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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续 上——by堂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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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一着急,折腾得更加厉害,这下就把整个筐都给拱翻了,摔了个四脚朝天。

旁边的阿泰本来就没睡好,给弟弟这么一惊,陡然也给吓醒了,兄弟同心,放声嚎叫,听得江陵心头毛焦火辣,手上一重,嗤啦一声,把小阿昙的裤子给撕了。

这两个孩子出门的时候就身上那一套衣裳,到了靠山村,全亏了乡亲们的接济。但乡亲们再好,送来的不过是自家孩子穿过的旧衣裳,有许多都是一家几个孩子轮流穿了十几年的,象这样小衣裳不知给浆洗了多少次,料子早就稀薄了,稍一用力就破了,尤其是在江陵这样的武夫手中,怎么经得起他的大力?

“别哭啦!小祖宗们,都别哭啦!”江陵抱起这个,又得去哄那个,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个打两巴掌,让他们老实下来。

“这是怎么了?”勒满带着一身的泥水才进屋,就见两儿子哭得惊天动地。

见爹亲回来了,四只小手同时伸向他,表示自己的委屈。勒满一个都没抱,先打水擦干净了手脚,才过来坐下,一手一个揽在怀里。

忙了一早上,勒满也累坏了。随着两个孩子渐大,要一起抱的话,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趁着春耕,他在山间也寻了两块荒地,种上药材和自家要吃的一些瓜果蔬菜,忙得不得了。

江陵除了犁田的时候能帮点忙,后面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他于农活一窍不通,只得留下照顾两个孩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两个小魔星,江陵给勒满倒了碗水,开始告状。从一早上两个小家伙争东西摔了一个碗开始,到方才的最新成就,事无巨细,一一汇报。

可是告到最后,两个被揭发恶形恶状的孩子没怎么样,他自己先郁闷了,“你说我这成天唠唠叨叨的,是不是跟老太太一个样了?”

勒满呵呵笑了,“哪有?都是被这两个小坏蛋累的,你跟我说说,心里也痛快点。”

江陵听得心头一暖,几乎感动得自己都要扑进大叔怀里痛哭一场了,能找到一个这么理解自己的人多不容易啊。

哄好了两个孩子,把他们放一边玩去。勒满缓过劲来,帮江陵洗衣裳。江陵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我又把衣裳洗破了。”

“没事,补补就行了。”勒满宽容的笑笑,“咱们一会儿生个火盆起来吧,把这些衣裳床单烤一烤,晚上就能用了。”

得他一劝解,江陵心情也好了许多,心想无非是辛苦点再去砍砍柴,心底那些气也消了大半,去拿火盆过来生火了。

勒满在堂屋牵起绳子,边晾衣裳边说起一事,“今早我去地里干活,碰到李大哥去京城办事,便托他给白勇带了个口信,让家里人放心。”

啊,江陵明白了。大叔这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和侯府有什么牵连,就只找侯府的下人传话,村里人也不会怀疑什么了。

虽然不可能得到家里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能通知家里,总是让江陵心里也舒服些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个隐隐的期盼,要是家里人能来看看他,顺便带点生活用品来啥点,大叔应该不会太反对吧?

江陵真的一点都不贪心,他也不要银钱,就能带点鸡蛋,割块猪肉什么的也好啊。呜呜,在这乡下,他都多少天没开过荦了。

他不知道,尉迟一家也正为此事争得不可开交。

6.

永安侯府。

自从几位大少爷小少爷走了之后,很是冷清了一阵子。就连杨双喜也没人玩了,还跟哥哥一起,被严厉的大伯夫抓到雏凤书院读书去了。

嘤嘤,要不是奶奶病了,她那个爹亲又怀了小宝宝,她一定会闹着要回沧州去。那才是她的地头,读书也没有这么辛苦。

不过今天放学回家,杨双喜却难得的见到一贯在家中说一不二的大伯夫竟然被全家人群起而攻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永安侯府的天要变了?

