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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家还——by风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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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塞了个毛豆在嘴里,把壳吐出来,嘿嘿笑道:“那当然,我平哥做什么都好。”

李仲平挠挠头:“好吃吗?”

“好吃!”柏青喂他一个,然后低着头边走边吃,在心里狠狠骂自己,平哥对自己这么好,怎么能那样想平哥,不许想了!

李仲平一路跟着,两人分着吃完了那包煮毛豆,一直到下了山,柏青在溪边洗手的时候往头上浇了两捧凉水,那发热的脑子才真的慢慢平静下来。

晚间待柏青先爬上床躺好了,李仲平才吹熄了昏暗的油灯也躺到床外边,没多时便睡着了。

可是柏青又睡不着了,夏天里本就穿得少,李仲平和他都只穿着短的亵衣亵裤,他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想白天看到的图画,更不能抑制自己脑中不把画中的人替代成身边的人和自己!没多时,原本就觉得热的他更热了,还发现自己身体的某处起了变化,他吓了一大跳,忙伸手去按住,却惊恐地发现它变硬变直了,他都快哭了,捏用力了又疼,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本能地拿手握着弄来弄去,渐渐地有些他从没经历过的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他闭上眼,靠李仲平更近些,闻着熟悉的味道,按着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有些难过,又有些新奇,更有羞耻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在那奇异却又快乐的感觉不断攀升到顶点的时候,便有什么从那处冲了出来!

柏青轻喘着,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待回过神来,又躺了一会,闻到一股以前没闻过的味道,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而且是想到李仲平和他光着身子,于是心里觉得这是极羞耻不好的,又摸到自己裤子也湿了,知道刚刚那东西弄到了裤子上,一时惊慌,更怕给李仲平发现,终于无声的哭了出来,一边小心地爬下床,从竹柜里摸出条干净的裤子,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在院子里一边没声息的哭,一边打着水,在玉盘似的月亮下搓洗着那条亵裤。

风吹着竹林沙沙作响,竹影摇曳,遮得院中时明时暗,掩住了这小小少年的难堪与懵懂,还有那无声的啜泣。

9、懵然识情5

柏青第二天一早红肿着双眼起床,看天色比往日晚些,身旁没了李仲平的身影,着了慌,忙跳下床穿衣收拾,正揪着头发一边绑一边往门外冲。

李仲平正好进屋来,看他急成这样,忙道:“阿青别急,早饭我都做好了,娘的早饭我也拿进去了,你别忙,洗完脸吃了我们再出门也还来得及。”

柏青一看见他脸就红成了猴儿屁股,“嗯”了一声,低头就走。

今天的早饭是稀粥和一碗腌青瓜,一碗毛豆。

柏青埋头喝着粥,李仲平看他那样子,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阿青,哥想说,如果,嗯,就是下回,裤子脏了,你放在那里,哥给你洗;你别自己晚上悄悄洗,看夜里冷,着凉了。”

柏青一口米汤沧在喉咙里,顿时剧烈咳了起来。

李仲平忙轻轻拍他的背,直到他缓下来,才道:“别急,现在时间还早,好好吃,吃完再去镇上来得及。”

柏青还是含糊地应着,也不敢回话,直到吃完了,才拎着自己的书袋,一路不说话地跟着李仲平出门。

一连几天,柏青都是这样,李仲平终于察觉到他的古怪。

这天下午回家时,李仲平看着柏青低头着只管走路的背影,一路上把话吞进肚里几次,还是忍不住,拉住他道:“阿青,你这几日是怎么了?可是可是听人说了不好听的话,生气了?”

柏青摇摇头:“没,没人说我。”

李仲平道:“那可是哥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柏青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平哥对我那么好,是阿青自己不好。”

李仲平急了:“阿青,那你是怎么了?这几日也不说话,还时常发呆出神,神色也不好看,是病了么?”

柏青反拉住他的手道:“平哥,我真没事,就是……就是快院试了,心里有些怕,有些慌,又怕你和兰姨担心……”

李仲平笑起来:“傻小子,你那么聪明,上回夫子还跟我说你念书念得好,肯定能有出息,平时你又那么用功,你怕什么呢?别想了,昨天娘用绣的一对枕面换了面,请王五哥做了面条,回去哥煮面给你吃。”

柏青眼睛一亮,脸上总算有了喜色:“细的吗?”

李仲平道:“当然,王五哥的手艺你还不知道么?知道你喜欢,娘特意让他给切的最细的。”

柏青立时拖着他就跑:“快快,平哥,回家吃面条去。”

李仲平跟上他的步子,两个人拉着手在绿得像要滴出油来的稻田间奔跑,偶或碰上两个认识的扛着锄头或者挑着木桶的农人,还欢快地打声招呼,一时间,再多的烦恼害怕,也被抛在了脑后。

院子里有李仲平搭的丝瓜架子,这个时候挂了好些丝瓜,长条条的,尾巴上还带着蔫了的尚有些微黄的花。

柏青摘下两根来,往旁边看了看,那里有一株葡萄,挨着丝瓜架子长的,结了两串,都有些紫了;他吞了口口水,又看了眼那两串葡萄,才拿着丝瓜去井边刮了洗干净,再拿进厨房给李仲平。

