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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玩家下——by小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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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急道:“大人应该知道,皇上心中,您与旁人不同……”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胡言乱语?”江怀柔厉声喝止他,“纪宁,送客!”

“大人!大人倘若不肯前去,奴才就只好长跪不起!”

江怀柔冷笑,摆手让纪宁退到一边,拿起书继续翻看,“让他跪着,我倒要看看他能跪到几时!”

那太监倒也硬性,从中午一直跪到晚上,嘴上竟未言一声。

自从那晚冷落南烛后,江怀柔休息的时间便格外早。

黄昏时小睡了会儿睁开眼,见房中跪着一人,吓的心口扑通一跳,烦躁不安的坐起来,道:“你怎么还在?”

那太监道:“回大人,奴才不敢离开。那些官员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太后言皇上此举会动国之根本,酿下大祸……求大人看在往日皇上待您不薄的情份上,务必前去劝一劝,每个夜池人都会感激大人的!”

江怀柔捂着胸口道:“他一向都不是冲动的人,这次却突然发的什么疯?”

太监道:“大人有所不知,自从半个月前开始,皇上便性情大变,发起脾气与往日判若两人……大人自去看看便知。倘若不是万不得已,借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前来叨扰……”

江怀柔看了看外面天色,叫纪宁进来,“现在什么时候了?”

“还早的很,才刚过戌时。”

江怀柔穿起靴子,道:“成心不让人睡觉,更衣更衣!”

太监闻言立刻痛哭流涕,“奴才谢过大人!”

江怀柔不快道:“不必谢,又不是我心甘情愿去的。束青,扶他起来擦些药酒。纪宁,走,我们看热闹去。”

到了南烛的太极殿后,江怀柔才知道什么叫天子之怒,整个宫殿都照的灯火通明,园中跪了大片身着红绿朝服的官员,全都以头触地看不见脸,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江怀柔刚抬踏进殿中,就感到一股凌利暴戾肃杀扑面而来,几乎是立刻间就心生后悔了。这本是夜池自己的朝事,与他有什么相干?自己还不过是枚被软禁的棋子呢,又有什么资格去拯救别人呢?

就在他迟疑不决之时,忽然听到里面一声暴喝,“人呢?滚进来一人!”

那声音分明熟悉,却让他有些不敢认,江怀柔脚步顿了顿,最终硬起头皮迈了进去。

大殿上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利刃般横扫过来,然后僵住,“你怎么来了?”

69.如胶似漆

江怀柔这时才知道那太监为何说他性情大变,犹豫了会儿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

南烛走过来,拉过他手摸了摸,对纪宁冷声道:“这么冷的天出来也不给他加件厚衣裳,你就是这么侍候人的?”

纪宁平常就极畏惧他,再加南烛此刻一脸阴沉,更是吓的立刻跪地不敢辩解半句。

好在江怀柔道:“起来吧,他不过是说说,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

纪宁却不敢动,心道我又不是你怎么敢放肆,直到南烛让他起来方才解脱似的退出去。

“你……”“你……”剩下两人几乎同时出声,然后都对望着闭口沉默。

江怀柔道:“你先说。”

南烛放开他的手,却道:“这里冷的很,没有暖炉,你还是早些回去吧。”

江怀柔道:“我要不想回去呢?”

南烛摇了摇头,将扔地上的折子捡起来,“走吧,我送你。”

“你不还有事要忙么?”

“事情是做不完的,更何况你过来……想必是母后的主意吧?”

他果然聪明,一猜即中。江怀柔扯了下嘴角不语,由着南烛牵着手走出去。

两人走出院子后,南烛对身后纪宁道:“你去告诉里面的人,今天太晚了,都散了吧,改日再议。”

纪宁调头去传话,转回来时看到两人已经走得远了,想了又想,终归不敢再跟过去,自己抄小道偷偷溜回了永乐宫。

距离上一场雪已经有五天了,地上的残雪如今全都化完,北风吹得又干又冷。

两人牵着手走在月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行至一段回曲长廊下,南烛转身道:“我还是觉得不甘心,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嗯?”江怀柔抬头撞上他的胸口,抚额反应过来,“不,你没错,是我有些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

“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你啊。”

闻言江怀柔红了脸,“除了我呢?你不是说自己还有什么异域的女友么?”

南烛道:“是她强追的我,烦的不得了才答应交往一段时间,早八百年就分了。”

江怀柔道:“我好像喜欢过很多人……井岚、阿离、吴雪嫣,有时候看到纪宁都觉得很可爱,甚至连白辉容……。”

他每说一个名字,南烛的脸就黑一分,待说到纪宁跟白辉容时,已经阴沉的不能看了。

好在江怀柔后知后觉住了嘴,两人对视良久无言。

“排这么多人都还没轮到我么?”

