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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交汇之完全变态+番外篇——by猫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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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爱兹哈儿看看露台,窗帘拉着,被风吹起一道道涟漪。窗外是北纬六十度的北海,碧蓝色的浪头拍在山崖上,涛声阵阵。

他拉开露台门,被汹涌扑入的海风冻得打个寒战,才看到露台拐角上的那个人。

果然。

他惊呼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藤制的椅子,因为保暖所以铺着棉垫子,言笑语蜷缩在那里,披着纯白的一件丝绸晨衣,荡漾的衣襟之下是笔直雪白的腿。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黑发凌乱而脸色苍白,嘴唇更是冻得发青。

“先生……言先生……”爱兹哈儿上前几步,而言笑语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之下是一片乌青的阴影。

不会一直睡在这儿吧?

冰冷的脸,冰冷的颈项,言笑语缓缓的张开眼,唇色发青。

他晃了一下才站起来,披上爱兹哈儿跑着从屋子里取来的毛毯,漆黑的瞳孔里冰冷一片。

“您感觉不舒服吗?”爱兹哈儿问,漂亮的眼睛微微垂下,不去看言笑语胸口裸露的大片肌肤,那是不属于他视线的东西。

言笑语给了他一个平直的微笑,弧度微笑的几乎只是扯扯嘴角。爱兹哈儿的态度温顺而乖巧,他喜欢这个小东西,并且异乎寻常的没有破坏的欲望。所以偶尔他也愿意和他聊聊天,听他讲阿拉伯和后宫里的黄金和奴隶。

爱兹哈儿快步去泡了杯普洱茶,氤氲的热气混着茶香从他的指间升起,他恭顺的低着头送到言笑语面前,用站立的姿势。

帝王诺森不喜欢他的下跪,所以爱兹哈儿试着模仿常人——而并非奴隶,一如他的过去。

言笑语接过,因为冰冷而手指僵硬,他几乎抓不住杯子,而只能用手掌的边缘捧住。麻木的指尖慢慢的恢复温度,形成一种摸不着的刺痛。“谢谢。”他低声说,对爱兹哈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您睡得不好吗?”爱兹哈儿掩上露台的玻璃门,并且把室内的温度调高一点。他坐在一个脚凳上,微微歪着头的姿势妩媚动人,黑玉般的发辫里编着珍珠,青灰色的瞳孔里带着彻底的驯服和朦胧的引诱。

LANKESTER公爵令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他把一个柔顺的性感尤物放在言笑语身边。也许正冷笑着期待发生什么。也许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个小宠物的交流罢了。一个有着刀锋般的嘴唇,另外一个柔顺可人。

“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言笑语喝下一口热茶,细长狷丽的眼睛眯着,眼角鬓边是一片深紫色的花纹,让他仿佛被一种薄雾似的妖气围绕着,端丽的五官犹如传说中的妖精,戾气从眉间眼角渗透到空气里。

“令人……非常不愉快。”似乎是叹息着说出,他交叠双腿,“现在不是回忆痛苦时光的时候。”他继续眯了眯眼睛,眼角的弧度微微上挑,“韶光易逝,也许我该找点乐子。”

他的指尖抚上爱兹哈儿的脸,那温度几乎像是冰块。爱兹哈儿配合的仰着头,用他那副蒙着雾气的青灰色眼睛注视着他。

言笑语浅浅的微笑,薄薄的红唇凑过来,含住爱兹哈儿的唇瓣,慢慢的吮吸着。

他的眼里带着凛冽的笑意。轻蔑,讥讽,强大,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皆在一念之间。

爱兹哈儿哆嗦了一下,换来言笑语不满的一咬,他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肆无忌惮的啃噬撕扯,毫无犹豫的占有每一个角落。

