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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下——by青青果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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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罗沛嘴里念的密宗真言太干扰人的思维了。贾凡笙感觉很挫败:“喂,别念了,又不是唐僧,念了也开不了花。”

“这是转生咒,念了死后就不会在地狱停留过久。”

“……傻子,怎么老想着死。想想我们出去了,你要干嘛?”

罗沛一把鼻涕一把泪蹭到贾凡笙裤子上:“我要回家,我要把妈妈接过来,我再也不丢下她了。”

“出息!”

雷平峰淡淡问:“那你呢?家里惦记的人更多吧?”

贾凡笙愣了下,低道:“要是出去,家里那堆栋梁和朽木都不想管了。我就想……”

“你就想?”

“我就想敲醒一根又硬又呆的木头!”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少爷发什么疯,是准备投身绿化环保事业?还是培育什么高级木材?

“一说就来气。不说了,队长你呢?”

雷平峰依然在温柔地擦着枪:“给小孩找个妈。”

“哇,队长,你都有孩子了?满周岁了吗”

“都会打酱油了!”

罗沛道:“那队长还舍得在外面跑?”

雷平峰淡淡道:“他们不知道我是他们爹。”

“他们?队长你欠了多少风流债?还是私生子?”

“瞎说什么,龙凤胎。他们妈是我原来女朋友,还没结婚领证,孩子妈小产,没了,那时候我又在外面出任务。孩子一出生就被外婆家的人抱走了。我没什么时间去看他们……”

痛失爱人,娘家翻脸,亲子陌路,雷平峰说得跟吃饭那么轻松,三人却已经脑补出了堪比苦情剧的辛酸背景。纷纷为老大鞠一把同情泪。

“岳云,那你呢?”八卦完其他人,众人一致对准了还没有爆料的闭目养神者。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少女的说法。”

“什么?”

忽然间重击撞上房间,房间晃得几乎要散架,本来就闷热的房间此刻更像放在蒸笼中灼烤。逐渐蔓延升高的岩浆覆盖住窗子,淹没顶端。房间彻底全方位浸泡在了岩浆里。

在这种房间里,就仿佛温水煮青蛙,岳云意志力再强悍,竟然也头重得抬不起来,渐渐昏过去了。

恍惚中他感觉千万支火把在灼烤着自己的身体,钢针扎遍了身体。他是被痛醒的,黑暗中自己身上火辣辣地痛,感觉就像从岩浆池里被捞出来一样。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声。

岳云听见黑暗中河流潜行的声音,他打开能当应急电筒的手表,照亮了火山岩的穹顶,下方是一条冰冷的地下暗河。岸边潮湿的地面上,堆着一大块火山岩的浮石。地下河朝深处流去,隐约可以看见光亮。

岳云试着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他。他猜测出于某种原因,自己从岩浆的通道飘到地下河水通道里,说不定就是坐着熔岩浮石飘过来的,他身上被岩浆烫伤了不少地方,还好有地下河水及时缓解他的烧伤,虽然还是火辣辣的烫,但是并没有烧焦皮肤,伤口也开始结痂了。饶是如此,他每动一步,身体都火辣辣地痛。

岳云强打精神朝前方走去,没走多久就看见一束光亮,他心下大喜。加快了步伐。

忽然间,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从光亮中逐渐走进一个熟悉的影子。岳云几乎以为是做梦。

孟怀静静地朝他走来,在黑暗中用血红的眸子瞪视着他,冰冷的神色中尽是虚无。岳云大感奇怪,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过去,害怕是幻觉般地紧紧搂住了思念的人。

“孟怀,对不起!孟怀?”

