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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保姆修真记 上——by冰姿媚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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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蓦然甩了下长长的白色衣袖,说:“今日不修炼,你回去睡觉吧。”

濮钰吃了一惊,说:“师父,为什么不修炼,我说错什么吗?”

鹤鸣说:“我说不练就不练,你没有一个好的心态,练了白练。”

说完,摇身一变,变回他的真身——神鹤,展翅向天空飞去,头也不回。

濮钰懵了,连喊了几声:“师父,师父。”鹤鸣都没有应他。

他第一次见鹤鸣这般生气,更要命的是,他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难道他真的哪里说错了?

鹤鸣不在,濮钰心里一上一下的,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只好闷闷的回自己房间,沐浴后就睡下。

他不是狠心之人,他也不愿意天天教导自己的师父生气,可是,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他真的想不明白,或许,是对自己没有恒心,不好好修炼,容易毛躁感到失望?

想着想着,睡意袭来,他睡着了。

第十一章:鹤鸣惹恼濮钰

第二天,果然有暴风雨来袭,8号风球非常的猛烈,噼啪作响的巨大雨点,和着呼啸而过的飓风,肆虐的鞭打在地面,墙壁,窗台上,还有许多经受着风雨摧残的花木,无力抵抗的静物,都被席卷满地,满眼苍凉萧条。

濮钰非常心疼的站在后院前面的巨大落地窗前,无声凝视着他的两块菜地,被暴风雨吹打得东倒西歪,头都抬不起来。

青瓜和丝瓜更悲催,濮钰辛苦插上的蔓藤架已经被折断得像一团乱麻,昨晚还没摘下来的幼小的瓜蒂和西红柿,都纷纷吹落,最终被泥土掩埋。

濮钰感到心被揪起来的疼,那是他辛苦栽养出来的呀,暴风骤雨像打在他身上一般疼。

更要命的,他清晰的听到它们在哭泣:“好厉害的风啊,好残酷的雨啊,像被刀子割了一样……啊,又折断了,呜呜该死……啊,狂风巨浪又来了……救命啊,这雨什么时候才停?”

濮钰恨不得这雨立马就消停。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忍的,这雨,整整下了一整天。

梅叔和梅姨都不断的劝导他,要濮钰开心起来。

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过,梅若溪也走到他跟前说:“你在这里替它们哀伤也没用,倒不如想想办法救活它们?”

濮钰本来对鹤鸣保证过不再搭理他,不再和他说一句话的,但被他这句话勾起好奇心,问:“你有办法救它们?”

梅若溪扬唇一笑,说:“我没有,不过我想,你应该有办法。”

濮钰狠狠瞪他一眼,没有办法还瞎说什么?他要是有办法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它们受这些罪了。

虽然是暴风雨,不过,因为梅若溪的一通电话,他大哥梅若深果然在凌晨之时携着妻子马琼菁和儿子梅承智一起回来,

看得出梅若深虽是大哥,却对梅若溪的话唯命是从,梅若溪让他回来,即使知道有8号风球,还是连夜赶了回来。

马琼菁虽然心有不甘,面子上却也不敢表露出来。

而梅若溪对濮钰的态度,梅若深都看在眼里。

梅承智小盆友对濮钰的菜地仍是十分感兴趣,在濮钰身旁看着一片茂盛的菜地被风雨打得像要活不成了,也跟着一起难过。

梅承智拉着濮钰的手,说:“濮钰哥哥,怎么办?那么大的风雨打在身上,它们一定很痛很难受。”

濮钰还没有点头,梅若溪就走过来说:“梅承智小盆友,你怎么叫濮钰哥哥,你叫我小叔,这可不对,你该叫濮钰叔叔。”

梅承智奶声奶气的说:“濮钰哥哥看着是比你小很多啊,我叫他哥哥不对吗?”

