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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如夏花 上——by抽烟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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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平息着想要释放的亢奋,迷恋的浅吻着李津京的肩膀:“我没想到这次来会遇见你,可是刚才隔着玻璃窗看到你在烛光里闻那朵玫瑰花……很美,就像幅油画一样。离我那么近,近得我等不及要捉住你。”

油画?邪了门儿了,最近怎么净听见这种文艺腔儿啊!世界啊,你怎么了?

李津京笑:“像什么油画儿啊?蒙娜丽莎?”他也就知道这个。

“不,提香的花神。”(注释一)

好吧,又一位艺术家。李津京各种腹诽:今儿晚上算了长见识了,又是莎士比亚又是提香的,还有一河马(李津京错误理解荷马为河马)!明儿我也别念什么金融,改行艺术鉴赏算了!哼,让你跟我酸……

“京京,别夹……唔,好舒服。”

李津京慢慢的扭动着,皮肤在柔软的被单儿上摩擦,“你再深一点儿,你再快一点儿,有本事别让我有闲工夫逗你玩儿啊。大哥,你很不给力嘛~”

陈家和掐住李津京乱动的腰,手指下富于弹性的身体狠狠的诱惑着他:“你是我见过最坏的!”

李津京不得不承认,做陈家和的零还是很愉悦的。

侧卧着看陈家和仰面朝天的喘气,手指在他起伏的小腹上打着圈儿:“累了?”

陈家和微笑着点点头:“你好厉害。”

“还有更厉害的呢。”李津京翻身而上:“轮到我了吧?”

“靓仔,放叔叔一马好不好?”

骑在陈家和身上,李津京特别有耐心的让两个人的小兄弟凑在一起磨啊磨,不紧不慢,这回他可是吃客。

陈家和挂着无奈的微笑,他没有忘记这个家伙有多么凶猛。手掌贴在他的大腿上,随着动作起伏,充满弹性的肌肉一隆一隆的。

床头灯给李津京的脸打上暧昧不明的阴影,这让他想起刚才是如何在雪地里呆呆的看着这个有着短暂情缘的青年。无法移开视线,他也不明白这算不算迷恋?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再续前缘,可是身体已经无法抵挡那份记忆中的冲动和渴望。

也许从第一次看到他打架的时候,他已经对这个青年充满了好奇。缘分非常奇妙,在遥远的D市能重逢,而现在,再次相见。

李津京洗过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盘腿儿坐上床,“今天回不去宿舍了,在你这儿睡一宿没问题吧?”

陈家和躺在旁边,闻着这份带着水汽的清香笑了:“求之不得。毛巾给我,背上好多水。”

每抹干一片水珠都有细碎的轻吻落下。这人还真是情圣,李津京缩着肩膀躲:“别闹啊,怪痒痒的。”

陈家和果然不再闹他,只是从后面环抱着他的腰,下巴顶在他的肩上:“这次我要在B市停留一个月,一直住在这里,你愿意经常过来玩吗?”

“没问题,反正我也快放寒假了。不过我白天都要去证券公司实习,过来也得晚上了。”

“才大一怎么就开始实习?”

李津京歪头飞快的啄了一下陈家和的鼻子:“我托人帮忙找的,不要钱,就是学点儿有用的东西。”

“不得了哦,原来我抱着的是未来的巴菲特。哎,这要好好蹭一蹭,沾点财气。”

下巴在颈窝里揉来揉去,李津京猛一回身,将陈家和压倒在床上,掐住他的两只手腕:“消停点儿啊你,小心我给你丫捆上全方位无死角鞭打。”

陈家和嗤嗤的笑:“鞭打?用什么鞭?”

“嘿……还来劲了是不是?”李津京也活学活用,拿下巴在陈家和肋条上一通乱拱。

“好啦,痒死了,我错啦~”

李津京抬眼看了看陈家和红润的脸色,一张嘴就咬住他的胸口,吸吮得啧啧有声。

陈家和被这突然袭击刺激得仰起头呻吟,拼命扭动也躲不开,用力挣出被钳制的手腕推他:“不要了,我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一早就得走。”

李津京也只是逗他玩儿而已,干什么都得有个度,不能仗着年轻就胡来,这个他很明白。

顺着劲儿一骨碌,翻身躺回旁边,“算啦,今儿就尊老爱幼一把,这笔帐我可记着呢啊。”

陈家和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伸出胳膊搭在李津京腰上轻轻抚摸:“对不起,明天的事真的很重要。”

“什么事儿能让咱们了不起的陈先生这么上心啊?”

陈家和轻叹一声:“B军区有个工程一直都是我供的料,现在工程结束几次催款也不给结。马上要过年了,我来这边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忙说说话的。虽然不至于周转不灵,但这笔款子蛮大,不着急也不行啊。”

B军区?李津京不动声色,装着有意无意的说:“我家老爷子到是和军区的人还挺熟,要不我帮你问问吧。”

陈家和摇头:“拐弯的关系很麻烦的,数目这么大不直接找到管事的人光是中间转来转去就不知得赔进去多少。”

我还真怕你数目小,小了人家秦立东也懒得搭理啊。李津京扭头儿一笑:“问问也不要钱,你的事儿我能不上心吗?”

