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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和他愉快的伙伴们——by木原音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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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早按下前面板的按钮,音乐响了起来。歌词不是日语。

“广播比较好吗?”

“我无所谓。”

稍稍有些嘶哑却很悦耳而且甜美的女人的声音。

“把以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买的唱片翻录成了磁带。”

美国……外国。仅仅是发音也让人觉得像云之上的世界似的。

“美国很有趣哦。在那里发现了不同的人拥有各种各样的价值观。”

听到第四首歌的时候,车子在堤岸边缘停了下来。谏早先下了车。只有一个人呆在车里也很寂寞,随即打开了助手席的车门。一下车,就听到海浪沙——沙——的拍打声。月光很亮,所以周围模模糊糊地能看见。走下石阶,来到沙滩上。

谏早一脱下鞋,就向海浪拍打到的边上跑去。

“晓也过来吧。”

回过身的黑影呼唤着自己。晓也脱下鞋并排放到谏早的鞋的旁边,然后走向黑影。

“很久没来海边了。读大学的时候倒是经常去冲浪。冲浪板应该还在仓库里,不过已经不能用了吧。”

谏早的脚像跳舞似的在沙子上走了起来。

“自从父亲死后,我继承了那所收容所以来都没有休息日的缘故啊。不过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

双手互握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海浪的声音和风让人觉得很舒服呢。”

“晓。”谏早回过头。

“沙滩,不是让人很想在上面奔跑吗?脚底感觉很舒服啊。”

自己的双脚被埋进沙里,动不了。突然被抓住手臂,就这样被带到海浪拍打到的边上。湿沙那冰凉的触感一下冲上背部。

怕裤腿被打湿,正往上卷的时候海浪冲了过来。虽然想避开,以弯着腰的奇怪的姿势往后退,脚被绊倒,就这样倒了下去。就像蓄意已经似的海浪沙——地冲了过来,膝盖以下都湿透了。

“喂喂,你在干什么啊?”

谏早笑了。晓也不知怎么地变得很奇怪,噗地笑了。

“来,站起来。站起来。”

被抓住手臂拉了起来。站在那儿不动,海浪不断地从脚的周围把沙削薄。

“大海真是很厉害啊。这前面总是连着整个世界。”

谏早所指的前方,和天空的界限也不清楚,只有划过沙沙、沙沙的海浪声的平坦的黑暗在延续着而已。

“我很羡慕晓啊。”

谏早轻声嘀咕道。

“……为什么?”

“只有十三岁。从现在开始的话做什么都可以。还有希望。”

“明明住在收容所里。”

谏早抓住晓的手腕,将手掌朝上。

“希望在你的手里。和收容所没有关系。”

手掌里,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泪水溢了出来。

“怎么了,晓?”

拼命地摇头。

“我只有一个人。”

嘴唇在颤抖。

“已经没有人会来接我了。”

早就知道了。早就有所察觉。但是将事实用语言说出来的话,觉得一切都会结束。

“你才不是一个人。有我,还有代理母亲户仓。”

“不对、不对、不对。”

一否定,就被拉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从胸前的衬衫上透出香烟的味道。

“对,我和户仓都不是你的父母。但是可以像父母一样对你。”

因为脚下的沙子不稳,晓紧紧地抓住谏早的胸口。

“很寂寞吧,晓。之前就那样告诉我就好了。”

头被抚摸了。那动作就像姑姑似的,想要更多,更加用力地抓紧了谏早的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忍不住了,谏早问了句“可以吸烟吗?”然后一边开车,一边吸烟。刮进来的风把刘海吹得左右摇摆,香烟的烟雾从侧窗飘了出去。已经,没有海的味道了。

旧平房的家。小小的庭院。姑姑、姑父和悟史的脸。自己把在那里生活的六年放进了回忆的箱子里。幸福的回忆,难过的回忆,全部。已经看不见了。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活着就会很辛苦。

结果,姑姑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呢。按照自己所知道的姑姑,是不会撒那样的谎的。那么那个时候,即使自己被打也保持沉默的姑姑,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只有一点是清楚的,那个时候自己被姑姑出卖了。无论怎样温柔地对待自己,无论怎样珍视自己,还是被出卖了。

自己到底能相信谁呢。还是说大人都是骗子呢。谁都不能相信吗。

“……明明是大人,为什么要撒谎呢。”

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询问道。

“嗯,说我吗?”

谏早回过头。

“不是。”

“被谁骗了吗?”

没有回答。谏早慢慢地将香烟杵进烟灰缸。

“大人啊,因为要保护的东西很多所以才撒谎哦。保护别人,也不得不保护自己。”

晓看着谏早。

“……那么撒谎骗取别人钱财的人呢?”