杨双喜竖起耳朵,躲一旁偷听。

“净榆,我知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咱们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你总不能不让咱们去看一眼吧?我不带钱去,就看一眼他们,行不?”寿春说得一脸委屈,还假装拿着帕子拭拭无泪的眼角。

尉迟睿坚决支持老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勒满既肯让人带消息回来,也不是和我们不通音信的意思,咱们就去看一眼,那又怎样了?”

“就是就是。”尉迟鼎一面吃着盘子里的水晶糕,一面还不忘抓给躲在身后的女儿,“好久不见阿昙阿泰了,我也怪想他们的。”

庄净榆冷着脸扫了这些分明想作弊的家人一眼,“我有说不让人去看他们么?他们都跟人说了,是找不亲戚才在那里落脚的。要是咱们这么多人去,岂不让人生疑?打发人去看一眼,回来跟咱们说说不是一样的么?”

“那怎么能一样?”寿春不同意,“要不你就让我跟青苔一块儿去,玉茹啊,你去给我寻一身下人的衣服,这样总行了吧?”

“我也想去。”尉迟鼎可怜巴巴的看着庄净榆,不小心就道出自己的小心思,“天天呆在府里,都闷坏了。”

这个笨爹,杨双喜白了他一眼,甚不看好。

果然,自家老爹杨商立即回绝,“你跟去干什么?那乡下的路又不好走,颠着怎么办?”

“我可以坐车。”尉迟鼎的提议一出,立即被全家人侧目以对。坐着豪华大马车到乡下去探亲,这才是好笑呢!

尉迟睿清咳了两声,“要不净榆呀,咱们就这样吧,阿鼎就不必去了,你想散心,让杨商挑个艳阳天带你出去走走。我带着母亲去看江陵他们,也不必坐大车了,就到外头雇个百姓常坐的小驴车,可好?母亲成天呆在家里,也怪闷得慌的。现下正是春天,出去踏踏青也好。”

庄净榆横了他一眼,“那你会赶车吗?”

呃……尉迟睿道,“就带个车夫,应该没关系吧。”

庄净榆没好气的做出让步了,“若是母亲实在不放心,我带您去走走吧。不过咱们看看就回来,您可不许到了那儿一心疼,又要这样那样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心疼。”寿春做着毫无诚意的保证,只要肯让她去瞧一眼,其他的再说,再说。

多年的共同生活,庄净榆实在太了解这个母亲了。若是见到江陵他们的日子不好过,肯定又得眼泪汪汪的要想办法接济了。

不过如果不是太违反原则的问题,其实庄净榆也想帮帮小忙。但前提一定是得要勒满同意,所以他跟着去是最合适的。

既然决定了,就得做出相应准备了。庄净榆自去安排明日之事。

寿春偷偷给大儿子使个眼色,尉迟睿挑一挑眉,回她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俯在她耳边悄悄的道,“您前脚去,我就在后脚跟着。”

老人家跟偷偷做坏事的孩子似的,放心了,满足了。

天黑了。雨停了。

江陵把烘干的衣物叠好收起,把床单铺上,准备睡觉了。

“江陵!”勒满在厨房一声召唤,他赶紧放下手中衣物过去帮忙了。

厨房当中放着一只大木盆,里面已经倒好了大半盆草药熬成的热水,勒满在给阿昙脱衣服,阿泰在旁边小筐里巴望着惨遭剥光的弟弟,一副很是同情的模样。

“儿子耶,你怎么这么不爱干净呢?”江陵将阿泰从筐里抱起,开始蹂躏他了。

嗷!呜!阿泰拳打脚踢,大声吆喝着,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这俩孩子也颇为好笑,小时候都挺喜欢洗澡的,可渐渐大了,却越来越不喜欢了。但做家长的可不管他们喜欢不喜欢,每天晚上一定要给他们洗白白。

