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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保镖——by青衣美人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2-18

突然,床上的人动了动,陶霖波忙走到床头,看着沈君尧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看到站在自己的陶霖波,沈君尧皱了皱眉,想了半天才用沙哑的嗓音说:“我要喝水。”

于欣一直守在床边,听到这句话忙把白水递给了他。

沈君尧起身靠在床头,把玻璃杯里白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见他如此,陶霖波就知道之前他拗不过来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忍不住提醒说:“你就算想殉情,也麻烦不要用那么丢人的方法行不行?这么一闹,就算我想帮你隐瞒,你奶奶那里也会很快得到消息。”

闭上眼默然地叹气,沈君尧的声音显得那样无力和落寞,“能帮我找找他吗?”

“当然。”陶霖波说,“我已经雇了三个私家侦探,只是我们手里掌握的资料太少,而S市的常住人口超过了2000万,希望很渺茫。你还能提供些线索吗?”

沈君尧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懊悔和痛苦的表情,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连呼口气都觉得是种折磨。

线索?没有,什么都没有。

直到李放消失,沈君尧才察觉到这个问题──原来他并不比别人更了解李放,所以才会失去他的音讯后变得手足无措。

那种令人沮丧到极点无力感如同从四面八方涌入的海水,把沈君尧完全裹在其中,根本找不到解脱的方式。

陶霖波不忍心再逼他,只是拿着李放的个人资料随意看着。

目光落在身份证那一行长长的地址上,陶霖波若有所悟地说:“你说,如果去李放的家乡,能不能找到线索?”

沈君尧闻言浑身一震,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一把夺过陶霖波手里的资料,看了看李放的家乡地址。

那里离着S市大约600多公里,开车顺利的话最快7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丢开资料,沈君尧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就往门外冲,动作之快令陶霖波差点没能抓住他。

“你先别激动。”陶霖波用力捏住了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心情很急迫,但做事总要顾及下环境。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开夜车非常伤神,而且李放家乡多山路,你又是第一次去,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出事。还是等到明天天亮后找个职业司机送你去吧。”

沈君尧挣脱了陶霖波的手,脸上表情倒比对方平静不少,“Albert,谢谢你,只是我等不到明天。”

陶霖波一看沈君尧此时的表情,就知道他是铁了心要出门。他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个性让陶霖波又爱又恨。

无奈之下他只得说:“好、好,我不拦你,但你必须带我一起去。两人换着开车能有个照应。”

两人带了些瓶装水和面包,驾驶着幻影往城外开去。

一路上沈君尧几乎没怎么说话,双眼一直盯着前方路面,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十分稳健。

可他越是平静,陶霖波就越担心。

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又该如何劝慰这个处在崩溃边缘的男人?

想到这里,陶霖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起杜新泽来。

就在沈君尧昏睡的时候,他给杜新泽拨了好几个电话,但是对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也不知道那家伙干什么去了,偏偏挑这种节骨眼上玩失踪。

开出将近400公里的路程后,两人在高速公路的休息站里小憩了半小时,然后换陶霖波开车。

看着沈君尧瞪着双眼望着窗外,陶霖波知道就算自己费尽口舌也别想说服对方阖眼睡一会儿,也就懒得多此一举。

终于,第二天的清晨,他们来到了李放的家乡。

山里的晨雾比较浓,而且山路也不似高速公路那么平整宽阔,陶霖波担心幻影太宽会出事,就提议把车留在镇上,两人找了辆进山的拖拉机前往坐落于10里外的李村。

到达李村,陶霖波揉了揉差点颠成四瓣的屁股,开始向四下张望。

虽然此时不过早上7点,但村民早就起床下地干活去了。

路上基本见不到什么行人,偶尔有小孩子路过,却显得有些怕生,还没等上去搭话,就跑得无影无踪。

走了一会儿,他们在一家前院里见到个正在扫地的老大娘。

搭讪这种事明显是陶霖波比沈君尧更有经验。

他凑到门口说明来意,没料到老大娘竟然用不怎么友好的眼光打量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李放?”

她的反应令沈君尧和陶霖波十分讶异。

难道说,李放和她有过节?

