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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要全陪不上——by五色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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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让他们过来,只是想提醒教主一下出事了而已。看这个姓任的态度,他们应该一心把我当成了教主,没发现教主其实不在这屋里的事。

任长清放慢脚步,徐徐走到我面前,面上原本带几分谄媚讨好之色的笑意全都化成冷厉,一脚踢向我胸前大穴,口中冷冷说道:“渊栩,我不是擅杀之人,只要你把闻人湛交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我都没叫过教主的名字,这小子叫得还真不客气。不过闻人湛这仨字儿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仿佛前不久才有人跟我说过似的……对了,是我杀的头一个人!闻人湛,好像就是我的名字来着。

我抬眼望向他,牙关死死咬着哨子,问了一句:“你就是牧影阁阁主肖竹?”很可惜,你心爱的闻人湛已经让我穿了,我现在在冲渊教过得很好,预计将来还要当上冲渊教太上教主,没性趣再回你身边了。

任长清冷笑一声,一脚踏住我胸口,右手抽出短匕顺着我领口划开衣襟,弯下丨身子来低声威胁道:“我不是肖竹肖阁主,所以江湖规矩我管不着,你冲渊教势力再大,我也怕不着你。渊栩,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闻人湛我要定了,今天你若不给我个交待,我就……”

他反应还真快,我咬断哨中机簧射出暗器时几乎毫无征兆,这人竟还能躲开要害,让那一小片精钢片射到了胸口正当中。不过我听到他骨裂的声音了,应当是正中肋骨,鲜血一下子便流了下来,可惜没射中动脉,还不是喷血出来。

但应该伤着他的肺了。任长清一张口便喷出一股鲜血,行动也迟缓几分,掩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这人以前可别也是我的客户吧?我一点也没有感谢他长情的打算,运功强压下药性,抬腿踹向他小腹,借着这一踹之力拧身而起,生生拔起了一丈多高,掠过他头顶翻身飞向门外。

上回杀人时我还觉着不适,现在居然动手动得这么流畅,连一点负罪感都没有了。看来人要堕落,倒真是很快的。

我眯起眼,冷静地看着任长清一手捂着嘴,指尖不停向外渗着鲜血。咳声渐重,也不影响他的动作。他转过身来轻飘飘一掌打向我,我恰好也将功力运到脚上,交上他那一掌,借力直穿出屋,高声叫道:“有刺客!快来人,有刺客要刺杀教主!”

门外倒还真应声冒出几个黑衣人,可看衣着怎么也不像冲渊教的人——动作也不像。那些人冲出来之后都直奔着我来的,而且手里货真价实地亮着家伙。

前有狼,后有虎,我几乎还没有和人动手的经验……任长清再度伸手抓向我喉咙时,我只是不抱希望地向他脉门抓去,希望能阻一阻他的攻势。

然而我的运气还算不错,就在我自己都不抱希望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隐带怒气的呼喊:“阿闻!你怎么在这?”

我心中顿时激情澎湃起来,手上仿佛也突然生出了无限力量,极自然地一拐一弯,拿住了那个任长清的手。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手上的力道忽然泄了,只使了个脱字诀从我手中滑出,再进招时都不像方才那样带着杀气锐意。

怪的是,他用的招式我都觉着十分熟悉,自然而然就能拆解开,一时竟和他纠缠得不分高低。任长清脸上渐渐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手上力道越加放轻,几乎不是比试而是试招了。我倒是想趁这个机会下个狠手,一来还不会,二来伤了他也是正当防卫,想到要杀人,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会不会他其实不是我的主顾,而是我的亲人什么的?我看着他双眉倒竖,目光满是痛悔之色,面上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既有期待又似害怕的神色,忽然心中就升起了几分内疚,也不敢下什么狠手,一时就和他僵持了起来。

