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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职业——by飞檐走壁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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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这种鬼话,可以适用于所有人,但绝不包括那个家伙。

他要不是太想活下去,也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包括绑架人)来要挟老板,谋取工作室秘密了。

“不会错,就是他,我追踪他已经四十几年,肯定不会错的,”老头帮我捡起钱捆,放回桌上,“你的脸色不大好,你想到什么了?”

想到什么?

我忙不迭低下头,忽然很害怕被他看穿心事,尤其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

“你知道是谁杀了他?”老头的声音突地低沉,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下来。

我下意识的猛抬头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等发现老头诡谲的笑容,我明白自己上当了。居然被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出实话来,太傻帽了:“好吧,我说实话。他之前不仅挟持过我,还曾用枪打伤过我。我住院好些天都是拜他所赐。他曾经跟我讲,他为某个间谍组织服务,以前,现在都是。我猜,他可能是因为暴露身份,所以被灭口了。”

“间谍组织?”老头掏出一张女人的照片追问我,“是这个女人吗?”

使劲点点头,牛金金的浓妆艳抹一向夸张的很,纵然是老照片,我又怎么会认错。

“她居然是间谍?”老头沉思了一会,“难怪瘾君子会有钱吸毒。不过,我记得几个月前曾经见过这女人当街唾骂证人来着,他们好像闹的很不愉快。如果当时已经得罪了组织,瘾君子怎么可能留命到今天?”

“他们不可能分道扬镳吧,毕竟他一向很卖力,连老婆孩子都搭进去。”

“不,他应该是和组织闹僵了,否则也不会去打你们的主意。这样说起来……”老头睿智的时候,抬头纹一把。

我错开眼珠,不再去刻意欣赏岁月烙在他身上的痕迹:“喂,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时间卖关子,不如直截了当。时间很宝贵的,大伯。”

老头朝我笑笑:“我想我知道当初血案的真相了。”

“啊?”

“真不枉我追踪这么多年啊,原来凶手就是我想的那个人。不错,一定就是他。”老头原本混浊的眼,忽然明亮起来,令我完全陷入茫然中。

24.《追踪者》(下)

“证据,我现在只差证据,喂,你!”老头的眼神忽然骤变,冷的我汗毛竖起,顺着墙壁侧移了整整一米。其实要不是一张可恶的桌子挡住我,我还能乾坤大挪移的更远。‘一不小心’坐到了桌子上,我满意的听到罗索索的惨叫声。

犹如天籁啊。

“你干什么?!”

“起来接客。”我一指靠近门口那老头,罗索索愣住三秒钟,然后很不争气的晕死过去。没关系,他的惨叫声已经弄醒了所有蒙着毯子睡觉的人,晕就随他晕去吧。

“小慕,罗索索的心脏是很衰弱的,你还是祈祷他不是晕,而是直接断气吧,免得他醒来找你麻烦。”老板也从我们搭起的简易阁楼上爬下来,风度翩翩的站到老头面前:“你想要回去几天前,找到那个人问个明白是吗?那你有磁片吗?磁片是坐标,没有它我们什么也办不成。”

“磁片……那是什么?”老头果然老外,什么也不知道。我好心给他讲解了一番,他非但不感激,还气冲冲的问我为什么不早说。

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真好像恶鬼从地狱爬出索命。

我吓得抱头鼠窜,一不留神,撞到一面墙,却不疼。

伸手一摸,居然是热的。

抬头仔细瞅:“啊呀!!你……”

我再叫不出第二声,因为我分明看到来人的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绷带,左边一个格外巨大的青眼圈,右边一片巴掌大的擦伤,耳朵根还带着恐怖的血渍,嘴角都是肿的,怎么看怎么像从世界大战战场上刚厮杀过归来的。

我努力睁大眼,想要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却招来他一次极其‘深情’的凝视:“……慕自由,你要是再敢偷笑着看我,我一定现在就像六六六所期盼的那样摁倒你。”

我连忙撸平嘴角,乖乖站到他身后,由着他去对付那个追踪了四十几年,有点癫狂了的老头。

“老头,”夏会计果然干脆,一开口就非同凡响,直截了当叫了我踌躇半天也不敢脱口的俚语,“老头,你老大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没活明白?不管当初的凶手是谁,都过去这么久了,又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一直追踪到底又能得到什么?真相吗?真相对你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荒废所有青春,也要一探究竟吗?重要到生命枯竭,也要弄个明白吗?我知道抱憾终身的滋味不好过,但是太执着说不定会伤害到别人,你看看我,”他猛的转头瞟我一眼,我更加慌张,还好他又很快转回去,继续,“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你现在放手,一点都不算晚,你还可以再痛痛快快享受几年天伦之乐……”

“我,我没有结婚,”老头苦笑了一下,“事实上,我当时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正年轻气盛,不知深浅。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多想就跟我的女朋友承诺,破案那天我就娶她!谁会想到竟会拖到现在……”

老头有些激动,竟开始老泪纵横,抹了一袖子:“天伦之乐?我哪里还有什么天伦之乐,从眼睁睁看她嫁给别人的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真可怜,我听的都心软,推了推夏会计想要越过他去安慰。谁知他挡在那里做定了墙面。

“你自找的。”

“什么?”

