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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 上——by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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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树,阿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陡然增高的视线让他激动不已,嗷嗷的冲他爹鬼叫。

江陵在家已经看了好几回了,回头笑笑,来一句,“干得好!”就算把儿子打发了。

阿泰不满意了,摇摇晃晃的想往前走两步,赢得更多奖赏,可是软软的小身子还控制不好平衡,小脚丫刚迈出去,就跟踩进棉花堆里似的,扑通,坐了个屁墩。

幸灾乐祸的阿昙在一旁看得咯咯直笑,阿泰生气了,扑过去揍他,很快树下又开始上演手足相残的一幕,两个小东西扭打成一堆,嗷嗷直叫。

江陵直起身看了一眼,然后,蹲下继续淡定的干他的活。当爹当久了,看俩儿子打闹也打多了,他都审美疲劳了。只要不发生严重的斗殴事件,他可不象大叔,那么积极的给他们调停。

再说,勒满隔三岔五便很勤快的给他们修理指甲,灭绝了他们唯一有杀伤力的小武器,所以只要没有大的哭闹,江陵就由着他们俩去了。

其实两个小家伙打归打,闹归闹,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对面那个是自家的亲兄弟,不会真的下重手。偶尔谁要是真的不小心把谁打重了,家长一定会严厉的批评教育,再奉送几巴掌让那个打人的长长记性。

果然,等江陵收拾一圈过来,两个小家伙又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头挨头抵成一堆在那儿咯咯直笑。

这干嘛呢?江陵凑过去一看,哈!伏神回来了。

这家伙也不知道上哪儿去蹓躂了好些天,弄得灰头土脸的,这会子好不容易爬回来,正想喘口气,却被阿昙阿泰一人抓手,一人抓尾巴的揪着当玩具呢。

看它蔫头蔫脑的样儿,江陵笑了,“你该不会遇到同类,打不过人家,给赶回来吧?”

听不懂,伏神趴在那儿装死,偶尔摆摆尾巴就逗得两个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行啦,回家。把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放进空桶,伏神比较打眼,给另收在筐里,拿草帽一盖,挑着一块回家去。

原本两个小家伙还不太满意,他们想继续跟可怜的伏神玩。好吧,是蹂躏可怜的伏神。但当江陵给他们在林子里找了几颗樱桃后,俩小子满意的啃着酸酸甜甜的小红果,不闹腾了。

江陵自己也往嘴里丢了一颗,那小小嫩嫩的感觉却让他联想到了某样事物,不由得脸上挂起一抹堪称猥琐的笑意,回家了。

正午时分,村中炊烟嫋嫋,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做饭。

勒满正在煮盐水五香毛豆,方才饭差不多的时候,他已经放了一碗切得薄薄的腊肉下去焖着,还有给俩儿子准备的鸡蛋羹。再凉拌个黄瓜,炒个青菜,基本上就够了。

山村的生活毕竟还是简朴的,想吃鱼吃肉都很不方便。

上回赶集时他们没经验,买的鱼肉早吃完了。幸好当时有个老乡来看病,提了块去年冬天腌的腊肉,这才让他们不至于成天做和尚。要不几十里的山路,再为了吃口肉就单跑一趟,那也太夸张了。

“好香!”江陵把俩儿子扔屋子里,让伏神跟他们玩一会儿。过来厨房就搂着大叔的腰,往他嘴里塞了一物。

“这什么呀?”勒满有些窘,皱眉想避开,无奈江陵抱得紧,只好张嘴先把那东西接了。咬一口,尝出来了,是樱桃。

江陵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几颗比较漂亮的大樱桃放灶台上,邀功的道,“我背着那俩小子藏的,要给他们看见,毛都没有了!”

勒满嘴里的甜意更深了,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清咳了两声,“这东西虽好,不能吃多,上火的,最多十颗就够了。你先出去,我炒菜呢!”