56.李放的过去(下)

被老大娘盯着不放,陶霖波飞快转动着头脑,想要找个比较合适的理由。

可还没等他想出妙计就听身旁的沈君尧说:“我们是他朋友,出来旅游正好路过这里,想过来拜访一下。”

老大娘“哦”了一声,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李放外出打工去了,不在家。”

“大娘,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熟悉李放。”陶霖波见打破了僵局,忙趁热打铁开始打听。

“是啊,我是看着小放长大的,他家就住前面。”说着话,老大娘用手指了指。

可惜手指比划的范围太大,陶霖波完全没看出来她指的是哪间房子。

不过有了这点基础,陶霖波就能发挥长袖善舞的特点,两三句话后愣是让老大娘心甘情愿地把他们让进院子里,坐下来和他们聊聊李放的过去。

“李放这孩子,哎……”老大娘一声叹,沈君尧心里就“咯!”一下,看她的表情,李放的童年应该不怎么幸福。

“这娃命很苦,她妈生他的时候本来还好好的,可等他一出来就开始大出血,没等送到医院就走了;他那个爹,不是我说死人的坏话,真不咋样。当初有媳妇管着还好些,等变成一个人后就整天喝酒,喝醉就打孩子出气,李放经常被他打得浑身是血,躲到村后头的草垛里过夜。大家看他可怜,就经常领着他去自己家里吃顿饱饭,这孩子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再后来李放上学因为成绩好,考进了县城里最好的那家中学,住到学校里以后才算是过得正常了些。李放离开后,他那爹还是那么混账,地里庄家都荒废了,家里弄得比猪圈还脏,就等着李放回来收拾。可说来也奇怪,就在李放过十七岁生日那天,他爹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对别人说要给儿子过生日,还特地去镇上买蛋糕,结果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滑到河里,就这么淹死了。等人捞上来的时候,蛋糕盒子都泡烂了。有人说,这是李放的娘看不过去,上来把他爹给带走了,免得孩子再遭罪。李放成了个孤儿,学校本来说可以为他申请个什么什么钱,能让他继续上学,但没成功,李放就只好回家种地。

“后来村里接到征兵的通知,我家老头子那时是村长,见李放一个人无依无靠就想帮他进部队去,起码有人给管饭。但他的岁数差着几个月,不够当兵的条件,我家老头子就帮他改了出生年月,这才让部队把他招走。本想着李放的苦日子就算到头了,可没想到过了一年半,村里来了两个当兵的,说是要对李放进行什么政审。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多嘴,把我家老头子当初帮李放改生日的事说了出去,结果那两个当兵的走了不到两个月,李放就回来了。这一次,李放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管谁去敲门他都不开。可把我们急坏了。好在就这么过了十来天,他总算是自己开了门,那模样就比死人多口气。接着他就收拾东西去外面打工了。等半年后同村的李建回村我们才知道,原来部队想送李放去军校学习,但因为生日作假,他被赶出了部队。哎,你们说说,这孩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听老大娘说完这一长串的话,陶霖波已经不敢去看身边沈君尧是什么表情。

就算是他这个和李放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听完这些都觉得鼻子发酸催红了眼眶,更何况是那个爱他彻骨的沈君尧?

陶霖波用力吸了吸鼻子,克制住心中的酸楚感,轻声问:“那李放最近回来过吗?”

“回来过。每年他爹娘忌日他都回来,我记得好像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吧。哎……”老大娘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那天也是那孩子的生日,他上完坟,我给他煮了碗长寿面也就算是给他过个生日,免得那孩子一个人太凄凉。”

院子里一时间没有人出声,陶霖波即便再能言善道,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陶霖波实在觉得心头压抑得透不过气,问清楚了李放家的正确位置,拉着已经完全僵硬的沈君尧出了院子。

走出好几步,陶霖波才敢抬眼看沈君尧的脸色。

出乎意料,沈君尧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可就是两个眼睛定定的,看着似乎不怎么灵活。

“君尧,君尧,你还好吗?”陶霖波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担心的问。

等了好久,沈君尧既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挣脱开陶霖波的手,缓慢地走向老大娘指点的方位。

来到一间残破不堪的老房子前,陶霖波觉得这就应该是李放的家──是他见过村里头最破的一间屋子。陶霖波甚至担心哪天风一大,这房子就会被吹塌了。

推开门,半人高的木门发出难听的吱呀声。

院子里看着灰蒙蒙的,一看就是久无人居的模样。房檐下挂着不少蜘蛛网,搁在窗台上的竹簸箕也破了好几个洞。

见沈君尧还想往屋里去,陶霖波一把拉住了他,说:“别进去,万一有东西砸下来怎么办?”

沈君尧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还是推开了房门。

屋内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难怪门上不见有锁。

左边厨房里除了一个黑黔黔的灶台和一口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锅外,沈君尧见不到其他东西。

右边是睡觉的房间。炕头木箱子上也挂着蜘蛛网,炕中间有个小桌,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沈君尧在坐到炕床上,轻轻抚摸着床沿,想象着当初李放在这个家里出出入入的情景。

陶霖波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小时也不见沈君尧出来,正打算进去瞧瞧,倒是差点在门口撞上往外走的沈君尧。

“没事吧?”陶霖波看着沈君尧,发现他和方才进去时没什么两样,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沈君尧皱着摇摇头,说:“我想去看看他父母的坟。”

再次询问完老大娘,两人往山里走了半里路,来到一片山明水秀的空地上。

这里埋葬着不少往生的人,大小不同的墓碑错落有致,占了整片儿空地。

陶霖波看着有些咋舌,他们忘记问李放父母的名字,这可怎么找?

