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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by清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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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家道中落,遇着他本感着知遇之恩,不想竟然和他变成如此关系,这也罢了,不过他为何是如此般寄人篱下,这样和那些男宠又有什么区别?

许子琛,你莫要忘记记,你也是身为男子。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子琛,庄寅┃配角:┃其它:

第一章

这正是一个多雨的季节,屋子外的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夜了,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预兆。

这处破庙荒废太久,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千疮百孔的屋顶挡也挡不住,漏下的雨水毫不留情地渐渐淋了他满身,避无可避。

许子琛又冷又饿,看着屋里屋外不断的雨丝,苦笑一下,

那人说也是一点也不错,我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想起那个人,连心都是苦的。

事情的始末要从半年前说起。

他本出身书香世家,父亲屡考不中,便做了教书先生,到各个富人家里办学教书。家里不算大富之家,却也还算过得去,起码衣食无忧,他是家中独子,自然宠爱有加,生活如意。不过却是半年之前,父亲染病,久治不愈,花去家中大部分积蓄,最终也还是药石无灵,抛下他和娘亲走了。他娘和父亲伉俪情深,操持完丧礼也一下子病倒,最后也走了,家中自然所剩钱财无几。

他无力支撑家宅奴仆,只得变卖了全部所剩的家产,散了些给遣退的家仆,带着一点点银两来到这离京城比较近的绵城,投靠亲戚,只望亲戚先收留他一阵,待来年春闱京试,好进京赶考,一展才华,得中榜首,到时鲤鱼跃龙门,脱了困境不说,还可光宗耀祖,尝了父亲在世之夙愿。

谁料屋漏偏逢连夜雨,辛苦来到这绵城,无奈却被告知亲戚早已搬走,并无音讯,而自己的钱银已经在路上花得差不多,此时要回去,也是回不得,索性只好留下。

原本就是家中少爷,家里人只望他一心读书,并无其他要求,所以此时要他谋生,却是身无一长,甚是为难。

最后想来想去,只好花些钱,开了个摊子,作些画,写些书法挂起来卖。

无奈字画非名家,来来去去的人都没有相中的,一连几天下来都没卖出去几张,而钱囊中的银两也越用越少,正当他发愁之际,却听有人说道:

“这画不错,百花争艳,牡丹夺魁。”

抬眼便看见一华服男子,身段颀长,容貌俊挺有英气,剑眉星目,唇边带笑,一手执扇,一手拿起他的《百花争艳图》细细观赏。

此画他题百花争艳,但其实只画了牡丹一朵,本就是取意“牡丹夺魁百花之王”,无奈来往之人都道他是偷工,以一当百,不肯买下,他只得苦笑。

不想,今日却是有伯乐。不过不管是不是伯乐,有生意就不错了。

许子琛忙迎了上去,“公子可是买画?”

那人放下画,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却是笑着指着摊上的书画道:

“这里的书画诗作,可都是公子所出?”

“正是在下拙作,不知公子是否合意?”他实在是需要有人做他生意,换做平常,他可不好意思红着脸问人家合不合意他的作品。

“看公子所作诗书画作,甚有才华,非一般摆摊卖书画之人,不知是否遇到什么难处?”那人并不回答,反是问他情况。

“在下确实是因为双亲仙去,家道中落,投亲不成,所以只得以变卖书画为生,让阁下见笑了。”许子琛见他问起,想起这些时日的苦闷委屈,心中甚苦,却无人倾述,此时有人问起,便毫无隐瞒一下子说了出来。

“原是如此,”华服男子摇摇头一脸惋惜,“公子遭遇,确实让人同情,逝者已矣,还望多多保重。”

接着又说了些宽慰他的话,又问了些他的打算,他也客气地一一道谢回应。

“公子这些书画诗作我便全数买下了,安平,拿钱……”末了,那人便指着那些摊上的画作等等,扬手要随从上前包下。

“慢着……”许子琛抬手止住了上前来的随从安平,再恭恭敬敬地向那人作一揖,面无波澜淡淡说道:

“多谢阁下抬爱,在下虽遭坎坷,身无长物,蒙公子宽慰开解,深表感激。但若公子只是起同情怜悯之心,而买下在下全部画作诗书,无异于施舍在下,恕在下实在难以接受,望公子见谅。”

言辞间不卑不亢,眼神却是坚决如磐石,让人不敢漠视。

“在下只是惜兄台之才华,并无侮辱轻视之意,”那人摇了摇扇子,扬扬手让随从下去,笑了笑“既然兄台不喜欢,我也不便勉强,还望兄台莫要误会了。”

许子琛连称没有,并谢过那人,见那人要走,却连忙叫住

“等等……”

那人回过头来,却见许子琛把一卷画递给他

“这画方才见公子喜欢,不如就送给公子吧。”

展开,果然是那副《百花争艳图》,牡丹不愧为真国色,艳丽高贵,毫无媚俗之意。

“兄台你不肯受人施舍,我怎好接受你这白白馈赠,这里有些碎银两,若兄台你不嫌弃便收下了,”那人掏出一精致荷包递与他,见他犹豫推挪,便又补上“兄台你方才不是说还要上京春闱会试,不受些银两怎好度日?还是兄台执意不收,是嫌弃在下的钱银少了不成?”

