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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男缠——by拾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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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森!”被及时推开的邵季安,看清楚眼前怎么回事,急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有森,没事吧?”

看到“苗尚”还要再扑过去,严齐大喝一声:“言能.流火!”趁他注意力分散时再度催动铃声。

邵有森靠着邵季安颤巍巍站起身,虽然前胸被划伤,但好在伤口不是特别深,没什么大碍。

“季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要动用杀手!了,可是我怕你……”

“你不用担心我。”邵季安截过他的话,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邵有森挑了下眉,将左手腕上一串通体雪白的珠饰摘下,温润圆滑的珠子上遍布精美的花纹,细看之下还会发现,那些花纹都是用极精细的梵文组合而成,很是罕见。

将珠串挂于双手大么指,捏着连续的手印,口中念念词,不一会儿,珠子散出白光来,越来越盛,直至耀眼夺目。

而一旁的邵季安将磁场催到极限,紧贴周身浮着一层薄薄的黑雾,形成一道防护。

“普启一切诸名使,及以神通清净众,又启乐明第二使,夷数与彼电光明,复启日月光明宫,水火明力微妙风,再启十二宝光王,勇健大力降魔使……”

随着喝诵,手珠缓缓升起,覆于其上的纹饰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一个个梵文悬空翻转。

正恼于铃声的“苗尚”看到这些梵字像绳索一般缠绕过来,更是焦躁不安,挥手就要打去,刚一接触,顿时一阵钻心的疼,顺着皮肤直窜四肢百汇,久久消不去。

惧于这种疼痛,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越缩越紧,就在快要贴上身体时,他看向了邵季安。

“救我……”

此时的邵季安虽然毫无表情,但冷汗却不停顺着脸颊流下,显然这些梵字对他影响也不小。

他明白现在向他求助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苗尚,但看到他眼中的泪水与希冀仍有些不忍,只能克制自己。

而“苗尚”看他不为所动,还想做最后努力,可是越来越鲜明的灼烧感令他渐渐不耐,最后索性骂起来:“邵季安,你这个可恶的沧耳,你根本就拿苗尚作食物,而苗尚却爱着你,真是太可笑了!你看到没,苗尚,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执着什么,妄想什么!劝你趁早死心吧!哈哈哈哈!”

他一边骂一边笑,疯癫暴戾的样子恐怖至极,两只眼睛犹如血红的窟窿,折射着无尽的恨,张牙舞爪想要突破重围,却无可施为。被再度召唤出来的低级灵体像被无形的吸力吸住一样,全都在梵字周围灰化无踪。

“你们是救不回苗尚的,别白费力气了,他现已经跟我合为一体了,我就是他,他是就我,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

邵有森继续念着咒文,梵字枷锁发出金色光华,相互碰撞,叮当脆响,如碎星粉钻,绚丽恢宏。

“啊啊啊——”一声哀嚎响彻,如沙石打磨着耳朵。

“我守了他这么久时间,你们休想将他夺走,苗尚是属于我的!他是属于我的!只有我知道他的孤独跟痛苦,只有我才会永远不背弃他!”

他倒在地上,不住地翻滚,尖利的指甲划破自己的身体,噬骨啮心的痛苦也磨灭不了心中的愤恨。

“如果不是我,他永远不知道阳光是什么,只有我才会真正接纳他,而你们,只会将这一切都毁掉!”

梵字如影随形,无论怎样也摆脱不掉,“苗尚”感到力量在不断流失,他恐惧,不想就这样消失,不自觉落下的泪水使眼前一片模糊。

“季安,快将檀木盒打开!”邵有森冲着发愣地邵委安大声喝道。

看着眼神犀利的邵有森,他犹豫了,从不知道苗尚会有这么痛苦,他的过去,他的心魔,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会让他变得如此。

他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私心,他不爱苗尚,只是将他当做食物,戏弄他,甚至想过杀了他,当知道他对自己抱有不一般的感情时,虽然犹豫过,但却从没心软过,直到刚才都还将苗尚当成所有物,只想霸占着。

但是,当他听到心魔说苗尚再也回不来时,那种恐惧无法用语言形容,心疼,悔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想自己也是爱着苗尚的,所以,现在他不敢冒这个险。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呀!”邵有森心急火燎地催促着。

“哼哈哈哈……”“苗尚”一阵狂笑,“邵季安,你怕了吗?你也会怕,可是已经晚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他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见邵季安没有反应,邵有森三两步走过去,一把将檀木盒抢过来,就要打开。

“有森……”

“你别被他迷惑了,难道你不想救苗尚了吗?”

邵季安不再阻止。

邵有森隔着不停运转的梵字枷锁对严齐道:“一会我要焚化苗尚的心魔,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严齐看了看邵季安,然后点了点头。

“你能一逞口舌之快也就是现在了,”邵有森看向仍自叫嚣不已的“苗尚”,脸上尽是厌恶,“我就不信你能熬得住‘泥犁火’的焚练!”