勒满还特意按南疆习俗抓了草药,每晚煮过之后给他们洗药浴,据说这样长大的孩子身子骨会特别强壮。江陵当然言听计从,坚决贯彻。

不一时,两个光溜溜的小家伙就给扔到水里了。阿泰扯着嗓子嗷嗷直叫,弄得没那么反抗的阿昙也跟着嚷,吵得人耳膜都疼。

不过两个爹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人按住一个,给他们浑身上下搓揉着。当然,这两个孩子也不会让家长好过,手拍脚踢,溅得二人一身的水。

等到把两个小坏蛋浑身搓得红通通,洗得干干净净了,江陵把俩儿子带回房间扔床上看着,勒满抓紧时间洗漱。

等他收拾干净,再换江陵过去,同样也有一桶给他配的草药水。乡下条件差,比不得在侯府里。所以勒满专门给大人配了去湿袪毒还能解乏的草药,每晚洗浴,可以不生那些疥疮癣疹之类的东西。

江陵洗惯了,倒也觉得还好。他最后一个弄完,顺便把东西都给收拾了,再把家中门窗检查一遍,该关的关,该锁的锁,这才进来睡觉。

这项工作是勒满特别交待给他的,旨在培养他的责任心。

进了房,已经听不见两个小东西吵闹的声音了。

江陵压低声音问:“睡了?”

“嗯。”勒满低低应了一声,轻声跟他说话,“这成天下雨,被子都潮乎乎的,明儿要是有空,把被子也烘烘吧。”

江陵应了,就着灯光看看帐中的情形,吹熄了灯,蹑手蹑脚的上了床。

为了方便照看孩子,他们两个大人睡在床中间,一边放一个孩子。就是有一个闹了,另一个也能少受些影响。

和大叔背靠背的躺下,江陵也觉出被子不舒服了,“不仅潮,还有些厚了。天渐渐热了,咱们也要换两床薄点的了。”

“是啊。”勒满心里也有这个打算,看孩子睡得挺香,便不再拍哄,转过身来跟他小声商量,“虽说我上回采的草药换了几个钱,但置办东西都已经花光了。咱们每天上胡大嫂家挤羊奶,她虽没说什么,但总是不太好。两个孩子还小,虽然能吃点米粥了,但喝奶只怕还得喝到一岁多。我想自己养只奶羊,最好再养一窝鸡,往后不止是奶的问题,鸡蛋也有得吃了。但那可要不少钱,非得再上山去采一回药不可。可能这一走,就得两三天了。”

江陵以为他是在暗示自己,忙道,“那简单呀,咱们背上两个孩子,跟垦荒那时似的,做点干粮我陪你去。或者,把孩子存别人家?”

勒满苦笑,“现在家家农忙,谁家抽得出手帮忙照看?再说,我那药材刚种下,也不离了人。我的意思是,你这两天还得辛苦些,随我去学学照管药材,到时我一人进山去。不过伏神得留下来,帮你照看孩子。”

“这样啊,你一人行不行的?”江陵有些担心了,“要不等农忙过了,咱们再去?”

勒满微叹,“那时天也该热了,咱们更得买竹席什么的了。孩子也慢慢大了,天一热,更难挤在一张床上,起码得再添张床才是。就算这个自己能做,到时帐子被褥,又是一笔开销。哪里等得起?”

江陵想想也是,这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天离得了?

“咱们现在,就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江陵深深一句叹息,却把勒满给逗乐了。

“你从前没过过这样日子吧?”

确实没有。不过江陵也好奇,“你不一族之长么?应该日子还可以吧?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勒满忍笑告诉他,“我其实也没过过,不过是总有族人到我面前抱怨,什么自家男人不会过日子,瞎花钱啦,让我去教训一顿,抱怨多了,我也就知道了。”

噗哧,江陵也笑了。这一笑,两人的距离便更近了些。大叔的头发有一缕扫到江陵的脸上,麻麻痒痒的,惹得江陵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了。

趁着大叔心情好,他又往前蹭了蹭,“你当族长,怎么连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都管?”