沈君尧弯下腰,认真查看着墓碑上刻的字,过了半小时,他在两块紧挨着的墓碑前停下。

没等陶霖波来得及开口问,沈君尧慢慢跪在了碑前。

57异动

沈君尧跪在地上,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伯父伯母,我叫沈君尧。我非常爱李放,这一生也只会爱他一人。虽然不确定他心里的想法,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他、照顾他,就算到最后他不会选择和我度过此生,我也会信守这个承诺。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保佑他,别再受那么多的苦,拜托了!”

说完话,沈君尧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站起来走到陶霖波面前问:“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可能就六、七千,干什么?”

“先借给我。”

从老大娘家的院子出来,沈君尧提出直接回家,陶霖波求之不得。

可他却不敢让沈君尧开车。

沈君尧表现得越是正常,陶霖波就觉得他越不正常。

第六感告诉他,现在的沈君尧的情绪像是个被压制的弹簧,一旦松点劲就会有剧烈的反弹,但如果压制的力气一直不放,弹簧也会有被压坏的那一天。

所以陶霖波很着急,因为他知道压着弹簧的人正是沈君尧自己。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S市,陶霖波没敢送沈君尧回家,觉得还是自己亲眼看着他比较放心。

而沈君尧也不反对,跟着陶霖波来到了尚未开门营业的天王阁。

走进办公室,陶霖波从酒柜里拿出瓶度数极高的伏特加,倒出满满一杯来放到沈君尧的面前。

“喝了它。”陶霖波皱眉瞪着沈君尧。

沈君尧看了看,说:“我不需要借酒浇愁!”

“别废话,喝了他。”

“不喝!”

“你快给我喝!”陶霖波怒色上面,恶狠狠说,“只要你喝了,不管花什么代价,花多少时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帮你找到那个男人。”

被他一激,沈君尧真的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陶霖波大松一口气,他太了解沈君尧,有了这一杯就会有第二杯、第三杯,喝多了就能喝醉。

喝醉了好,喝醉了才会把心里想说的都说出来,才会把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才会把压抑的感情释放出来,喝醉了至少不会觉得心如刀绞,痛彻肺腑。

沈君尧果然醉了,而且醉得很快,他已经三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好好睡一觉,这样的人怎可能不醉?

只是出乎陶霖波的意料,醉了之后,他的眼泪就一直没有停过。

陶霖波从没见过一个男人会哭得那么伤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下雨,阴霾将所有的阳光都掩盖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希望和光明。

从沈君尧无意识的呢喃中,陶霖波才知道原来他之前竟对李放有过那么深的误会。

结合从老大娘那里听到的往事,要不是他和沈君尧有着深厚的友谊,他还真想替李放好好揍这人一顿。

正因如此,陶霖波也明白过来为何沈君尧会号啕痛哭,他哭的不光是李放的不辞而别,更是无法得到释怀的自责和歉疚。

陶霖波明白,只要李放不出现,今生今世这个人将永远背负着这样的情绪活下去。

将那个烂醉如泥的人放平在沙发上,陶霖波再次拨通了杜新泽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那头终于有人接听了。

陶霖波的心情非常糟糕,所以口气也不怎么好,“这几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手机?知不知道这里出大事了?”

可能是被陶霖波喷火的语气噎到,那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杜新泽解释说:“有点事在忙,怎么了?”

原本就有心火的陶霖波被对方不紧不慢地语气挑拨得更为暴躁,他几乎是对着电话吼叫着说:“半小时之内来天王阁,不然就绝交!”

因为对方的吼叫来得既突然又凶猛,直到陶霖波挂断电话,杜新泽仍觉得依稀感受到对方的声音在耳膜中震荡。

放下电话,杜新泽悄然打开隔壁卧室的门,望向床上还在梦境中的人。

出院后,李放就搬到了杜新泽为他准备的新住处里养伤。

现在看,他的脸色倒比在医院时更加苍白。

这也难怪,过去的几天里,他东奔西跑忙着切断所有能让沈君尧找到他的线索。

经受着精神和体力上的双重考验,就算是个健康的人也会觉得疲惫,更何况伤重未愈的李放。

最让杜新泽在意的倒不是这些,而是李放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坚持要一个人去。

杜新泽知道,那是他在用特殊的方式向沈君尧道别,向那段感情道别。

只是,杜新泽没有料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羁绊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深,以至于李放不愿意让自己插手。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离着陶霖波给出的时间限制只剩下10分钟。

就凭10分钟肯定是赶不到天王阁的,不过杜新泽也清楚陶霖波不会真因此和他绝交。

但如果不去,倒是有可能逼着对方动真火。

杜新泽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走一趟。看来注定要遭遇的无论怎么回避,都是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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