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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空烟水流——by月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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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嗔怪的叫了一声,她的手扶在我的背上。我触到她浑身湿答答的。

“绿儿,我、好、想、回、家!”动了动嘴,就像被扯开一样痛,最终只是口型,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绿儿却点了点头“公子,我知道!”环在身上的手又紧了紧。

我向后仰了仰,看着她哭的眼泪纵横的脸,缓缓举起手,一点一点替她揩去即将下滑的泪珠。

那丫头还在傻傻的望着我,几乎是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扯起一抹微笑,在她的惊呼声中倒地。我想告诉她,不要哭,我真的没事。

第二十九章:这般

昏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已是早上,看了看趴在我身边,睡的不慎安稳的绿儿,蓦的笑了一下,这丫头。

已是十月秋季,寥芎的天空,淡淡的蓝色,高高的悬挂。本以为万里无云,却没想,缓缓的,飘来一朵浮云,悠悠的,闯入视镜中,洁白的,如羽,飘摇着,驻足,徘徊着,不肯离去。只有孤雁,悲鸣数声,默默的,没入远山之中。

靠着窗棂,这些天的经历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里。

那本是一次庆功喜宴,处处灯红酒绿,欢声笑语。

“旭哥哥!”满怀惊异和喜悦的一声呼喊。当堂下起舞之人,青葱玉指摘下面纱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张与我有五分相似的面容,不,或者更应该说,是我与他有五分相似。

堂上,正在畅饮之人,猛然一个起身,原本拿在手上的玉杯一下子,抖落在地,碎成片。接着,他一个快步,飞奔而至,紧紧拥住那早已不断抖动的人儿,仿佛要将他揉进血液中,与之成为一体。他低低的唤道:“敏儿!”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包括我。

楞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他那深情的呼唤,并不是对我,而是那个一脸相逢的喜悦泪水的青年。一瞬间,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于是,悄悄的走了,谁也没有惊动,或者说,谁也不曾注意到我的离席。

那人叫言继敏,是端王爷的二儿子。其实,端王爷骗了我。旭之所以想要迎娶他的女儿,云敏,是为了报复没错,但并非他所说的,是因为反对他称帝,而且,他也不是只有一个女儿,还有继敏,他的二儿子,这是他没有说的。相反的,端王爷和先帝都十分赞同,但那时,旭和继敏相爱的事被发现了。两位老人家并不同意旭和继敏继续在一起,硬是将继敏送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生的拆散了俩人。虽然登上皇位的旭,派人四处寻找,但却遍寻不着,伤心痛苦之余,他才决计这样报复端王爷,并且杀光当时所有反对之人,一腔怒气化作满身暴戾,才会留下凶狠残暴的骂名。

还有,域儿的母亲,惠妃,当时已是旭的妃子,旭因为继敏冷落了所有嫔妃。所以满怀嫉妒和怨恨的她,在端王爷和先帝的指示下,下药,使旭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再也见不到他的爱人,可想而知,旭对她的恨意有多深,因此,连同域儿也受到报复。

而敏儿,这个称呼,正是他对继敏的昵称,当时灵后那句“就连敏儿这个名字也不会是你的”就指的是这。可笑的是,我到现在才发觉。所以,当时王爷会找上我,并非没有原因的。所以,旭后来会喜欢上我,也是这个道理,或许连喜欢也不是。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不告诉我,我只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所以,当真品出现的时候,替代品只能是这种境况,只能是躲在暗处,永远让黑色的帘幕将自己掩盖。

无怪他人,是我自己不自知。只是想起旭那句“敏儿,我只喜欢你”时,心没来由的一阵绞痛。

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他成了这种关系,先前的一切如水中月,镜中花。

门外,传来两个丫鬟的嬉笑声。

“你知道吗?最近新来的那个敏娘娘好厉害。昨天啊,他找了陈大人的夫人喝了茶,今天一早早朝,陈大人就升了官,一下子从四品变为二品,你说厉不厉害?”语气里满是崇拜,敬仰。

