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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by马甲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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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就仅止于觉得此事蹊跷了,因为目前与他交手的这位高手的招式他记得,是诸青。

诸青不愧是靳昊看中的护法,短短十几招就让靳云左支右绌难以招架,等苦巴巴熬到第三十招地时候,诸青夺了他的剑,一拳重重地打在他胸上。

靳云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突然想起,春荣还在马车里窝着呢。

微微有意识但还动弹不得的时候,靳云感到了自己家的气息,又听到了喜宝的声音:“公子,他会不会醒不来了?”

他感到春荣正在靠近他,并还是用那又软又滑的手扶着自己的脸:“看他的造化吧。”

然后又有人走了进来,听脚步声应该是个女人,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季晖,时候不早了。”

靳云想起来,那是公主。

春荣问:“都准备好了么,璐儿呢?”

公主答:“好了,就等你这边了。”

春荣好像站起了身:“那走吧。”

公主又问:“那他呢?”

“走吧。”

然后公主走近了靳云身侧,靳感觉鼻前被放了一粒潮湿并散发着微微清香的东西。

“你干什么?”春荣的声音有点急了。

随着这句话传入耳中,靳云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好像自己的肺要爆炸般猛烈地咳起嗽来。

直到春荣伸手将他鼻尖的东西打掉,才渐渐开始有了进气,呼吸也逐渐恢复正常。

“留他一条命吧。”春荣没好气道。

然后刚才在房里的三人:春荣、公主、喜宝一阵疾步,匆匆走出了房。

靳云苏醒过来几天后,身体还不时地一阵颤抖。

这颤抖当然不是因为冷,也不是因为诸青那一拳伤了他的筋骨,只是因为恨。

靳云这辈子最大的喜应该是靳老头将掌门之位传给靳昊而留了诸多产业给他,最大的悲应该是小时候母亲的死,最大的憾应该是没能救得了靳昊,最大的恨原应该与罗家父子的仇怨,而现在比起春荣和公主,那两个小虾米根本就不值一提。

湖底的金库被搬得干干净净,诸青也的确是他们的人,靳昊被他们所害,自己也险些丧命……还有璐儿,春荣临走前还惦记着他,这孩子多半也不是靳家的种……

靳云念及于此,气急攻心,竟是“哇”地一声吐出血来,将案上的一沓白纸废了。

“二……二爷……”小六想来扶他,却被靳云猛的一推,差点撞到柱子上。

“再拿一叠纸来!”

小六铺好了纸,靳云才勉力提起笔来,开始写给李家的信。

要早点把李佩兰娶过来,他想,然后给靳家留了种,就去找那对狗男女拼命。

此仇不报,他枉作靳家人,春荣不除,他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第三十一章

在数次催促下,扬州那边的送嫁队伍终于出发了。

而众甫门这边的婚礼事宜早已齐备,只等新娘到了。

靳云却一直在忧心忡忡:公主与春荣私奔还带走了银子的事,申如烈就算再消息闭塞也该知道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召自己上长安,而一旦去了长安,自己生死未卜,留下李佩兰一个寡妇和她身后的李家恐怕难以支撑众甫门。

靳云也企图趁他们还未走远发派大量人马追击,然后把追到的银子如数交还给申如烈抵罪,可那狗男女显然是有备而来——行踪诡秘自不必说,众甫门在各处的探子也回报说附近几天没有见过运送大宗货物的商队,好像那一大笔银子能够长翅膀飞了一般。

后来又过了几日,靳云突然灵光闪现,派了些人去蜀中查探一个姓何的布商,几日后结果出来了:锦城并没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何姓富商,但蜀中目前的州牧何敬堂,却是个中年发福的景况,与靳云描述的布商外形很像。

况且何敬堂在景泽渊在位期间就担任蜀中州牧,后逢申如烈起兵,他打开城门迎其入城,获得了申氏信任,就由他继续执掌蜀军。

靳云沿着何敬堂这条线查下去,很快就发现了些蹊跷:蜀中因为今年夏季旱灾失收,向洛阳府尹借粮300石,由何敬堂派遣护卫队前往洛阳取粮,并且走的路线是从汴水到江南,再从江南沿江而下到渝州的水路。如此弯弯绕绕,哪里是在等着粮食的赈灾的?

不过等靳云查到这些的时候,那批“粮食”已经到达蜀中了,再加上官府中门道太多,靳云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假作不知,且看以后申如烈如何处理。

这天正与马远他们商议新一年的收徒计划,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林竽笙回来了,正在外面求见。

林竽笙自一年前走后就杳无音讯,如今这么突兀地到来,靳云并不认为他是来给自己道喜的。

于是靳云把正在商议的问题交给马远诸人,独自前往靳家的园子见林竽笙。

林竽笙像是经过长途跋涉,胡子拉喳衣冠不整,看起来颇为沧桑:“诸青我没有找到,不过却查到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靳云笑笑:“查到了又有什么用?”,然后将公主与春荣的事通通告诉了他。

林竽笙听后,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道:“这么看来,把我们所知道的整合起来,便是真相了。”

