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路!,欲言又止的样子。
“曾经,你也把我这样带到过你的办公室,对我……”他又卡住了,脸渐渐红了起来,如果不是路!此时也正心神恍惚,自然会敏感地注意到他的西裤自然的鼓起的那一块。
楚锋的手无意识的伸到办公桌上,五指指甲抓挠着办公桌,又换了一个话题:“我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不对……”
楚锋烦躁的摇摇头,几根头发也随着头的晃动扭来扭曲,活像个别扭的小孩子:“那天,我从韩信飞的俱乐部里跑出来以后,几天没吃饭,在外面风餐露宿了好几天……”
路!一个寒战,突然凝聚了心神,看向楚锋。
——他终于可以知道楚锋这五年的近况!
“好在你让我上过大学,学了那么多东西,这才让我能够进了楚氏集团,当一个小小的员工……”楚锋呢喃着,语不成句,记忆犹如话语一般破碎凌乱。
那时的他有多狼狈?
丢了爱,丢了自由,在外面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一个吃饭的机会,怎么不拼命争取过来?
居于楚氏的顶端多年,他早就忘了当年的挣扎苟活,如今说出,一切又像是重活了一遍似的。
他进了楚氏集团,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搬运工,但是至少有地方住、有饭吃了。
忙碌的工作,每天要搬运无数的东西,每天腰酸背疼的,每天累得沾床就睡,每天除了干活就是睡觉。
在那几个月的蹉跎之中,他渐渐淡忘了曾经在路!身边过的所有生活,就如同他生来就是如此,像条狗一般狼狈不堪。
——本来就是嘛,如果不是那日路!心怀企图的营救,他本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为住所、为温饱,一切只是又回到了原点。
可是一切又是不一样了。
他的才能被突然间发现,居然被提拔了上去,成了楚氏一个小小的职员,又过了不久,竟是在一个特殊的情景下救了楚氏当时的掌门人。
楚老板年轻时风流不羁,经常花天酒地,不想因为年少太过玩乐伤了身体,以至与夫人结婚多年一直无子,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奉为珍宝,却不想老来马上要让位子的时候出了事故,夫人和儿子均在那时离开自己,留下孤单而苍老的自己,苦苦支撑着这繁华荒芜的事业。
楚氏发家甚晚,短短不过三代,却累积了维持几代的财富,在商界屹立不倒,此时只剩苍老的楚老板,虽无家族旁系之争,但私下的利益纠葛却愈来愈烈,每个人都像占一占老来无子的楚老板便宜,每个人都想分一杯羹,彼时楚氏集团摇摇欲坠,楚老板心有余而力不足,如困兽一般缠斗。
阴差阳错,楚锋救了被人谋害的楚老板,一夕之间受到赏识,更因为自身才干而平步青云,直接做了楚老板的身边人。
命运就如狗血剧一般,就在楚锋以为自己一生就这样累死累活时,他声名鹊起,地位递升;当他以为一辈子也就为人庸庸碌碌时,他又摇身一变成了楚老板的亲生儿子。
楚老板的人生更像是一场狗血剧,能得子时死活不要,想要时又死活生不出来;明明想与夫人过一辈子柏拉图,却不想一次酒醉污了一个女人;有儿子继承家业偏偏儿子死了,自己无望时又蹦出了个儿子……
楚锋的出现,直接让楚老板悲喜交加,连连感叹命运无常,住进了医院,更是在搞定一切,公告天下楚锋是他儿子后,撒手去了天堂。
于是,楚锋抱着凭空而来所有遗产,茫然无措。
楚氏与路氏不同,楚氏世代向上,就连喜欢花天酒地的楚老板都有一肚子商业才华,而路氏,虽是百年企业,却经不住后代的蹉跎,连极具才气的路!都只能维持现状,得罪了人,被人放手乱捅,竟然就此断气。
而本来身为路氏老板的奴隶的楚锋,此时摇身一变,却变成了楚氏的老板,岂不是更加搞笑?
可是楚锋来不及笑出来,也来不及茫然了,他要面对的,是心怀不满的董事会,是心存疑惑的公司成员,是满是企图的商业对手,他不得不应战。
拿着新作的宝剑,穿着新制的盔甲,他在沙场山不断拼杀,血溅四方,终于保全了自身,无人再质疑自己,无人再敢质疑自己。
可是自己呢……已经空了,没了心中的柔软,强塞进入的权势与金钱又冷又硬,让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心睡不着,连被调教过的淫荡身体也睡不着。
渐渐,他也学会了花天酒地,遍地风流,就如楚老板当年。
直到遇见了路!。
“我要感谢你,路!。”楚锋低着头说,他是该感谢他,给了他许多,哪怕在被抛弃时,依然能够凭借这些咸鱼翻身。可是感谢并不代表爱,更不代表恨。
有一句歌词写道:我爱你,好爱你,对不起谢谢,脑中住着你的脸;我恨你,好恨你,对不起谢谢,孤独刺着我的背。
尽管身处高位,他却再也找不到路!,只得凭着对路!的恨,隐忍自己的欲望,艰难度日。
ACT 29
楚锋走到路!面前,问道:“路!,我该怎么办?”想要报复你,却下不去手;想要服从你,心却在拒绝。我想让你尝我当年的苦,却反过来让我更加痛苦——我该怎么办?
