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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上——by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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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怀柔听到她们调笑,眉头不由自主的蹙起来,正待指袖而去,冷不妨身后一声冷笑,“哟,还挺有脾气呢。”

说话之人是个手持宫扇的丰满少妇,一脸不善的立在人群中间斜瞥江怀柔,冲一旁太监微微颔首:“去,将他带过来。”

太监疾步走到江怀柔跟前,小声提醒道:“那位是宁妃娘娘,正被皇上宠在兴头上,再加上其父掌管天下兵马……您惹不得她,还是劳驾近前几步说话罢。”

江怀柔见那几个女子个个举止风流轻佻,全无后宫端庄之态,本不想理会却碍于此刻身份不得不上前回话。

象征性走了几步,弯腰行了寻常官礼道:“草民见过诸位娘娘。”

“草民?”宁妃拿着宫扇将他下巴挑起来,“你姓谁名谁,哪里人士,怎么认识蛊惑的皇上?”

江怀柔推开宫扇,嫌恶道:“请娘娘自重。”

“自重?”宁妃掩唇而笑,以掩耳不及掩耳之势捏住江怀柔下巴,力道并不重,指尖却挑逗十足的在他脸颊上游走。

这女人力气当真不小,依江怀柔力道竟也挣脱不得,再加上周围许多人看,江怀柔脸上浮起一层潮红,额头也渗出细汗,喝道:“放手,你这女人好没羞耻!”

“咦,恼了他恼了……。”

“居然敢骂辱骂娘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给他点颜色看看!”

几个女人交头接耳低语,愈发让江怀柔尴尬万分。

好在一旁太监顶风上来解围,“宁妃娘娘,公子乃是皇上的贵客,今日之事倘若传了出去怕……。”

宁妃这才从容收手,言辞冷冽的警告他,“虽然你身为男子,但入了这后宫便应该遵守这里的规矩。莫以为有皇上专宠便可以无法无天,君宠不常在,不过三两日功夫,便让你有泪无处流去。”

听她言语之间,似乎已将自己视为男宠后妃行列,江怀柔气的嘴唇发抖,笼在袖中的双手握了又握,最终却慢慢放开,兀自抚袖离去。

望着他走远后,宁妃才疑惑道:“不过是长的有几分姿色的孪童而已,怎么看上去比那些个王孙公子还要傲气?”

太监拭汗,“娘娘说笑了。”

事发不久便被如实禀到南烛处,太监见他若无其事的翻着奏折,暗自偷偷松了口气。

正待要退下,却听南烛冷不丁道:“江怀柔反应如何?”

“江公子未作任何解释辩驳,看起来像是没什么关系。”

“是么,”南烛悠然起身,“依那人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作罢?走,看看去。”

事情果真如南烛预料,在离寝宫尚有一段距离时,便能听到从其房间传来辟喱啪啦摔东西声响。

宫女看到南烛,吓的话语都说不全,战战兢兢行了礼。

南烛不理会她,径直掀帘进去,江怀柔刚好举起硕大无比的金玉花瓶,见他突然进来狼狈的收住,摔也不是放也不是。

南烛打量了下满屋狼籍,“朕好心留你作客,这便是你给我的回报么?”

江怀柔抱住花瓶冷笑,“好心?让我住在女人堆里遭人嘲讽,谁知道你接下来还打什么坏主意!”

南烛见他额头热腾腾的冒着汗,不由自主抬起手,却被江怀柔飞快退开,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干什么?”

南烛笑道:“你现在知道怕了?方才毁东西时却英勇的很。”

江怀柔低咒道:“活该,谁让你的女人那么不要脸!”

南烛不恼也不气,仿佛未曾听到一般。径直走入室内,翻找了本书出来便又走了。

这情形仿佛重拳击打在棉花上,让江怀柔的发泄显的有些幼稚而索然无味,抱着花瓶犹犹豫豫半晌便放下了。

将近中午时,南烛命人抬了一口箱子过来。朱红色的,方方正正拿着绸缎包了。

江怀柔好奇打开,赫然惊见里面摆着个人头,朱钗发型眼熟的很,分明是早上见过的宁妃!

内侍见他受惊,连忙将盒子盖上。

杀人情形江怀柔倒不少见,只是这么恶劣示威般的行为令江怀柔隐隐作呕,喝了茶压惊后方能开口问送盒子过来的内侍,“她,她怎么得罪你们皇上了?”

内侍摇头,“上面只说拿来给公子看一眼,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交待,奴才也不敢问。”

江怀柔不敢再看,带着颤音道:“收了收了,麻烦你带我去找南烛。”

御花园亭子里,一壶茶袅袅飘着香气,南烛懒懒坐在那里看书。背后一片繁花绚烂,映衬的身着白衣的他俊雅非凡。

长的倒是一幅神仙模样,行的却是让人发指的恶魔鬼事。

南烛看到他似在意料之中,神态如常道:“你找朕何事?”