“……应……祥……”

回应的声音干涩沙哑,岳云把他抱得更紧。正待开口,忽然耳边喷上了灼热滚烫的气息,孟怀竟然把岳云的双手反钳到身后。岳云还来不及想孟怀的力气怎么忽然大得不像人。孟怀已经将他撞倒在地,带着野兽般凶险的殷红目光刺痛了岳云的视线。岳云被撞到烧伤的地方,新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岳云挣开手背上的钳制,不愿用拳去对付孟怀,就改用肘扒开他。却被孟怀拉住手腕按在头顶上方,岳云惊道:“孟怀!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孟怀低下头,狠狠在他的柔软的颈脖上咬了一口。牙齿上沾上红色的血珠,仿佛在虚空破碎中的双眼中浮上纯粹的欲望,嗓音低沉道:“……我要。”

第三十八章

岳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孟怀神智混乱了。

他屈起膝盖使劲一顶,没用全力。孟怀脸上吃痛,低喘一声,更用力地掐紧岳云的手腕。下身也压住岳云的腿。岳云怒道:“孟怀!你发什么疯!”却突然感到孟怀贴住的某个地方,竟然硬了起来。

岳云又好气又无奈,气的是孟怀无缘无故举动粗暴。无奈是孟怀怎么在这种地方都能发情。

“孟怀,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停下来我帮你。”岳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孟怀和好,语气妥协了很多。

孟怀血红的双眼露出一抹厉色,表情冷冷的。

“你很强对么?”

“以为没有我,你是什么?”

岳云呼吸急促,沉道:“你怎么了?”

孟怀眼中淌下殷红的血珠,忽然像疯了一样撕开岳云的衣襟。

“只剩下我了……所有人都会离开我,连你也要丢下我。”

“孟怀!”岳云震惊而迷惑,却从孟怀眼中看到了虚无与痛苦。他想把孟怀抱在怀里安慰他,双手却被束在头顶上方动弹不得,他低喃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磁性的嗓音却像是一种强烈的刺激,孟怀眼中的血珠一行又一行地滑落。在岳云脸上疯狂地吻着,像是汲取最后的温暖。近乎痴迷地重复道:“你说的,说好了。不要走,不要。”

岳云心想孟怀指不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没有仔细考虑孟怀力气大得不似人的问题。他躺在黑暗中,温柔而沉默地承受着那些细碎留恋的吻。从颈脖渐渐滑下,点燃了裸露的皮肤。岳云觉得没有哪次的肌肤相亲,孟怀会完全占据主动权,此刻岳云却是身不由己地被他操控着。

胸间突如其来的痛感传来,岳云惊道:“别碰……那里……唔……”孟怀却研磨着不愿放松。岳云借助腰力使劲一挣,手腕松动了点,他趁机挣脱出来,一掌推开孟怀压着自己的上半身,喘道:“别……别这样——”

黑暗中孟怀扳过岳云滚烫的脸,冷漠地说:“你也想要的。”

岳云一张口却被堵得死死的,孟怀扯住他的裤子使劲拉下。岳云好不容易侧开头,急促道:“住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孟怀浮现出诡异的笑容,舔了下嘴角。“干你。”

“你!”

孟怀着迷地吻着他的身体,“人……我最喜欢的人,现在就剩你了。”噙住他的肩狠狠咬了一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岳云渐渐发觉不对,一掌捆在孟怀脑袋上,趁对方愣神的时候挣脱出来。沿着潮湿的洞壁摸到刚才取下的贴身背包,把手电筒拿出来照亮。

他刚把手电筒放好。孟怀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沙哑的声音偏偏蛊惑不已:“你又要丢下我吗?”

岳云却看清了孟怀眼色殷红,神色恍惚的样子,箍住他的手如铁,几乎要把他肺里的空气挤出来。岳云顿了顿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孟怀呼吸滚烫地埋首在他的颈脖,因为这句话全身颤抖。

“应祥,我爱你……我想做死你。”

岳云从来没孟怀说过如此露骨的情话,呼吸一滞,整个人都懵了。被孟怀顺势压下,火热的唇堵紧他,不顾一切地深入翻搅。

岳云喘不过气,双手抠进了干燥的泥土,忽然后面被一根冰凉的东西戳入。骇得岳云面无血色,挣扎着往后退,脊背却撞到岩石上,烙得背部一阵生痛。

孟怀的眸光在黑暗中冷冷地射来,刹那又狂躁起来,把岳云的双手钳在头顶,冰霜般道:“你是什么……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人类……我凭什么要为你费心?”手指又戳入几分。异物的不适让岳云夹得分外紧。

“孟怀!”岳云嘶吼道:“你疯了!你要弄死我么?”