路!有那么一阵的恍惚,他看着消瘦的楚锋用乐乐的那种眼光看他,他想伸出手去安抚他,可是,手腕上哗哗作响的铁链却告诉他,不可能了。
是啊,不可能了,一切都变了。
原来楚锋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改了,不再叫楚乐,放弃快乐,拿起刀锋,唯有如此,才能够坚强活下去。
“那么……就报复我吧……”路!干涩出声,甚至不敢去看楚锋,“尽你所能,来报复我,只要你快乐,乐乐,只要你能快乐……”
路!甚至前进了一步,紧紧地贴在楚锋身上:“来吧,报复我,就像当年我对你做的一样,把它还回来,用在我身上。”
他可以不要什么尊严了,只要乐乐快乐,只要乐乐不再痛,他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可以吗?”楚锋茫然的问他,像只迷路的小狗。
“可以的。”路!捧起楚锋的头,神情的吻着他的额,“只要乐乐能够快乐,什么都可以……”
秘书小姐进来时,惊异的发现放在墙角的纸箱已经被人打开,里面空无一物。她暗地巡视四周,却没有发现多出了什么东西,不由猜想,那个被人气喘吁吁搬上来的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楚锋冷哼一声,秘书小姐立刻屏气凝神,听候吩咐,什么也不敢想,平日里总裁便是暴躁作风,动不动就发脾气骂人,今天不知又是谁惹到他了,连烟灰缸都能砸的粉碎。
她拿着笤帚快速的扫着地面上的碎片,生怕总裁发火,要了她小命儿,寂静之中,总能听到什么嗡嗡的声音,很是微弱,要不是自己听力非常,一定没有什么觉察。
秘书小姐偷偷抬头看总裁,却发现总裁藏在电脑后面,看不见表情,又偷偷换了个角度,便看见总裁青绿着脸看着屏幕。
她连忙缩回头来,心想又是哪个倒霉鬼热闹了总裁,八成这次连饭碗都保不住!
手忙脚乱的清理完碎片,秘书小姐鞠了一躬,连忙退出办公室,顺带把门带上。
在门关闭的刹那,楚锋猛的舒了一口气,刚才忍得太厉害,差点没把他憋出一身汗。
楚锋放开死死抓着桌沿的手,身体猛的后仰,整个人都瘫在老板椅上,他大声地喘息着,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抑制不住的呻吟。
楚锋低头看了看身下跪着的人,咬咬牙,拿过遥控器,又将开关推高了一格,到了最大档。
震动的频率又加快了。
楚锋立刻觉得身下的人僵硬了起来,连口中的东西都不管不顾,猛的吐了出来,僵硬的性器在吐出过程中弹了出来,狠狠抽击了身下人的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串淫液。
路!紧紧地抓住楚锋的西裤,猛烈的干咳起来,还带着反胃的干呕,刚才楚锋推动开关太过突然,令他全无防备,还差点咬到楚锋……
楚锋坐在老板椅上看着这一切,坐立不安,他很想问一句你没事吧,又想起路!刚才说过的话,不由换了一张面孔,踢了踢路!,冷冷呵斥:“还不快含着。”
“咳……咳……我知道……”路!匆忙的咳嗽着,双手托住性器,不断磨擦着,等到平复了才重新含了进去。
他做的很慢,也很仔细,因为后庭那个震动的让他很疼的东西,让他不得不耐心一点。
此时的路!赤裸着身子,跪在楚锋两腿之间,整个身子藏在办公桌里面,后庭插了一个震动器,正在疯狂的震动着。
他已经强迫自己不去呻吟,双手却暴露了他的情况,紧紧的捏住楚锋的西裤,恨不得将它撕碎。
他已经吞吐了一阵,楚锋还不满足,于是向他当年一样,召唤秘书进来,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隐藏最难以启齿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楚锋的坚挺更硬了。
路!舔了一阵,感觉到楚锋的蠢蠢欲动,又重新将它含了进去,被楚锋顺势用力按住后脑勺,深深的吞进喉中。
“呕……”路!满头是汗,胃里更像是有什么东西翻涌一般,他机械的随着楚锋的拉扯和按压伺候着顶端,直到楚锋一个用力挺进,滚烫的热液才射入了喉咙。
路!立刻便被呛到了,甚至没有管楚锋还未射完,急忙忙的将性器吐出,于是,未尽的精液全数射在了脸上,混杂着他尴尬脸红的表情,更加淫靡不堪。
连楚锋都被这一幕惊住了,随即便深深的着迷其中,他自问不喜欢被射到脸上,就算当年做奴隶是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路!的强制命令,他是宁愿喝下去也不愿意被颜射的。
这太丢脸了……
今天,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年路!有时会软言劝自己这么做,被拒绝后又一脸哀怨,这太……淫荡了……
楚锋甚至不由自主的从路!脸上抹了一点,放到了嘴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吃的是什么……
不过当一切平复过去以后,楚锋又觉得不自在了,心中闪烁着愧疚,连忙抽出纸巾给路!擦脸。
震动器早就已经给拿了出来,路!受不了这个,被折腾的后庭出了血。前面的性器一直是软绵绵的,看来一点也不享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如果不是现在的楚锋,那么路!一定能够听见张狂的乐乐的声音:还主人呢,连这个东西都对付不了,太废了!
