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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by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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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的。

于是沈意像个自愿的祭品那样,放软全身,攀伏在他面前那个饿鬼怀里。

睫毛,音调,都低下去,却微微翘起了臀。有些讨好意味地在那花纹繁复的衣服上磨蹭着——一蹭,就是一道红印子。

“……爷……爷……您还不料理我么……?”带着那让自己微微刺痛的红印子,沈意泣求般一叠声讨要着什么。

——魏晋安觉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于是他一把拦腰掐住沈意扔进内室床上,甫一下手就用了真力狠命攥住沈意那红嫩得仿佛秋日硕果的乳肉,一见还肿肿的,不知为何突觉怒不可遏,使了个大力揪起他乳尖狠狠一弹——见沈意只这样就仿佛再也受不住似地呜咽着想将自己团起来,更是一把扯住那头细软烦恼丝将人粗暴拽展:“刚开始而已……小东西,想牵着爷走?真当我是你厨下那些鸡鸭鱼肉?”说罢冷笑着一口咬上沈意嘴唇——虽然心火被这人挑弄得烦杂无比,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简直粉得透明的两片软肉……可真似足了去年夏天他家出的那粉圆水晶冻。

沈意被撕扯地痛极,反倒有些自傲地笑了,“……自然不是……只是若我送到嘴边,侯爷难道还不吃么……?”

一边说一边忍住胸前针刺丝拉的激情痛感,缓缓抬高一条腿哀哀道:“今儿就这么进来吧……”

魏晋安自然晓得他定是昨晚又与什么猥琐老头厮混了一夜,以至于今日体力不济——这才变本加厉讨他欢心引他入内,其实只为速战速决。

心里气是气极的,面上却反而温柔地笑了:“……爷自然是疼你的。”

说罢却以迅雷之势扳高沈意的腿,在他离弦箭般哀泣声中全无顾忌地将胯下巨大深深埋入!

这一入去,沈意只觉自己那处似被铁浪翻滚袭来,肿胀饱和感犹如泡馍遇羊汤,即使痛得想大哭,肉感的充盈满足却袭击得他反抗不得,只好卖力扭动腰肢想逃离,无意作出的姿势却成了身体后撤双臀大开。

——都已经……这么……这么习惯了么……

朦朦胧胧间他想:可还是好疼。

继之,沈意上身虽一气呜咽,努力地想甩开魏晋安死死抓住自己头发的手,臀瓣却已得趣得如贝吐珠,两瓣丰盈圆润至极的紧致肉扇贪婪夹食着身后烫红肉棍,直搞得魏晋安全身火气俱集中于马眼上滚烫一点,不受控制地开始在沈意体内颠簸震荡。

一个不留神,他这驰骋后庭多年一杆不倒铁笔,竟差点在那紧软盈润,粉色间隙还已开始汩汩流溢浊液的密境中泻了出去。

他怒骂一声,想不通为何一爬到这混蛋身上自己就成了发情的狗,什么手段都来不及使就已被沈意搞得颠三倒四。

——究竟是谁嫖谁?!

一怒之下便冲着沈意那形色皆似荔枝,绵软得令人摸之动情,却又丰满紧致的绝妙两块白花花肉圆狠狠拍下去。

“啪——啪——啪——!!”

沈意下处昨日才被那老节度使揉之扇之,本就红肿不堪,这几下力道有增无减更添难过,且一拍之下他身子惯性回缩,不免将那物吞吐更深,以至于听到身后男人满足喟叹时,他只得含泪死死咬住被子,只觉急不可耐享受吞吃男人火热巨棒的那处应已如红白肉条相间——且其中还贯穿了一柱铁烙,迎来送往捅得他叫不出哭不出,羞痛难言。