语罢,他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袋子,又从袋子中取出几粒颇为眼熟的蓝色花籽,“这是大氏国一种奇花的花种,之前我见公主在园子里种过此花。”

“我知道,百日香。”

“这百日香只须百日便可开花,花朵娇艳,清香异常,无论撒在园子里或是作为盆栽种在室内都是极好,可当这花籽刚发芽,还未钻出土的时候,却有奇毒,此毒对普通人无用,对受了内伤的人来说则是致命,内功强的人尚可支撑片刻,内功弱的则会顷刻毙命。”林竽笙语罢,转过头来看着靳云。

靳云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我猜到了,可是不敢求证。”

他其实早就觉得靳昊死的突然,罗兴挨了他一拳就毙命也有些蹊跷,直至他自己也险些命丧于此,他又怎么还会觉得这一切是巧合?

“不敢?”

靳云没答他的话,沉默良久后道:“义兄,众甫门布置成副样子你也看到了,我过两天要成亲,你要是赏脸就留下来喝杯酒吧。”

“和李佩兰?”

“是。”

“义父要回来么?”

“出这么大的事,我敢叫他回来?”

林竽笙犹豫了一阵:“那我留下。”

靳云撇嘴笑笑,他知道林竽笙其实也挺怕靳老头,因为他跟靳昊间的那点小秘密,恐怕早就被靳老头洞晓,清扬老头这才会特意来收了他做徒弟,然后远远带走,等到靳昊成亲后才准回来见一面,最后直至靳昊没了,终于被放回来守灵。

靳老头狠起来的时候很有几下子,靳云很庆幸这些手段没用到自己身上。

大豫沿用大滦的制度,除京城长安与东都洛阳特别专设府尹外,其余地区均由州丞与州牧掌管,州丞管政,州牧掌兵,还另有一名监察御史负责监察与平衡双方势力,这样的体制沿用至今,已有两百余年。

这天清晨,蜀中州丞孙邈在从家宅赶往州衙的路上,被一群蒙面人拦路行刺,当场身亡。

一个时辰后,监察御史叶钰坤从清风楼的花魁水涟儿的床上醒来,见天光已大亮,一把揪起水涟儿的头发:“臭婊子,怎么不叫我!”

水涟儿毫无反应地任其拖拽,拉扯间叶钰坤瞥见了她咽喉上那道醒目的血痕。

与此同时,房外闯进一大批官兵,以杀人罪将叶钰坤逮捕拘押。

午间,州牧何敬堂正在厅中用膳,他的贴身小厮突然窜进门来,在他身侧附耳低语了几句。

何敬堂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徐徐绽开一个猥琐的笑意,转头对同桌的人道:“事,成了!”

同桌人也笑了,那笑却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美得堪比今年提前到来的春色:“要不怎么说你何大人厉害呢,一上午就收拾得这么漂亮”,边说边斟了一杯酒,双手奉至何敬堂面前,“姜还是老的辣啊。”

何敬堂并不介意别人说他老,在身旁的小厮用银针试过杯中的酒后,端起来一饮而尽:“老姜虽辣,嫩葱却胜在味鲜”,饮罢,只是色迷迷地盯着同桌人。

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贴近何敬堂:“那就让大人尝尝鲜。”然后俯下腰,主动献上一吻。

那蜻蜓点水般的吻显然无法让何敬堂满足,他急色地揪住那人的衣襟,按住他的头,在那两片樱唇上重重吮吸了几下,然后贪婪地将大舌伸入对方口中,肆意纠缠起来。

那人也颇为乖巧,一面张嘴欲拒还迎地奉承着,一面张腿跨坐在了何敬堂身上。二人如交颈鸳鸯般如胶似漆,仿佛快要揉到了一块。

然后突然地,何敬堂面色一变,双目圆睁,猛的推开那人:“你……你……”

那人依旧笑得无比漂亮:“是啊,酒里无毒,我的唇也无毒,只是加在一起,就值得一尝了。”

何敬堂的面色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黑,不过是眨几次眼的瞬间,就倒地气绝。

刚才向何敬堂附耳传信、手上还拿着银针的小厮此刻哈下腰,殷勤地问:“陛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嘛”,景季晖的眼角微微吊起,仿佛是在思考:“当然是把他拖出去埋了!”

语罢,又潇洒地一挥衣袖:“找人去接公主,带她来见我。”

正走出门去,却迎面撞上一个慌慌张张跑来的人影,景季晖抬眼一看,语气略带责备:“喜宝,走路不看着点?”

喜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公子,姓靳……姓靳的,成亲了!”