李仲平正从小陶罐里仔细地倒出一些油来,然后煎了两个鸡蛋,飞快的把丝瓜切了炒进去,然后倒水煮开,开始放面条。

柏青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锅里,一只手无意识地揉着自己已经饿了好一会的肚子,还舔了舔嘴唇,巴巴地等着面好。

面端上桌,每一碗上面都搁着葱花姜末和蒜片,柏青坐在桌旁,见李婶动了筷子,再等不及,拿筷子搅了两搅,挑起来就往嘴里送,一口面条含在嘴里烫得他张着嘴哈气,却仍是囫囵吞了下去。

李婶笑起来:“阿青做什么事都斯文,就是吃面的时候急;慢些,别烫着。”

李仲平把碗里的面又分给柏青一些,道:“阿青你慢些,烫,一会嘴里疼。”

柏青点头答应着:“嗯,知道了,哥,你吃,我碗里够了,你别尽顾着我。”

李仲平看他吃得香,就觉得面前这碗面也香得不得了,低下头,像跟柏青比着一般,唏哩呼噜没多时将面条吃了个干净,放下碗,就看见对面的柏青也刚好放下碗,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看着他笑得眼都眯成缝了:“平哥,你做的面条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我要吃一辈子!”

李仲平嘿嘿地笑,李婶笑着戳了柏青额头一下:“你这孩子。”

柏青便也跟着笑起来。

吃过晚饭李仲平带柏青去河边洗澡。

柏青坐在一块石头上,搓着一块布巾,他一抬头,就看到月光中李仲平精赤结实的身子,有些朦胧的,却更吸引人,那天看到的画突然又出现在脑子里,一时间,他看着李仲平,有些移不开眼光,而他的那里,又有了异样的感觉。

柏青觉得自己又快哭了,他拿布巾捂着自己下面,甚至拿手去压它,可是反而让它抬得更高了些,他又不敢像那天一样去摸它,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在那里肿涨得有些发疼的时候哭了出来。

李仲平听见他哭,忙踩着水几步走过来:“阿青,怎么了?”

柏青哭道:“平哥,难受,疼,平哥,怎么办?”

李仲平急道:“怎么了?是被什么咬到了吗?”

柏青捂着腿间,扭了扭身子:“这里……这里难受,疼。”

李仲平去怕他摔到水里,忙去抱他:“别怕,阿青,哪里疼,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

柏青哭着在李仲平怀里扭,身下那物事便无意的蹭在李仲平身上,李仲平心里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无措,有些结巴地道:“阿阿青,你别别哭,这……这是正常的,我我和其他人也……也会这样,你别怕。”

两个人都光着身子,柏青的身子与李仲平又不同,皮肤也细些,此时互相蹭着,有那么一股火,便在两人之间慢慢燃了起来。

李仲平虽是个老实性子,却不似柏青那般只知读书,他平日和村里的男人们一起劳作,听的自然多,人家说得大方,他听得也大方,加之他自己也不是没有硬过,这里柏青这样在他怀里这样蹭着,他自然也有了反应。

他呼吸有些沉地地柏青道:“阿青这只是只是说你长大了,你你拿手握着它,让它舒服,就好了。”

柏青听着他的,便真的拿手握住了那处,仰起头来,头发披了一肩一背,如那晚一般,摸索着让自己舒服起来。

时间在此时仿佛停止了,又或者是走得特别的慢,潺潺的水声里夹杂着柏青的喘息,让这夜也变得生动起来。

李仲平背过身去,一屁股坐进水里,总算冷静下来,却不敢回头去看柏青现在的样子;他不是没有见过别的人自己做这种事,他自己有时也这样,本来全没感觉的事,到了此时却突然变了味道,说不清的,他却不敢往深了想。

就这样坐着,直到柏青在他身后小声唤他:“平哥……我……我好了。”

李仲平才醒过神来,有些慌地道:“好好了吗?那快些洗好了,我们回去,不然娘该担心了。”

柏青乖觉地应着,虽然疲累,心里却轻松起来,原来平哥知道这事的,只是自己成了大人了才会这样,其实……其实感觉也不是很坏,他这样想着,慢慢洗好澡,穿好衣物,跟着李仲平往回走。

10、明心意1

过了两月正是院试之时。

柏青在开试前一天便早早的收拾好书本,干粮和衣物从家中出发。

李仲平本也带了干粮要去场外陪他,柏青将他的干粮往锅里一倒,道:“哥,兰姨的身体越发的弱了些,你得在家侍奉她;不过三日而已,你放心,我能应付得来。”

李仲平又拣回布袋子里:“我已托了古大娘和李大嫂这几日来家照看娘,我娘和她们平日里关系也亲厚,又有话说,比对着我可好多了,待你考完了我们快些回来就是。”

柏青还是不愿,但这回却拗不过李仲平,只得随了他。

两人是天未明就出发,到镇上时正好遇着刘子云几人由家里雇了马车送到镇口;刘子云眼尖看见柏青,大声唤他:“子为,这边,与我们同乘如何?”