“啊?”江怀柔诧异的看着他,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有啊……”

“在哪儿呢?”

“我心里……”

南烛终于浮出一丝庆幸来,叹气道:“别傻站在这里了,到房间里再说吧。”

江怀柔执意不前,“不,你还没说过,为什么会喜欢我?”

南烛笑了笑,潇洒跳上栏杆,“我想你应该不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情形了。”

“怎么不记得,不就是两年前你派人挟持我那次么。”

“不,要比这个早的多。”

江怀柔苦思冥想了会儿,摇头,“想不出。”

“七年前,芙蓉镇。”

江怀柔打了个激灵,失声道:“你……你当时难道真的在场?”

记得他曾用玩笑般的语气提起过,江怀柔却未当过真,只当他胡说八道撞了个正着,却不想他当时竟果真在么?

南烛道:“不错,那时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从山上滚落下来,到处都是伤,没有钱去医治,也没有钱买东西吃,寄居在破庙里发高烧。就在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遇到了你……”

……

“屠镇,一个活口都不能留!”

那时的情形,南烛一直记得清晰分明。

外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残破的古庙中却有种诡异奇特的安宁详和。

南烛安静的坐在角落,黑暗将他隐藏的很好,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量站在门口的少年。

佛前烛光映出少年温和柔软的脸部轮廓,仿佛那道冷酷命令完全与他无关似的。

一股秋风突然从破窗席卷而入,南烛忍不住低咳两声,少年立刻警惕的转过脸,“谁在那里,出来!”

南烛没有理会他,继续剧烈的咳嗽,少年注视着角落,举着烛台走过来,蹲下来看他。

靠的近了,南烛才发现对方长的真是漂亮,眉毛修长肤若凝脂,眼睛像宝石一样漆黑闪亮,高翘的鼻梁下镶嵌着两片粉色唇瓣。

两人对视了会儿,少年道:“你快要死了。”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南烛甚至怀疑他会不会为了证明这话在自己脖子上来一刀。

少年见他不出声,反倒伸手搭上他的手腕,又将方才的结论重复一遍,“你真的快要死了。”

南烛无所谓的笑了笑,在这个虚幻的世界活下去跟死在他看来没什么差,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拥有不死之躯。

少年问他,“你会说话么?”

南烛开口,干裂的喉咙却发出些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音调。

“原来是个哑巴。”少年自语着将烛台放在地上,走了出去。

南烛慢慢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却再次听到了脚步声,竟是方才那少年又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两个馒头,“给你。”

说罢又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地上,“吃完你就可以走了,走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今天看到的一切,最好也通通忘记掉。”

一个下令屠杀全镇的人竟然会救助自己,莫非他以为自己是个哑巴就不会把事情传扬出去?南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外面疾步进来两个黑衣人,冲少年重重一拜,“回三皇子,事情都已经办妥,全镇八百二十一人全都……”话没说完便顺着烛光看到了南烛,噌愣一声将刀拨了出来。

少年却道:“出去。”

黑衣人错愕道:“三皇子……”

“出去。”

黑衣人不敢再留,弯着腰退了出去。少年举起蜡烛把佛前席垫点燃,抬眼对南烛道:“如果你能在一盏茶内恢复力气就可以逃出去,不然……就跟这寺庙一起焚化西去吧!”

加上外面钻进来的大风助阵,火焰很快汹涌燃烧起来,迅速蔓延到木柱上的经幡,椽子屋梁……

少年早已离开了,南烛却觉得手腕上似乎还留着他带来的冰冷触感,再看怀里的馒头,嘴角慢慢扬起来。

或许这个世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这般无趣。

……

南烛伸手在江怀柔脸前晃了晃,“想起来了么?”

江怀柔依旧觉得难以置信,“那人竟然是你,这未免太过巧合!”

“我也觉得巧,”南烛笑道:“倘若没有你,便没有今日的南烛,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一直待你特殊了吧?”

江怀柔道:“可是那时……我并没有真的想放过你。”

“你不也没杀我么。”

“这倒也是……”

南烛拍手跳到他跟前,“至于说喜欢你什么,我怕自己也说不准。大概是在瑶兰的时候,一次乘坐马车,突然就觉得你笑的很漂亮,心想倘若把我换成符离就好了。”

江怀柔皱眉道:“那倘若我老了,变成鹤发鸡皮的老头子呢?”