江陵松了手,却指指自己的唇。

勒满有些无奈的左右看了一眼,跟做贼似的蜻蜓点水般在他面颊飞快的亲了一下,又飞快的转过身去,揭开锅盖翻菜,假装很忙的样子。

江陵不满意了,却也不勉强,只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丢下一句,“一会儿跟你算账!”打水去给两个满地爬的狗儿子洗手洗脸了。

等他走了,勒满才敢悄悄抬起头来,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自从那回和他谈开之后,江陵多了很多类似的小动作。

有时兴致来了,就抱他躲角落里亲两口;有时想偷懒了,就赖上床上不起,等他去叫时,还拖他在床上打几个滚;吃饭的时候会抢他刚挟起来的菜,有时也会很无赖的把他不喜欢吃的硬塞过来。要是勒满因此发了火,那更好了,他就嬉皮笑脸的任他捶打,反正过会子瞅准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原形毕露。

勒满拿他没法子了。

有时恨起来,真想把江陵一把掐死,但转念一想,他也会把自己喜欢的菜留给自己,偶尔出门摘几颗樱桃,还不忘偷着给他藏几颗。虽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总让人的生活中充满惊喜。

勒满想,他还是喜欢这种相处模式的。少了许多拘束,他也渐渐的能放得开了。两个人不再象从前那般彬彬有礼,没那么多顾忌和小心翼翼,更加友好与家常。

有时候,勒满会觉得,他们俩跟俩儿子混得差不多了。打也打,闹也闹,但还是欢欢乐乐的两兄弟。

也许这样,才真正的象个家了吧?

忽地,锅底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勒满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来,好险好险,差点糊了!专心做菜,要不,吃不饱的男人和男孩儿都很难缠。

一家子终于坐下,跟惯常一样,一个大人带一个孩子,开始吃饭。伏神自己也去勒满的药材屋里寻几味药补补,找个舒服的角落,睡大觉了。

外头厅里,两个孩子咿咿哦哦吵个不停,大人也不能消停,不时的叫嚷,“张嘴!快嚼!也别光嚼啊,要吞!来,吃一口青菜,不行,一定得吃!”

就这样,一顿饭,总是要花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消停。然后又要烧水,给俩孩子洗澡。横竖天气热了,洗澡也不怕着凉,就丢他俩到水里扑腾一番,还更干净。

等到把这对活宝收拾停当,弄睡着了,两个大人也觉得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同样把自己洗涮干净,扔到床上,会周公去也!

这个时候,无论江陵有多少账,也是没力气跟大叔算的。不过等到一觉睡醒,精神恢复了,他的报复计划也就开始了。

勒满还在好眠,忽地觉得颈上痒痒的,他正想挠,那只可恶的蚊子又挪到他胸口去了,顽皮的在那儿打个转,又到了小腹,忽地又滑到大腿根部,弄得他难受之极。他想睁眼,但眼皮上就象压着沉重的铅块,怎么也抬不起来。

见大叔已经轻轻呻吟出来,江陵知他开始情动,便将那两条长腿拉开,不客气的拿起一瓶药油,开拓起那里的甬道。

说来勒满真心惭愧,这瓶药油虽不是他亲手配制的,却是他教给江陵的。

因为要帮忙处理药材的关系,江陵就厚着脸皮向大叔讨教,有没有用在房事里的药油。他从侯府里带出来的蜜脂早就用完了,那玩意儿可金贵得很,一小瓶光配出来的成本价就要十几两银子,以他们目前的财力是绝对买不起的,于是江陵只好退而求其次,亲自动手了。

虽然大叔有些囧,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他还是丢了个方子给江陵,用的全是就地取材的东西,虽然比不上侯府里的清香高档,但效果也不错,除了方便润滑,还有一定的保养功效,这一点,勒满是实际使用人,他当然最有发言权。用了两回,他还调整了一下配方,再丢给江陵,让他捣腾去了。

这会子,江陵手指上蘸着药油,很容易就打开了大叔的身体,顺利的把自己的硬挺送了进去。

满足的叹息一声,江陵开始律动。此时,看着大叔绯红着脸,毫不压抑的呻吟着,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在欲望之中的表情绝对是一种享受。