听到‘泥犁火’,不仅“苗尚”一惊,就连严齐也吓了一跳。

泥犁火,又名地狱之火,可焚尽世间一切苦厄与罪恶,包括喜乐,情欲,将之送往无间,永不再轮回。

“能见识邵家世代守护的地狱之火,你也算值回票价了!”

邵有森说这些,以为“苗尚”会更惧怕,没想到他反而笑得更张狂,一哽一咽的笑声,断断续续,让人毛骨悚然时又亦觉悲凉。

“哼哼哼……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救苗尚吗?可惜了,如果再早十年,或许可以,不过现在……哈哈哈哈……”

未竟的话语意味深长,邵有森愤然怒吪:“看你还能笑多久!”

“无论你们怎么做都是徒劳的,我说过了,苗尚就是我,我就是苗尚……”他眼神呆呆地看着邵有森打开檀木盒,即使害怕得浑身颤抖,却不曾再挣扎,突然他转向沉默不语的邵季安,只是看着,死死看着,眼都不眨一下。

“一切恶业之根源,复是贪魔意中念……”

“一切轮回之道路,枷锁禁缚镇相萦……”

“一切地狱之门户,今还与我作难留……”

严齐配合着邵有森,念起双重唱诵,此起彼伏,毫无间隙。

“愿以戒火尽除之,斫伐焚烧令清静,诸.妄.虚.无!”

“愿以戒火尽除之,斫伐焚烧令清静,诸.妄.无.赦!”

本来安静置于盒中的密闭方形琉璃容器,竟然随着唱诵平空生出一小撮幽蓝的火苗,然后逐渐由一簇变为两簇,四簇,纷沓着涌向“苗尚”。

而他在此时却闭上了眼,像是看累了,又像是逃避,直到火焰临身,寒彻心骨的冷,抽丝剥茧的煎熬,如付骨之蛆,剜心之刃,咬破了口舌,终于忍耐不住,他尖叫出声,凄厉惨烈,破碎的音节已经不再属于人类所有,让听的人都不禁一颤。

“好疼……好冷,不要……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我以后会很乖,爸爸,妈妈……”

“我不甘心,好不甘心,我守护了这个村子和村民百年,换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弃,你们不再需要山神,让我无处容身……”

也许是疼得失去了神志,“苗尚”的口中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一会儿像个孩童,一会儿又像个成人,反复不停地念叨着,有恳求,有仇恨,但都透着无尽的悲哀。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无情无义,需要时千方百计地求,不需要时便一脚踢开!”

“邵季安,你难道不奇怪吗,为什么苗尚同时俱有生灵与死灵,你以为借来泥犁火就可以将我除去,让他回来吗?你太愚蠢了!”

“我好孤独,有谁来陪陪我……妈妈,你不要走,小尚不是妖怪,小尚是好孩子……”

“苗尚已经死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是我保住了他的生灵,他的执念与我的仇恨奇迹般地融合在起,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这些听起来毫无头绪的胡言乱语,句句都如刀般扎在邵季安的心上,他紧握拳头,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心魔的迷惑。

“我本来是个山神,可是那些村民不再需要我,我只能无意识地游荡在人间,直到碰见苗尚,跟我一样孤独,一样被抛弃的孩子,他的父母当初是多么渴盼他的出世,可是当他们发现他的异样后就无情地扼杀了他,我守着他,没过两年他就死了,可是他的执念却仍不肯消失,于是我与他并存……”

火越来越旺盛,“苗尚”的话也开始断断续续,声音也虚弱下去。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执念慢慢淡了,直到遇上你……而你……却要让他堕入无间,永不再轮回,哈哈哈哈……”说着,他又再度笑起来,没笑几声又因泥犁火的梵化而中断。

他不再说话,只是呻吟,火掩埋了一切视线,再也不看清什么,凭着感觉,他对着邵季安所在的方向,抖着唇,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邵季安,你喜欢我吗……邵季安,我恨你……”

虽然很小声,但站在火外的邵季安却听得清清楚楚。

邵季安,我恨你……

什么时候,他曾说过这句话,也像现在这么悲哀,这么绝望,却没有像现在这么让他痛彻心扉。

那是苗尚,不是什么心魔,是真真正正的苗尚。

第二十四章

邵有森本来正在专心唱诵,听到“苗尚”的话,不免有些担心,想要看看邵季安的反应,一道人影快速自他眼前闪过。

“季安,你疯了!”来不及阻止,看着他跳入火中,邵有森的心脏骤然一停,脸色煞白。

泥犁火不同于一般的火,不只对阴界,就连阳界的一切也会受到影响,即使是作为使用者亦会折损寿命,邵家世代守着它,也惧着它。

邵季安这次不惜违反族规,跟姐姐闹翻也要动用泥犁火,就为了救被心魔缠身的苗尚,如果顺利的话,泥犁火只会焚化心魔而不会对生为人类的苗尚造成过大伤害,从而达到目的。

可是现在事情似乎并不如预期的那样,“苗尚”的那些话动打乱了邵季安原有的打算,无论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再看到他受苦。