然而他那幽穴间早已是一收一放一紧一缩,被那无与伦比的丰足痛感撑得“涎”水四溅。那是灵魂最深处的痒,直能抓心掏肺逼进人心魂肺腑中去。

挠之,痛楚难言,不挠,甚至能馋痛至死。

食,色,本都是这一个道理。

后来连魏晋安这等老棍亦觉再难支撑,不得已,满腔恼恨欲火便化作了巨灵之掌,挟着狠力清脆连扇了那滑嫩腴臀七八下,听沈意哭声都似了淫至无骨的白浊汁液方才算罢休,大吼着骂了句:“骚货!”提枪疯狂一刺,终是在已被蹂躏得红肿糜软的那处一泻千里。

昏过去之前沈意迷迷糊糊地自嘲——吃与被吃原来无非一个道理,大家都喜新厌旧、逢场作戏、生性饕餮……那么,我以饮食存之人欲,岂非善莫大焉。

现在可不就是舍身入馔,做了那被剔至光溜溜酥烂上桌的鸭子么?

……痛到极处,连疼,都疼得酥软了。

三、血不血,肉不肉,吃起来其实最鲜美

中午餮足之后,魏晋安抬眼一看,只见沈意已经被自己颠晕过去,罕见地生出了那么几分又愧又得意,还带点儿被左右了的恼怒心思。

而再一看沈意眼角泪意未尽,白汪汪皮囊似羞似哀蜷在锦绣堆里,登时肝火又起。心下大叫不妙,竟逃也似地一抽紫骝,扬长远去了。

待他出得门去,初时沈意尚安安静静卧在床上,直至贴身小厮软青蹑手蹑脚进来告知魏晋安已走时,却立刻一个挺身坐了起来。

“……这混蛋……嘶!快去……把我那盒药拿来。”沈意甚至都不敢挺直腰身,下处酸麻如筋崩骨裂,却还该死的带着点儿放浪的甜美,直刺激得他呲牙裂嘴。

“……老板,您可悠着点儿,那玩意儿刚换了一盒还不到一个月呐!忒大一个盒子说空就空!”软青是自小跟了他的,兼之童言无忌,故此素日里有什么话沈意也就随他去说。

当下听得,也只得微微叹口气,“管那么多做什么?没了就上街口回春堂拿去,荣大夫若在就请他过来罢。”

软青不懂何解沈意总这样一味作践自己,恼怒地哼了一声,转身欲出门去。

临门却被沈意唤住了,“哎,明儿要用的东西备下了吗?告诉王爷明儿我一大早就过去。”

软青瞪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一大早?!我的爷,您可是不想要命了?”

沈意在心里苦笑,我的命全系在一个混蛋身上,也就早点儿去了才能长松一口气。

却仍是温柔笑了,“去罢,小孩儿家的,那里就懂得什么生死了?”

却说这软青气哼哼去了,末了携回一巨罐软膏,禀道荣大夫出了诊,今儿恐是过不来。沈意闻得此言,无奈何,只得长叹一声。

你道如何?原来这荣大夫一手绝学便是医诊龙阳情事中雌伏一方,且口风又严,沈意素来对他最是放心,有什么腰酸背痛的,都交由他察看。

——而今没了万全法子,少不得只好勉力自己将药上至红肿那处。至于明日……只好撑着罢。

第二日乃是宣王寿宴,城中名流无不出动恭贺,但这王爷生性沉稳,说只做顿家常寿宴而已,众多权贵便更是打破头地想往进挤。

这宣王何许人也?原来当今圣上无子,唯有宣王这一亲侄。小小年纪时就已封了他做世子,又加之宣王天性聪颖,杀伐决断,进退得体,以至年长后更是喜爱这侄子。故此,如无意外,宣王便是这江山明日之主。

——然而世事,总是诸多变数。

一边这么默默想着,沈意一边有点儿恍恍惚惚地入了宣王府大宅。

时辰虽尚早,府里众人却早已开始忙碌。毕竟虽说是家宴,但宣王这等狐狸的所谓家宴……请的又岂能是寻常之人?