梅若溪说:“当然不对,濮钰只比小叔小了一点点,你也该叫他叔叔。”

梅承智看了看濮钰,又看了看梅若溪,果断的说:“我觉得还是该叫他哥哥,亲切一点。”

梅若溪走近濮钰身边,仔细看着他的脸,说:“这张脸好像是很嫩哦,真能唬人。”

濮钰躲开他闪到一边,说:“无聊。”转身便回房去。

濮钰来到空间,看见鹤鸣已经回来,坐在灵池边也不知在想什么?

濮钰走过去,轻声唤道:“师父。”

鹤鸣没有应他,也没有动,只有衣袂轻轻扬起一下。

鹤鸣的衣袍一般都是雪白色的,缠着一层层的丝带,就像鹤的羽毛似的很有层次感,落在双肩的两根丝带比其他长了很多,洋洋洒洒的很是飘逸洒脱。

濮钰来到他身旁坐下,抚玩着他肩上的丝带,说:“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多想,一定好好修炼,好好听你的话。”

鹤鸣微睁开狭长的眼望着他,他是知道错了,可他一定不知道错在哪里吧?

濮钰说:“师父,你以后别再生我的气成不?你一生我的气,我就不知该怎么办。”

鹤鸣脸色已舒缓许多,说:“今天怎么啦,好像很不高兴?”

濮钰说:“是啊,师父,在这空间里是风和日丽的,可是,外面有很大的暴风雨,是八号风球,很凄烈,师父,你有没有办法制止这场暴风雨?”

鹤鸣说:“风雨乃天地间正常运转所布下的一种自然循环的现象,是天地正在吸引精华,是正常的规律,我是没办法阻止。”

濮钰想起他后院的菜苗,此刻正在经受风雨轰炸的种种痛楚,想起它们争先恐后的诉说:“打在身上好痛啊。”“痛死我了……”心下一阵难过,垂下头不语。

鹤鸣哪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说:“你也不必难过,这是它们的劫数,经不经受得住就看它们自己的造化,你的悲伤也是徒劳。”

濮钰心里难受,想起梅若溪说的他会有办法,还是很想鹤鸣能帮帮他,软声叫道:“师父,你就不能救救它们……”

鹤鸣却打断他,说:“濮钰,你是修真之人,心中不可有太多杂念,这样对你修真不利,你应该知道,世间许多事,有什么是你可以改变,有什么是你不可以改变,天意,更是你不能逆转的,明白吗?”

濮钰正在气头上,听不进他说的这些,叫道:“我不明白,什么可以改变什么不可以改变,我只知道,如果你可为而不为,我会很难受,我不明白你修真是为了什么?”

他知道鹤鸣不会帮他,却也无法静下心来修炼,霍的站起身,退出空间,回到他的房间里。

什么不可以改变,什么不能逆转,他根本不相信以鹤鸣的能力,连救那几株植物都做不到,他只是不愿意帮忙,他想不明白鹤鸣为什么会这么……冷酷无情。

尽管濮钰心里很生鹤鸣的气,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濮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投入到他现代化的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知道今天有八号风球,一定买不到新鲜的肉类,梅若溪很有先见之明的让梅若深从S城带回一只活鸡,濮钰准备中午将它宰了做姜葱鸡。

梅承智小盆友自从对濮钰那块菜地产生浓厚的兴趣以后,对他所有的事情都非常有兴趣,这下看濮钰在用热水杀鸡,小家伙躲在门外,十分感兴趣的探头张望。

小家伙感到非常神奇,见濮钰将鸡泡在热水里开始飞快的拔毛,他也屁颠屁颠的蹭过来,笨手笨脚的要帮忙,拍着手叫道:“濮钰哥哥好有趣,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濮钰也没有阻止他,任他在一边手舞足蹈,看他白嫩白嫩的小手很卖力的从反方向拔鸡毛,然后乱丢一气,就感觉有意思,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看他双手笨拙的样子,还把衣服也溅了不少水珠,就让他蹲到自己旁边,说从这里拔毛会快很多。