所以,邵季安不顾自身安危扑了过去,想亲口告诉苗尚,他喜欢他,无论他是什么,都绝不再放手,不再让他感到孤独。

“快想办法把泥犁火收回!”严齐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由最初的吃惊过后,他立刻冲吓傻了的邵有森喊道。

邵有森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捏起手印,等收回泥犁火后,邵季安已经神志不清,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他牢牢抱着毫无知觉的苗尚,牙关紧咬,眉头紧蹙,眼睛却异常明亮,那坚决的神情,与心疼的温柔,让邵有森又是一震。

“梵字枷锁……”他用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说着,颤动的手小心翼翼抚摸着苗尚青白的脸,那些梵字仍紧紧缠绕在他身体上。

邵季安是个死灵,梵字枷锁按说对他也是致命的,可现在他却像毫无感觉似的,任凭梵字腐蚀着皮肤,也不肯放开一下怀中的人。

邵有森眼中刺痛,想狠狠骂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一顿,却又不忍开口,只好泄气地将梵字枷锁也撤去。

看到苗尚解开束缚,邵季安终于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时,已是二天后。

某医院,某病房中。

“严齐,你说,你是不是趁我昏迷不醒时咬我了?”一身病服的刘沁坐在床上,嘴里吃着削好皮的苹果,斜眼看着旁边的严齐。

“你很香吗,我咬你?”再将一个刚削好的梨放在桌上,他起身倒了杯温水递到刘沁手里,“该吃药了。”

“哼!”接过水,吃了药后,他仍嘀咕道:“我还不了解你,趁人之危的小人!”

“随你怎么说。”抬手看了看手表,“你再睡会儿吧。”

“你干嘛去?”看他要走,刘沁问了句。

“我去看看苗尚。”

“我也去。”

刘沁虽然住院,但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输过血,养了两天,脸色还有些差,不过已经没有大碍。苗尚也在同一家医院,让他去也没什么,于是点头答应。

相比之下,苗尚的情况就有些特殊,医生说各项生命体徵都正常,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醒不过来。

“他这样要睡到什么时候?”刘沁小声问着,看着仍在昏迷中的苗尚,脸色比白得刺眼的床单好不到哪里去,不细看,根本感到不到他还在呼吸。

“不知道。”严齐轻微叹了口气。

自从那天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周了,如果说心魔已经被焚化了,照理说苗尚应该恢复如初,只是最后关头,邵季安突然冲出来阻止。

其实当时的情况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真如心魔所说的苗尚已在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话,并且变为死灵,而经泥犁火焚烧后,是绝无可能不堕入无间的,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醒呢?

“那个什么山神的东西,真的已经除去了吗?”刘沁已经听严齐讲了大概经过,只是过程太离奇,仍感到不可思议。

严齐无法回答,因为他也不确定。

“苗尚真是可怜,我跟他认识三年都不知道他居然有这样的遭遇,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刘沁伸手想碰碰苗尚,想了想又忍住了。

“万一,我是说万一苗尚的心魔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两个是一体的,那么苗尚是不是已经……”刘沁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这个想法太过于可怕。

刘沁的担心,严齐也有想到过,苗尚现在的磁场非常微弱,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生灵或是死灵的波动。

现在躺在那里的,也许只是个空壳而已。

两人各自陷入沉思,门轻轻被人推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也在?”邵季安优雅地笑笑,将手中的东西顺手放在桌上,水果,营养品,应有尽有。

“正要走。”严齐说着拉起不甘不愿的刘沁就往门口走。

等门再次关上后,他看向床上的苗尚,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动手削起水果来。

“我刚出去了一下,就有人来看你了,你的人缘比我好太多了!”一边削一边说,就像平常聊天一样,“刚刚有森还说我冷酷无情,心口不一,狡猾多变,注定没人疼没人爱,你也这样认为的,对不对?”

削好水果,他又将新买的百合花换过,打开窗流通空气,期间一直没有停止说话,最后没什么可做的了,他坐回床边,轻轻抚摸着苗尚的脸颊。

“你这么瘦,别人看了还以为我虐待你,”想了想,又自嘲道:“我对你的确不怎么好。”

清晨的阳光不浓不烈,浸着可人的米黄色,给这个全白的空间一丝温馨,不时传来的低沉说话声,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听觉神经,着迷之余,又让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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