注释一:

提香韦切利奥(Tiziano Vecellio1478—1576年),被誉为西方油画之父。

提香的艺术生涯和丰富的创作实践推动了16世纪威尼斯画派的发展,他的艺术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几代威尼斯画派的画家。

第十四章

大胜的最大好处,莫过于解除了胜利者对失败的恐惧感。

——尼采

两天后,秦立东回了B市。李津京是掐着时间给他打的电话,人家可是大忙人儿,现在又正好儿快年关。

秦立东答应的很痛快,约了在一家儿老派清真饭庄见面。对于这个李津京很满意,那家儿饭庄的红烧牛尾和芫爆散丹好吃得简直让人想起来就流口水,在B市更是出了名儿的清真第一楼,招待过无数国家领导人。

秦少爷还是照旧的大手笔,甭管几个人,一律包间儿。被服务生领着来到三楼名叫“棠棣”的雅间儿,推门进去竟然只有秦立东一个人。

“怎么没招呼别的哥们儿一起啊?”李津京脱下大衣搓着手,“就咱们两个人,回头饭庄儿的经理该不乐意了。”

秦立东一条胳膊搭在旁边儿的椅背上:“你打电话那口气,一听就是有事儿想单独跟我说,这还叫别人干嘛?哎,别坐那么远,过来点儿。”

李津京往那边儿挪了几个座儿。既然是单谈,他也不想瞎耽误工夫儿,直接奔正题儿:“我有一朋友……”

“不管!”

“你听我把话说完的啊。”

“你的事儿可以,别人的不管。”秦大少撅人真是一点儿商量都没有。

“话别说这么满啊,一起赚钱都不成吗?”

秦立东连看都懒得看他,夹起一筷子散丹嚼着:“你觉得我缺钱吗?”

李津京低头儿想了一下:“不是三头儿五万的买卖,数目还行,应该能入了您的法眼。关键是我这不也惦记着能跟中间儿赚一票嘛?不瞒你说,这个数儿对我可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秦立东停下筷子翻弄着手里的打火机,“你这小子爱钱,但又不愿意跟着我赚钱,现在外边儿不知道哪儿认识一野人,又想用着我帮你捞钱。可能吗?”

李津京假笑,指着秦立东说:“秦哥太没劲了啊,这还记仇呢?关键是这个事儿赚钱赚的俏,不搭功夫不搭本钱,就是……”

“就是要用到我的人脉关系是不是?”秦立东从烟盒儿里叼出一根儿点上嘬了一口:“你小子净给我添乱!说吧说吧,反正人都来了,我先听听怎么回事儿。”

事情很简单。

B军区的军区医院翻盖老园区又新建了几栋楼,里外用的材料全是陈家和供应的。竣工之后工程指挥部却说上边儿没给拨款,一直拖着,拖了三个多月陈家和也没收回材料款。

秦立东听完了问:“欠了多少钱?”

“两千一百万。”

类似这种事儿平时求秦立东的人并不多,毕竟能做得起这么大工程的也没几个小崽儿。而且他本身手里也没有实权,要求也是求他爸爸。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秦立东琢磨了一下儿。跟部队做买卖最大的一个妙处就是不用担心欠黄了帐,像李津京今天提的这个事儿无外乎两种情况,一个是工程指挥部有钱,但因为这样那样不可说的原因卡着那供货商不给结账,另一种就是上边儿确实没给拨款。

第一种简单,都不用老爷子出马,他就能直接给办了。如果是第二种就有点儿麻烦,最直接的方法是找军区主管后勤工作的副司令下达“带帽儿”指示。找别的路子都是扯淡,里外里送出去的等于他们白忙活一趟。

军区副司令?秦立东脑子里飞快的权衡了一下。这位伯伯是他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跟他们家关系非常密,交情是没问题,但动用这么大一个人情儿面子,值不值呢……

见秦立东没说话一直低头儿盘算,李津京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秦少的办事准则,从来都是不欠人情儿银货两讫。这次的事儿估计还真不小,八成儿大少爷自己的人脉办不下来。可真是要用到家里老爷子的路子……他会答应帮这个忙吗?

秦立东一抬头儿就看见李津京用手撑着下巴特别期待的看着他。要说这小孩儿整张脸上就一双眼睛长的最好,黑白分明不说,黑眼仁儿还特别大,乌溜溜的,怎么看都是一天真可爱,殊不知是个假纯。

死孩崽子!

算了算了,帮他一把,就当看看这小乌鸦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吧。

“你跟那边儿谈回扣了没有?”

“谈了。”

“多少?”

“总款项的百分之五。”这可是李津京事先旁敲侧击他们家老头儿得到的行市价儿。

秦立东在心里笑,死小子还挺懂路儿的:“如果需要找人拨款,你这个数儿不行,得再加百分之二。我要这个‘二’去办事儿,剩下的全是你的。如果跟工程指挥部能直接办了,就按百分之五算,我还是要‘二’不变。”

“找人?这得找到谁头上去啊,而且怎么拨呢?”