爱兹哈儿想起了很久之前,那条蛇。

并不相似,然而带给他的感觉是同样的,阴沉冰冷,和极度恐惧。

他闭上眼睛,因为言笑语的舌头而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细碎声音,耳根潮红。

那条蛇后来被放进了他的后穴,他以为自己死定了。从肠道深入身体内部,他疼的在高级的克什米尔羊毛毯上打滚,血沿着大腿一直流到脚跟上。

言笑语的手,此刻就如同那条冰冷潮湿的蛇,沿着他雪白的背脊,慢慢下延。

“嗯……”

爱兹哈儿再也无法想其他,言笑语离开了他的唇,雪白的,整齐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细小的喉结,他被迫扬起颈项,把脆弱的喉咙暴露在利齿下。

手一路向下,划过他的锁骨、胸膛、小腹再向下,残忍地侵占了最令他感觉羞耻的后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深入了爱兹哈儿的后穴。

爱兹哈儿惊叫一声,然后又压抑下去。

那里很干净。

言笑语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如同戏耍般的,用指腹按压着柔软的内壁,宛转深入。

如同冬天野地里的火,星星点点。爱兹哈儿半张着嘴唇呻吟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内壁按压揉搓,却唯独不去碰触最敏感的地点。

第四章

那里很干净,每天清晨都会插入软管,用温水洗净,干净的如同口腔。

言笑语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如同戏耍般的,用指腹按压着柔软的内壁,宛转深入。

如同冬天野地里的火,星星点点。爱兹哈儿半张着嘴唇呻吟着,那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敏感的内壁按压揉搓,却唯独不去碰触最敏感的地点。

爱兹哈儿青灰色的瞳孔里弥漫起更深重的雾气,羞耻,柔顺,乞求的神色一一闪过,渐渐变得混乱不堪,然后,紧紧咬住他手指的后穴也慢慢的舒展,一伸一缩,如同乞求的小口。

言笑语向上抬眼,似笑非笑。在爱兹哈儿体内的手指重重的勾起,准确的按压上那一点。爱兹哈儿触电般的向上弹起,发出一声几乎尖叫的呻吟。他细细的腰肢狂烈的扭动着,如同白鱼。

“先生……啊!”在爱兹哈儿的惊喘声中,言笑语深入第二根手指。笔直的修长手指在狭窄的谷道内做着剪刀般的动作,有力的深入着,扩张着。

爱兹哈儿的身体已经接近战栗,言笑语的手指带着魔法,第三根手指……锥子一般的钻洞,啃噬,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那条蛇……然后又不同,他的手指比世上最浓烈的媚药还要激烈。

求求你,给我,给我,给我。

爱兹哈儿在他精准的刺激下一次次地抽搐痉挛,却又因为恶劣地控制着强度和节奏,始终无法真正解脱。他的手不敢抚摸自己的欲望中心,只能无力的,缠在言笑语的脖子上。

言笑语镰刀似的红唇微微勾着,带着讥讽和愉悦的笑容。“真可爱。”他说。手指重重的揉搓着那一点,指甲切入了柔嫩的粉红色内壁,爱兹哈儿尖叫一声,眼前白光爆发。

有些尖锐的刺痛,他知道自己流血了。

爱兹哈儿脱力的摊入言笑语怀里,精液弄脏了言笑语的晨衣,然而言笑语并无恼怒,只是微笑着,抚弄着少年带着粉色的肌肤。

他微微垂着眼,鸦羽似的黑发披在肩头,眼角的紫色花纹黯淡瑰丽,带着隐约的妖气。

“好了,乖孩子。”言笑语低声说着,“现在该你了。”

等爱兹哈儿从浴室出来,言笑语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已经重新干净了,嫩的如同蔷薇花瓣。但是几分钟以前,还挂着新鲜的精液。

他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半小时之前,言笑语如同帝王般的敞开双腿,细长狷丽的眼睛斜睨着,嘴角带着笑意,“含住它,服侍我。”