江怀柔气道:“我们早上只不过说了两句话不和而已,你怎么把她给杀了?你有什么火,冲着我发不好么?”

“冲你发?”他合了书,起身居高临下冷瞥江怀柔,“杀死你就像只蚂蚁那么简单,不会让朕有半点成就感。”

果然是拿人拿当儿戏的混账,江怀柔道:“你如此残暴行事,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南烛镇定自若道:“我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江怀柔的满腔愤怒逐渐化为无奈,他觉得世间怕是没人能看透这个变态了。

那盒子中血迹淋漓的人头,让江怀柔想起便不寒而栗。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在这宫里呆下去了,他想。

犹豫了片刻,江怀柔迟疑的问:“我现在可以离开皇宫么?”

南烛眼皮不抬,“请自便。”

“你当真肯放我走?”

“不送。”

何时走,去哪里,南烛并未多问一句,离开似乎太过容易了些。

江怀柔半信半疑的自行出宫,竟然当真无一人阻拦。

出宫后只觉外面天亮地阔,江怀柔却不知何去何从。

天渐渐黑下来,路上行人也寥寥无几,他沿着街道慢吞吞的走,满心迷茫无助。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肚子开始叫饿,身体也冷的厉害,远处黑暗中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时而如野兽狂奔,时而仿佛女子轻泣。眼睛已被夜幕遮蔽失了作用,江怀柔第一次发现夜的黑是如此令人恐惧绝望。

他终于走的累了,最后在一家灯火处停下来,是一家面馆,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葱花香味儿。

老板见人前来,连忙放下碗筷招呼,“这位客官,您想吃点什么?”

江怀柔却望着桌子上的面不说话。

“客官?您想吃点什么?”那人又好奇道。

江怀柔依旧不语。

“火方才已熄了,这碗面是刚做好的,我还未动筷,您要不要先用?”

江怀柔舔了舔唇,道:“我身上没钱。”

老板惊讶了下,见他衣着华贵又不似常人,便道:“没关系,一碗面值不了几文钱,你就拿去吃吧。”

江怀柔与桌上面碗对视良久,手指缩在袖中跃跃欲试,却最终鼓不起勇气去拿。他一生荣华富贵,做梦也不会料到会有向人讨饭的一日。老板温和越发善良,就越显得他无能落魄。

羞耻仿佛巨大的巴掌在他脸上啪啪的甩着,让他惭愧的无地自容。

“我不饿。”他最终润了润唇说。

老板看着他,眼中惊诧自是不言而喻,这人竟然放弃快要到手的免费食物,莫非是头脑有毛病不成?

就在江怀柔抬脚出门的刹那,他听到身后角落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究竟还要去哪里?”

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让人心怦然而动,是……白辉容?不,他绝不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江怀柔强迫自己不要再回头给人徒留笑柄,下一刻那人却近前抓住了他胳膊,“江怀柔,你竟然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这语气,这感觉……分明便是毓亲王白辉容。

江怀柔缓缓转过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看到江怀柔后,白辉容脸上紧绷神情陡然松懈下来,目光又露出些寻常见的疏离,却又分明与往日不同。

江怀柔这才发现,房间一角黑暗处也支了张桌子,原地还站着两个便衣侍从。辉容一进门起便注意到自己了吧?想到人生最窘迫的经历被活生生展视在人前,江怀柔便无故涌起来些懊恼。

正想着,手被白辉容拉了起来,掌心传来的温暖不由令他神智恍惚,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往屋走。

两个侍卫原本立在一旁,如今见他过来显得有些忐忑,显然是认得江怀柔的,正欲行礼却又念起他如今的身份,只得尴尬的顿住。

江怀柔坐到位置上后,才发现自己肩膀上已多了条披风,白辉容又向老板借来尚有残温的火炉置于他身边。见他一直沉默也不问什么,取了筷子清洗后塞到他手中,道:“吃吧。”

江怀柔低头对着碗口,一边吃一边眼泪大颗的往下掉,吃到一半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白辉容伸出手抚摸他头,轻轻安慰道:“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江怀柔却越哭越伤心,顺着温暖一点点蹭在他怀里呜咽,竟在白辉容的轻轻拍打中睡着了。

隐约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耳侧说了声抱歉。

09.阴谋交错

江怀柔做梦也想不到,明明睡的是白怀容的怀抱,醒来看到的却是再不想见的南烛。

南烛漠然的看着他,“醒了?”

江怀柔骇然打量四周,发现竟又回到了南烛宫中,惊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南烛偏头看他,嘴角噙着无赖的笑意,“因为……我又不想你走了。”

“你!”江怀柔从床上跳起来,“白……白天跟我在一起的人呢?他在哪儿?”

南烛懒懒道:“你是说月华的毓亲王么?”

“正是!”走到这一步,江怀柔也知瞒不住他,焦急追问道:“他现人在何处?你将他怎么样了?”

“这么着急做什么,我是不会轻易让一颗有用棋子死掉的。”

江怀柔对着他凝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用身子狠狠撞向南烛,“你,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利用我?!”

