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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小流氓 上——by小雨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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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涵在男人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韩向晚,我不敢爱你。”我不相信你的温柔,你玩得起,但是我玩不起。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温涵走到床旁,拨下那个电话,电话马上被接通,温涵闭上眼睛说道:“小西,到东湖酒店1302房来,我有事找你。”

说出这句话时,温涵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靠在窗边,等着敲门声的响起。

十五分钟不到,男孩就已经赶到了,温涵用力挤出一张笑脸说道:“小西,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事自己把握。”不待男孩回答,温涵赶紧走了出去,关上门,留男孩和韩向晚在里面。屋里屋外,两个世界。

******

温涵最近有些魂不守舍,以前每隔一两天,韩向晚总会打电话来聊聊,只是四天过去了,温涵接到的却是小西的电话。小西说:“李哥,多谢你,这几天我一直和向晚在一起,没空打电话给你。”男孩的声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欢喜。或许在最初打下那个电话的时候,温涵早已猜到结局。温涵那时想,自己对韩向晚的感情并没有发展到难舍难分的爱情,只是有些喜欢。但是韩向晚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自己没有安全感,叫小西来只是为了试探,如果男人真的喜欢自己,就不会和小西在一起。只是现在,男人对自己不闻不问,还天天和小西在一起。这场感情,自己输得彻底。

然而在温涵的最深处,温涵早已知道在拨下那个电话的时候,自己早已失去了他,以韩向晚的性子,是不会再和自己在一起的了,甚至连床伴的资格也失去了。

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在一起久了,温涵真的担心自己会爱上他,那个时候离开他,心里会更难受吧。忽略心中些微的酸痛,温涵努力让自己提起精神,这样的结果,对小西、韩向晚还有自己都是好事。

高级公寓里,小西躺在韩向晚的怀里,前一段时间韩向晚对自己的冷漠早已忘记,小西感到十分幸福。努力往韩向晚的怀里蹭了蹭,找到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享受这两个人的世界。没有那个人,晚哥就是自己的,小西想着。

看着怀里的人,韩向晚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怀里的人耍的小把戏,自己早已看透。在韩向晚的意识中,床伴和自己的车等用具是一样的,哪个好用,就用哪个,用完了就直接扔掉。然而在对于那个人时,韩向晚迷惑了。怀里人虽有些小手段,但是一副怯怯的样子,惹人怜爱,而且身体也是极好的,是个很好的床伴。然而对于这一次,韩向晚生气了,为那个小家伙将自己推给别人而生气。韩向晚不由得想到以前情人赌气的样子,而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就是赌气。韩向晚有些气闷。

怀里人有意无意地蹭着韩向晚身上敏感的位置,韩向晚的情欲渐渐被挑起,手伸进男孩单薄的衣服,男孩适时地发出“唔、嗯”的声音,韩向晚将男孩放在床上,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

第十四章:故人

有些事想起来呢和做起来总是不一样,比如温涵曾经想:我很快会忘了他的。只是到了现在,那些在一起短暂而美好的日子,温涵依旧记得。那个时候的男人有时吊儿郎当,但大多数时候是带着温柔的笑。那些事,温涵忘不了。

到了七月初,温涵只见过韩向晚一次。那一次韩向晚带着小西到东湖酒店开房间,还是温涵领的路。男人的脸上一片冷漠,没有温和的表情,也没有了吊儿郎当的笑,只是如同见陌生人般。看到男人那张脸,转向小西时温柔的表情,这种表情以前男人也给过自己,只是现在属于别人,温涵一阵心痛。温涵想,韩向晚这种人是不会属于一个人的,早点断了希望,对自己好。

虽然这样想,温涵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温涵走进洗手间,洗把脸想让自己清醒点。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剑鸣,是你吗?”温涵已经习惯了别人叫自己李剑鸣,回过头来看着叫自己的人,那是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蓬松的头发,刘海齐眉,长的很帅,不同于韩向晚的成熟帅气,那是一种阳光的充满朝气的帅气。男人看见自己似乎很激动,一种欣喜从男人脸中透了出来。温涵并不认识他,因此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是?”

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有些忧伤的说道:“剑鸣,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秦思啊!”

秦思,就是相片上的那个人,Larry的现任男友,或许是李剑鸣的初恋男友。

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变化,秦思心中的难受稍微减轻点,说道:“剑鸣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温涵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下班的时间,说道:“能等我一下吗?我马上快下班了。”

秦思是第一次到Z市,因此对这里不熟悉,温涵也不经常在外面吃饭,两人便随便挑了家西餐店。

秦思开口说道:“剑鸣,这几年还好吗?”