“没有,我绝无此意。”实在是推搡不过,他也只好收下,过手才后了悔,这哪里是少许银两?他就算是把全部书画卖了也不值这个价呀。可是收下又不好再推出去,只是暗暗道就当是借的,等到脱离困境再还不迟。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贵姓何名?家住何方?在下想高攀与你做个朋友。”问明白了,以后还钱也好歹有个去处。

“在下免贵姓庄,单字一个寅。”庄寅合了扇子,也稍稍作揖,笑着回答。

“拙下名字叫做……”许子琛也准备报上姓名。

“许子琛。”庄寅又开了扇子,悠然截了他的话,见他不解,又指了指画“这里面有你的落款。”

“我竟忘了,让庄兄见笑了。”许子琛没想到他对那画看得如此仔细,心中有种知遇之感。

“今日结交许公子,甚是欣喜,不过在下今日还有些事情,来日再请公子到府上一聚,还望许公子不要见怪。”

“庄兄有事先行就是,勿言什么见怪。”许子琛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便先走了。”庄寅又稍作揖,便转身走开,留下一个锦衣华服的背影。

许子琛看了一下,又回摊子摆弄那些书画,当下无事。

第二章

不知是不是庄寅带了好运气,自从偶遇庄寅那天后,他小小的书画摊的生意竟然奇迹般好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像往常一样,只看不买,渐渐都掏出荷包付钱,而且也不回价,爽快得很,几天下来,许子琛生意兴隆,赚得的钱,加上那天庄寅半接济的银两,一时他的生活也不算是特别困难,至少不再三餐不济,也有些闲钱买书读。

这天又有人看中他的《竹兰图》,掏了钱付完,拿了画就走,也不等他找赎,等发了现,急匆匆地追过去,却见那人已拐进一处大户人家,抬头一看,书着庄府两个大字的牌匾高悬于上,这庄家是绵城第一大家,纵是他才没来几天也早闻大名,难道,方才那人是庄家人?那可就是真人不露相了。

正想着,却见那人又出了来,手拿银钱欢喜不已的样子,再看同行出来的人,也是人手一包银钱,而且那些人,不就是这些天在他那处买书画的人吗?

难道,有人专门雇人买他的书画不成?

庄家……

庄寅……

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他大步向宅子走去,他要去证实他的猜想。

经过通报,他终于见到了宅子的主人,华服摇扇,不是庄寅还是何人?

“你为何要这样做?”上次就已经表明态度了,他这样子变着法子来买自己的书画究竟是何用意?许子琛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想弄清楚事情。

“子琛,你莫要生气,我一来的确是真心惜才助你度过难关,二来,我也是真心喜欢你那些作品的。”见他质问,庄寅倒是不慌不忙,好似只是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已。

“庄兄你莫要哄我,我知我落魄,但还愿凭自己本事生活,先前受你钱银已经有愧,此次你如此,我定不能接受,待我回到住处,还是把这些得来的银两奉还。”

“不必着急,”庄寅摆摆手,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且随我来,便知我不是哄你。”

他心中奇怪,不过也随庄寅走去,拐过别院便是一间房,庄寅打开门。

“这……”许子琛惊讶着半张着嘴,半天合不上来。

这间屋子满屋都挂满了诗书画作,无一不是他这些天来所卖,中间醒目处便是当日所赠出去的《百花争艳图》,旁边挂着的,是他方才卖出的《竹兰图》,屋里的摆设物件都极为雅致,衬着这么些书画,倒也一点也不显得局促,显出主人的布置用心。

“现在子琛相信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作品的吧?”庄寅看出他的惊讶,轻笑了声问他。

“就算是喜欢也不必买这么多……”这也未免太多了点,实在说不过去。

“子琛的书画都自成一体,现在是默默无名,保不齐来日飞黄腾达成为一代名家。庄某为一商人,在商言商,当然要趁现在低价多多收藏才是,”庄寅勾起嘴角,合起扇子敲了敲他的肩膀“倒是子琛,不要将我这收藏讨了去,好成全成全我这小人之心啊。”

明明是自己帮了别人,却反过来说要别人成全他。许子琛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一个放下面子的台阶下,心中多了份感激。

“不说这些的了,那日才说要和你好好把酒言欢,却一直没有机会,刚好子琛今天找我,不嫌弃的话,就留下来让庄某我好好招待,尽尽地主之谊。”见许子琛楞在那里,庄寅趁机岔开话题,以防他再往牛角尖那里扎。

“哪里的话,分明是庄兄不嫌弃我这个朋友罢了。”他看着自己周身布衣,庄寅的通身罗缎,苦笑一下,不知该是谁嫌弃谁。

两人去到偏厅,移时,庄寅已经吩咐布下精美酒菜,招来歌姬舞姬,准备好好款待他。

他本来只是在小康之家,家风严谨,讲究一切从简从俭,厌奢厌侈,所以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再加上这些天颠沛流离,三餐不继,那些精美得叫不出名的菜色已经让他大开眼界,当然食指也大动,更遑论那些令人脸红的歌姬舞姬了。