只可惜,勒满没多久就彻底清醒了,那呻吟很快就被他咬着唇生生煞在嘴里了。

“叫嘛,我喜欢听你叫。”将手指伸进大叔嘴里,企图撬开牙缝,但大叔坚决不从,反而把他的手拍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会子,大叔以这样的角度,在这样的情况下做这样的表情,只能更加红果果的勾引人。

江陵俯下身,在更加猛烈的律动中,咬上他胸前的茱萸。

“我今天请了你樱桃,你只请我吃红豆,太小气了吧?怎么着也得给我吃颗大的,是不是?”

他一面戏谑,一面重重的顶弄着。

体内那炽热的高温一波一波的漫上来,将心跳的频率生生逼快了数倍,一头黑发迅速给汗濡湿,湿漉漉的粘在脸颊颈背,象是平空粘着一块胶,极不舒服。而摇动的节奏还越来越快,勒满只觉头晕脑胀,快要承受不住了。

“轻……轻些,热……”

确实很热,江陵也是一身的汗,如大雨般往下滴落。猛地把勒满一把拉起,就着交合之势把他带离了床。

“你……你要干什么?”突然出了帐子,凉快是凉快了,但浑身赤裸的勒满也觉得没有安全感了。

在屋内找了找,把他放在箱子上,江陵正好就着那高度,将他的两腿架在肩上,继续开火。

除了死死的咬着唇,大叔没力气拒绝。修长的颈随上身尽力后仰,不知是为了让长发在脑后随着律动轻摆,不再粘贴到身上,还是为了更好的迎合身前的冲击。

幸好,江陵白天一般不会刻意欺负他,时候不长,在大叔到达顶点的时候,也随着他的节奏释放了精华。

又这么抱着他回到床上,随手抓了件脏衣服垫在大叔臀下,江陵才慢慢的退出来了。

这里可不比家中,没有铺设地板。要是把那玩意儿弄在地下,根本擦洗不干净,总有股味道。

简单擦拭过后,江陵很自觉的去倒水了。弄成这样,是一定要洗澡的。幸好白天家里厨房的炉上一直烧着热水,再打几桶冷水一兑,这个天气就可以洗澡了。

把这边弄好,去房间接大叔。勒满不喜欢走动间,体内有液体不断涌出的感觉,那总让他无比尴尬。伏在江陵背上,到厨房来,关了门,两人一起进了浴桶。

在江陵帮他洗头发的时候,勒满突然想起件事来。

32.

“待会儿跟我到李奶奶家去一趟。”趴在浴桶边沿,勒满突然想起这件正经事,“上回你受了冤屈,要不是她帮着说好话,就你那个臭脾气,早就吃大亏了。我上午配了点药,又把上回赶集的好东西收拾了几样,咱们待会儿一起过去,正经再谢谢人家。”

江陵点头应了,想起上回的事情,也是心有余悸,要不是李奶奶帮忙说话,他被当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但嘴上的便宜却还是要讨回来的,一边给大叔继续揉搓着头发,一边强嘴,“我那是不屑于跟他们动手。否则,就凭他们这些山野村夫,能奈我何?”

“嘁!”勒满冷冷的戳破他的面皮,“那时也不知是谁给绑成粽子似的,动都不都动。你呀,好歹也经一事长一智吧,做人有时候不是你有理就能大声的,还得分清形势。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象你从前在侯府,人人都给你面子,可在外头,谁知道你是哪根草?吃了亏也是自己活该。”

听他好言相劝,江陵不再强了,乖乖认错,“知道了,我那时确实也冲动了,要是好生解释,也许当时就把误会说清楚了。对了,你说秀珠那丫头会不会对咱们怀恨在心?”