勒满一时不查,顺口就道,“这算什么呀?别说家里过日子了,就是两口子……”他忽地意识过来,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两口子怎么了?”江陵隐约听出点意思来,心中大喜,故意追问。

勒满赧颜,不好意思说人家的夫妻之事,“晚了,睡吧。”

江陵大着胆子,假装玩笑般抓着他不放,“别吊人胃口呀,说下嘛,说下嘛!”

或许是太久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了,这一碰就勾出火来了。勒满身子猛地一僵,感觉到江陵已经硬了。

江陵也意识到不妥了,他很小心的不敢造次,等待着大叔的反应。

黑暗里,勒满只觉得急促而火热的呼吸不住喷吐在自己耳边,他想躲,但身边的孩子却限制了两人,他想挣开,但江陵却紧抓着他不放。于是很快,似是被传染一般,勒满也有反应了。

江陵听到了他隐忍着的呼吸,心中狂喜,假装不经意的用胳膊往他下腹处轻轻划过,分明感受到了那处的隆起。

咽了咽口水,只觉心跳快得如擂鼓一般,低低的声音靠近勒满的耳边问,“要不要我帮你?”

见大叔不答,他又大着胆子调笑了一句,“憋久了,对身体也不大好的。”然后手,快速的伸进勒满的衣里……

7.

炽热的呼吸象是有生命的火,撩拨着身体的热情。心跳得已经乱了节奏,只剩下理智还在苦苦支撑。

该顺从哪一方?勒满很纠结。

他是男人,又不是圣人,闲了这么久,当然也是有需要的,但他不想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江陵的时候又跟他滚到一处去。

但这样的要求,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贯彻的难度似乎是太大了些。

江陵已经钻进他的被窝来了,手熟稔而又有所保留的在他腰侧游走,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大腿不断厮磨着自己的大腿。

勒满知道,他还在试探,只等着自己稍有松动,便会如馋猫扑食般一下子粘上来,那就再也挣脱不得了。

江陵确实有些急了,但他不敢催,只能大着胆子轻轻吻上勒满的耳垂,大叔那里很敏感,他只能用这种不太道德的方法攻破他生理的防线。

果然,被吻到耳垂的勒满跟触电似的,整个人往旁边弹开。却被早有准备的江陵抓住,又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追了上来,吮住他的耳垂辗转吸吮着,似是将勒满的半边身子都通了电,一片酥麻。

神智愈发昏乱了,勒满真的很想迎合着江陵的动作去追寻那欲仙欲死的高潮,但真的可以吗?

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的堕落而后悔?如果今晚开了个头,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可是还没等他想清楚,做出决定,江陵,又或者说是他自己的身体就不给他思考下去的机会了。

膨胀的分身,在被人握到的瞬间就自发自动的摩擦起来,想要发泄的欲望压倒了一切的理智与规则,只懂得追逐本能的快乐。

勒满放弃了,闭上眼睛顺应天性去做。

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他的妥协,江陵一个翻身就扑了上来。急迫的狂乱的吻上肖想已久的唇,长驱直入引诱着他的放纵。

勒满无力阻止,也根本无法阻止,早已被欢爱浸透的身体在长期的禁欲下,已如干涸已久的原野,只要一丁点火星就能让他燎原。

多余的布料瞬间消失,肌肤赤裸相亲的感觉,让人兴奋得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勒满觉得,自己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没有一个地方不饥渴,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就绞缠上了那具年轻的身体,淫荡无比的追寻着久违的快乐。

大叔的热情无疑极大的激励了江陵,他再也等不及的拉开他的双腿,想要攻城掠地。

毕竟是太久没有欢爱过的地方,就算那儿已经动情的一开一合着暗示着入侵者的造访,却仍显得有些干涸。

如果是从前的江陵,在这样的情形下,可能会不管不顾的先冲进去再说。但现在的他,有更多顾虑。

低下头,毫不犹豫的含住勒满勃发的欲望,卖力的用唇舌催促它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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