孟怀一哂,加大力气,舔舔嘴角道:“对。”

然后岳云就真的被他弄死了。

没有前戏,没有扩张,没有润滑。烫如烙铁的东西撑开从未经过情事的地方,括约肌几乎被撕裂,私密的深处被毫不留情地贯穿。岳云像被钉死在墙上,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没过多久,身下一阵阵的剧痛让他恢复神智。

出入敌阵受过百余战伤的小岳将军,发现没有任何伤口比这种难受。他被压在岩石的地上,双手用皮带捆在头顶,除了发出那些连自己都难堪的呻吟,没有任何减缓疼痛的办法。他神智不清,口不择言。

“孟怀!我……呃……要杀了你!”岳云其实非常害怕,从来没有被人那样对待过,肆意玩弄,进入那样深的地方。身上青紫重叠,双腿间狼藉一片,已经落了一滩鲜血,与温柔绝缘的撞击还在体内捣弄。孟怀粗重的呼吸声喷在耳边,脸上带着残忍而诡异的微笑。

“好紧,和我想的差不多……”

岳云心口一痛,为何孟怀会脾性大变。曾经那个温柔体贴的孟怀去了哪里?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孟怀……你……”岳云眼眶湿润,被背后环过来的手指撬开了咬得血迹斑斑的下唇,深深捅到底的撞击令他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岳云在黑暗中不知昏过去多少次,有时候孟怀撞到某个地方,令他升起异样的快感,却被疼痛冲击成无数碎片。

岳云恍惚间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此刻在背上野兽般进入他、撕裂他的,根本不是孟怀,甚至,不是人。他喘道:“你到底是谁……把孟怀还给我。”无奈他的声音太断续,倒像是耐不住的呻吟。

岳云的意识在疼痛的波浪中逐渐沉底,反反复复地醒来又昏过去,前面后面乱七八糟的花样从来不重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每次岳云醒来都有咬舌的冲动,可是孟怀上面下面都把他堵得严严实实,身体的控制权沦陷,无论是快感还是痛感都层层叠叠碾压在神经里,无路可去。

孟怀依稀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岳云根本没有听清。他记忆中只剩下晃动的黑影,火热的喘息,还有编织在记忆中疼痛的大网,裹住他不得安生。

岳云觉得这是从未碰到过的劫数,却不知冥冥中,早已在劫难逃。

孟怀抱着岳云按到墙上,伸手在他放边上的包里拿什么。岳云不知道他又要换什么花样。孟怀喜欢在背包里掏一些让岳云崩溃的东西。钢笔、夹子、子弹壳,只要弄不死他就随便玩。岳云年轻力壮,但是哪有这种经验,被折腾得只想一头撞墙。

孟怀这回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半天打不开,迷惑地往石头上砸。岳云被那声音惊醒过来,寒毛直竖。那是金博士交给他们的重要资料,仔细叮嘱过不能冻着烤着摔着。眼下被孟怀像是敲核桃一样在石头上砸。岳云顾不得全身疼痛,拼却最后的力气冲过去,狠狠打了孟怀一拳。把盒子护在身下。这几个动作几乎耗光了他仅剩的力气。还没回过头,孟怀从背后覆上他,手揽到身前顺着腕子慢慢往上摸,像是在跟他玩。

