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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by清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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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琛一直没有闪躲,连眼都不曾转开,就这样安静非常,黑色的眼睛清澈见底,似足了山中的清泉,却叫人容易沉溺其中,庄寅只一对上,便陷进去,痴了。

“子琛…”也想不出别的话,只想就这样轻轻唤他的名,完全是出于本能地,庄寅俯下身亲了亲那清澈见底的眼,唇下的眼颤颤地扇了扇,睫毛扫在唇上,酥酥痒痒地进了心。

那股再熟悉不过的躁动从心底涌了上来,拍打着庄寅的心神,他稍微开了一点距离,先压下那孟浪而至的邪火,好好看看眼前这个让他就要失控的人,害怕呆会堕了情热中便再看不分明。

清俊的脸棱角分明,却一点都不张扬,流露出来的一丝一毫皆是儒雅温润,同这人的气质相当,不似女子般的柳叶眉,却在微挑的时候带上独特的味道,闭着的眼眸里,有比星辰更为灿烂的颜色,高挺的鼻梁,又勾画出男子的英气。单单是这么一张脸,比见过最美的女子差了些柔媚,比见过最英俊的男子又少了些俊逸,却是他最合心意的一张脸,只是这样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把眼睛就这样钉住在上面,一刻都不想移开。

而月牙色衣衫下,是文人略显单薄的身板,脊梁骨却是挺拔笔直的。只有他知道这单薄的身子,曾经有过怎样迷人的风情,也只有他知道,这挺拔的脊梁,曾经有过怎样不甘的倔强。他还知道,他就想把这副身躯牢牢锁在怀里,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这个,就是他庄寅必将钟爱一生的人,他的心头至爱。

又或许,哪怕是将来历经生老病死后下了地府,他也会在忘川的一边等着他,一同走那黄泉路,去了来生还要把他再次寻着了,再好好过上一辈子。

若真有那三生石,他也定要在上面刻上他们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好叫他生生世世都离不了他,若是在天,便做双飞比翼,若是在地,便做连理成枝。

许子琛见庄寅半天不响,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一睁眼便见庄寅痴痴看着他,连眼珠子也不眨一下,方想开口问他,却刚张了嘴,就被人给堵上了。

他被庄寅压得头微微往后仰,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椅背后靠着,眼见就要摔倒,却被庄寅一手托住捞了回来,唇舌却也没放开,依旧黏腻地如胶似漆,他连回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闭着眼睛任着唇舌被人缠绕,接着又觉出抚着他后背的另一只手向下滑去,顺着脊梁来到腰际,绕着腰走了一圈,原本结紧的腰带被松了开去,那只手又探到了里衣,在他平滑的肌肤上来来去去,引得他一阵战栗,那手却似得了鼓舞般,越发来去得兴,带着手掌的温度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他此时整个人都贴着在椅子上,椅子微微后仰,将摔未摔,只靠着庄寅半搂着他支撑住,脚也因着椅子往后而吊了起来,整个人如同悬于空荡,只有庄寅一个可以凭依,便生出错觉来,好似若是庄寅放了手,他便会跌入万劫不复一般,只得伸出手紧紧抓住庄寅,却更加方便了眼前人对他的肆意侵略,原本不稳的气息更加紊乱。

庄寅亲了个够本,手上也来回里外摸了个够本,也再忍不住,想把人抱床上去,刚下手拦腰,却转念觉不妥,还是换了半拥着半拉着把人压上了床,小客栈里的木床也不怎样,两个人的重量一下去,就开始吱吱呀呀。

“这床也不牢靠,不知会不会半途就……”庄寅两手不空闲地宽衣解带,一边还办亲办吻地把话送进许子琛耳朵里。

许子琛微一颤,低哑了声道:“你放轻些便……哎……”身后被探了进去,顿时又有了不适感。

庄寅滚了滚喉咙,手下放轻缓些进出,暧昧笑问道:“我先前很重吗?”

“这……话不是这么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又被探进去一指,他呼吸都有些不顺,却被分了神去争辩。

“那你是个什么意思,嗯?”庄寅一只手捧过他的脸亲了亲,忍耐的声音低沉不稳,却还是只笑着不急进入,另一只手的动作放快了些。

他呼吸又再急促了些,身上都微微出了汗,相贴的肌肤黏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热度和迫切,却还没忘了回答:“我说的是床…不是…”

“不是什么?”庄寅说这话的时候吻着他胸膛,吻得有些凶,想来明日必然会满布痕迹,接着他感觉手忽然被拉住往下走去,触到原本顶在他腿上的东西,刚想收回,却被抓住了。

只听庄寅像是用力气压制住什么才能开口似的道:“我快忍不住了,你先帮我按按,你这些时日都不曾…我怕快了伤着了你。”

听了这话许子琛便没再收回手,尝试着触碰庄寅的那里,感到庄寅抖了抖,便咬咬牙握了去,也不敢用上力,只是轻轻揉搓起来,这次轮到庄寅的呼吸急促起来了,就着他手又微微蹭动。

动作间他亦觉着自己也越发情动,却听庄寅在耳边笑道:“子琛的也起来了,真好。”

