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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by崂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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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身陷泥潭,进退无望,突然有一双手伸了过来,是紧紧抓住,还是漠然视之……

久在欢场,见惯了,悲欢离合,虚情假意,背叛伤害,他是否还相信真情真爱……

月色如昼,疑情似醉,乱思如痴,忽闻楼橹呀咿,一画舸渐近,月下一人,神采飘逸,吴带当风,四目相对,从此沉

沦……

主角:杨柳

其它:青楼,美男,温馨……

楔子

中秋夜,万里长空澄澈如洗,一轮明月渐渐升上天际,似水的光华洒满大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个玉盘似的月影

,与天上皎洁的月亮交相辉映。

沐桐伏在船尾栏杆边的阴影里,湖面徐徐而来的清风,吹走了他从船舱里浸染上的满身的酒气脂粉味,令他混沌的头

脑略清醒了些。

不愧是京师的烟花之地,繁华香艳,纸醉金迷。翠微湖上画舫来往穿梭,彩灯高挂,橘红的灯光在湖面上拉出一条长

长的光影。透过依依轻摆的珠帘,轻衣罗袖、云髻高挽的舞女们的翩翩舞姿影影错错。歌咽之音,丝竹之韵,为轻风

递送,断续悠扬,如天籁之飘飘,如清商之洒洒。

蓦然,沐桐的眼睛一亮,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迎面而来的画舫上,一个人长身玉立,一身白衣。如月光皎皎,在

秋风中飞扬飘逸,清峻高洁,宛若谪仙。

随着船身的靠近,笼罩在他四周一层一层的纱雾拨开,他如冠玉的面容慢慢浮现。接着是他如碧空一样澄澈的双眸,

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再近些,月光洒在他身上,分毫毕现。越发能感觉他周身四溢的超然淡漠。他孤傲的站在月光的清辉中,仿佛凝住了

所有月之精华。他身后身前的所有画舫,灯笼歌舞瞬间都消失了,苍穹之下,唯有他一人茕茕孑立,令红尘中的人们

不敢逼视。

沐桐怔怔地望着他越来越近,又渐行渐远。慢慢地,一层又一层掩上来的轻纱渐渐把他笼罩淹没,他好像融入了银辉

的月色里,消失不见了。

沐桐怅然若失,一阵恍惚,他看见了什么?荷衣兮蕙带,倏而来兮忽而逝,难道是月之精灵。

“你看什么,如此出神?”

沐桐不舍地收回目光,“没什么?你怎地也出来了?”

刘知远不屑道:“里头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值一提。你方才可是看见佳人了?姿色如何?”

沐桐听他这般唐突他方才望见的精灵,心中略显不快。刘知远却没理会他,自顾神秘兮兮道:“今日是没法,过几日

哥哥带你跟着司马公子上东市平康里喝花酒去,啧啧,那才叫绝代佳人。保证让你大开眼界。”沐桐闻言却兴致索然

地闷闷走开。

深夜,回到寄宿的会馆,躺在床上,那个船头衣带飘飘,超凡脱俗的皎洁身影又浮现在眼前。他是谁?他那般高贵飘

逸,是侯门的公子?是和他一样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如何才能与他相识相交呢?沐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月光从窗口

淌泄进来,皎洁清亮。

第一章

秋高气爽,菊桂飘香,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地。平康里的啸月堂,通往吟风馆的道上,一溜儿青衣小厮绿衣小

婢疾步而来,或捧着铜盆,或提着铜壶,或端着茶盅,或拎着食盒,衣袂窸窣,穿过花径,转过回廊,在一扇雕花门

前停住,静静地在阶下垂目而立。

只听里头一声招呼,提着铜壶的捧着铜盆的人率先进去了,隔了一会儿,他们提着空壶端着用过的水面无表情地出来

去了。紧接着捧着茶盅的人进去了,没一会儿,她出来后,几个提着食盒的人鱼贯而入。

此时阶下只剩下两个绿衣小婢,一个捧着新腌的鲜姜小坛子,一个捧着药罐子。捧着鲜姜的小婢先松了口气,小声道

:“小怜,不用立那么直了,歇一会儿吧,里面的阿碧姐姐要伺候公子用膳,必不能很快出来。我们有得等了,一直

那般站着可不累死了。”

小怜仍老实端正地站着,也低语道:“那么多食物,够我们一家吃一天的,难怪公子每次用那么久。不过怎地公子吃

那许多还那般的瘦呢?”