他想起那灵活有力的手指在他体内穿行……没有工具,没有性虐,没有媚药,却带来灭顶的快感。

爱兹哈儿的皮肤还泛着粉红色,然而他低低的叹息一声,他只是个玩具,言笑语只会在他嘴里发泄欲望,他以捉弄他为乐趣,但也只是乐趣而已。

他们不在同一个高度。他的视线只有平视,他只看得……这个庄园的主人,而已。

爱兹哈儿走出卧房,言笑语正站在走廊的窗户前,看着下面宽阔的,整理精致的花园。

阳光很好,葡萄藤和紫藤交织成的凉亭下面摆放着几张圆桌和椅子。此刻一个金发的男子坐在那里,圆桌上摆放着咖啡和早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得到他纯金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个青年坐在他旁边,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说什么。

言笑语就站在窗户的侧面,挺拔的身体看上去单薄纤细,他抿着嘴角,手指在身侧捏成紧紧的拳。

爱兹哈儿侧过头。

言笑语永远不会知道……那一刻,他用怎样的眼神注视着那个人。

痛苦,糅杂着——爱。

“你今天起床比较晚。”

LANKESTER抬手示意自己的助手停下,对着这个方向开口。

他坐在一张轮椅上,纯白色的天鹅绒丝巾蒙住了双眼,端正英俊的面孔只露出挺直的鼻子和性感的嘴唇。他的眼睛刚做过手术,这次关键的手术关系着他下半生的光明。

他如同一个尊贵的帝王,即使不良于行,依旧气质骄傲,高不可攀。

“我玩儿了会儿。”言笑语无所谓的说着。

LANKESTER侧了侧头,他在聆听。他长度及耳的金发没有像平时一样向后梳理,随便的落在额头上。这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年轻了几岁,更增加了几分风流倜傥。

“爱兹哈儿?你不要太欺负他。”他微笑着,“君烨很在乎他。他也是我的客人。”

言笑语冷笑了一声,低声嘟囔了句“伪善”,就不再开口。

LANKESTER抬抬手,示意自己的助手继续。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LANKESTER统领着他庞大的财经帝国,而言笑语自然也有自己的事情做。

伴随着早餐进行的,是两台同时运行的笔记本电脑。这是青门主脑的一个下属端口,言笑语在庞杂的信息海洋里找出值得留下的,进行分类,一些重要的消息进行深度分析,然后反馈回去。

类似CEO的工作,只不过CEO接触全球资讯,而言笑语面对的更多,更庞杂纷乱,更黑暗棘手,沾满了血腥和金钱的肮脏。

但是需要同样的头脑和智慧,以及更多的决断力。

一条条消息看的他头晕。言笑语揉揉太阳穴,他缺乏睡眠,并且有感冒的先兆。

那个糟糕透顶的梦还继续着自己的影响力,回忆总是无法绕去的伤,过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并且无时无刻影响着他。

他停下,喝了一口热茶。不远处,LANKESTER坐在轮椅里,侧耳聆听助手的报告,并且不时打断,提出自己的意见。

他的姿态悠闲,和双眼上的蒙布以及轮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言笑语知道,他伤了三根肋骨,腿骨骨折,内脏出血。最严重的是,被刺伤的左眼,他面临终身失明的危险。

那双沉静的,深渊一般的蔚蓝双眼,也许是历史了。

在一场可以避免的车祸里。

言笑语抓抓头发,抿着嘴角,绷得像一根直线。

他们的关系无法定义,亲密中保持着敌意,然而敌对中保持着无法说明的暧昧。LANKESTER强硬的指定了游戏规则,资深玩家投入其中的同时,也把自己玩进去了。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他们的关系冷淡而得体,疏离中又带着难以言喻的紧密,犹如跷跷板的两边,一根针的重量就能打破平衡。

但是言笑语至少,暂时是目前不想离开。不愿意过多亲密,但是至少希望能待到他的眼睛拆纱布的时候。

他叹口气,头疼的更厉害了。

第五章

他叹口气,头疼的更厉害了。

LANKESTER示意助手停下。

言笑语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下了,许久之后是低低的叹息声,充满了困扰和犹豫。

他把轮椅转了个方向,十指交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无人知道他的表情,只有璀璨的金发下,LANKESTER总是微微上扬的性感唇角抿着平直的线条。