一时间显得有些窘迫,抬起筷子又害怕因为太过饥饿而丑态大露,抬起眼又害怕触碰到那些曼妙的身姿,落在庄寅眼里就是一副举箸不前,低头脸红的样子。

“怎样,是酒菜不合意,还是歌舞不好看?”庄寅笑着低低问他。

“不是,不是,”他连忙解释“酒菜很好,歌舞也好看。”

“那就多吃点吧。”说完就夹了一大筷子菜给他。

其实他实在是饿得难受,见庄寅夹菜给他终于也忍不住,开始大块朵颐,一时间桌上的菜风残云卷,他光顾着吃菜,连歌舞结束了也不知道。

“原看子琛惊才绝艳,想来也是才子风流。不想竟然对仙流广袖没兴趣,反而对这盘中之物大大中意。”庄寅见他如此,忍不住要嘲讽一番。

“实在是腹中空空,望庄兄莫要见笑。”他苦笑一声,合盘托出。

“民以食为天嘛,子琛何必在意。”庄寅不想他如此诚实,也不好再难为他。

接着两人又聊了些其他东西,从历代诗书画作,到当下的政权民生,他发现庄寅的意见独到,谈吐优雅,少了点印象中商人的铜臭庸俗,难得的是,很多想法都和自己不谋而合,简直当下两人都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一时相谈甚欢。

“我庄某有一想法,不知子琛能否相同?”把酒言欢之际,庄寅突然有一想法。

“庄兄请讲。”

“先前听闻子琛有进京会试之想,想来以子琛的才华,中榜不过是轻而易举,”庄寅举手给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不过,子琛你既要为生计为难,又住在那么人流品杂的地方,难免要为这些分心,不能专心攻读,不如,搬过来庄府与我同住,这样我俩可以在诗书方面多些交流,也好让你专心应考,一举夺魁。”

“不可,不可,”他听着喝酒的手也停下,连连摇头“此前已经蒙庄兄多番照顾,现今怎可叨扰,做那白食之人?此非君子所为。”

“子琛迂腐!你现如今什么境况你自己比我清楚,说一句不好听的,你摆卖字画,实在是难以生计,长此以往,你能否熬到应试那天还是个问题,莫要说什么光耀门楣了。现如今我庄府宅院闲置甚多,腾出一二间并不算什么,吃穿方面,多个人也不过多双筷子,又何来叨扰,至于说你吃白食,我又没说我不收房租生活费,只是要等以后你飞黄腾达之日再还罢了,你又何故死脑筋,自寻烦恼呢?”庄寅三两句话句句在理,他许子琛倒是有些动摇了。

只是……

“若是不中,岂不白白浪费庄兄这一番心意?”其实他也不是绝对迂腐之人,人在屋檐下要低头的道理,这些日子他已经知道良多,庄寅的话真是说到他心里去了,他也明白,庄寅帮他,一方面是真的惜才知遇,另一方面,无非是打着将来他高中当官之时也作他一方庇护罢了。说到底,暗地里其实还算是一场公平交易。只是,若是恰巧不中,到时候拿什么回报给人家?

“我对子琛的才华是十方相信的,既然子琛那么不自信,”庄寅抿酒一笑,眉目流转出风流“我就那么玩笑一句,子琛就留下为庄家家仆,好偿还银钱好了。”

“那,子琛接下来就叨扰了。”他心中暗忖,果真商人本色是精打细算。

第二日,庄寅就早早遣人去搬许子琛搬家,他的行李本来不多,不过几个小包袱,几幅字画,几本书而已,不一会就搬进了庄府里。

庄寅给他安排在了别院,离大院远了些,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而且别院也是幽僻清雅,想来是预着他要读书喜静,倒是十方合他的心思。

自来到庄家,庄寅待他奉若上宾,照顾有加,庄府之中的人也都十分尊敬,凡事也安排周全,一月下来,竟然无半点不自在,恍如自己家中一般,他心中甚为感动。

庄寅虽然时不时有生意要忙,但是一有空就会来找他,或是和他谈论诗书,把酒言欢,或是给他找来些应考的书,陪着他看,有时候甚至只是在他旁边静静帮他研磨顺笔,二人交往越深,越是了解越深,便越是惺惺相惜。

只是唯有一点,他始终看不大惯。

想那庄寅家财万贯,生意应酬无数,又兼样貌出众,年少风流。真真是英俊多金,于风月场,温柔乡自然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自然是花名在外,风流韵事数不胜数。

许子琛自小便生长于家风严谨之中,所读圣人诗书,自然对此颇有微词。

几次提点,庄寅却是眯了一双桃花眼笑得却比桃花灿,说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说什么逢场作戏,还说他不解风情不知其中滋味,待有机会要带他去见识一番。

他当然是坚决拒绝,绝不踏进什么烟花之地,脏了圣人的名声。

庄寅知他性格,也是取笑他几句,便不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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