岳云无语,心想下次应该打后脑勺。忽然间手中的盒子变得滚烫。自己颤动起来。孟怀脸色大变,一把抓住盒子,发出尖厉狂暴的啸声,使劲摇晃,岳云倒在地上根本够不着,抓着顺手的东西朝孟怀砸过去。飞抛起来的是个对讲机,敲到孟怀的脑袋上,却没有任何作用。岳云心想他什么时候练了铁头功。

盒子“膨”地震开,落出一个白色的圆东西,椭圆形的蛋,跟篮球差不多大,咕噜噜滚到地上。孟怀把那个东西抓住,使劲往中间一挤。白色的表面出现了裂纹。

“不!住手!”岳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被疯子附身的孟怀这么弄绝对没什么好下场。何况还是重要机密。

孟怀脸上却显出肃杀的可怕神色,眼中像是融了刻骨的恨意,像是要把那东西剥皮挫骨。他把那个蛋朝岩石上一砸,流出了粘稠的汁水。裂缝更大。

岳云忍无可忍,眼前闪过一路上看到的种种景象。他深吸两口气,颤抖着从背包里拿出手枪,对准孟怀的肩,扣下了扳机。

“啪”地一声,血花在孟怀右肩炸开一片,孟怀手中的蛋砰地掉到地上。他朗朗跄跄退了两步,捂着伤口。在地上沙哑地呻吟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孟怀扬起血色的眼眸,红色的泪珠在脸上一行一行地滑下。迷惑而痛切地问:“连你,也把我当敌人?”

岳云虚弱得站不起来,握枪的手却十分平稳。“你是什么东西?把孟怀还给我!”

“应祥……”孟怀颤抖地伸出手,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看着他。

岳云一边警惕地退后,每挪动一下,后穴持续撕裂的痛苦都让他差点昏过去,可他根本不敢放松。正这时候,他的手碰到一个湿漉漉的东西。那枚蛋的缝隙越来越大,流出更多的粘稠液,仿佛要破壳而出。岳云的手刚触到上面,那东西忽然分开了。

从白色的蛋里露出一个湿漉漉的小头,一堆白色的泡泡簇拥着一团粉红的小东西。像是一只没毛的猴子,又像是个缩小版的婴儿。蜷缩得像一只虾,握着小小的拳头抱成一团。

岳云愣住了,他一时不敢动,心脏都漏了几拍,生怕这个小东西死了。却在下一秒,看见那颗橙子大小的脑袋上,睁开了黑豆似的眼睛,小手扒了扒眼角周围,在黑暗中与他的双眼对视。它摇晃着四肢,攀到了岳云的腿上。

那个东西破壳后,孟怀似乎崩溃了。他嘴里发出狂怒的诅咒,挣扎着爬过来。岳云支着身子艰难地后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距离。他觉得那仿佛是一场角逐,拼的是两人的意志力。小玩意顺着岳云的腿爬进了他的怀里,像一只黏黏小蜗牛。

孟怀眼皮一翻,终于因失血而昏迷。

没过多久,孟怀醒来转醒,眼中恢复清澈的光芒。透过电筒昏暗的冷光,看见岳云坐在地下河边,如同雕塑般背对着他的身形。黑暗中响起吱吱的摩擦声和类似小动物瞅瞅叫的声音。

孟怀头痛欲裂,稍微一动,自己的左臂便痛入骨髓,一摸是厚厚的绷带。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惊动了前方的岳云。

岳云仿佛受惊了般回过身,抓起手边的枪指着孟怀,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紧张,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孟怀茫然地眨眼。

“我……这是什么地方……应祥?”

孟怀猛然想起在公路上的那一场丧尸战,焦急起来:“其他人呢?副队长呢?小戴呢?这是什么地方?应祥你不是进东北基地了么?怎么会在这里?”

听着孟怀连珠炮似的问题,岳云的脸色越来越黑。孟怀终于发觉到不对的时候,岳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岳云一字一顿道:“你不记得了?”

“记得?”孟怀试着去捕捉脑海中的片段,但是每当他想回忆的时候,就仿佛一块巨大帷幕覆盖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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