺的模样，甚至想伸手去抚摸现在已经汗毛竖立的柯予，企图缓解他的激动。
柯予一把挥开的手，从沙发里站起来，“封伟，我承认你心思细密，手段高明，居然把我们全部都瞒过了，还以为你是好人，救了我又救了陈明，其实，你全是为了你自己。──现在的‘永世’势力大不如前，完全失去了可以和你抗衡的能力，而我，现在也成为你的战利品，被你占有。何况，那次交易的货，我想你们‘联伟’应该也分到了不少拔。人财势，三丰收，果然高明！──不过，你别想就这么算了！我林柯予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咱们慢慢走着瞧！！”
封伟想拉住走开的柯予，却伸手拉了个空，背后是卧室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封伟转头盯着独自精彩的电视，低低地念了一句：“看来，是不能再让他出去了。”
晚上，封伟时空般地做的很凶。
柯予到最后，后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或者是酥麻，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被他榨干，还依然无法阻止他继续的侵犯。
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或许，把最近一周都没做的量一次做清了也说不定。
总之，柯予被做晕了又被疼醒过来，再被做晕，如此反复了好几次。
隐隐间，柯予也知道，这是封伟在表达着对他反抗的抗议和怕失去他的心慌。
第二天，送柯予去医院探望陈明时，突然遭到了“永世”几个兄弟的伏击。
幸好封伟和手下人反应灵敏，柯予和轮椅上的陈明才没有受伤。
人是抓到了，但那几个兄弟仇恨的目光，让柯予心凉。
不能怪他们，不论是谁的阴谋，他们的确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报仇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
所以，人最后还是放了。
从那天开始，柯予不论到哪里，又恢复成了封伟随时都会跟随的情景。
而且，连晚上和郑志涛他们的例行会议也被取消。
当然，取消的人不是封伟，是柯予自己。
这种根本看不到事实真相的会议，不开也罢。
interwind──生死纠缠 （70）[H~慎入]
70
正当封伟为如何应付柯予的反叛举动时，另外一个意外发生了。
陈明突然从医院里失踪了。
接到手下报告时，封伟有几分不敢相信。
一个人，而且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的重病病人，居然会从看护护士及保镖眼皮底下消失，这究竟是陈明本事太大，还是“联伟”的人办事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