“那关娘娘什么事啊?”另一丫鬟问道。

“啊呀,你怎么不懂呢?当然是娘娘和那位夫人聊得来了,或许是那位夫人做了什么让娘娘开心的事儿,娘娘当然就决定提被提拔那位夫人的相公,也就是陈大人,所以啊,娘娘就在皇上面前稍微这么一提,自然而然就升了官。”

即使再怎么呆在屋里,足不出户,像这样关于那俩人的消息,还是不自觉飞进了耳里。即使像这样用力的捂住耳朵,脑海里却在不停地回荡那些话“敏娘娘和皇上……,敏娘娘和皇上……”

第三十章:突然

寂寥的半倚着门,下身接触到地面传来的微微凉意,已是入秋,但却还不到将全身紧裹大衣的时候,身上依旧是薄薄的轻纱,透着丝丝寒意,我固执的不愿换上秋装,将胸前的纱衣紧了紧,看着那肃杀的秋风狂卷起满地的衰黄。

记得那天也是这样一个落寞的午后,端王爷和夫人一脸愧色的朝我下跪,来请求我原谅,慌乱的说着他们的不得已。我在心里冷哼,难道他们的尊严这么不值钱吗,如果说第一次的下跪是为了促成一个谎言,那么这一次却是为那个在他们说来是善意的,不得已的谎言而认错,这又是何必呢?事情也已经过去了,说这些岂不没用。

要说是不是恨他们,是,曾经恨过,要不是他们,我大概和娘亲弟弟在一起,三人不也可以过的很快乐吗,但木已成舟,既定的事实又如何有能力改变呢。当初是我答应的,我想让娘亲和弟弟过的好些,却独独忽略了亲人间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安然无恙的在一起,仅仅在一起便也足够了,无论多大的困难,大家一起承担。他们大概也知道这个道理吧,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把剩下的云敏留在身边。但如今,纵使我了解,又待如何?娘亲,我好想念你。

越来越多的时间,越来越多的空闲,旭不来了,但为什么韵姐姐,倩云倩雪也不来看我,难道是讨厌我吗?明明记得在刚开始那会儿,她们都会抚摸着我微肿的脸颊,暗暗垂下忧郁的双眼,而我也总是毫不吝惜的扬起灿烂的笑脸,笑笑的向她们保证没事,但传来的却是那遥不可及的叹息。

有几天不曾见到她们了,现下想想,才注意到那欲语还休,欲言又止,泛着泪光的暗淡的双眸,似乎有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却又不能告诉我,想起她们的匆匆,走的时候几乎是连杯茶还在泛着热气。

域儿告诉我旭最终还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似乎是因为失而复得的喜悦,那小鬼竟然吐吐舌头,一副不屑的说他宁愿不要,说他喜欢冷宫的日子,喜欢自由自在的无人拘束。我苦笑的看着他,告诉他以后不准再这么说。他却几乎是一有空,就往我这儿跑,最近来的次数却稀了,每次看他总一副小心翼翼,掩掩藏藏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怀疑他在躲谁。

又是一阵凉风吹过,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我起身进屋。身后却传来几声迫切,愉悦的呼唤:“哥!哥!”飘渺着从远处传来。

顿了一顿,旋即又晃了晃脑袋,自嘲的笑了笑,但心却差点因为这几声惊呼而跳了出来。

但它似乎依然不肯放过我,清脆的洪亮的呼声越来越近,近的仿佛就在背后触手可及的地方,它吸引着我,叫嚣着让我转过身去,而我,也这么做了。

入眼是一张放大的俊颜,青涩的脸上一抹稚气未退,来人已和他一般高,甚至比他略微壮实,却还是像只八爪章鱼似得扑在他身上,巨大的冲力逼得他只能往后颠几步,那人的手扳紧他的脖颈,俩只大脚趁机勾住,一点儿不放松。

后面步履稳健,却大口大口的吐着气的中年夫人,一边屈膝停下来将手驻在膝上,一边气喘吁吁的扬着手中的帕子朝着少年喊道:“还不快下来,当心把你哥撞倒了,折了腰。”

我怀疑眼前这一切是不是梦,是不是又在捉弄我,娘和弟弟全来了,此刻就在我的面前,是那么的真实。

少年这才退了下来,乖乖的站在眼前,眯起眼上下将他打量:“哥,我和娘来看你了!”