真是极端啊,谏早笑着说。

“那是‘欺骗’吧。和撒谎不一样哦。”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但撒谎是为了保护自己……这样的话一下子落进了心里。

音乐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有些嘶哑的女人的声音。时不时的,谏早轻轻地跟着哼两句。虽然已经不记得父亲的声音了。但是,可能和谏早有点点像吧。

庭院里的樱花开始散落。一吹风,就像不冷的雪一样飘下来。穿过飘落的樱花,打开了玄关的拉门。

越过左手边传达室的玻璃,职员铃木打了声招呼“回来啦,晓。”总是把头发整齐地束在后面的铃木是职员中年龄较大的,四十二岁。喜欢发牢骚的铃木不是很受大家欢迎。绰号“怨男”。

“我回来了。”

轻轻地回答着,将运动鞋放进粘着白色胶带,胶带上面写著名字“高塚晓”的鞋柜里。

“今天,在学校如何?”

一边想着昨天、前天、大前天都问了同样的问题啊一边回答“还是一样。”一到走廊,就听见一阵尖锐的笑声。在传达室斜对面的客厅里,园长谏早和小学三年级生的米仓海斗扭在一起嬉戏。谏早的银边眼镜滑到鼻梁上,和平常一样有趣丝毫不差的三七分的刘海也乱了。

“啊,你回来啦。晓。”

不知道是否注意到自己的视线了,谏早眯起眼睛,用很温柔的表情笑了。

“我回来了。”

只回答了这句话,就赶忙逃回自己的房间里。海斗是半年前来的收容所。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躲在角落里,也不怎么说话,而且还害怕女性职员害怕得发抖,园长谏早片刻都不离其左右。最近终于开始和其他的孩子、职员说话了……虽然只是像婴儿般的只言片语。

刚进收容所的还没习惯这里的生活的孩子,因为虐待而害怕大人的孩子,对这些孩子职员片刻不离都是日常便饭。对于刚开始就害怕得很厉害的海斗,这样的时间稍微有点长。

从不知传了几代的,角上到处都是磨损的学生包里取出书,发现国语的教科书沾上了红色的污渍。看起来像血一样。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右手无名指流血了。是去废弃工厂的时候被玻璃划到的。明明以为已经止住血了的……

用纸巾按住伤口来到走廊。客厅里的谏早沉溺于和海斗的嬉戏中,没注意到这边。

到了传达室,听到了玻璃对面的铃木和户仓的谈话声。户仓最近胖了,在追小孩子的时候总是呼呼地喘不过气来。虽然是负责自己的职员,却不怎么交谈。

“最近,海斗安定下来了呢。”

户仓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道。

“来我们这里也快半年了,大部分已经习惯了呢。刚开始的时候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很容易就流尿,想给他换衣服吧,女职员一靠近就闹,还会咬人……受那个孩子的影响,连其他的孩子也开始暴躁,这感觉也传到了我们身上。”

铃木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开口道。那个是哪个小学生的抹布吧。

“园长从早到晚片刻不离地呆在他身边呢。终于见到他的笑容,从心底感到松了一口气呢。开始笑了的话就是一个进步哦。”

可能是嫌用剪刀太麻烦了吧,铃木用牙齿咬断了线。

“虽然因为受虐待而近来的孩子很多,那个孩子特别的惨呢。……说起来,我从来没见过晓笑过呢。”

从铃木的嘴里不经意地冒出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吞了口口水。

“啊,因为那孩子很冷淡。”

户仓用仿佛很清楚似的脸,把圆珠笔按在在脸颊上。

“晓虽然也被虐待,但是完全没有对那样的孩子做常见的尝试行为呢。虽然很懂事,也没有问题行为,但是总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呢。明明是个小孩子,却总说着很严肃的话。”

“这个,我明白。”

铃木向前倾斜着点了点头。

“那孩子,明明只是个初中生,却有点太较真了吧。”

“对对”户仓很夸张地附和道,“但是”边说边用纸巾擦了擦拿过点心的手。

“如果所有的人都是像海斗那样费事的孩子的话我们就忙不转了。最近,广明也经常胡闹,连园长也觉得头疼。如果没有像晓一样安分的孩子就完了。”

现在进去的话,肯定会被认为是在偷听她们讲话吧。虽然可能可以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但是自己不擅长撒谎、装不知道。

在这所儿童收容所,自己一开始就听说了自己被职员怎么想的。和对着孩子们慎重选择的语言不同,大人之间的对话非常真实。正准备放弃取创可贴回房间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啊,晓君。”的声音。

职员岩本和小学生加奈手牵着手回来了。岩本二十五岁,在职员里年龄最小。

“你怎么了?”