“我说是你自找的!”夏会计语速飞快,咄咄逼人,“谁让你自不量力,谁让你高估自己,谁让你许下空头支票,谁让你做事不顾后果,谁让你不肯低头服输,不主动找她说清楚,鳏寡孤独,轮到你绝对是活该!”我暗中扯扯夏会计的袖子,示意他不要继续了,因为那老头的脸已经完全黑下来,恐怖的像只黑山老妖。

“哼,别骗自己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吗?”我疑惑的看看满脸伤痕却飞扬跋扈的夏会计,想不通他到底吃错什么药,居然一再逼迫这位耗尽四十年青春来探究真相的追踪者。这老头其实挺可怜的不是吗?

虽然他此刻狰狞的像只怪物。

我满心同情的看着老头,看着他仅剩的一根胡须,猜测着那些青春流逝的方向,他张牙舞爪的外表吓不倒我,他自以为还是当年骁勇的他,光这荒唐念头就够我怜悯:“老人家,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追踪他到今天?”

失我所恋,便无留恋。

这个道理,我多少明白一点。

偷眼去瞄夏会计,我忽然想到他为什么会历尽辛苦的追来……

“他就是凶手!一定是他!”老头额头上的青筋完全暴起来,拳头挥舞的老高,“一定是他,从小就能亲手杀掉自己的爸妈,还有什么不能干,不敢干的?!间谍组织一定也是看上他的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才招募他的,一定是这样!”

他蓦地恶狠狠的瞪过来,吓我一大跳:“你,你肯定知道什么!说吧!把你所知道的完全告诉我。”他竟敢越过我向比高手还高手的夏会计挥拳,我看八成是老糊涂了。

不敢吱声,我静等夏会计张口,我也很想知道那个瘾君子的因果故事。

“沉默是没有用的,小伙子,你用错方法,弄巧成拙了。你完全没必要一上来就跟一个从未谋过面的老人气势汹汹,不但是不礼貌的问题,你的架势分明像是有仇,我刚刚差点就被你糊弄了。哈,小伙子,你吃的饭都没有我吃的盐多,想骗我真是不该。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见面不到两分钟能有什么仇?就算你……”他看看我,别有用意,“就算你不乐意我和这个小伙子说话,也不会采取这么极端粗暴的方式,我想,你必定是为了隐瞒,隐瞒一件绝对不能让我知道的事。哈哈,小伙子,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看穿你了,你无路可退了。”

真的吗?睁大眼睛注视着夏会计,他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叫我更加好奇。

“没错,”夏会计大概看穿我的小九九,索性也不躲不避了,大大方方的将所知和盘托出,“他的确当初做了件错事,所以至死都非常懊悔,他说这个包袱他背了一辈子,终于可以完全解脱……”

“是你杀了他?所以知道他的遗言。”老头果然是个警察,判断是非和警犬嗅炸药一样准。

“不是,我追到楼顶的时候晚了,牛金金他们下手比我要快的多,狠得多。”

“这么说,你本来也要下手?”

老头问出我的心里话,并且和我一起难以置信的盯着夏会计,一瞬不瞬。

夏会计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不,我去,是因为他偷了我重要的一件物品。比我的性命还要宝贵的一件物品。与你无关。倒是你,追踪者,你追了四十几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真相,瘾君子虽然年幼,却是杀害他亲生父母的凶手。而他也已经得到了报应,你可以停止追踪了。”

“停止追踪?”老头纳闷的看他,停顿了好久,仿佛一个世纪才又开口,“你觉得我停止追踪还能活下去吗?追踪是我的动力,是我活下去的目标,找到了真相,找到了凶手,你觉得我还有必要活着吗?”

“不要!”我听出端倪,急急忙忙上去扯他的袖子,谁知老头更快,一个箭步就跃到窗边,飞身一纵——我只来得及扯住他袖口,扯落一枚老式纽扣。

灰色的,假冒产品,没有半点自己的特色,像极了他的一生。

“倒也算是执着,还能识破我的激将法,算是很聪明的,”夏会计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轻轻的叹息,“我不晓得我有没有耐心追寻上四十几年。”

“你到底丢了什么?”我恨恨的盯他,干吗要去逼一个穷途末路的可怜家伙?“你也有兴趣做追踪者吗?”

“小慕,”他忽然凑过来,很近很近,气息贴上我的脸颊,“你知不知道,我们很危险,你和我,我们有大麻烦了。”

“啊?”

“那本书,丢了。”

“什么书?”

“你忘了吗?那本曾经诞生你和我的古书,那本张二抱回来的书,那本当时我亲自拿回来藏好,却被那个瘾君子悄悄偷去,自此以后再也不见踪影的书!”夏会计眼圈红红的,看样子是急了,他大力摇晃我的臂膀,晃的我头晕脑胀,站不稳,“你怎么能够忘记?!”