捧着鲜姜的小婢叫小红,她惊异地瞥一眼道:“你竟以为公子会把那些食物都用完?”

小怜不解道:“不用完为何备那许多?岂不是太浪费了?”

小红“嗤”笑一声:“你呀,真是才来几天没见识的乡下小丫头。那些膳食点心,公子能赏脸用个三五口,厨房的张

嫂子必定心花怒放,就等着爷打赏了。我们啸月堂还稀罕几个膳食的钱?多少价值千金的宝贝,公子不高兴不是说摔

就摔了。”见小怜兀自不信,便接着道:“前日公子心中不爽,不是把裴大人送的一套珍贵的青花瓷全拂地上了?那

些物件算什么,就你手中的这灌药,少说也值五六十两银子,够你们家用上两三年呢。”小怜闻言睁大了眼,越发小

心地捧着手中的药罐子。

见小怜如此,小红益发有了兴致:“更有你不知道的。中秋的时候,那些个达官贵人,王侯公爵,给公子送的那些个

礼,啧啧,我偷偷地溜过去瞧了一眼,珠光宝气,金光闪闪,晃的我眼睛都花了。账房的李先生说了,那些东西若换

成银子,都能堆满整个屋子。随便给你一件,都够你们一家吃上几辈子。更有那各地收集的各色果子点心,你平生见

都没见过,别说是吃了。还有许多其他的新奇玩意,都是别人费尽心力,寻来讨好公子的。”

小红说着,脸上自然有了层得色:“就这平康里,那家堂子能比得上我们啸月堂。这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我们杨柳

公子的。那些豪门公卿哪个不是为见我们公子一面一掷千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她顿了一会儿,突然叹口气,突

然就把小怜的心都提起来了。小红见了这才道:“唉,我们公子呀,千般好,万般好,就是身子差了一些。这不就中

秋湖上赏了回月,这回来就病了十好几天。”

接着小红又神秘道:“听说啊,公子这病,都是前几年作下的。那时公子刚挂牌,便凭着绝世的容颜,不羁的性子,

一下子红透京师。连当时摄政的靖王爷都惊动了,一眼就相中了公子,连包了公子三年。不过啊,别人都以为那三年

公子风光无限,只有我们啸月堂的人知道,每次公子去的时候都是自己走出去,自己登上王府来接的马车的,可是每

次回来的时候,却都是公子的贴身小厮木根哥抱着回来的。有一次我送药进去,偷偷溜了一眼,啧啧,被折磨的脸色

灰白,奄奄一息。药一喂进去便吐出来,灌一次吐一次,那天我清楚地记得,光那一次的药就煎了八遍。身子才养的

好些,王府的马车就又来了,接着便是上一次的重演,你想想,那是怎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直到前年皇上亲政,靖王

爷自请戍边,公子的日子才好过些。靖王爷还算有情有义,虽然他人已经不在京城了,但他还是着人庇着我们啸月堂

,庇着公子。所以你别看公子如今炙手可热,连爷都看他的脸色行事,也是付出了不菲的代价的。如今公子脾气大些

,性子傲些,也都是该当的。不过啊,公子对别人虽然从来冷冷的,对自己身边的人倒是十分的好。所以这次公子的

贴身侍女阿碧姐姐要出去嫁人,大家都挤着巴结,希望公子能够看上,可以服侍公子……”

“小红,你又在这嚼什么舌头。”这时一个身形魁梧的人从外面走来,一身粗布的青衣。虽是指责小红,语气倒也不

如何严厉。看小怜一直端正立着,不由多看了两眼。

“木根哥!”小红忙叫了一声。

“嗯。公子还没有用完膳么?我进去瞧瞧。”说着脚步不停进了屋里。片刻后又掀开门帘道:“进来吧。”