南烛未曾防备,竟然被他推了个正着,狼狈倒地后也不怒,潇洒抚掉衣摆灰尘,“早听说你们两人暧昧,如今看来关系果真不浅。”

暧昧么?江怀柔怀了下,其实是半点也没有的。可是昨晚……一件披风一碗面,一双绝望中包握过来的手,是如此让人温暖眷恋。

南烛见他兀自出神,便用邪恶的声音诱惑道:“想不想见他?”

江怀柔点头。

南烛笑的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丢下他独自离去。

于是江怀柔再次回到被软禁的日子,约莫过了三四天,内侍突然毫无预兆的传召道:“公子,皇上有请。”

江怀柔恍神,“什么事?”

那人吱唔道:“小的不敢问,公子去了自然知道。”

江怀柔从他躲闪的目光中断定绝然不是什么好事,南烛将他软禁在宫中,便像只猫在家中养只老鼠,无聊伸爪子出来划拉两下,此刻想起他定是寻着了什么‘有趣’之事。

果不其然,目的地竟是天牢。侍卫将大门打开,冲江怀柔做个请便的手势。

牢房光线很暗,锈迹斑斑的铁牢外,夜池皇帝悠然自得的拿着酒壶正斟自饮。他心情似乎很好,声音轻快的对笼中阶下囚道:“朕其实想不通,你这样的人物,何必委屈留在月华做一个被人打压的王爷?有无兴趣到我夜池国来?”

牢中人淡淡道:“在下在月华懒散惯了,受不得庙堂约束又认生的很,陛下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南烛不置可否,见江怀柔走进来便含笑起身,“朕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

同江怀柔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突然偏了下头,将唇凑到他耳畔,“这人看起来如铜墙铁壁,对你却装得一往情深,真是有趣。”

江怀柔不理会他,径直走到铁牢跟前,怔怔望着平日如月光般孤高清傲的白辉容。

“你怎么来了?”白辉容嘴上问的不情愿,眼睛却焕发出奇异鲜见的光彩。

江怀柔蹲下来和他对视,抓着栏杆道:“你又是为什么来夜池?”

白辉容愣了下,若无其事道:“无聊四处走走罢了。”

“是为了找我么?”江怀柔紧张的追问。

白辉容沉默了很久,就在江怀柔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轻不可闻的一声嗯。

江怀柔胸口一窒,有些傻气道:“为什么?”

白辉容撩眼看他,不知何故眼中涌起一丝嘲讽,没好气道:“没有为什么,想来就来了。”

见江怀柔始终垂着头,白辉容语气泛起些急躁,“你又来做什么,嫌我平时对你太凶,趁机来看我笑话不成?”

江怀柔红着眼睛摇头,“不,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就算凶也比他们对我好的时候还要好。”

他口中的‘他们’,是指太后、长公主、满朝文武大臣甚至一直陪在他身后的井岚,还有……白辉容狠狠甩了下腕上铁链,“什么好不好的?你还是走吧,看到你我就心烦。”

江怀柔慢吞吞起身,走出几步后轻声道:“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声音虽小,白辉容却是清楚的听到了,气恼道:“哪个要你自作主张?我不需要你救,听到了没有?!”

“没听到。”

见他装作充耳不闻,白辉容怒极反笑,“没听到你答什么话?”

“不要你管。”

倘若不是有铁牢阻着,白辉容定然扑上去掐着他脖子要他清醒清醒,也不看自己的处境,居然还想着救别人!

“江怀柔,你给我站住!”

不理会身后啪啪的捶门声,江怀柔像头固执的毛驴儿一样走开。

白辉容死死的抓着链子,“江怀柔,你若是,若是……我一定饶不了你。”

李子是新摘尚未成熟的,用青盐和美酒腌了许久,涩味已除却仍留着青果独有的酸,咬上一口微咸的新鲜味儿便缠在舌尖半天不去。

很多年前南烛便是个极懂享受的人,但现在他已经开始对周围所有东西厌倦憎恨,即使吃着山珍海味却也都如同嚼蜡。

他想,是时候找点有趣事情做了,在这了无生趣的荒谬世界中。

门口传来脚步声,内侍并没有通报,所以他知道来人是谁,摆手让美婢退了下去。

江怀柔走进来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白辉容?”

南烛打量着指尖青李,缓缓道:“或许我哪天心情好时,也或许是要等月华归属我夜池国下,不过最有可能的是他死在这里也等不到那一天。反正无人知道他的行踪,就算我杀了他也没关系。”

江怀柔咬牙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这个疯子。”

南烛眯着眼看他,似乎很享受别人生气的表情,稍后拿起案头书信在他脸前晃了晃,“你的姐夫,不出意外会在两天后以月华使者身份出现在这里,你猜他来做什么?”

“皇姐夫?你是说井岚?”江怀柔对他的身份一时难以接受。

南烛居心叵测的在他脸上观察打量,“听说江碧瑶对他喜欢的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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