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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葬黄花+番外篇——by月夜桥下闻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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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哼,纨绔子弟。琅嬛有些着恼,但碍着石家的面子……

“对不起了石公子,琅嬛乃是由晋王府请回来做今晚表演的。而且我现在很忙,恐怕——”

“你是表演的?那你是戏班的吗?怪不得生得这么好看!”石渊看起来很兴奋,一张粉红粉红的脸蛋居然放着异样的光彩。

原来,他不是那个意思……琅嬛有些懊恼自己的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石渊看来也不着急得到答案,只接下去问道:“那你多大了?家里是干什么的?唱戏苦不苦?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可羡慕那些站在戏台上的人呢!就为这事儿,老头子没少教训我……”

“我……”琅嬛一时也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今年十八。”

石渊忽然瞪大了眼睛:“原来你比我大啊……我过了年才十七呢!嘿嘿,说来也巧,我就是腊月三十生的……不过我家里没有兄弟,所以,我也不知道十八岁的男孩该长啥样儿……”

“啊……”琅嬛扶了扶额头。居然比侍画还小几个月……不过看这小子的样子,如若不是装傻,就真是个傻子。哪有人家这样养孩子的?

“对了!你现在有空吗?我带你去别处转转,反正距离晚宴还有很久呢!”石渊站起了身。

敢情我刚才说的话他一点儿也没听进去。琅嬛在袖子里捏紧了拳头:克制,一定要克制……这小子可是京城最大的财主家的儿子……克制……

“走吧!”石渊过来一把拉起了琅嬛。琅嬛忽然被拽起,站得摇摇晃晃,几欲跌倒。

“石公子,我——”

“嘿!你可真瘦!戏班里都不给吃饱饭的吗?”石渊伸手捏着琅嬛的两只胳膊。

“嘿嘿……”琅嬛怕痒,禁不住笑了起来,又赶忙闭上了嘴。

石渊愣在了原地,慢慢地道出一句:“琅嬛,你笑起来真好看。”

原来,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听进去。至少,他记住了他的名字。

“快走吧!”

“哎!石公子——”

“呵,居然下雪了!再不快走的话,一会就会被淋湿的……”

“我说石公子——”

“你叫琅嬛。琅嬛……琅嬛,可是天帝藏书的地方呢!”

“哎?你竟然知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别以为我成天关在房里读书就非得读成了呆子似的……”

一高一矮、一蓝一白的两个身影逐渐远去在梅林深处……

“侍画相公!侍画相公!你等等我呀……”云儿在侍画身后卖力的追着,无奈身高有别,怎么赶也赶不上。

“哎呀!”再也受不了他的聒噪,侍画停下了脚步,回头冲云儿嚷道:“你不回去伺候你家相公,老跟着我做什么!”

切!你以为我想啊!当然,这话云儿没敢说出口。

“锦……锦释师傅怕你出事,这才派我跟来的……”云儿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喘吁吁的答道。

“我能出什么事儿啊?”侍画不以为然。

还不是怕你迷路了。当然,这话云儿也没说。

“一个人跑出来,总归不大好吧……”

“哎……说到底,师傅还是把我当孩子呢……”叹了口气,侍画感到有些无奈。

云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自称孩子呢。”

“是啊,我是老大不小了……那你家相公呢?岂不是更老?”侍画一面说着,一面走近云儿,“话说,你也算是跟着琅嬛长大的呢……瞧这张嘴巴,可真像他啊……”

“啊……”云儿下意识的往后退着,“侍……侍画相公……”

说实在的,要说云儿不害怕侍画,那绝对是假的。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这位侍画相公就跟自己侍候的琅嬛相公不大对付,就连那锦释师傅跟他也是不大来往的,甚至彼此之间还有些敌意。不过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个人竟然好似一夜之间就熟络起来,倒像一贯就是这么亲密似的。

“侍画相公,我……我说错话了还不行……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云儿告饶。

“再不跑我可要罚你了哦……”侍画低着头、摆着谱儿,一步一步,慢慢悠悠地走向云儿,一边还貌似仔细的来回打量着自己长长的指甲。

“啊!我错了!”云儿尖叫一声,慌不择路地撒腿就往回跑。

“哎——那可不是回去的道儿吧!”侍画在云儿身后好心的提醒。无奈云儿跑得太快,哪还能听他的话,不一会儿人就没影了。

“哎……方向感居然比我还差……”侍画毫无同情心的叹道。

一路且行且玩,没过多久,侍画就哀怨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自己迷路了。

这梅园虽说看起来不大,实际上却是纤陌交通,纵横复杂。再加上四处都种满了正在盛放的梅花,遮住了一切的亭台楼阁,就更是显得“处处皆似一处,道道皆似一道”。这叫向来方向感不好的侍画不迷路才怪。