后来教主收拾了那群杀手,在后头招呼我跑路时,我都神思颠倒,一时没听到。

但我看到,任长清的目光顿时变得锋锐如刀,手上动作倏然加快,五指闪电般穿过我重重掌影,抓到了我面皮上。

那张技术和艺术方面都有些欠缺的面具被生生撕下了一半儿,将左半张脸暴露在夜色当中。任长清的瞳孔蓦地缩小,手一长,又向我右脸抓来。可惜他手慢了一步,我向后滑了一步,背后教主正好迎上来将我抄在怀中,带着我运轻功向外翻去。

姓任的脸上瞬间掠过一层杀意,垫步拧身随着飞掠起来,紧紧逼向我和教主。教主反手从怀中掏出几枚金钱,扬手向后打去,我在他怀中看得清清楚楚,任长清空中一个翻身,脚上却还是开了个口子,鲜血迸流,人也从半空坠了下去。

落下去那一刹,我看见他眉目含悲,冲着我开口叫了一声。声音并不算大,却被风清清楚楚地送到我耳中:

——“四弟。”

第二十五章:别离开我

四弟……他叫我四弟,那么他就是我穿的这个身体的兄长了?

不知怎么,他那句“四弟”竟叫得我心里一阵阵酸楚,仿佛自己有多对不住他似的。可我对他一丝记忆也没有,哪怕再怎么回想,也想不起这个哥哥是哪来的。

我现在忽然有点恨教主把我的记忆洗去之事了。哪怕从前干的是非法勾当,起码我也得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是没有身体记忆,好歹知道我穿来之前是什么人啊?若是有记忆,我可能就能狠下心来对待这身体原主的亲友,把他当作普通敌人,也不至于为了他一句话就心怀愧疚……

教主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握在我手臂上的那几只手指紧了一紧:“阿闻,前面有个山洞,咱们暂且在那里休息一下,我帮你运功疗伤。”

嗯,还有教主。我现在已经有了教主,那个任长清就算再是闻人湛的亲人,两人感情再好,也不干我的事了。他是冲渊教的敌人,是教主的仇人,我怎么能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放任他对教主不利?我伸手按住胸前被暗器穿透之处,感觉着手上湿冷的感觉,心也一点点沉静下来。

到得洞内,他就叫我先安坐下来,自己出去捡了些柴草生火。身为穿越者,我对这种古代生活技巧的确先天不足,只好看着他掏出火镰火石,敲下点点火星引燃火绒,再点起干草,放上树枝,最后生起一堆不算很高,却能持续许久的篝火。

这么一小堆火还不够温暖身体,但眼中看着明亮跃动的火光,和被照成暖黄色的山洞,无端就觉着心中一片温柔。

我也才看见教主身上遍布的血污——这场刺杀本来就针对他,我这儿牵制住一个刺客,他那边怕也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我连忙下手摸了摸他身上带着血痕的地方,手里微一发劲儿,便先撕破了胸口那片最大的血渍。

他紧皱着眉头,还向我微微笑了一下,扒开我的手自己随手点了穴道。那伤口半露在空中,狰狞翻卷,皮肉微微泛白,看得我眉头一跳一跳,仿佛自己也受了那伤一样,胸口疼得发闷。

他又从怀里掏了瓶药,熟练地洒到伤处,顺手咧开我的领子,露出肿起几分的伤口,“啧”了一声:“是什么伤的,东西起出来了吗?这么小的伤口,倒像什么针……你忍一忍,我替你把针逼出来。”

我看着他将那个伤口划开,在四周点按穴道,输进内力替我逼出那枚金针。针身几乎全没在肉里,他花了不少工夫才逼出来,拿在手中慨叹良久:“亏得只是金针,也不曾淬毒,不然你可要多吃苦头了。陇南分坛出了这么大事本座竟未察觉,看来总坛之中也有人遮掩此事……”

他头上的汗珠已经滴落下来不少,顺着眼皮落在睫毛上,看起来有几分像泪水。他也没擦汗,一直替我归导真气,逼出毒素,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是本座安排不周,累你受伤了。如今分坛已回不得,你我在此将就一宿,明日一早就回总坛去。”

今晚原本还想在床上做到他哭出来……现在只是一点汗水,我就觉着心里微微发疼,只想好好安慰他,舍不得再对他用什么道具。

“主人,分坛到底出了什么事,那个任长清又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来刺杀你?”