实现落在指尖上。

“……我想找创可贴。”

“是吗?稍等一下。”

岩本进了传达室。加奈脱下鞋子把鞋放进鞋柜,很有朝气的朝着传达室说了句“我回来了”,然后对晓说了句“我回来了”后就跑进了客厅。来到走廊的岩本提醒的叫道“小加奈,不要跑。”

看着晓的伤口的岩本用儿童节目的主持人似的声音大声说道“哎呀哎呀”。

“我自己可以贴。”

就算拒绝了,却说着“行了行了”边用柔软的手指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靠近的岩本身上,散发出像花一样的香味。

一边在意着创可贴贴在指尖的粗糙感,一边回到房间,同龄而且同室的和田广明已经回来了。

从去年开始,广明就经常半夜溜出收容所,或是逃学,这样让人看不下去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有一次,劝他不要半夜溜出去,从此以后他就不跟自己说话了。

广明好像跟岩本请求过想换房间,但是在现在的高三生于明年出去以前是不行的。

在双人床的下床,自己的区域坐下,广明狼吞虎咽地吃起袋装的巧克力糖来。那是前天,由职员派发给每个孩子一袋,并说了“请自己调节分量吃哦。”自己是每天吃一颗,想享受吃乐趣而留了下来。广明在昨天就全部吃完了,糖纸扔进了垃圾箱里。

预感到不妙的自己拉开了自己桌子的抽屉,不出所料,放在里面的糖不见了。

“那是我的糖吧。”

广明无视自己继续吃着。

“别拿别人的东西。还给我!”

大吼之后,广明把糖果袋扔了过来。里面已经空了。早知道会这样,昨天吃完就好了。还是说是没放进锁上的桌子的自己不好?虽然和广明同室已经三年,却从来没被偷过任何东西。

“妈妈控。”

广明冷笑道。

“哎呀哎呀,小晓。好大的伤呢。偶来给你贴上创可贴哦。”

用恶心的婴儿的说话方式,摇晃着肩说道。晓把扔过来的塑料袋和糖果的小袋捡了起来。

“我会把你做的事告诉负责人的。”

这么说了,小偷的脸色变了。

“你,要去告状吗?”

“是真事吧。”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小报告。”

广明的脸变得绯红。

“小学生都知道不能做的事你还会做。”

准备走出房间的瞬间,背上被使劲的推了一下。向前“咚”地摔倒了,趴在地上的时候背上“咚”地一下被跳了上来。

头发被抓住,脸被使劲向地上撞去。被打了两次,在第三次之前,身体翻转了过来,把骑在身上的身体撞了出去。广明仰躺着摔倒了,随后马上站了起来像疯狗一样冲了过来。被猛扑了过来,晓在冲击下向后倒去。

到了初三晓的身高也只有142公分。相反的,广明165公分的身高和自己比起来要高出20多公分。

抓住了广明挥过来的右手。然后准备用左手挥过来的时候,一抓住左手,头就被头撞了。被压住的话,是赢不了身体比较大的广明的。

“我说在干什么呢,你们!园长老师!来人啊!”

听到像悲鸣似的户仓的声音,谏早和三十岁的男性职员古屋飞奔过来,拉开了自己和广明。即使被古屋把双手反扣在背上,广明仍然手脚不停乱动。有看到扭打而哭出来的孩子,职员赶忙将他们带到客厅去了。

“你太嚣张了!”

广明喷着口水怒吼道。用手按住因撞到头而阵阵发出回响的额头,晓回瞪向广明那刺眼的双眼。

“打架的原因是什么?”

即使被谏早询问原因,广明仍紧咬着牙无视他的话。

“广明,又是你找晓的茬吧。”

对古屋的话,广明回了句“凭什么这么说啊!”

“凭什么断定是我的错啊!”

在那样的气势下古屋一时露出退缩的表情然后正言道“平时的行为啊!”

“因为晓被别人出手过,却从来没有主动对别人出手过。”

愤怒到极点的广明的脸,现在快哭出来似的扭曲了。

“总之两个人先到园长室来一趟。”

广明挣脱掉大人的束缚,向外面跑去。古屋赶忙跟在后面追了出去。谏早一边发出“哎呀哎呀”一边挠着头。

因为主犯逃亡了,所以只有晓被叫到了园长室。在传达室里面八叠大小的房间里,有谏早的办公桌和磨损的布料的会客家具。墙壁周围从呈黄色的旧物到新物,装饰了很多孩子画的画。

虽然干了什么事孩子会被带到院长室说教,但是晓几乎没有来过。和谏早两个人单独谈话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明了打架的理由后,最后还加了句“我没有错。”

谏早稍稍歪了一下头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拿了糖果的,先动手的都是广明。”

“听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是广明的错……”

但是,的部分让自己非常恼火。自己是被害者,什么错都没有。

“你不相信我吗?”

语气很不愉快。谏早马上否定说“不是那样的。”然后说着“先坐下吧。”催促着在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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