“……保不齐圣上都会亲自驾临呢。”耳听得众人笑语喧喧,沈意却如不在人境般径自穿过满园绮罗,绕过几座假山,寻得一面墙上那一点,轻轻一按,见四周无人,他便施施然进了那道暗门。

门内不过炊炉锅碗,瓜果菜蔬——一年就用这么一次,是昨天才让人准备好的。

——实在太熟悉了,简直闭着眼睛都找得到。

沈意带点儿怅然地轻轻执起一把刀,将之浸入水中。水很凉,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有点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然而当那刀干脆利落地斩开清水,重归他手时,沈意眼里,再无波澜。

沈意只做几道菜而已——首先开始的是一道猪红粥,手起刀落,沈意已料理了好几块猪血。

那一块块的东西本应是血红,一凝结便成了赭褐色。白瓷盘底幽幽映衬,对于爱吃的人来说,有说不出的动人(仿佛已可嗅到那种香气)。

然而沈意一见,却全身打个寒颤。

——这菜吏部尚书喜食,这人曾有一次将他手足及那处和阳物用红绢缠绕绑起,又在他乳肉上砌了层冰,还下了春药。待他被折磨得哀求不已时,便气定神闲揪紧绳结,以看他全身红透至红绢色为乐。

那一次他被扯拉得直至失禁,最后一点点刺激都能引起他全身颤抖。那吏部尚书眼里饥饿光彩这才大放,沈意听得他道:“真美……冻血冰融……”那人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抚住沈意点点乳尖,摸上去竟有种湿润中化不开的软滑,“旺火烹之……喝起来既有口感又有嚼头,仿佛真的在吃血一样……”说罢一口咬破沈意乳尖,掐住他腰,就着那臀中红绢便冲了进去。

红绢再柔软,到底是异物,放于再娇嫩不过的那处本就使他辗转难安,此刻再加上那巨物……“……您……您是真真要将我煮了么……”沈意再也熬不住,眼泪便如后庭黏液,簌簌溢出。

谁想那变态一喝他的血,眼里竟精光大放,“我看你都可做道血菜了……!呵,唤作男子乳如何?真美味……告诉你,”他骨节粗大的手硬挤进了那狭小之处,专在沈意敏感点不轻不重却糙痒难耐地揉捏着,“肥美而不腻,血嚼如肉却到底不算肉……才是合格的猪血粥……!”

沈意再也禁不住这地狱仙境的饥渴煎熬,揉圆搓扁之下终是乱叫嚎哭一通:“……哦……啊……啊啊啊……”

“求……求您吃了我吧……求……求您了……”

——说来那是第一次呢,被宣王送给别人。以至于死活不肯出声。正好逢了个平时什么都正常,只有这一见不得人的爱好(看什么都像猪血粥)的吏部尚书。

这人平常还因自持而开不了荤,这下遇到沈意这么个极品,岂肯放过?

自此之后,只食沈意所做猪红粥。

回转此刻,沈意已经将粥下了锅,只是脑子因想了太多有的没的而一片混沌——他想他也许是太累了,做完就走吧,不然他要么忍不住自杀,要么杀了那混蛋。

他扶住墙,想起有人赞他的猪红粥,说本以为那不过是寻常腥荤之物,谁想叫他一烹,浓鲜酣爽间不止喝得出无穷畅快肉欲,嚼之甚至还觉那血皮有嚼头得使里头血肉更引人口水。

但吃来吃去,那又到底不是肉。明明应该满足了,却越吃越渴望,直至后来肚皮已饱,心肝肺于饱足之中却总留了点火种——自此再也舍不下。

说白了就是粳米猪红盐姜葱胡椒被调教的过程。

他想,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他第一次试做的时候,那变态就在一旁指点,还仔细而赞许地掐着他大腿道:“多好的肉啊……皮儿这么薄这么紧,像这样,”他恰到好处一掐,像是怕汤汁露出来似地……沈意却只觉得到那将被下锅的疼,立刻咬紧了唇。“一掐就捏得透,呵,里面满满的……都是又嫩又多的肉。”