侍画正在着急,不料转过了一个弯儿,却看见一间独门小院,赫然立在不远处。欣喜若狂的他连忙加紧了脚步,赶上前去。

若放在平常大街上,这小院倒像是个家境富足的住户。但如今却摆在了这章台繁华的梅园,不禁就显得有点寒酸。侍画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院门,发现没人回答,而门却又是开着的,便断定里面一定有人,随即蹑手蹑脚地溜进了院子。

推开大屋的门,偌大的房间摆设极其简单:屋子两边各放两把靠背椅子、一个棕色的小几案。除此之外,就是房间顶头的一张摆满了各式瓜果的供桌。

“倒像个灵堂……”侍画轻轻嗫嚅着,一边往屋子里面走,来到了供桌前。

不料,供桌上供奉的排位却吓了侍画一跳,上面赫然写着:

“孝恭贤皇后之灵”。

“孝恭贤皇后?没听说过啊……”侍画自言自语,“既然是皇后的灵位,为何会放在这个隐蔽的地方呢?”

“王爷!”忽然,屋门外传来了人声,“事情都办妥了,他今晚一定会来。”

“好。你们辛苦了。在门外把着吧。”另一个声音开口,竟然是晋王殿下!

眼看着一只手就要把门推开,侍画霎时就知道自己闯错地方了。情急之下,一弯腰,钻到了供桌下面。

几乎是同时间,有人走了进来。侍画轻轻地屏住了呼气,用手捂住了嘴巴。

晋王在供桌前站定。半晌,开口道:

“淼儿,我来看你了。”声音温柔的,似是可以滴出水来。

淼儿?是谁啊?虽然早就听闻晋王殿下是先帝正宫皇后所出,那么即便家里供奉有皇后也该是他的生母。但是……会有人这么称呼自己母亲吗?

“淼儿,今晚他也会来。虽说我一直都被避免宣召进宫,但是如果他会亲自来的话,那就太好了……今天,我定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他?这又是指的谁?居然在王妃生辰的时候要人血债血偿?这晋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侍画在供桌底下越听越糊涂。

“算了,不提那些了。我特地来了你最喜欢的桂花酿,来,今天是你二十二岁的生辰,我们——”

什么!

“咚”的一声,侍画的脑袋撞向了供桌。随后便闻得满桌的供果撒了一地。

“谁!”晋王吓了一大跳,拔出随身的佩剑,指向了供桌底。然后,小心翼翼的撩开了长长的桌布。

“是你?”晋王难以相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

“我……”侍画的心跳得如脱了缰的野马,飞快地在脑海里寻找着说辞,“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小憩一会儿,不料,竟在这里睡着了……”

“你听到了什么?”晋王的脸色冷冷的,冰块一般,和以往敦厚和善的他完全判若两人。看得侍画心里直发毛。

“我……我什么都没听见啊……”侍画急忙摆手。

“是吗?”晋王把剑稍稍收了回去,“那出来喝杯酒吧!”

“额……不用了……我不怎么喝桂花酿的……啊!”话音未落,侍画便被晋王狠狠的从供桌底下给揪了出来。

“我何曾说过是桂花酿?还说你没听?嗯?”被揪着衣领口,侍画近距离的看着晋王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可惜那张脸上,此时寒霜一片。

“王爷,出什么事儿了?”门外的侍卫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往门里喊话。

完了,小命休矣!侍画暗叫。

“没什么,我和王妃说话呢。”

“哎?你不杀我?”侍画脱口而出。

“是。不过王爷最好快点,外面开始下雪了,一会路可能不好走。”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

晋王放下了侍画的衣领,半晌,开口:“反正过了今晚,全天下都会知道的。”

侍画的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寿宴本是为了晋王妃所举办,而这位王妃……额……至少在现在看来,是死了的。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位被换做“淼儿”的晋王妃,牌位上竟然写着“孝恭贤皇后”。而且,晋王刚才说了什么?“我一直都被避免宣召进宫,但是如果他会亲自来”……“定会让他血债血偿”……这个“他”,这个“他”难道指的是……?