小家伙试了,果然快了很多,而且,好像没那么费力气,于是拔毛就更加积极。

梅承智小盆友粘在手上的一些细碎的鸡毛,怎么也蹭不干净,不注重卫生的小家伙就蹭在自己的衣服上。

濮钰看了,连忙把他手上的羽毛都扯了下来,说:“不能蹭在衣服上,妈妈要教训你的。”

然后小家伙再有蹭不掉的羽毛就全蹭到濮钰的手上或者围裙上,濮钰苦笑着为他抹去手上的羽毛。

总算把鸡剥杀干净,连细碎的小毛毛都没有放过,濮钰把梅承智小盆友大大的表扬了一顿,又把他一双小手洗得干干净净,叫他去换一套新衣服去,让小家伙十分有成就感。

梅若深带回来的这只鸡还算不错,鸡皮比较薄,肉质应该也比较鲜嫩。

濮钰将鸡放在锅里加水烧开,再捞起沥干,切成块状。将姜切细剁碎,加葱装碗里,倒入做调味的调料搅匀,将调好的酱汁稍稍炒了下,加料酒,姜葱,一起涂抹在鸡身上,然后放高压锅里压十来分钟就可以了。

梅承智小盆友换上一套新衣服下来,在旁边闻着浓浓的香味,十分嘴馋,最后被濮钰赶出门外。

第十二章:兄弟

今天人多,濮钰当然不会只做一个姜葱鸡,另外还做了西红柿蛋汤,丝瓜炒肉片,青瓜炒蛋和蒜蓉炒菜心,梅叔和梅姨不喜欢吃蒜,只除了蒜蓉炒青菜以外。

因为今天不能外出买菜,也只能做这些了。

濮钰将每道菜都分做两份,他想今天人多,应该要分作两桌吃饭才行,也省得看见梅若溪那张笑脸倒胃口。

吃饭的时候,梅姨本不想分作两桌的,但濮钰坚持,说反正已经做好了两份,梅姨也只好作罢。

饶是这样,梅若溪在那边还是吃得赞不绝口,说:“濮钰做的饭菜果真好吃,妈咪挑人的眼光真好。”他把梅姨也一并称赞进去,逗得梅姨眉开眼笑。

饭后,这收拾残局的工作就落在濮钰身上。

濮钰把碟碗都收到厨房里,厨房向来是濮钰的宝地,不过,梅承智小盆友好像有入侵的苗头,大而黑亮的眼珠子总是跟随着濮钰,马琼菁看出不对,才把他抱到楼上去。

濮钰从厨房忙活完了出来,厅里很安静,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想想也对,梅姨和梅叔一般午饭后都会上楼去做运动,他们在二楼有个小型的健身房,梅姨怕胖,总是拽着梅叔也要一起做轻型的饭后消化运动。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濮钰的也是。

濮钰没有急着回房间,他又走到后院的大窗口前,望着他的菜地。

经过一天的暴虐,菜苗都已经被刮得不成样子,有些被生生折断,有些被连根拔起,有些支离破碎成好几节……

濮钰看在眼里,无语凝噎。

这该死的八号风球。

还有无情的师父……

濮钰戚戚然,却在这时,梅若溪无声的来到他身后,说:“你又在伤感了?无计悔多情,何必呢?”

濮钰回眸凝视他,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刻濮钰便十分后悔对他心存好感,那人根本就不懂给人留好印象的。

梅若溪恢复他的嬉皮笑脸,说:“你猜你的饭菜这么好吃,如果我向妈咪讨要你,妈咪会不会答应呢?”

“不会!”濮钰十分果断坚决的说。

梅若溪勾起浓浓的兴趣,说:“是么,你怎么知道不会?”

濮钰说:“二少爷身边强人如云,怎么会对我这么点点能耐看上眼呢?二少爷别来耍弄我了。”

开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来到这里当一个男保姆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不愿面对韦一桓,他或许不会来到这里。

梅若溪看出他对自己不友善,忙说:“开个玩笑而已,要那么认真吗?”