他神色一怔,微微眯起眼,身上立刻散出了几分寒意:“分坛的事,八成和牧影阁、陇南封家都脱不了干系,那个姓任的武功奇高,我还看不出他的来历,你也……不必多想。现在冯坛主以下,众人都已殉教,总坛那边又有隐患,不得不早些回去……”

教中出了变故,我虽然也关心,却抵不过对任长清的关心。若我真是他的四弟,真是那个闻人湛,他为什么会叫任长清,而不像我一样姓闻?有那样一个出身神秘武功过人的兄长,我又为何会给什么肖阁主当男宠——我那时才十三四岁,肯定不能像现在一样正确处理感情关系,若真有个血脉相连的兄长,又和他表现出来这样爱我,怎么会让我做这种事?

除非……我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可是要我相信我和这位兄长感情亲厚,也是不大容易。今日他对我种种说法做为,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只为了刺杀教主时需要一个大义的名份做出来的,又有谁能分辨呢?

说到底,真正陪在我身边,着人教我读书习武,叫我有了理想和实现理想能力的,还是教主。我何必为了不相识的人的一句话,影响了和我真心所爱,一直依靠的人的关系呢?

只要教主对我的感情始终如一,就算是这身体原主的亲人情人仇人一块儿找上来我也不怕!

我心中豁然开朗,拉下教主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直亲得他气息不吻,把持不住与我回应。一吻尚未结束,他身上的衣服已叫我扒下了大半儿,露出坚实的胸膛……带点伤应当不要紧吧?大不了我再来一回骑乘位。

教主却按住了我的手,呼吸微有些急促,低头道:“现在哪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咱们应当节约体力……”

我直接吻住他,双膝挤到他腿间,用膝盖蹭着他那还有些软趴趴的东西,感受着那东西随着我的动作一点点精神起来。

“和我做吧,我现在不能没有你,主人……”我急切地在他耳边亲吻,双手探入衣服寻找着他的敏感带,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的身体也渐渐从僵硬到软化,最后伸臂回抱住我,低声答道:“阿闻,现在不是时候……”

“嘘……我现在就想要你。”我小心地脱掉身上衣服,撕了内衫替两人裹伤,把外衫都铺到地上,赤身露体地跪在他面前,紧紧抱住了他:“主人,我想要你,想要好久了……”尤其是现在,我既不想想起那个任长清,也不想管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只想把你抓得更紧一点。

他缓缓点了点头,托着我后脑细细亲吻了下来,右手在我腰间用力揉捻。被那手碰到的地方都像燃起了一片熊熊烈火,烧得我全身酥软,双手无力地挂在他颈上,腰几乎要弯折过去,只有下半身还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他放开我时,我身体已经暖透了,从里向外泛着热气,胸前沁出一层细密汗珠,颤抖着躺在外衣上,侧过脸方便他亲吻。我觉着他其实也是很需要这个的,动作都比往常急切粗重了几分,我紧紧抱着他的后颈,感受着身上激烈的爱抚,带着清晰的疼痛,和更加绵长浓烈的欢娱。

他的手看着修长漂亮,指掌之间却带着薄茧,按在身上时不必用力,便带来几分酥痒的感觉,尤其是温柔地包裹着我的分丨身时,用不了几下就能调弄得我全身知觉精力都化成火焰流向那里。我抬起腿轻轻磨蹭着他的腰,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叫着:“主人,主人……”

他呼吸粗重得隔着这么远便能听到,胸前洇出几分血色,看在我眼中却是无比艳丽,催人情动。他凑上来轻吻着我的唇角,将手指探进我口中。我紧紧将那指头含入口中,用舌头裹住润泽,心里却觉着越发兴奋,挺起腰向他手中戳刺,将头上泌出的液体涂得他手上身上都是。