是太废了,路!擦着脸,脸不住的红,越来越红,红的都挂不住了,这一切都还是他自己给招惹的呢!却……
此时他还跪在楚锋身下,说不定还会又下一波……
路!还没来得及想,便看见楚锋一推桌子,顺着椅子往后滑了一段距离,站起身从墙上取了一套留在办公室的衣服,拽到了自己身上。
“穿上它!”楚锋别过脸不去看他,声音故意放的冷冷的,却控制不了里面的颤抖,“我们回家。”
秘书小姐起身恭送总裁离开,眼神却黏在了总裁身后随他一起出来的那个男人。
明明总裁办公室里面没人啊!怎么会……
她突然想到了那个空空的纸箱。
哎呀……还有那个声音!
秘书小姐的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身为腐女的她立刻脑海里开始了小剧场,无限YY了起来……
ACT 30
韩信飞急匆匆的奔向医院,在见到走廊上坐立不安的路!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楚乐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路!憔悴精神,手扶在膝盖上,把裤子抓出了条条皱纹,被韩信飞抓住的刹那,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回答:“我没事,倒是他……”
他惊觉的站起来,看着加护病房里头缠绷带、昏迷不醒的楚锋,呆滞布满血丝的眼睛迅速有液体累积,两行泪水瞬间掉了下来。
韩信飞手一颤,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突然发现自己踩到了东西,低头一看,竟是满地的烟嘴。
路!会抽烟,但是不常抽,他自知抽烟对身体不好,在家族企业破产、去往国外之后干脆戒了烟,如今……
韩信飞这才往病房里看去,又回头看了看路!,眼中泛起了心疼,路!……他一定很难过吧!
韩信飞坐到路!的身边,伸出手揽住路!的肩,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道:“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路!的反应很慢,韩信飞说了好久之后,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整个身子一软,便倒向了韩信飞的怀里。
韩信飞知道路!的身体不好,手臂揽的更紧,低声说道:“路!,没事的,你们都会没事的……”
他说着说着,思绪便飞了出去。这么脆弱的路!,除了那次送离楚乐,也只有这次才见到了。
他知道路!虽然表面上是一副温和样子,手段却铁血辣手,为人更是刚健无摧,就算当时家族风雨飘摇时,也没见过他如此软弱过。
韩信飞这么想着,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路!,真的很喜欢楚乐吧!喜欢的可以付出一切。
事实上,从几周前他离开这个城市去外地办事之后,便再也没有路!的任何消息了,韩信飞怀疑也坚信是楚锋把路!带走了,却丝毫没有证据。他在这个城市也是有一分势力,却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贸然去冒犯楚锋的地盘,他也明白楚锋的脾气和势力,要是把他惹毛了,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这几周,他一直在楚锋的公寓外安插人手,他知道路!要是真的在楚锋手里,只要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便可以放手去救人,却不想,这几周,一点音讯全无。
韩信飞甚至怀疑是不是楚锋一时报复过头把路!弄死了,然后毁尸灭迹,然后自己吓自己,焦虑了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韩信飞自然不会知道路!住的公寓每天都不锁门,只要路!想走,抬脚就可以离开,要是知道,或许他会吐血而死。
直到今天——
据手下来报,从楚锋家抬出一个很大的箱子,一路运到了楚氏公司,他才隐隐约约猜到楚锋想要干什么。
这种SM游戏他也玩过,还不止一次,何况,当年路!在办公室调教楚乐,还是自己找人去他家搬的箱子。
想到这里,韩信飞的嘴角抽搐了一声,似乎不大相信路!会混的这么狼狈,却依然派人跟随。
去的人在楚氏的楼下等了将近一天,才看见楚锋抬脚离开,而后面跟的,赫然是消失了几个星期的路!!
那人自然不敢耽误,一边开车在后面跟随,一面打电话报告韩信飞。
却不想路途中出了车祸。
过错并不在楚锋路!这方,是因为一辆轿车闯了红灯,令行过的大货车躲闪不及,直接侧翻,正好挡在了楚锋的车前,楚锋刹车不及,便一头撞了上去……
于是两个人都进了医院。
好在路!伤的不重,身上只是有几道擦痕,手腕挫伤,静养便好。只是楚锋……据路!说,本该是他坐的副驾驶会撞上货车,却不想楚锋急打转弯,使路!险险避过,可是自己却……
他被撞得轻微脑震荡,昏迷不醒,连带着右手也被撞成了骨折,打上了石膏。
韩信飞对楚锋没什么好感,只是看在他是路!的小情人的面子上才出口关怀两句,他冲进来的第一句话本来是想关心路!有没有在楚锋手里遭太多罪,却不想路!心神俱乱,回答的是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