“嗯。”温涵答道,其实他并不知道说什么。

“剑鸣,对不起,当年我离开也是迫不得已,我父亲逼我出国,不然他就—”秦思看到对方依旧沉默,以为这么多年来,还在埋怨自己的离开,赶紧解释道。

温涵不是李剑鸣,当年恋人的独自离开对于温涵的打击可能很大,但是那些爱、那些感觉,温涵并不了解,因此说道:“没关系,那些事,我都忘了。”

秦思看着对方生疏的样子,心里有些痛,说道:“剑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家的电话和你的Q号都换了,我那时真的很害怕,我很想回国找你,但是那段时间我爸把我看得很紧。这次我终于有了机会回国,就来找你了。”停顿了下,男人继续说道:“剑鸣,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温涵有些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不是李剑鸣,就算是李剑鸣,也三四年过去了,那些感情早就淡了,再加上对方抛弃在先,两人怎么可能继续?

温涵问道:“Larry是你什么人?”

说道Larry的时候,男人的脸上闪过不自然,虽然只是一瞬,但是对于一直观察着男人脸的温涵来说,这一点已经看了出来。

秦思说道:“我和Larry可以分手,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这几年我一直忘不了你,剑鸣,答应我好吗?”

温涵笑了笑说道:“秦思,那些都过去了。而且那些年少的感情不一定抵得过你和Larry的感情。你只是当局者迷,太过执着于过去。你只记得这张脸和当年的李剑鸣,其实你连我是不是李剑鸣都不知道了。好好珍惜Larry,不要再后悔一次了。”

温涵起身离开,留下秦思一个人坐在那里。

温涵回到出租屋没多久,便接到Larry的电话,温涵自嘲的笑了笑,原来真相竟是自己最不想要的结果。

“喂,你好。”疏远的说道,那句“Larry哥”是怎么也叫不出口了。

“喂,小鸣吗?你最近还好吗?回家后一直很忙,都没时间打电话给你。你还在酒吧工作吗?要注意安全,还有—”

“他没在这里。”温涵打断对方的话说道,虽然打断别人并不礼貌,但是进行这种虚假的对话,温涵无法接受。温涵继续说道:“秦思不在这里,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你不用再说了。”

那边的声音停了下来,许久才说道:“小鸣,我并不是故意接近你的,那次见面时意外,后来那件事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对秦思有没有感情。我很爱秦思,但是你知道吗?秦思的手机上、电脑里永远放的都是你的相片,我真的很难受。我很害怕,我不是故意的。”在温涵的印象中一直温和可亲的人,此时竟然语气无措起来。或许是自己把结果想得太坏了,只是经过那次算是可以的挑拨,如果是李剑鸣的话,如果李剑鸣对秦思还有感情的话,那么看到那张相片,又会怎样?这样的朋友还算朋友吗?

温涵说道:“Larry,我和秦思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放心吧,没事我就挂了。”

电话那头的Larry对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心情复杂的沉默着。

那个晚上,温涵做了一个梦,梦里两个大男孩抢着相片,抢着抢着,相片突然越来越多,相片上的人有的是秦思和李剑鸣,有的是秦思和Larry。画面忽然转到一条深深的小巷,一个瘦弱的男孩一直追啊追,而那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温涵忽然感觉有些难受,从梦中惊醒。

在整个梦中,温涵一直是旁观者,看着李剑鸣的悲伤与害怕,失去恋人的痛苦,但是那种内心的难受,温涵确实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就像韩向晚带着小西走进酒店的房间,关上门,留下温涵独自一人在外面时,温涵的感觉。

李剑鸣喜欢秦思,最后秦思抛下他出国了,后来爱上韩向晚,韩向晚最终厌倦了,换了个情人,而李剑鸣的心,或许彻底绝望了。什么是爱?李剑鸣不知道,因为他对爱绝望了;温涵不知道,因为他没爱过。对韩远漠是喜欢,因此自己死的时候,最后那一刻想到的是他,重生后淡忘,对韩向晚也是喜欢,虽然现在很难受,或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吧。

第十五章:再见,Z市

八月份,南方的天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温涵的小屋里只有一架小型电风扇,还是从学校带回来的。温涵坐在背着太阳的窗下,背后的电风扇一直吹着,身上的汗水还是不断地流了下来。

今天已经八月十五了,八年前的今天,自己拿着那份大学通知书,喜悦却没有维持多久,八月二十号,父母车祸双双而亡,留下自己一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这些悲伤,并没有随着自己上一世的结束而结束,自己重生后依旧背负着这些痛苦。

八月十五号,温涵在酒店的工作已经结束,打电话订了十七号的票。就要回去了,心里却有些害怕,那个城市,自己前世就没有离开过,那里承载了自己所有的欢笑、幸福、泪水与悲剧。而此时心中却很是迷茫,以后该怎么办,温涵毫无头绪。

对于接下来要怎么办,温涵想过却并没有想好,大学学费昂贵,再加上平时的生活费,不想花李剑鸣母亲的钱,靠自己根本赚不了,现在与韩向晚彻底分开了,李剑鸣以前的经济来源应该都是出自他那里,现在自己一无所靠,只能靠自己。

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退学吧,温涵想。自己已经想尽一切办法,当初为了让生活继续下去,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而今已经走投无路。

只是如果退学的话,可能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了。温涵想将李剑鸣的母亲接走,然后到一个新的地方重新生活。这样的话,那就可能再也见不到韩向晚了。

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温涵有些心慌。毕竟也有一段幸福的时光,温涵拿起电话,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久,却一直不敢拨下去。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已经没有时间了,温涵咬了咬牙,按了下去。

电话里传来歌手温柔而低哑的声音,以前都是韩向晚打来的电话,温涵很少打电话给他,温涵呆呆的握着手机,忧伤而有些陌生的歌声渐渐接近尾声,电话那头却依然没有人接电话,温涵的心中有说不出的落寞。

歌声突然停止,电话接通了,传来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喂,有事吗?”