南烛犹似认真的想了下,道:“那时我的审美应该也跟着变了,如果你还是现在这幅性子,我肯定还是喜欢的。”

江怀柔道:“那你以后……会不一直对我这么好?”

南烛道:“要不要我对着月亮发个毒誓?”

“要!”

“你……够狠,不过我喜欢,”南烛蜻蜓点水般碰了下他的唇,举起四指道:“我南烛在此郑重立誓,以后倘若对江怀柔一点不好,就要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江怀柔补充道:“肠穿肚烂,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你什么时候能心疼我一点就好了,”南烛看着他无语。

江怀柔却正色道:“我有心疾,不能疼的。”

南烛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你背我……”

“你身体不好,多散散步有好处。”

“你忘了刚才立过的誓……”

南烛无可奈何背起他,“倘若我有天挂了,一定是被你诅咒死的。”

“你又不会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到时让你做鳏夫,受了欺负都没有人帮你。”

江怀柔把脸贴在他背上笑,“你若死了,我就跟你一起,到时候做鬼你也要继续对我好……”

两人暧昧的斗着嘴,方才还皎洁如昼的月亮也变的温柔朦胧起来,行走在长廊下的两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江怀柔并不重,南烛却感觉此时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

他背的不仅是一个人,而是一份责任,对方吝啬、脆弱、小气的信任。

而江怀柔,也像只蜗牛一样开始慢慢伸出触角跟头,学着去真正喜欢一个人。

回到永乐宫后,两人如胶似漆整整缠绵了一宿。

南烛一向照顾他身体不敢太过火,可是今天却好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要了一遍又一遍。

江怀柔在床上极懂享受,只要不弄疼他,怎么玩、玩几次都没什么关系,伏在枕上媚眼如丝,像块让人垂涎的精致糕点,让南烛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纵欲的后果就是两人第二天都没下床,南烛不去上朝,而江怀柔则动都不想动,躺在床只懂张嘴等吃的。

南烛喂了他半碗粥,道:“明天我帮你制订一套健身计划,每天早上准时起来跑步锻炼……”

“不要。”

“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男人,会让别人看不起,你难道不在意?”

“谁敢看不起我?”

“没人,我只是打个比方……不如这样,明天起,你跟我一起上朝。”

“要早起吗?”

“当然。”

“不要。”

“白天也可以跟我在一起哦。”

“呃……那好吧。”

南烛满意的拍拍他的头,感觉自己在勾引一只自诩高贵的懒猫。

就这样,江怀柔开始每天跟着南烛上朝。虽然只是个三品文官又没有什么实权,认识他的却不少,开始对他心里都存着些鄙夷,后来听说百官获释便是采用了他的建议后便都大为改观。

江怀柔起先是抱着去玩耍的心情,参与了后才发现夜池早朝居然十分有趣。因为南烛刻意纵容,朝堂多是奸邪古怪之辈,行事手段也与正派人物很不相同。

譬如征税,月华至少要征整整三个月,而夜池只用半月就能将税银粮食送至京中。

譬如治水修堤,月华都是贴出悬赏招工布告,待人员集齐汛期也已过了大半,毁去不少庄稼。夜池这些官员,全是采用强迫手段,每户必须义务出借一名壮丁,虽然民间多有愤怨最终却也得了好处,倒还算相安无事。

粗暴简单,效率极高,这就是南烛惯用的手段。

江怀柔不敢苟同,只近小人而远贤臣一条在他看来就非为君之道。

南烛道:“我没学过正统的帝王经,但明白怎么才能建立一个强盛的帝国。治国需要良臣没错,但乱世必须重用枭雄。”

“你不怕千百年之后史书笔伐?”

“千百年后的事又跟现在有什么关系?让他们写去!”

江怀柔不喜欢他做事方式,却爱极了他这种潇洒恣意的张狂。

两人每日散了早朝后便在宫中闲逛,傍晚江怀柔伴着南烛一起看折子,有时嫌太多甚至会仿着他笔迹一起批。

虽然结论不尽相同,南烛却从来不更改他定下的批语。

有时江怀柔甚至开始刻意忘记自己的曾经身份,想这样一直过去也不错,他是他也明白,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其实维持不了多久,南烛从未放弃或掩饰过他的政治野心。

倘若未来有一日,夜池对阵月华,江怀柔不知道自己是袖手旁观还是该怎么做。

吃过蜡八粥后,冬天似乎到了最冷的时候。南烛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要攻打瑶兰,且要御驾亲征。

江怀柔对这个决定很不赞成,瑶兰本来就是雪国,虽然人丁稀少,但这个季节同夜池交手无疑点尽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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