可不就是被变态启发的的灵感?……沈意恍惚着用勺子盛了热腾腾粥出来——其实任是世间如何的美味佳肴,也比不得这一碗火热好吃(人类本性皆渴望赴汤蹈火,不然怎会吃得满头大汗还欲罢不能?)。

可能是因为乱想得太多,突然他一个没拿稳,那勺子竟要掉下去——亦只是顷刻间,一只手便悄没声息侵了上来。

一只手牢牢握住他臂膀,另一只索性将他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小心。”

是冷鸦片一样的男子声音。

沈意反倒笑了,“……让它掉了倒好。”

四、有些事你越希望它完它就越没完没了

那只手臂的主人闻言,一怔,继之手下不自觉用了力,却仍是没什么情绪地道:“我知你近来辛苦,难为你今天还特地过来。”

沈意却不去理会他钳制中似有若无的警示之意,径自挣开手臂,“王爷有令,怎敢不从。再说,您都替我特地修了这间屋子,我不会不领情。”

沈意从不去宅子里替别人做寿,得罪人也不必怕,这都是宣王授意。目的只在于把沈意名气捧得更大,使他这一顿寿宴有更多吸引人的资本。

说是为沈意,其实不过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走罢了。沈意自然不会不识相。

而此刻,那男人闻言这才牵了牵嘴角。

沈意偏着头看他,看着看着有些愣怔。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那么天真地说我喜欢你,为了你做什么都可以。

——而后来确实也什么都做了。

但这男人的笑容永远都是这样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甚至在欢好的时候亦是如此,所以沈意在床上总是愤恨地咬他,这时候他倒也不会说什么——那是沈意唯一被允许宣泄情绪的时机。

从被他所救开始,沈意一点一点爱上这个男人。为了更靠近他一点,甚至不惜押上全部未来。却不想一切都是人家算计好,救你,亦不过因为你是个可造之材。

他自始至终,没能靠近这男人一点半点。两人的关系大概不过是上下属,不定期床伴,以及利用与心甘情愿被利用罢了。

直到现在,爱变成了执念,执念又快变成了恨……沈意觉得,自己还是没有靠近过他。

大概永远都靠不过去了罢?

他这么想着,便也学着宣王那样弯了弯嘴角,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微微疑惑的眼神,突然觉得感觉大好。

——左右别人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而那男人看他神情恍惚得不像话,总算皱眉开了金口,“我叫人送粥上去吧……我知道你不想见那人。”

“哦,”沈意想,原来你知道啊。“那我先走了。”

男人顿了一下,却仍是淡淡道:“……皇后娘娘时常惦记你上次做得那几道甜点,今儿,特地来了。”没什么情绪,却不容拒绝。

沈意出门的动作凝固了。

他背对着那个男人,一瞬间有想杀了他的冲动,为什么不干脆冷淡到底?凭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能由着你巧舌如簧煎来炸去,一会儿给点儿渺远而难以期待的甜头,一会儿又委婉低沉地表示我还是得做这些事?

不说那一两句刮人心窝子的话,结局又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他最终还是太累了,没了那个杀人的气力。于是他只好回转身去,微微一笑,“王爷,您可是真不会关心人。”

当初,当初他沈意可没想到王爷竟是这么个人。

他永远都记得,那男人俯下身子把他从血污中拉出,白衣俊貌,强大得不可一世。他挑眉一笑:“我叫魏伯弈。”

——沈意终是又站回灶台前,料理皇后娘娘爱吃的那道红袍糖。

魏伯弈幼年失怙,也曾由皇后娘娘抚养过一段时间,二人感情甚笃。若他想有朝一日终得帝统,免不了得打打这张亲情牌。故此,皇后娘娘可真真是个重要人物,他沈意怎么能够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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