景季晖眉头一皱:“成他的吧,关我什么事。”

然后迈了大步,匆匆走远了。

第三十二章

“二爷,夫人说客房里那些陈设摆件看着老气,要换。”

“换。”

“二爷,夫人说灶房缺柴火,要把客房的黄花梨木床劈了当柴烧。”

“烧。”

“二爷,夫人说院子里的那把摇椅和秋千也要处理掉。”

“成。”

“二爷,夫人说……”

“——由她去吧,不用跟我说了。”靳云不耐烦地挥挥手。

“可是,夫人还是叫您去一趟……”小六怕靳云发火,有点心虚。

“去什么去,真当我成天吃饱了闲饭围着她转!”靳云果然恼了。

小六只好噤了声,乖乖在一旁伺候文墨。

靳云忙完了早上的事,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才又想起他的新夫人来:“去叫夫人一块来饭厅吃饭。”

待满桌的菜都上齐了,李佩兰才带着她的小丫头月儿姗姗而来:“哟,还在等我?”

靳云强压住怒气:“你是这个家的夫人,不等你等谁?”

李佩兰这下得意了:“是啊,我可是三媒六聘正经过了门的夫人,难为二爷还记得。”

靳云兀自动了筷子:“吃饭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甫门主那点丢人的风流史越传越开,李老头为这桩婚事悔青了肠子,可闺女已嫁出去了,断没有再要回去的理,只好在书信里摆摆老丈人的谱,时常敲打敲打犯下糊涂事的女婿;而事情传到李佩兰耳朵里却是彻底不可收拾了:刚开始是恼怒,拒不与靳云同床,靳云也乐得清静不回去歇息,后来见这招无效又开始撒泼哭闹,靳云也懒得理会,最后则是迁怒于物,仿佛是要将所有她口中那个“下贱男娼”碰过的东西都毁了砸了才甘心。

靳云很想顶她一句“那你怎么不把我阉了?”,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个娘们过不去。

吃完饭,李佩兰问:“你要回房歇息么?”

靳云想了想:“不了,我下午事多。”

李佩兰“哼”了一声,带着月儿就要走,却被靳云叫住:“昨天大夫怎么说?”

李佩兰冷冷道:“气血亏虚。”

靳云显然是有些失望的:“亏虚就补,什么药好就用,身子调理好是第一位”,然后又语调讨好地补上一句:“今晚我回来睡,咱再加把劲啊!”

李佩兰笑笑:“这时候倒想起我了,怎么不找个男人替你生去?”

这句话终于触了靳云的逆鳞,把他这几天积压的火气全撩起来了:“李佩兰,别他妈不识好歹!”

然后一个顺手,掌中的茶盏已向她身侧飞去!

李佩兰被溅了半身茶水,气得直哆嗦:“靳云,你有种……”

靳云决定彻底撕破脸:“你不想生也可以,我他妈娶一屋子妾,总有愿意生的!”

而后随手一指:“月儿,就是你了,今晚跟我圆房,明儿起你就是众甫门的二姨太了!”

景季晖认为只要有银子,天下间就没有难办的事。

这天他去营里看了齐烈。齐烈正忙着操练最近征来的新兵,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也自然没法对他的主子毕恭毕敬,见了景季晖,抱拳刚行了一礼,抬头却是声如洪钟地大喊一声:“嘿,那边干什么的?”

这声大喊吓了景季晖一跳,然后他也随着齐烈的目光看去,就见角落里一对练习对战的小兵已是红了眼的厮斗起来,动作又快又疾,是个要拼命的架势。

景季晖知道自己这支名不正言不顺的军队招不到什么听话的良民,应征而来的都是唯利是图的流氓土匪外加其他地方逃来的老兵油子,景季晖原想这些人虽然难以管束,但上了战场,战斗力应该不低,所以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齐烈看着办就行。

可这两个新兵居然当着他来巡营的时候闹起来了,景季晖当场就有些黑脸,看着齐烈走下去狠抽了他们几鞭子,他意犹未尽地摇摇头,然后把齐烈叫了上来。

附耳在齐烈身边说了几句后,他又端正了身体,迎着前方猎猎作响的“滦”字大旗,神秘地翘起嘴角,笑了一下。

他这一笑美如春花,底下的人遥遥望着,虽然看不清楚,但和齐烈这虎背熊腰的大爷们并排站在一块,大家心里对美丑还是有比较的。

不过还没等他们将这位漂亮的正主看清,齐烈的话却像一个惊雷炸响了:“陛下有令,擅自在军中好勇斗狠的,本来应该严肃处理!但刚才那两个打架的,看在你们这么拼命的份上,就到场上来真刀真枪地拼一拼——活着的,留下来,死了的,拖出去喂狗!”

然后那两个被抽得浑身是鞭痕的小兵就被带到了前面,手里的木刀换成了真家伙,愣头愣脑不知所措地对望一眼,待旁边的鼓声一响,却突然清醒过来,拔刀就向对方砍去……

这场决斗持续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胜者最终一刀贯穿了败者的胸膛,然后兴奋地举起刀,振臂一呼:“嗷——”

场中的其他小兵们也似受到了情绪感染,纷纷应和着高呼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把手里的木刀杵在地上敲出闷雷般的声响。

这番群兽疾呼的景象让景季晖开了眼界,但他表面上却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并转头对齐烈使了个眼色。

齐烈走到场中,抽刀翻了翻死者的尸体,道了句:“很好。”

然后下一秒,那刀却划了个诡异的弧度骤然扬起,削掉了获胜者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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