而他的眼却也一刻不离的追随着来人。弟弟确实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围着他哭闹的小鬼了,稚气未退的脸上洋溢着勃勃的朝气,眼里是满得快要溢出的笑意,就这么叉着腰,望着他看,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样儿。

那妇人,简朴却不失礼仪的着装,眼角的皱纹微颤,原本乌黑的发上却有几缕白丝,蓦的让人生出一种沧桑的感觉。娘亲受累了!只见他蹒跚着朝自己走来,每走一步,眼里的慈爱便又多了一分,直到将她的双眸完全掩盖。她伸出她的黝黑瘦弱的双手,抚上他的白皙却依旧瘦弱的手,缓缓地张开了嘴,说道:“我的孩子,你在这儿,过的好吗?怎么,又瘦了?”

一股浓浓的暖流霎时涌遍了全身,娘亲的每个字,如小小的槌子般,一下一下的扣着他的心扉,直到这一刻他才觉的自己醒了过来,低低的唤道:“娘!”只有一个字,却让他觉得很紧张,那种不由自主的小心翼翼以及不可掩饰的惊喜之情早已将他淹没的无所剩出。

胡乱的点着头,只想让娘亲微微皱起的眉稍稍舒展。耳边传来欣喜的声音:“哥,你住的地方可真好,比我见过的都强多了,只是,这天冷了,你怎么还穿着如此单薄的纱衣,也不怕着凉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下凉了一大截。

惨了!他们会不会瞧出什么,为了争取皇帝的临幸,后宫嫔妃都尽力穿上各式各样的轻柔的纱衣,为的是这衣服薄透,能够完整的显现出着衣之人魅惑的腰身,希望能够吸引帝王多流连自己,所以即使在泛着凉意的秋天,也还很多人依然如此着装。但自己不是早就被他厌弃了,这样又是为了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们看到,他们会怎么想,完了,心下越想越觉得糟糕。

见弟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儿,我紧张的在底下用手直绞着衣角,都快戳出洞儿来了。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衣服像,像,像……”越是担心,怎么越揪着不放,几乎是屏住气的听着,深怕弟弟说出点什么来。

“没错,就像镇上妓院那些个招人的姐儿穿的,就是这么个又薄又透明的。”

嘶,倒吸了口气。

“兔崽子,说什么呢,这是你哥的官服,这儿是皇都,说不定连官服都跟外边不一样,你小子不懂,少见多怪。再说了,那能跟那些人比呢。”说着抬起手给了弟弟一下爆栗。

顿时响起“啊”的一声大叫。呼,大有重生的感觉,那一刻,真差点背过气去。不过,看着娘亲,她还是那么习惯喊他兔崽子,还那么目无旁人的敲着他的头,而弟弟也还是那么活泼捣蛋,有种心满意足的喜悦,满满的,堵塞着,想要爆发。

但是,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丝怪异,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一定是忽略了什么,我猛然想起:“娘,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的?”这正是关键,到底是谁带他们过来的,而那人又有什么目的,这个问题就像针一样扎着我,如果没法弄清楚,我不敢想娘和弟弟会面临着怎样的危险。

“哦,那个啊,其实,其实就是有人领着,我们就过来了。”妇人到底有些心虚,故作镇静的说着那些个儿话,却悄悄的把眼移开,避开儿子的目光。她下意识的不敢告诉儿子他们实际上是被人掳了,然后蒙上了眼睛,带到这里后才被告知儿子就在这儿的。她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不过那些人并没有伤害他们,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儿子,从这点上,她是感谢那些人的。而且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不该让儿子知道,在朝为官总是得小心才是,不该在为了点小事惹出许多麻烦。