濮钰才松了口气,但想起他先前的话,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梅若溪却笑了,说:“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是这里的二少爷,你的小主人,还是,你想知道我在S城的风云史?我也不介意讲给你听的。”

濮钰摇头道:“我不是指这些,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梅若溪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哦。”

又靠近他耳边,说:“除非你来我的身边,我就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说完,看着濮钰窘迫气恼却发作不得的样子,像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哈哈笑着离开,缓缓上楼去,走到楼梯圆形转角处,望着濮钰饶有趣味的笑。

濮钰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冲他嚷道:“我绝不会。”

梅若溪视若无睹,嘴角噙笑,带着更浓的趣味上楼去。

本来看了他的菜地成了这样,心情就很不舒畅,见了梅若溪以后,心情变得更糟糕,偏偏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感到十分气恼。

平常若是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去找鹤鸣诉说,濮钰就觉得他心情不好时在鹤鸣面前倾诉一番以后,通常都会缓解许多。可他现在气不过鹤鸣不帮他挽救他的菜地,就不想看见鹤鸣,硬是憋着不去找他。

外面风雨怒号,好像随时能将这个世界卷走似的,非常的可怕,气象台也说了,今年这次的八号风球,是有史以来最激烈,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濮钰不想再听见那怒号的呼啸声,便转身也上楼去,他现在是心情沮丧,走得无精打采的,一步一步的上楼,仿佛每一步都很沉重,也就走得很慢,很慢导致的结果就是声音很轻,他穿的是棉拖鞋,声音微不可闻。

上了楼梯,本来濮钰的房间在楼梯的左边,是在前面的,右边是梅叔梅姨他们一家子的主人房,可濮钰现在不想回房间,因为不想去空间找鹤鸣,就走到右边,想去看看梅姨他们在健身房做什么健身。

健身房是在最里边,濮钰要过去,就先经过梅叔和梅姨的房间,然后就是梅若深他们夫妻的,梅承智小盆友也搭了张小床睡他们旁边,然后是梅若溪,最后才到健身房。

走廊都铺了酒红色的地毯,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濮钰仍是走得有气无力,在经过梅若深他们的房间,听见一阵低喃的说话声,一个声音说:“……若溪,刚才你在下面对那个男保姆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似乎,你对他颇有兴趣?”

本来房间之间隔音效果都很好,不过,他们大概没有料到有人过来,门是虚掩的,没有关紧,也就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说什么。

濮钰本对他们说什么不感兴趣,但听见他们在说起自己,不由竖起耳朵听。

他没有做过这样偷听的行为,觉得不妥,可实在很好奇他们在说他什么。

只听梅若溪讪讪的说:“大哥,你别傻了,他只是个男保姆,饭做得好吃而已,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兴趣?”

虽然这么说,听那语气,濮钰还是能想象他在痞痞的笑。

梅若深也是皮笑肉不笑的说:“当然,他只是个男保姆而已,想你在S城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怎么会在意区区一个男保姆?大哥是多心了。”

梅若溪说:“大哥明白就好。”

过了一会,梅若深又压低声音说:“若溪,大哥这几天胸口又开始感到气闷,你看……”

梅若溪冷冷一笑,说:“这才是大哥的目的吧?大哥随我来,我给你拿药……”

濮钰知道他们要出来,忙闪到廊柱下的角落躲藏起来,屏住呼吸。

真像做贼,呃,可他也不愿被梅若溪发现他在这里,如果被他发现自己在偷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两兄弟,到底在搞什么?梅若深好像有什么有求于梅若溪?

作为大哥的他对梅若溪的话也唯命是从,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可能是因为梅若溪的能力确实比他高明了多少,那么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梅若溪手上,要么就是他对梅若溪有所求。

难怪那样的风雨夜也赶了回来。

可是到底是什么,濮钰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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