“那是肯定的。”勒满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事,正好一起交待他了,“咱们现在还在一个村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行事还是要小心些。她虽然暂时消停了,备不住往后又来寻衅滋事,这种女人,不得不防。”

江陵叹了口气,“要说她吧,原先也是个挺好的女孩,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啧啧。”

“这就是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心比天高,现在落得个山野村妇,想来她肯定是不能甘心的。要是赵二嘎能降服住她还好,万一降不住,日后肯定还得生事。往后要是看见她,尤其是带着孩子的时候,宁可绕道走,也别去招惹这种女人,万一她发起疯来,还不知得干出什么事来呢!”

江陵凛然道,“要是她敢动阿昙阿泰一下,我就扒了她的皮!”

“嗳,你轻些。”江陵一激动,手下用劲大了,扯痛了大叔的头皮。

江陵忙松开,帮他将长发挽到头顶,抽出自己头上的木簪,给他固定住,笑道,“你也是的,这么热的天,还成天披头散发的,热不热啊?”

勒满横他一眼,“要是不做什么,就不热。”

江陵瞧他挽起长发,完全露出脖颈和面庞,浅嗔薄怒的样子,似与平时又有些不同的风情,不由得调笑起来,“不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

勒满冷着脸不理他了,背过身去,自己擦洗身体。可是身下那个隐秘之处却是不好意思当着江陵的面清理的,心里只盼他伸出手来,嘴上便道,“你动作快点,一会儿还要出门呢。”

江陵佯装不知,“我已经洗好啦,你还要洗什么?”

明知故问!勒满有点生气,“那你先出去看孩子。”

“啊,我想起来了。”江陵将手环上他的腰,情色的滑向他的臀缝之中,“这儿还没洗,对不对?”

勒满被他突然的插入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低声骂道,“你……你轻些。”

“好,我轻些。”江陵轻轻的,慢慢的,却是大幅度的在那刚刚承受过火热激情的地方打着旋儿,搅得勒满腿都快软了,不由咬牙切齿起来,“你在……在干什么?”

“帮你清理呀。”江陵好整以暇的说着,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靠着,一手已经握上他柔软的前端,不轻不重的把玩着。

“江,江陵……”勒满急促的喘息着,反手抓着他的颈,断断续续的道,“你刚才说……说好只做一次的。”

江陵顺势将头搁在他的颈上,咬着他的耳垂,“可我现在反悔了,行不行?”

“不……不行!一会儿,还要出门。唔……孩子,还在睡。”

“他们还得睡一会儿,你的身子我还不了解么?多做一次哪里就受不住了?方才都没好生亲亲你,快让我亲亲!”

微漾的水面上,炽热的唇从耳垂处一路往唇攀咬,勒满咬着牙拧着脖子拒绝,却不知在水下突然发生了什么,就见他浑身一颤,整个人跟抖散了骨头的蛇般瘫软下来,任人将唇吞噬。

水面的晃动渐渐剧烈了起来,勒满双手紧紧抓着浴桶边沿,却依然控制不住身体的上下颠簸。明明是在这么一方小小的浴桶里,他却犹如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俊美的脸上满是即将溺水的表情。

突然,一股大力把他整个旋了个身,一个大浪打来,整个将勒满拖了下去。水面上,只有一双脚高高跷了起来。雪白的脚搁在暗赫色的木桶上,年轻光滑的肌肤衬托着漫长岁月的年轮,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那双脚拼命踢打着,厮磨着,将水拍得四溅开来,忽地却又停下,只将脚尖绷得笔直,连裸露出的那一段小腿都绷得极紧,静静的,一动不动了。

再等了一会儿,那双腿彻底的松软下来。

哗啦一声巨响,江陵把勒满抱出水面才离开他的唇,带着十分得意,粗喘着炫耀,“如何?这感觉刺不刺激?”

勒满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角还挂着不知是水是泪的不明液体,就狠狠的瞪向江陵,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江陵呵呵一笑,将手再度伸向大叔的臀部,“来,我帮你清理。”

勒满凝聚起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将他的手拍开。

“呃……我好象听见孩子醒了。”江陵很会看眼色的匆匆跳出浴桶,披了衣裳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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