小怜,小红进得门内,又穿过两间屋子,按规矩乖乖地停在公子卧房的外面。木根却道:“别在那杵着,把东西拿进

来。”

还没进屋,小怜就听一个好听的声音戏谑道:“木根又作威作福了。”接着阿碧咯咯地笑道:“可不是,木根哥一点

都不懂怜香惜玉,吓坏人家小姑娘。”

木根早就习惯了,也不理会,径自走开。

小怜一进来便先瞥了一眼门口的桌上,几个婢女正收拾,那铺满桌面的膳食点心,果然像是动都未动过。再往前走几

步,便见杨柳公子半卧在躺椅上,身下垫着雪白的裘皮,一袭灰色的羊毛毯子一直盖到胸口,见到她见了便略微蹙了

蹙他好看的眉头。

小怜原就听说公子脾气大,有些惴惴,此时心中便越发的忐忑。幸亏此时阿碧笑盈盈地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药罐子

。那罐子原是特制的,中间一个内胆,外面一个隔层,里面填满了炭火,所以此时拿出装药的内胆药盅,药还扑扑地

冒着热气,又腥又苦的味道顿时充满了整个卧房。

杨柳秀眉蹙得更深了,捂着口鼻道:“拿走,快拿走。整日介服这样的药,没病也给毒死了。”

阿碧未语先笑,道:“您这话可别叫于大夫听见,否则,他又在您的药里多加二钱黄连。”

杨柳果然不敢再言语。阿碧见状偷笑,忙又掩了笑靥,好言劝慰道:“公子把药喝了吧,喝了病便好了。”

杨柳固执地转过头,不耐道:“不喝,说了不喝便不喝。死了便死了,倒落得清净。”

阿碧见惯了他喝药使性子,昵嗔道:“公子不喝便不喝,扯些死啊活啊的作什么。”转手把药盅递给小怜道:“搁罐

子里温着去。”

小怜原是有些惧怕,见阿碧与公子嬉笑怒骂,绷着的心便慢慢放松了。想起小红说的,公子吃过的那些苦,此时见他

脸色苍白,竟与身下雪白的裘皮融为一色,心中涌起一股酸涩的疼惜。鬼使神差地,她接过药盅不搁进罐子,反倒递

到杨柳面前,直直地盯着她平常看都不敢抬头看的绝美的容颜,略带哽咽道:“求公子把药喝了吧,药要按时喝方才

有效。早晚要喝的,早喝了,身子早好了。”

杨柳一愣,怔怔地盯着她,那毫不掩饰的真切的关心竟让猝不及防的他有些无措。在这啸月堂,在这个只认钱的卖笑

卖身花街柳巷,他是爷的摇钱树,是底下人的衣食父母。他们盼他身子快好是真的,但除了阿碧木根谁也没真正关心

过他身上的病痛不适。

这若是在平日,杨柳必狠狠地嘲弄那个小丫头一番,在这种地方滥施同情。但那个小丫头说的那般的自然,情真意切

,杨柳突然感动得心中一暖,他躲闪着她关切的目光,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药,一饮而尽。阿碧忙拈了块生姜,放他

口里含着。再想给他抚抚胸口,以防他又把药吐了时,杨柳却恹恹地挥挥手,让大家都下去。片刻后他又坐起声,喊

了一声:“我要沐浴。”

第二章

沐桐自从中秋晚遇见了那个白衣公子后,便大为倾慕,一心想着能找个机会结交。以往他不情愿去的一些文会诗会,

如今不用刘知远拉他,他也自己主动跑去参加,以期能遇上白衣公子。只是诗作了不少,酒喝过无数,小曲也一个接

一个地听,却再没遇见过他。沐桐对着又一次圆了的月亮,不禁有些踌躇。

他出生在武将世家,家中人代代习武,曾跟着先皇出生入死,立下不朽的功勋。只是如今河清海靖,四海升平,武将

便在朝中渐渐失势。父亲为了挽住家族颓势,便让他这个长子放弃祖荫的武职,来京城博个进士出身,以便光耀门楣

,令家族能重获新生。

沐桐学识出众,姿容不凡,一直就是父亲的希望。他上京前,父亲言道:“对于你,其他的为父都不担心,最怕的是

,你会被京城的浮华玩乐迷了眼,学着其他的纨绔斗鸡走狗,声色犬马。你切记要修身养性,约束自身。若是让为父

知道你在京师没有认真备考,而是花天酒地,老夫必打断你的腿。”

