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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炖江湖之豆腐东施——by玉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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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王江在车厢侧倾时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车窗,所以没这么倒霉,见窦家富滚到一边,连忙将他扶起来,“窦公子,您怎么样?”

窦家富按着胀痛的后脑勺,感觉那里明显肿起了一个包,但他一向不愿给人添麻烦,便摇头道:“我没事。”

这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王江便掀了车帘问:“李哥,怎么回事,车怎么停了?”

驾驶位上的李平回头无奈道:“马车一个轮子陷进了一个泥坑里,一时出不来。兄弟,不如你下来帮忙推一把吧。”

“见鬼,怎么这么倒霉!”王江骂了一声,起身下了马车。

窦家富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却也不想呆在车上拖后腿,便也跟着下了车,来到马车后部,要与王江一同推车。

王江吓一跳,“窦公子,您怎么也下来了,推车这等力气粗活让小的来就行。”

他虽然原来没见过窦家富,不清楚他的身份来历,但既然是甄家大夫人亲自安排了要送他去苏城当管事,必定不是一般人,因此除了按秦氏吩咐务必要将他送去苏城外,他对窦家富该有的尊重与礼仪还是不少的。

窦家富不以为意道:“没事,一起推吧。”

王江与他不熟,还拿不准他的脾气,听他坚持,也不好再劝,当下两人便一起伸手推车,李平仍在车前挥鞭赶马。

只是这辆马车车厢的内部结构乃是用精钢打造,份量很是不轻,而左侧车轮陷入的泥坑又着实不小,因而两匹马往前拉时,车轮便在坑里一个劲儿地打滑,溅起的泥浆喷了窦家富与王江一身,却没能从坑里出去。

窦家富膝盖发软,一使力便觉浑身酸痛象要散架一般。王江见他脸色发白情况不对,便劝他到路边歇一会儿。

窦家富也觉自己实在帮不上忙,便答应了,抬手擦了把满头的虚汗,正要走到路边,迎面而来的另一辆马车上忽然传来一声颇为耳熟的呼唤:“小豆腐!”

他心里一跳,既惊又喜地抬头,却见对面过来的马车车窗边探头出来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而是另一个熟人,修眉朗目,容貌俊雅,正是宋知。

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此人,窦家富一时愣住,呆呆站在路中间。

“停车!”随着宋知一声令下,那辆马车靠边停了下来。

宋知跳下马车,快步走到窦家富跟前,不无惊讶道:“小豆腐,你怎么出城了,这是要上哪里去?”

窦家富满腹心酸不知从何说起,又不知该如何面对此人。

勿庸置疑,宋知待他是好的,与他在一起他也是开心的,可以接触到一个以往他渴望却无法企及的全新天地。可是,那个人不喜欢这样,要他与他断了联系再不来往,否则——

哪有还有什么“否则”,以后他与任何人来往,都与那人无关了吧……

半晌他才涩声道:“我要去苏城。”

宋知更加诧异,“苏城?好端端地怎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窦家富哪里解释得了,只是神情麻木地咬唇不语,觉得后脑勺被撞的地方更痛了。

宋知眉头微蹙,略低了头仔细看他的脸色,发觉有些不对劲,接着又问:“小豆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窦家富刚想摇头,宋知已经伸手覆到他额头上,随即惊道:“这么烫,你发烧了!”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窦家富挥开他的手,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刚走了两步便被宋知一把拉住,“小豆腐,你烧得不轻,必须马上看大夫。”

窦家富满心的委屈与悲愤突然间一齐爆发出来,不由头痛欲裂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说了我没事,不用你管,我要去苏城——”

话音未落,但觉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黑,人便软倒下来。

宋知长臂一伸,将他打横抱起。

王江与李平自宋知出现便在一旁好奇打量,这位陌生的年轻公子长身玉立举止优雅,一见便知身家不凡出身优越,不象窦家富,气质平和相貌平淡,即便穿了龙袍也不象太子。

此时二人见窦家富晕倒,却被宋知抱了起来,作势要往自己的马车走去,赶忙追了上去。

王江问:“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大名?你要把我家公子带到哪里去?”

宋知轻描淡写道:“我姓宋。你家公子发烧了,我带他回去看大夫。”

语气虽然温和,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王江与李平互望一眼,咽了口唾沫小心道:“可是,我们有急事要赶去苏城,时间耽误不得。”

宋知脸色一沉,温雅的眼眸现出一抹寒霜,“再急能比得上人命关天?他已经昏倒了,如何还能再赶路?若情况继续恶化,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王江与李平同时心头一凛,他们的确担不起这个责任。临行前甄夫人虽然交待一定要把窦家富送往苏城,不论遇到什么事也不能再回转甄府,但也嘱咐过他们要在路上尽心伺候窦家富,不得轻忽怠慢。

宋知见二人有些心虚胆怯出现动摇,不由略缓了声气道:“要去苏城也不急在一时,等窦公子病愈康复再走你们也能轻松一些。”