柏青不愿与他们同行,道:“谢了,子云,我与我大哥同行,便不扰你们了。”

刘子云从马车上跳下来拉他道:“子为你说哪里话,你大哥也是我们的大哥,说什么扰不扰的,大家同窗一场,难道让我们坐马车看着你走路么?这也失了义气不是?”

柏青知他几个平日行事没有章法,又时常口没遮拦,只怕李仲平知道了怀疑自己同他们是一道的,忙道:“真不用了。”

刘子云道:“子为,你这是看不起我么?”

李仲平见刘子云脸上的和气之色减了几分,怕他真恼了责怪柏青,忙拉着柏青道:“阿青,这位……这位小先生既是诚心好意,你便不要推辞了吧。”

柏青只恨不能在李仲平面前痛快的骂这家伙,只得应了下来。

上车后李仲平坚持要与车夫同坐在车前,柏青一个劲把他往车里扯:“平哥,你是我兄长,岂有让你坐车外之理?那不是让这几位同窗笑话我不尊兄长?”

李仲平挠了挠后脑勺,笑道:“一会你们肯定要讨论些学问,读书人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也只能看着,倒不如和车夫大哥好生聊聊,还有些意思。”

刘子云笑道:“大哥说得好;我说子为,这是大哥所愿,你便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坐过来,我们来猜猜这回要考的是什么。”

柏青眼看着李仲平坐到车外放下车帘,心里难过,看了刘子云一眼:“书本我们都读了,每回做的文章夫子也都有夸,还猜什么?要猜出七个八个题目来,岂不先乱了脑中条理,到开考时反没了头绪,还不如将以往读过的看过的再读读,兴许还有益些。”

刘子云挥了挥手:“你总是这性子,算了,不跟你计较,你慢慢看吧,我们自己来猜。”说完真的不再理会他,自同其他几人一同埋头絮絮讨论去了。

柏青一个人举着书挡着脸,发了会呆,终是扔下书,掀了帘子出去挤在车夫与李仲平中间坐下。

李仲平道:“阿青,你怎么出来了,不跟他们多说说么?”

柏青道:“里面闷得慌,出来透透气,看看风景。”

李仲平笑着道:“也是,这时候太阳刚出来,还不太热,这天挺好看的。”

柏青一双脚侧到李仲平那边,垂在车板外,随着马车的颠簸晃荡,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着满天的红霞和那轮方才升起的朝阳,道:“没村子里的好看。”

李仲平纳闷:“这不都是一样的嘛。”

一旁赶车的老汉笑起来道:“这位小哥儿是觉着家里好吧。”

柏青冲那老汉笑笑,转头对李仲平道:“平哥,累吗?”

李仲平摇摇头:“这还是头一回坐马车,不累,挺好的,就是颠了点。”

那老汉忙道:“年轻人,你可别说,这路不平才颠的,老汉我的手艺可不差,这马也不差。”

李仲平忙道歉道:“是我说错了,老人家别往心里去。”

柏青也道:“老人家,我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我和他都是第一回坐马车,只是有些不惯,真没怪您。”

老汉摆摆手道:“晓得晓得,没事了。”

李仲平也朝那老汉笑笑,然后对柏青道:“阿青,一会要是累了,就进去打个盹。”

柏青道:“平哥,我不累,我跟你坐着心里高兴,这县城我是第一回去,这路也是第一回走,看着都新鲜,我不累。”

李仲平只好由着他,一路同他说些以前两次他走这条路时见到的物事。

这时间过得倒也快,还不到晌午便到了三河县城。

刘子云几个在县城里的亲戚,自去投奔了,赶车的老汉也自回转,剩下李仲平和柏青站在人来人往热闹无比的街上,有些无措。

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一家客栈也住不起,正沮丧时看见有人家请人劈柴的,李仲忙上前去跟

那人作揖道:“这位爷,我我给你劈柴,不要钱,只要有地方让我和我兄弟住上几晚就成,灶房柴屋都成。”

请人的是个中看人,矮小的个头,面色倒是和善,他仔细地打量了李仲平,又看了看柏青,道:“不要钱,只要住的?你们是来投亲的?盘缠花光了?亲戚不在城里了?可我看这孩子倒像是个读书人,是来赶考的?”

柏青忙道:“正是。大哥怕我年纪小不懂照顾自己,才陪了我来,可是因着家贫,却无钱住这城里的客栈,恰您贴出这请人的告示来,我们才来问问,我只住今晚,明日起便要进场,就都在里面过了。”

那人想了想,觉得柏青年纪虽小,看上去却是挺灵省聪明,也有一副好相貌,若将来真考取了功名,自己也算是帮了他,说不定还能得到些照拂,便道:“也不是不行,那我便收留你们几晚,不过活还是要干的,我不管饭;只要你将来记得我帮过你就成,我叫王大福,是王老爷家的管事,记住了。”

柏青和李仲平忙道:“多谢,不敢忘的。”

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转了两条巷子,在一户红漆门前停下来,敲了敲门,便有人应声开了门,开门的却是个十来岁的小厮。

那人对那小厮道:“这回开门倒是挺快,没只顾着玩耍厮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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