娘的话明显闪烁其词,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那样,虽然不该怀疑娘的,但刚才是太过忘形了,才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如果没人送他们过来,任凭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找不来的,就连皇宫的门也进不了,更别说是皇帝的后宫。这背后,定有个了不起的人,这人可以自由出入宫廷而不遭受到严苛的盘查,这样才有机会携带外人进来。

难道是端王爷,他为了表达歉意,倒有可能这么做,只不过自己再三向他强调让娘亲他们远离自己的,他了解当中的利害关系,应该不会那么做。再说,若是他,难道不应该偷偷的将人送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结束,可看刚刚小弟进来一路高喊,没有一点避人的样子,亦不见任何王爷的人。显然,那人应有足够大的权利能够允许他们来回在宫中甚至是皇帝的后宫而不被入罪,说到权利,有谁能够大的过那个男人。

第三十一章:搞什么

想到此,我不由得被自己的结论吓一大跳,如果是他,他想干什么,当初决定赦免我娘和弟弟完全是建立在宠爱我的基础上,现在的他对我可以说一点情谊也没有,甚至是厌恶的,难道想来个秋后算账,加倍的实行对我的惩罚。可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让我们见面,又一点声响没有,他大可以把他们捉起来,猜不透,猜不透他究竟想干吗,脑子里千万般纠结,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子,把这件裘衣披上吧,天凉了,你再要穿那么单薄哪行,即使不想穿宫里的,那这件是我赶出来的,你总该穿上吧。”微微带点薄怒的声音丝毫不掩盖对主人的关心,绿儿正低着头走过来,手里还摆弄刚刚才完工的秋衣,轻笑着想到她要再不完成,估计主子就该冷死了。

妇人眉开眼笑的打量着来人,唇红齿白,眉目含情,白皙的肌肤,圆圆的鸭蛋脸,特别是随着她的走动而上下摇摆的翘臀,在她看来正好赶上这乡下人挑媳妇的标准。再加上来人一身浅绿色长裘衬着白色内里,腰间细长的淡蓝色丝带婉转的缠绕成蝶状又在蝶翼下自然垂下随风摇弋,无不散发着淡雅素洁高贵的气息。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有身份的人,这就更加印证了她内心蠢蠢欲动的想法。

而她所说的那句话,自然而然在某个思媳妇儿心切的人耳里可就不是那意思了,理所当然的理解为自己的好媳妇儿贤惠的为儿子赶制了一件大衣,此刻却是苦口婆心的劝儿子穿上呢。这都三年了,儿子离开自己这么久了,有个媳妇也不为怪,倒正常的不行。

脑子里想的快倒不如动作快了,眼下,妇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着人家的手儿就着凳子坐了上去,笑脸盈盈的望着人家姑娘,柔柔的开口,就怕吓到人家:“娃儿,你哪里人啊,啥时嫁过来的,习不习惯,有没有受委屈啊,别看我们家天天看起来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儿,说到底还是孩子脾气重了点,有啥事,你就委屈着担待着点,要是有啥不顺心的就跟娘讲讲,既然嫁过来了,往后就是一家人了。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也就让你受点累,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天天……”

一句一句的,说的人犯晕,倒好似精心准备过的,实际上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就是一般的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盼着媳妇的老丈母娘,一下子见着了,心里乐开了花,一门心思的和媳妇儿套起近乎来了,就怕媳妇儿跑了。

这边绿儿刚回过神来,就见手被人紧紧地拽着,那人接着又说了一大堆话,却是听的迷迷糊糊的,什么嫁过来啊,什么一家人啊,让她摸不着头脑,有些话在她听起来就觉得好笑,只得求助的望向自己的主人,希望他能明白,一会儿好叫她也明白。

最后,老妇人依旧笑的满面春风,很满意自己的长篇大论,总结了一下,做最后陈词:“媳妇儿啊,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尽管跟娘说!”

这边好不容易娘亲训完了话,弟弟不甘落后的插进来一脚,怎么说也是嫂嫂,先打下招呼也是应该的:“这下好了,我这个做弟弟的还真担心哥哥会讨不到老婆,最后还得赖我照顾,这样以后麻烦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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