王李二人再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江便下定决心道:“宋公子考虑周到,小人感激不尽。”

宋知微微一笑,“你们在此稍候片刻,我等下派人来帮你们把车拉出来,然后你们随窦公子一起在我家小住几日。”

王江与李平为他从容淡定的气度所折服,不由齐齐躬身应道:“多谢宋公子。”

于是宋知便把不省人事的窦家富抱上自己的马车,再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来路而去。

……

上了马车,宋知依旧把人抱在怀中仔细打量。

不过一日不见,怀中人憔悴了许多,脸色十分苍白,颊上却带着一抹病态的红晕,即便陷入昏迷,眉头也紧紧皱着,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痛苦与悲伤。

究竟出了怎样了不得的事情,能让这个心思单纯乐天开朗的小东西如此愁苦?他又怎会心甘情愿离开甄家跟着两名下人千里迢迢去往苏城?

宋知一面想,一面忍不住伸手抚上那烫手的额头。

许是他手掌的凉意带来抚慰,昏迷中的窦家富低吟一声,不自觉朝他手上轻轻蹭了蹭,猫儿一般。

宋知心中一动,手指不由沿着他清减的脸颊缓缓下滑,来到颈间,拨开有些散乱的发丝,在那细腻柔嫩的肌肤上来回轻抚,恰如爱抚一只皮毛光亮的温顺小猫。

片刻后,手指突地一顿。

那段纤细白皙的颈项上,分明印着斑斑红痕,暧昧粉艳,犹如瓣瓣桃花,而愈往下似乎愈多。

他眸光暗了一暗,将窦家富的领口轻轻拉开。

果不其然,颈下与肩头红痕更多,一边精致纤巧的锁骨上甚至还印着一圈明显的牙印。

虽然对窦家富与某位大少爷的关系心知肚明,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两人欢爱过后留下的鲜明印迹是另一回事。

合上窦家富的的衣领,宋知唇边泛起一抹温柔噬骨的微笑,甄大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只小猫跑了出来,从今以后,他都不会再属于你了。

……

窦家富醒来时,头已经不那么痛了,只是身子还虚乏得很,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他开始转动眼珠打量周遭环境。

房里陈设十分精雅,干净得一尘不染,比他原来住的屋子还要讲究。墙上还挂着几幅字画,笔法风格看上去有点眼熟……

还未多想,一名小丫环走了进来,一见窦家富睁着眼睛,立即惊喜道:“窦公子,你醒了?奴婢马上叫大少爷过来!”说罢一阵风似地又跑了出去。

大少爷?

窦家富心里一喜,撑着酸软的身子便坐了起来。

稍顷,门口光影一变,快步走进一个人来,眉目俊雅,衣带当风。

窦家富霎时黯然,是了,他已经离开甄家了,如何还会见到那个人……

64.错失

宋知来到床边,十分自然地伸手到窦家富额上一探,旋即笑道:“是该醒了,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窦家富有些不自在地偏头避开他的手,然后问:“宋大哥,我发烧了么?这是哪里?”

宋知对他的拘谨与生疏不以为意,答道:“宁城西郊,我家。小豆腐,你还记得么,前天我在路上遇到你,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昏倒了,把宋大哥吓了一跳,然后就赶紧把你带回家了。后来你高烧了两天两夜,还不停地说糊话。”

此时窦家事已经想起自己昏倒前在路上遇到宋知的情形,本想感谢他出手相助,听到后一句话不禁紧张起来,“我,我说什么糊话了?”

宋知长眉一挑,“你说呢?乌里乌涂地听不清楚。”

事实上,这小东西高烧时反反复复只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他没必要告诉他。

窦家富有些赧颜,却也放了心,摸摸头道:“我不记得了……呃……”

这一摸触到后脑勺的肿块,不由痛哼一声。

宋知把他手拉下来,道:“别乱碰,你脑后有块淤血,要服几日药才能化开。”

窦家富心不在焉地应了,忽又问:“对了,王江和李平呢?”

宋知随口道:“你放心,我把他们安置在别处了。”

窦家富听了便要起身下床,“在哪里?我去找他们。”

宋知将他一把按住,接连问道:“找他们做什么,去苏城么?小豆腐,难道你真想去那里?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让你非要突然离开宁城,事先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

窦家富沉默不语,半晌才低低道:“宋大哥,对不起。”

宋知也没指望他现在就对自己敞开心扉道出实情,轻叹一声,“我没有生气,只不过是担心你罢了。”

旋即不容置疑道:“小豆腐,听宋大哥的,你暂时就留在这里养好身体,其他的事过阵子再说。”

又过了半天,窦家富才轻声应道:“恩。”

宋知一番好意,他很难拒绝。

另一方面,如宋知所言,他的确不想去苏城,只是因为在秦氏的压力下别无选择,才不得不去那里。如今出了变数,可以借养伤之名暂缓离开宁城,于他而言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如此便可以晚一些离开某人,哪怕不能见面,能够与他同处一城,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窦家富心中猛然一震,到了这个时候,他如何还能想着那人?他不是应该在离开甄家的那一刻,便把他忘得干干净净,只当自己从未与他相遇相识过么,怎的现在心心念念还是那个人?