“你猜的没错,”一直暗中观察着侍画多变的表情,晋王幽幽的开口:“今晚,我要改朝换代。”

10.山雨突袭

“锦释,我们快回去吧。别叫那个人等久了,这雪我看一时半会儿的也停不了。”弈书轻轻放开了怀中的锦释,柔声道。

“呵呵……”锦释笑了起来,“什么那个人,难道你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哦?难不成的你的小情人我还得一个一个认识不成?”

“去你的!”锦释锤了他一下,站起身来,“你要是连他的醋都吃,那还真是吃不过来呢!”

“那你告诉我,他是何方神圣啊?”弈书也跟着站了起来,拍了拍锦释肩上的积雪。

“小嬛儿你都认不出来了?”锦释一边也为弈书扫着肩上的落雪,一边挑着眉笑道。

“嬛儿?”弈书显然吃了一惊,“天哪!都长这么大了?我认得出来才有鬼呢!”

“呵呵……”锦释笑得愈发开心,“是不是比以前耐看多了?我现在是老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这些后生,一个比一个出落得水灵……”

“你不老,真的,还跟当年一个模样。”弈书冲他点着头,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这话听着耳熟,貌似侍画也曾对我说过。”虽然知道是假话,但是锦释依旧被哄得很开心。

“侍画?这又是打哪儿冒出来的人?”弈书皱眉。

“啊,”锦释这才反应过来,“你还不认识他呢。是在你走了两年之后吧……”

“要说……你真有与以前不同的地方吧……”弈书打断了锦释的话头,状似认真的打量着锦释浑身上下。

“怎么?”锦释也随着他的眼光看去,担心道,“我胖了吗?”

“不是。”

“还是变丑了?”锦释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是变丑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锦释追问。

“是你长高了,笨蛋。”弈书一记糖炒栗子就敲在了锦释脑门上。

“哈!你还敢敲我!”锦释伸手就去够弈书的脑袋,岂料被他灵巧的闪开了。

“呵呵……想想也是,你那年才十六岁,自然是矮些。嗯……如果你现在要还是那么高,保不齐我就不要你了!”弈书抓着锦释的手,继续打趣他。

锦释生气了,抬脚就给了弈书一下。没舍得踢要害,只碰了碰他的膝盖。

“哎哟——”弈书霎时就蹲了下来,抱着膝盖直叫唤。

“怎么?很疼吗?”锦释见状,忙不迭的也蹲了下来。他没使很大劲儿啊。

谁知,说时迟那时快,弈书一下子就伸手抱住了他,健壮的手臂勒得锦释几乎踹不过气来。

“你这叫谋杀亲夫知不知道?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哎哟,来人了,你快放开!”锦释一面笑着,一面指了指远处跑来的一个士兵模样的人。

“大人——”那士兵老远就冲着这边高喊道:“大人——快跑啊!梅园失火了!”

“啊——!”下一秒,锦释失声尖叫起来。

只见从二人后方不知哪里飞来的一支箭,直直的射入了眼前士兵的胸膛。

锦释感到弈书浑身剧烈的一震,接着,自己被他迅速的往前推了一把:

“快跑!”

锦释愣在了原地,却迈不动腿。他回头望了弈书一眼,却惊恐地看到他们身后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一队手拿弓弩的黑衣人。锦释又看了看弈书,拽起了他的衣袖。

两人手拉着手,在梅林里一路狂奔。繁茂的梅树一株株的在耳边迅速的呼啸而过,好似一阵阵红色的狂风,红得鲜艳,红得耀眼……偌大的梅林,好似无边无际一般,看不到任何可以遮蔽的建筑,也看不见来时的出路。身后的冷箭,“嗖嗖”的从二人身旁险险的擦过。

弈书一路上都把锦释拉得死紧,好像稍稍一松手,他就会飞走似的。两人交握的手,渐渐地被汗湿透。终于,一座小小的凉亭冒入了二人的眼帘,锦释抽空扫了一眼,却是空的。

“琅嬛——!”锦释呼喊着。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只闻得漫天的大雪簌簌落下。

两人拼了命的狂奔而逃,终于……

“弈……弈书……”锦释松开了弈书的手,“我……我不行了……你走吧!别管我,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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