男人声音中带着不耐烦刺痛了温涵的心,温涵紧张的说道:“我明天能见你一面吗?”

“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不可以说吗?”

“我就是想见你一面。”温涵说着。

“晚哥,怎么还没讲完啊,小西已经准备好了。”

电话那边传来小西撒娇的声音,温涵整个身体有些僵硬,突然有种把电话挂了冲动,但是温涵并没有如此强烈地想见到韩向晚,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很难受,一定要再见他一面,以后就不会后悔了。

温涵等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明天下午六点东湖酒店旁的咖啡馆见面。”不等温涵回答,匆匆挂了电话。

温涵从没想过最后一次见面会变成那样,看着男人拥着小西从那辆拉风的宝马下来时,心很痛,或许自己并不是想自己想的那样只有稍微一点喜欢韩向晚,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男人的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温涵与韩向晚的缘分已尽,手紧紧的揪住衣角,温涵,忘了他吧,这个世界,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

温涵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李剑鸣的肤色本来偏白,此时看不出来他的脸色发生了变化。

韩向晚拉着小西坐在对面,两个男人如此亲密,引来路人的侧目,但是韩向晚并不在乎这些,天华集团的总裁是个GAY这件事大家早已知晓。韩向晚此时虽然看着怀里的小西,但眼睛的余光扫过对面的温涵。

温涵全身绷紧,看着对面男人的注意力终于从怀里人投到自己身上,男人开口说道:“你找我有事吗?你可是浪费了我和小西的美好时光哦!”说完居然当着温涵的面开始调起情来。

温涵努力压住心中的悲伤,挤出笑脸说道:“好久没见面了,我就想见一下你—你们。”

男人将怀里小西的脸拨了出来,对着温涵,男孩的眼光对上温涵,有些怯怯的,男人的脸也看向温涵,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现在已经见过了,还有事吗?”

“我——”温涵看着男人的一系列动作,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拿着杯子的手又收紧了点,对着小西说道:“小西,我能和韩向晚单独说几句话吗?”

小西赶紧点头,从韩向晚怀里起身,走了两步,却被韩向晚拉了回去,男孩的脸重新埋进韩向晚的怀里,带着一抹谁都没有看见的笑。

韩向晚说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小西的面说的,你说吧。”

看着男人直白的眼光,温涵所有的话都堵在心里,前一瞬间,温涵有种冲动,他想对韩向晚说:我喜欢你,我们能重新在一起吗?那一瞬间,温涵忘记了韩向晚是怎样一个人,忘记了以前是怎样挣扎的,忘记了自己下了多大决心决定离开男人,温涵只是单纯的想和男人在一起,不管以后怎样。

在男人将小西拉回怀里的那一刹那,温涵突然醒悟,韩向晚是怎样一个人,自己何必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或许告白的结果只能得到男人的嘲笑,男人会笑着说:“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床伴,我已经厌恶你了。”温涵不敢想象自己该如何面对那种结果。

温涵努力挤出笑容说:“看到了你们,我已经没事了,我先走了。”说完起身逃开,却是差点撞上了服务员,温涵脚步有些不稳,道歉着赶紧逃离。

韩向晚看着远去的温涵的身影,那种伤心和带着的决绝的意味韩向晚似乎有所察觉,突然感觉自己正要失去什么。有那么一瞬间,韩向晚想扔下怀里的小西,将温涵追回来。然而,他还是忍住了。他只是个床伴,韩向晚想。

如果那时韩向晚追了上去,或许就没有以后的兜兜转转、爱恨情仇了。

然而,他没有追上去,这段感情路,依旧漫长的很。

第十六章:重回A市

当温涵走出火车站时,抬头看到A市碧蓝的天空,隔世的记忆汹涌而至。

曾经是爱我的

和我深爱的

都围绕在我身边

带不走的那些

遗憾和眷恋

就化成最后一滴泪

身边的人手机铃声响起,五月天低沉的声音诉说着那些美丽的回忆,只是那些早已过去。

美丽的A市,美丽的母亲、温柔的父亲、幸福的童年、儿时的玩伴,那些幸福的快乐的已成回忆,那些痛苦的遭遇、无望的爱,努力去忘记。

温涵,既已重生,又何必执着过去?

忘了吧——

今天已是十九号,坐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温涵几乎没怎么睡过,此时有些疲劳。火车站离以前的学校并不远,到了那里温涵也比较熟悉,因此坐公车到以前的学校旁,在一个小宾馆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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