沐桐缩缩脖子,仿佛父亲喝声就在耳旁擂响。他当世最怕的就是父亲,父亲强横跋扈,武功高强,在父亲面前沐桐从

来连声音都低了八度。这次在京城,他日日与人饮酒玩乐,心中一直惴惴,父亲若是知道了,真会打断他的腿的。只

是每次有人相邀,他就忍不住跟着去,万一遇见他了呢。

也不一定就要相识,只要能远远地再望一眼那高洁的人影就满足了。他那白衣飘飘,气度不凡的形象,正是沐桐母亲

希望他能拥有的形象吧?母亲在家中从没展过容颜,她出生在书香门第,为了政治的利益才与父亲结亲。在她眼里,

沐家的人都是一帮武夫,总是与她格格不入。从沐桐记事起,母亲就是一幅寂寞愁眉的模样,沐桐一直希望自己能按

母亲的希望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然而父亲口头上虽然仰慕文士,心里却最看不起他们。

他们兄弟几个,父亲从小就逼着他们学弓马骑射,习各派武功,要求他们强悍果决。母亲的愿望他们就只得埋在心中

最隐秘的地方,因为只要他们兄弟几个稍表现些许文弱,便会被父亲拳脚相加。致使几个弟弟都成了一介武夫,只会

惹是生非。也因此父亲把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沐桐的身上。

沐桐犹豫着,明日就最后一次参与那些公子哥的聚会吧,明日以后便要好好的准备春试了。

“今晚你绝对不虚此行,”一起秋游后,再一次失望的沐桐本不想再跟着他们去平康里,喝花酒那种场合沐桐颇不习

惯,怎耐刘知远硬拉死拽的把他拽来了。马车上,刘知远不停地开导道:“这次可是司马公子作东,你不来不是太扫

他的面子么?你还记得我上回与你说的绝代佳人么?今晚司马公子就请到了他。你初到京城就有机会认识杨柳公子,

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呢。多少文人骚客为他写诗作赋,你听着:‘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怎么样?还

有‘铜驼陌上新正后,第一风流除是柳。勾牵春事不如梅,断送离人强似酒。东君有意偏撋就,惯得腰肢真个瘦。阿

谁道你不思量,因甚眉头长恁皱。’瞧瞧,赞得都是他。我就见过一次,那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特别是那腰身,比

女子都细。那跳起舞来,真如春风拂柳,娇软柔媚,轻盈袅娜,不愧是京师第一风流。”

沐桐淡淡道:“娼妓罢了,有人捧便红了。”

刘知远也不再争辩,只说到时候沐桐见了,便知他所言非虚。

远远地便见三个大红的灯笼,一竖垂下,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啸月堂”。还没进门,便听到里头人声鼎沸

,歌声笑闹声不绝于耳。闻着浓烈的脂粉香,沐桐先就皱起了眉头。跟着一群人,穿过大堂,拐到后堂,转过几个回

廊,那些笑闹声便渐渐远去,耳中所闻,逐渐被秋虫的鸣叫替代。似水的月光中,各色菊花争相怒放,淡淡的菊香沁

人心脾。身入其中,顿时有洗尽红尘的宁静祥和之感。

穿过花径,过了一个月亮门,走过一片小竹林,便到了一处极清幽所在。灯笼淡淡的光照在楼前的牌匾上,“竹桂轩

”三个字清晰可辩。屋后肯定种植了桂花,站在廊下,香甜的桂花香馥郁芬芳。

轩内已经摆下了一桌酒菜,众人依次落坐,便有几个小婢进来斟酒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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