秦立东简单扼要的给李津京解释了一下所谓找人是要找谁,所谓“带帽儿下达”,就是主管军区后勤工作的副司令直接给后勤部下达指示拨款给工程指挥部,并且是专款专用只给谁谁谁结算,旁的不管。

“总之,这个事儿我答应了就成了七分,你小子等着点钱吧。”

李津京乐开了花儿:“真的啊!那可太谢谢您了。”这下可发了!两千一百万的百分之五就是一百万啊!做梦呢吧?转念一想,秦立东只要百分之二,人家出了大力气却拿小头儿,心里怪过意不去的:“秦哥,这钱咱俩平分吧,也别二啊三的了。”

看他高兴得在椅子里晃来晃去,秦立东也乐了:“我又不差这点儿钱。你第一次接触这种对缝儿的买卖吧?确实挺肥的,哪儿的朋友啊?”

“G省的。”李津京心里一个劲儿的盘算,这钱到手了该怎么花呢?先买辆车开开!低调点儿,捷达就行,但是要顶配的!车盖子上喷仨大字母儿“LJJ”!

光顾着美了,没发现秦立东悄悄的靠近:“这人,是不是你去G省的时候泡上的情儿啊?”

“没错儿。”李津京倍儿爽快的承认了,他的社交圈子有宁非那个“叛徒”大嘴巴,人家秦立东必然门儿清,而且跟这种人精撒谎也会很快被揭穿。再说了,都是同好,也没什么丢人的:“那位人不错,我从G省带回来的几大包衣服就是他送我的。”

“你不是说是你同学家开的厂子吗?照这么着,你那三天就是跟他在一起了?”

李津京这个悔啊……多什么嘴啊?你个傻缺!秦立东记性特别好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捅娄子了吧?

“秦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跟他提过,他也不知道我到G省是干嘛去了。到现在为止,他只知道我的名字。”

秦立东到没撂脸子,可这人这样儿笑着还不如不笑呢!

有点儿心虚了:“秦哥……”

秦立东伸手掐住李津京的下巴:“前几天你和席砚去酒吧,半路儿上跟一男的跑了,是不是就是这人?席砚跟我说是一特斯文,特有礼貌的优质帅哥儿,”

李津京听了在心里大骂:席砚!我圈圈叉叉你大爷的!你他妈就给我捣乱吧你!拿陈家和酸秦立东是不是?给你闲的,秦大少刚回来你就在那儿满嘴跑舌头!(见方言注释)

秦立东的拇指在李津京的下巴上捻来捻去,“早就跟你说过,外边儿的别什么人都敢招呼,不听话是不是?你才多大?觉得自己挺是块儿料的,你玩儿的过这帮子社会上的老炮儿吗?”

李津京歪开头想躲,但被捏的更紧了。不喜欢秦立东这样儿跟他爸似的什么都管着,您算哪一位啊?

心思到这儿口气就硬了:“这可不好说,谁玩儿谁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这是对事儿不对人,论买卖不论别的。”

秦立东冷下脸直直的盯着李津京看了片刻,“别拿我的好心当了驴肝肺,你就知道这人不是算计你来的?自己拿的住吗?”

李津京抬了抬眉毛:“拿不住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儿啊。再说了,他从头到尾也不知道我们家背景,更不知道我认识你这么一大仙儿!”

还大仙儿?你怎么不直接说我是太上老君啊!

“臭小子!”秦立东突然笑了,刚才还阴森森的眉眼一下变得极其生动:“老话儿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我看你的胆子比谁都大!”挑高单边儿眉毛,不死心的旧话儿重提:“真不打算好好儿跟我干了?给你算股子怎么样?我就喜欢你这样儿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试吧试吧的。”

李津京握着秦立东的手腕使劲儿一拽,终于给丫弄开了,“又想打架了是不是?违法的不干,这是原则问题。”

“狗屁原则。”秦立东从他手里抽回腕子:“你就是一鸡贼小屁孩儿(见方言注释)。”

“鸡不好瞎鸡一般鸡呗,哪儿能跟您比啊?”

秦立东往后一靠:“席砚说的没错儿,你就是一特猥琐,特龌龊的家伙。”

这顿饭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掺合,秦立东开车也不能喝酒,到是难得的纯吃饭了。

该说的正事儿都说完了,俩人就一边儿吃菜一边儿蛋侃。说说席砚都是怎么撒癔症儿的,说说崔健大神的演唱会有多么精彩震撼,以至于龙庆特没起子的在现场流泪狂喊“健哥我爱你!”……

头一次敞开了和秦立东侃大山,怎么也没想到两个人之间共同的爱好还真多。比如都爱吃红烧牛尾,甚至为了最后那一块儿该归谁还倍儿童趣的玩儿了把石头剪子布,最后以李津京完胜并且得意的咬着牛尾告终。

秦立东气不过,一怒之下又叫了一盘儿。

没有旁的人在场,他也不用端着什么大哥范儿了。看李津京俩手全上抱着牛尾狂啃特痛快的样子,丫也有样儿学样儿。

服务员推门儿进来想问问点不点主食,结果给人家吓了一跳。这俩是野狼啊?这架势抡的,多少天没吃着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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