他窘迫得不禁手上重了些,庄寅便只喘气不说话了。

待过了一会,庄寅才开口问他:“可以了吗?”语气里有了急切之意,他觉出手中的东西越发热了起来,便点了点头。

那东西便开始闯了进来,同时庄寅也吻住了他,深深揪着他缠绕,说不清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头,失去了方向。

庄寅顾惜着他,没敢放开了动作,只是强忍着轻轻进出,兼顾着甜蜜亲吻,身下的床却开始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

“我可是已经很轻了,是这床实在差劲,比不上家里的。”难为庄寅还有心思说笑。

“别…说话。”许子琛最听不得这些,听着这破床的声音已经够尴尬的,此时巴不得庄寅闭嘴。

“好,我不说,我做。”感觉他适应了些,庄寅用多了点力道。

他一时气结,却又来不及生气,便又被拉进情海翻波中,连双眼都渐渐失了清明。

两人皆是在这吱吱呀呀的声音里大汗淋漓,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到了二人皆得趣之时,许子琛口里便开始从轻哼转出低吟,稍稍得回神志,他便紧咬住唇不放,那些个声音便被阻挡在里面,偶尔才有些流泻出来,落入庄寅的耳中。

庄寅深感不解,平日虽则面上薄了些,但欢爱的时候还未曾太过迂腐,连声都噤着,于是分了神喘了气问道:“咬着唇干嘛?都快咬破了。”

“这…墙里薄隔壁…嗯…会听见…”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漏出三两声遮不住的低吟,又里面咬住了,生怕再泄露一丝一毫。

原来如此,这小客栈可真够烂的,连隔音都不好。得了答案的庄寅边抱怨边卖力,又一口吻住快被咬破的唇,伸了舌头搅乱了那些将要发出的声音。要想不出声,办法多得是,可不必老咬着唇。

就这样,两唇相贴一直缠绵到了最后,身体达到了极乐,才喘着气放开来。

床居然没有塌掉。

两人默契地升起在完事后的第一个念头。

第二十三章

三月的夜里还凉,可是两个人挤在一起,却一点也不觉着冷,也都还毫无睡意,便互相拥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话头如同散落在天际的星辰,想起哪句,便说哪句,有时候连话头也算不上,只是一些连不起来的话语,对方却还是如同听着情话般甜蜜非凡。身体挨得很近,说话的时候鼻息都喷到对方的脸颊,耳鬓厮磨。

许子琛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为何会让汉卿去那些地方?不要告诉我是真因为好心?”

庄寅正抓着他的手玩着手指,听了便笑道:“你不是有些烦他总来找你吗?若是有个好去处,他便不会老是来扰你了,也让你可以安心读书。这怎么不是安好心呢?”

许子琛微白了他一眼,没继续搭下去。

“这个赵汉卿,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里的人。”庄寅放开他的手,又揽过他的肩,将他楼得紧一些。

“他没怎么说起家里,只说过他爹对他很严厉。不过看他的平素装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我也没留心其他。”许子琛低头想了一下说道。

“姓赵的,该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吧?不过皇城脚下,是什么皇亲倒不是什么稀罕事情。”庄寅凑过去亲了下他额头又道:“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简单就是了。子琛,你在这天子脚下,繁华京都,事杂人多,自个儿行事都小心点。”

“嗯……”说着说着许子琛倒是有些困了,挨着庄寅有些迷糊。

庄寅却也想起一事,唤着他问道:“你给人家小表妹究竟回了什么?我也好生好奇。”

许子琛略一醒,迷迷糊糊中喃喃回道:“身非凤凰,难攀清竹,山野麻雀,早有良木……”

说完便真的睡熟过去了,指节松松地攀在庄寅的身上。

“原来我是你的良木啊?”庄寅回味过来笑了笑,却见他已然睡熟,安静的模样也这般入得心,便拥紧了低声道:“你不是那什么山野麻雀,你是我一个人的凤凰……”

翌日,庄寅出门会客谈生意,问他是否一同去,他向来对这些毫无兴趣,便没随着去,呆在客栈里温习起书来。

“公子,用茶。”安平端了茶水过来放下,却明显看得出有些不自在。

其实安平一是因着那夜同他闹了不快,二是昨日被他家主子吓着了,心有余悸,三是挂心着他同庄寅的关系。

许子琛放下书,端了茶起来喝,叫住安平,道:“前日我说话夹着气,重了些,还有昨日庄寅他对你说的也是无心之话,我一并同你道个不是,你切莫放在心上。”

“没有,小的没放心上,而且公子同主子说得极是,公子不用道歉,不用道歉。”安平听了慌忙摆摆手,又挠挠头的手足无措。

“好了,下去吧,我自己看会书。这京城好玩的地方多,我也没认真带你逛过,你自己也可以随处逛逛,只是要记得回来便是了。”见安平如此,他笑了笑便让他下去了。

“是,是……”安平诺诺答道,心想着公子同主子这两天都有说有笑的,应该没什么事情,再说就算有事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便也不再挂心。