“言笑语,”他开口,嗓音沉重而压抑。

言笑语答应一声,意识还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

“我希望你离开。”LANKESTER开口,“请离开我的生活。”

言笑语打翻了茶杯,热茶渗进笔记本电脑的键盘里,屏幕闪了几下,黯淡下去。

他因为惊讶而睁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又带着困惑,似乎努力分辨这是LANKESTER的笑话,还是一个圈套。

“为什么?”

“我不需要了。”LANKESTER回答。英俊的面孔上浮起一个冷笑,“你去伦敦杀了NO.11。”

“我向来睚眦必报。”

“那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

“因为怜悯,同情,愧疚,困惑,或者是苏修的命令。”

言笑语坐在机场的候机大厅里,他在接近零下的温度里只穿了件白色的风衣,低垂着头,细长狷丽的眼睛闭着。

“现在,我腻烦了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我不需要你了,请你离开。”

三个小时前,LANKESTER如是说。

他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撕裂了言笑语的世界,然后又同样果断直白的丢弃了。

言笑语把头埋在膝盖里,“真是……太难看了。”

和十二岁时一样,被无情的抛弃了。

我的罪咎是爱,你的美德是憎。

——莎士比亚

结束吧——我该重新寻觅栖身之所,而不是期待着,有人张开怀抱等待。

这个机场并不大,只是通往山区滑雪胜地的一个规模不大的小机场。也没有波音系列的空中客车起降,只是一些可以乘坐几十人的小型飞机,来往于国际机场之间。

现在是秋末初冬,滑雪季节还没有带来,候机厅空荡荡的仅有几个乘客,言笑语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塞上IPOD耳机。

距离下一班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他刚才已经给洛锋打过电话说要回香港。听得出来洛锋很惊讶,但还是很高兴说会去接机。

到底,还是回去了。

现实无法逃避,终究得去面对。言笑语对自己说,苏修有了莫简凡,而自己的心,还是一片无人区。

但,终究……香港是他的家。那里有苏修,有洛锋,也许莫简凡也不是很讨厌。

他想起想起莫简凡拍开他的手,烧红的硬币落在他手掌上,留下一个半月形的烫伤。本来是要自残的,却无意的报复了情敌。

言笑语露出一丝笑容,微微勾着嘴角。

他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言笑语不耐烦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身前不远处围着一群人,连机场的地勤人员都在往这个方向跑。

他本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正皱着眉头准备拎着行李走开,却忽然被一个高个子老外抓住,说了几句飞快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就拉着他过去。

如果是平时,言笑语一定会摔开陌生人的手,不会善罢甘休。然而此刻他心力交瘁,又刚醒来,还迷糊着,就被拉到人群正中。

才发现那个老外为什么一定捉他过来。

人群中间的是个年轻的中国女孩。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半躺在地上。一个栗色头发的中年女人抱着她的头,但显然也是路人。

年轻女孩嘴唇翕动,显然说着什么,也许是半昏迷状态,只喃喃的在这异国他乡说着自己的母语。栗色头发的中年女子大声的呼唤医生,围观的人也只能干着急。

“麻烦让开。”言笑语分开人群,躬身蹲下。发病的女孩妆容精致,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穿着讲究的羊绒大衣,手边一个LV女包。

“哪里难受?药在哪里?”言笑语伏下身体,女孩已经意识不清了,不停的低喃着“纽扣……纽扣……”

“纽扣?”言笑语皱眉。女孩的呼吸越发急促,一双大眼已经半张半合,眼神散乱,瞳孔逐渐打开。

他抓着女孩的手,女孩漂亮的美甲挡住了指甲本色,言笑语低咒,又去检查她的嘴唇,掏出纸巾粗鲁的擦去唇彩,才发现女孩的唇色已经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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