窦家富啊窦家富,你实在太没出息!

宋知不知道窦家富低头着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只是听他终于答应了自己同意留下来便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小东西,脾气还真倔,得顺着毛捋才行。

由于窦家富还有些低烧,加上情绪低落打不起精神,这一天便留在屋里哪里都没去。除了喝药吃饭,其余的时间基本都睡了过去。

到了晚间,他感觉好了些,便拒绝了宋知要派丫环服侍他洗漱的好意,自己脱了衣服浸入浴桶中。

起先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等随意洗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发现自己胸前挂着一个东西,用手掌托起一看,立时怔住。

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雕成三片叶子的形状,浓翠欲滴,晶莹温润,正是某人随身佩戴之物。

奇怪,这块玉佩什么时候挂到他脖子上的?早在永平县蹲大牢的时候不是就经由牢头的手还给那家伙了么?

窦家富一边摩挲玉佩一边苦苦思索,明明那天去如意堂跟宋知念诗还没有的,也不可能是第二天离开甄家以后这玉佩自己长翅膀飞来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天晚上被某人欺负一晚折腾昏了之后,被那混蛋亲手挂上来的……

想到那晚种种,窦家富也不知是喜是悲,一时间痴了。

正自出神间,房门突然被人叩响,“小豆腐,你洗好没?我现在可以进来么?”

“啊,就快好了!宋大哥你稍等一会儿!”

窦家富连忙从水里出来,扯了块布巾随便擦了两下,再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然后跑去开门将宋知请进来,“宋大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么?”

宋知随口道:“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病好些没。”

窦家富答:“好多了,头已经不痛了。”

宋知点点头,“那就好,不过还是要遵医嘱吃几天药才行。”

顿了顿后视线下移至窦家富胸前,“你这块玉倒挺别致,成色也极好,上回在如意堂好象没见你戴过。”

窦家富脸上微微一热,赶忙将滑出领口的玉佩塞回衣服里。

他哪里好意思向宋知道出实情,便难得撒了一回谎:“恩,那天我忘戴了。”

宋知见他眼神闪烁便知他没说实话,却也不揭穿,只一笑置之。

接下来两人又坐着随便说了几句,窦家富始终情绪不高,魂不守舍,宋知见状便说嘱咐他放宽心好好休养,然后起身离开。

来日方长,他宋公子有的是时间,不必急在一时。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退回两日,再说说某大少的情形。

那晚出了家门后,甄之恭便一路打马朝西狂奔。

他不知道母亲对窦家富说过些什么,又是如何劝说他离开甄家、离开自己,千里迢迢去往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陌生地方。更不敢想象小东西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被母亲派的两个陌生人以表面客气、实则无异于强行绑架的方式押出甄家,然后坐上马车离开宁城的。

自己刚刚折腾过小东西一晚,他必定连正常行走都难以做到,又如何能进行反抗。何况以他的个性,及对母亲向来的敬重与亲近,也不会忤逆她的意愿。

而在那之前,自己想要对他说的话,还未来得及让他听到,他一定会恨己入骨了吧?说不定还以为这一切是自己与母亲事先串谋好的,要逼他彻底地远离自己,远离宁城甄家……

一念及此,甄之恭又愧又悔,心痛难当。

以最快速度冲出宁城狂奔上百里路后,他急得要发疯的脑子才总算清醒下来,意识到自己不能这般不眠不休没日没夜、花数天时间跑到数千里之外的苏城去找人,那真是头脑不清的疯子才会做的事。

他既没那个精力,亦没那个时间。

按门卫的交待,窦家富乘坐的马车于申时离开,此时已过亥时,中间隔了差不多三四个时辰,按马车正常的速度,如果连续跑上三个多时辰大约能驶出三百里地,而他骑着黑风速度应该能快上一倍。

由于负重大,消耗多,拉车的马匹不可能日夜奔驰,况且也不是性命攸关之事,所以到了夜里母亲派的那两人一定会找地方落脚休息。他若能在半路上截到他们最好,若是不能,他只需驰出四百里路,再回头挨家旅馆客栈地去找,也应该能找到他们。

在心中迅速做出决断后,甄之恭一面纵马飞驰,一面注意自己奔行的里程。

黑风乃是万中选一的千里良驹,速度既快,耐力亦佳,因此,两个时辰后,即翌日寅时(凌晨3-5点),甄之恭已然驰出将近四百里开外。

此时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唯有天穹上几颗半明半寐的星子与他作伴。

依仗前两年曾经数次来往于宁城与苏城的经验与绝佳的目力,确定前方数十里内乃是一片杳无人烟的荒野时,他终于勒马驻足,喘息片刻后调转马头,开始往来路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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