我一阵头晕目眩。丢了?代表什么?

25.《书》(上)

我觉得我脑子不够使了。

假借晕眩,我蹲下身,慢慢的梳理思路——夏会计是从一本书中来的,据他说,我也是。而那本书,好像我们故乡,或者比故乡更重要的书,现在丢了。不知所踪,也许被人毁了。我们会不会因此也魂飞魄散?又会不会侥幸因此成为真正的人?不,既然夏会计都慌张,都说有大麻烦,那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我该怎么办?

蓦地抬头,四下寻觅,我忽然格外的想念君子税,自从我带病上岗之后,他和老板也格外的忙,总是不停的往外跑,去招揽生意。不过,老板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六六六和罗索索带着,好像生怕君子税占他便宜,再发生我初来见到的那一幕。

君子税当然脸拉得老长,不过仍是跟的紧紧,也从不问老板要往哪里去。

留下我尽忠职守,还有一个夏会计在一旁捣乱。绝对的捣乱,擦窗户会把抹布掉到楼下,洗碗会把洗碗布掉到楼下,后来就连拖地也会把拖布掉到楼下,自此以后悠哉悠哉,连我都不必再干家务。而这次更是乱大发,与性命攸关的东西都直接丢了:“你,不是又扔楼下了吧?”我尴尬的开玩笑,心里其实是存着侥幸的,我真愿意这是夏会计又一个恶作剧的玩笑。

“你以为我骗你?”夏会计眼珠子都红了,像头暴怒的野兽逼过来,吓的我连连倒退,后背抵上桌子角:“没,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有那个意思,我也不敢让你知道。虽然后一句我没说出来,但夏会计何等聪明,估计早猜到了,不过他并没有送上他凌厉的拳风,而是轻轻一叹,别开头去,用沉默惩罚我的怀疑。弄的我心里很是不安:“你,你再想想,你最后一次见到那本书,是在什么地方?怎么会被瘾君子偷去了呢?”

他垂着头,默不做声。

苦了我一个人唱侦探断案的独角戏:“瘾君子偷去那书干什么呢?除非他知道这很重要,他怎么可能知道呢?除非牛金金告诉他,如果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把书交给牛金金的,不管他用来交换什么,我觉得现在那书一定在牛金金手上。她既然知道你的来历,又想要控制你,偷书是最简单也最有力的方法,何乐不为?我要是她,估计早就下这一步棋了……”

我第一次絮叨的像罗索索,自己都厌烦,用了半个小时终于换得夏会计的回应,蛮奇怪的回应——他手指竖在嘴唇上,发出“嘘”的一声。我急忙噤声,竖起耳朵:楼道里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不用猜我都知道是谁来拜访了。

“咔咔。”我呆了,怎么还有手枪的动静?他们不是来要挟的吗?用几个彪形大汉就解决的问题,犯得上动用手枪吗?没等我想明白,夏会计已经轻手轻脚,拉我一起钻进大衣柜。二十平方米的小屋子,也就这里能躲一躲。不过话又说回来,躲进这里,不成瓮中之鳖,刀俎鱼肉了吗?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夏会计贴着我的耳朵,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问的我一愣:“啊?”

他指指我之前受枪伤的腹部,我才明白过来。当时面对正在掏东西的瘾君子,确实以为他要掏炸弹来着,确实也曾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夏会计来着,然后才光荣的。至于原因,可能是因为夏会计当时离我最近。不过这事不能让他知道:“呵呵,见义勇为是每个公民该尽的义务。”

夏会计斜眼,斜的我咧嘴弯眉,哼哼呵呵,却终是无言以对。

事实上,我没尴尬太多时间,因为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夏会计又开始磨拳擦掌,眼神凌厉的盯住门口。我崇拜的看着他,有种李小龙复活来保护我的错觉。很遗憾我无法比较,很遗憾李小龙过世的太早,不然我真的想知道他和夏会计到底谁更能打些。

门被轻轻的撬开,一副贼眉鼠眼的影子探头进来,一秒钟就又缩回去,招呼身后:“没人,进来放心的大扫荡吧。”

咦?怎么说中国话?还这么溜?我狐疑的顺着大衣柜的门缝望出去,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两个黑影在晃来晃去。此时不出手又待何时?!夏会计一阵风似的的冲出去,三下五除二……额,不对,只用了前三个字的时间就将一胖一瘦两个人摁在地上,还缴械了他们的手枪。这效率,我清清嗓子必须表扬他两句:“不是你迅猛进步了,就是牛金金的手下昨夜通宵洞房退步了。”

夏会计没搭理我,专心致志审问两个毛贼:“说!!你们哪里来的?来干什么?!”

胖贼的体型臃肿的像个球,圆鼓鼓的肚子挨着地,头和脚就只能像跷跷板一样一头碰地,另一头高高翘起,折磨的他苦不堪言:“哥,哥,咱有话好好说,行不?你让我坐起来,咱什么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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