教主轻轻抽出手指,在空中拉了一道长长银丝,而手抬起我一条腿,将那指头从臀缝中探了进去,浅浅出入几回,很快又加入更多手指。他的手指仿佛比我长些似的,微微弯曲,压向前列腺方向,只轻轻一按,便叫我兴奋得全身颤抖,前端更涨得难受,忍不住一声声叫着“主人”,求他快点进来。

他轻轻应了一声,抽出手指,拉过我的手,握在已青筋迸现的器官之上,握着我的手,一点点将自己送进了我体内。

这种动作带来的亲昵感,倒是比身体的真实感受更美好的得多。我一口咬住他肩头,硬生生忍住后廷被撑开和摩擦时的痛楚,体会着他在我体内出入时的感觉,等待快乐代替痛苦的那一刻。

教主就低下头在我头上一遍遍叫着:“阿闻,阿闻……”灵活的手指在我分丨身上不停捋动,直至我从僵硬中重新软化下来,再度被海浪般光涌的情潮吞噬。

后来我已经感觉不到痛楚,就连背后与山洞粗糙地面的摩擦也觉不出来,只知道随着他的冲撞不停呻吟呜咽,连一句“我爱你”也说得支离破碎,不知所云。

然而就在我理智几乎溃散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教主在耳边低声说道:“阿闻,别离开我。”

然后我直接就出来了。

后来我就紧紧抱着他,一遍遍亲吻他,让他在我体内释放一身紧张和忧虑。我怎么会离开他呢?有了他这句话,我连小银铐和小铁窗都不想了。我会和他一起回魔教,替他解决教内的一切问题,让他不必有后顾之忧地对付牧影阁和——

不,既然是我的亲人,还是由我亲自动手更好。只要他知道了我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闻人湛,他就没理由再对冲渊教不利了。至于他会不会把我当成占了弟弟身体的仇人……那也只是我和他的私怨,不该牵扯教主。

第二十六章:磨人的小妖精

陇南分坛的事出得蹊跷,回到教中,教主便召开会议,把在陇南遇刺之事说了一遍,又开始问责长空堂堂主监察不力,飞鹰堂堂主情报错漏,叫敌人混进陇南分坛一事。

两位堂主也各自抱屈,说是暑期大考时他们才考核过陇南分坛的几位高层干部,也调阅过档案。当时分坛上下并没有个姓任的,巡察人员也没看出什么异常,谁能想到这才两个多月,分坛就彻底成了贼窝呢?

他们这么一说,教主怒火逾盛,令长空堂彻查此事,勿必将分坛中勾连外敌人之查出,还要搞清到底是哪一派敢在我冲渊教门口做出这等事来。覆灭一地分坛这样大事,于冲渊教脸面实力都有极大损伤,只待查清幕后真凶,便当倾全教之力报复回去。

——当然,若查不出他人,牧影阁与世居岭南的鸳鸯剑封家就当定了这份怒火。

两位堂主含羞带愧地虚心接受了教主批评,并赌咒发誓,一定早日找出幕后真凶,为陇南分坛上下兄弟复仇,重建分坛,收复陇南信众。

散会之后,教主特地将飞鹰堂主荣期生留下,执着他的手说道:“陇南分坛这回出事,本座担忧并非一地一坛之事,你堂中监察工作要更着紧些。阿闻武功不弱,对圣教也一向忠心,你叫人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好早些独当一面,为教里多办些事。”

荣堂主嘴角微抿,不着痕迹地看了我一眼,口中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盯着教主抱拳说道:“主人,此时教中正是忙乱的时候,属下愿留在主人身边,为圣教分忧解劳……”

教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对着荣堂主吩咐道:“阿闻年纪太轻,身边离不得人,你挑个听话忠心的弟子陪着他出门,不可叫他孤身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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