庄寅的生意倒是谈得极为顺畅,不过谈上个一二次,便也妥当了。没了正事,庄寅也不出去,陪着许子琛窝在客栈房里看看书,谈谈情,偶尔怕他闷得慌也还拉着他去看戏,不过就又没再见着赵汉卿,也真没见赵汉卿再来客栈找他,想是真有新鲜的兴头去了。

这样过得个四五来日,恐怕连神仙都要开始羡慕起他们这对鸳鸯来了,庄寅却开口说要走了。

“不再留多几日?离春闱不过几日了。”许子琛有些奇道,眉毛微蹙。

“怎么,倒还舍不得了?”庄寅吃笑拥过他,得他一记白眼后才正色道:“就是差不了这几日,才不能留。”

“嗯?”许子琛看向庄寅满是疑惑。

“我若是在,你能安心应试吗?”庄寅拿过桌上一本《大学》,翻了翻道:“这几天,怕是都没好好看书吧?”

“哪能真就为着你才看不进书,”许子琛拿过书,放了起来,面上笑着,眼神却有些黯淡:“春闱应试,说不紧张倒像是假的。”

“原来大名鼎鼎的均州许解元,也是个会紧张的主?难道不是志在必得?坊间押你得会元押得可多了,不过赔率够低的。”庄寅抚过他的眼角,像这样就能平复眼睛里的黯淡似的。

“赌徒之言,不可信,不可信。”他摆摆手无奈笑道。

“我可相信,子琛,你本非池中之物,难道你倒信不过自己?”抓住他摇摆的手,庄寅略略一笑,柔软的眼神却含着几分坚定。

“我……”他侧头想了一下,又笑了,眉眼间那份黯淡倒无了踪影,回复了清明:“你说信,我便信吧。”

庄寅终究还是回去了,分别的时候,笑得灿若桃李,只是说要等着他的好消息。

见着马车渐渐走远,最后如同豆大一般消失在地面,许子琛心中又是一番失落,方才还笑闹着他的那个人,如今又走了,从不习惯到习惯,再从习惯到不能习惯没有这个习惯,终于是离不了。

这辈子,想来也就是这个人了。

折柳惜别,两情依依这样的情态,上次两人作了一次,这次便都不想如此。不过是几日路程的距离,两个大男人作什么小儿女的扭捏,再说,何必再教对方添上几许思情呢?

还是偷偷藏在心里好些。

不过倒真的同上次不同,上次是庄寅看着他走,这次换他看着庄寅离开,算是扯平。

“走吧。”唤上安平往城里去,许子琛再不去看那地上马车的轨痕。

哪里就不懂了?怕他考试分神是其一,怕看他中状元却是其二,若还无法心意相通,他许子琛真还负了庄寅这番心思,这般情痴。

放心吧,他许子琛还真做不了那陈世美。

想到这个,他像想到一个天下最好笑的笑话,吃吃笑了起来,吓得安平连问公子还好吧?他忍住笑回道,今天的天不错。

安平暗想,公子大概真是太伤心了吧?

第二十四章

庄寅走后,加上赵汉卿不再出现叨扰,便真得了一两日的清净,许子琛一心就全扑在应试之上。

不料这清净也真不过才一两日而已。

这日,许子琛正在窗前看书,就听得楼下吵吵嚷嚷得叫着他名字,间中还夹杂着安平阻拦的声音。他放下书下了楼,却是多日不见的赵汉卿,举着酒瓶子挣着要上楼寻他,听话里已然微醉,安平自然不放他上楼。

“汉卿,你这是怎么了?”他扶住赵汉卿,便仔细瞧见了他脸上眼眶旁黑紫了一圈,像是被人打了,又见他这等模样,不由有些担忧。

“没……没什么……子琛……你陪我去喝酒吧……”赵汉卿舌头有些大,站稳了就想拉着他往外去。

却是安平拦住了,道:“我家公子过几日便要大考了,赵公子你就放他这几日好好读书吧。”

不料却被赵汉卿一手挥了,怒道“我同……你家公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下人多嘴……”转身又朝许子琛一脸哀丧,求着说:“子琛……就同我去喝酒罢……”

许子琛见他脸上带伤,又作这等模样,想来是哪里招得来心里不痛快,又再念着不知是否同庄寅前些日指的地有关,便也放心不下,同安平打了个眼色,随着他去了。

安平也不得好再说话,只气得要跺脚。

京城里喝酒的地方数谪仙居最为出名,赵汉卿拉着他去的就是谪仙居。

一进去就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赵汉卿微微醉了可能也不知道,他感受着目光不大自在,心里想着可能是赵汉卿脸上的伤比较引人注意罢了。

要来楼上的雅间,叫了最上等的酒菜,赵汉卿倒也不说话,乖乖坐着喝起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跟不要钱似地。

“不要喝了,拉着我出来到底也说说是个什么事。”许子琛坐不住拦了酒,问了起来。

“没什么……就是找你喝酒……喝酒……”赵汉卿这样子像是要说,又说不出来,最后还是抢过了酒就喝。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跟人打架了?”他指了指赵汉卿脸上的伤,青紫得吓人,想来给他一下的人力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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