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惑只觉得胸前一阵湿润,而身下又被异物进入,敏感的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舒服地高仰起头颈叫出声来。
“靳~靳~靳~”但见他媚眼如丝,潮红的身体享受着一波波的情欲,微一吐舌,粉红的舌尖舔过唇角,带过一丝晶莹的唾液,“靳,进来,快点~~”。
云小惑双手攀在轩辕靳的背上,借着力自动抬起腰身,扭动起身体摩擦着情人赤裸的肌肤,不时地发出邀请似的呻吟。
轩辕靳见到此番艳景早已按奈不住,他迅速抽出手指,而后抬起云小惑的下身,腰一挺,将自己的炙热送进已被开拓过的入口。
借着香花膏的滋润,轩辕靳很顺利地进入一半,喘了一口粗气后,握在云小惑细腰的大手向下用力一沈,剩下的一半猛地冲进云小惑紧窒的身体里,连在一起的部位瞬间连一点儿缝隙都不剩。
“靳~~”云小惑拉着尖锐的呻吟唤着情人的名字,“动一动”。
“自己动。”轩辕靳玩心大起,竟然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一动不动得看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云小惑抬起脸,咬着牙恨道:“算你狠!”
说罢,他左手拉着轩辕靳的肩膀,右手撑在他胸口,竟然真的骑在轩辕靳身上一上一下的扭动起来。
“哪有你这么慢的?”轩辕靳可受不了这样冗慢的折磨,索性一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拉开他的双腿,抬起腰开始用力地抽插。
云小惑嘿嘿一笑,双手双脚再度缠上轩辕靳,半腾起腰身,将下身凑上前迎合着轩辕靳每一次的进入。
眼见着太阳下了山,轩辕靳最后一次释放在云小惑体内后,一室的呻吟喘息才渐渐平复。
俩人赤身裸体地抱着一块儿,轩辕靳的下身坚持留在云小惑体内,大有死也不肯出来的意思。
云小惑不满地嘟起脸,囔囔道:“拿出去。”
“拿什么?”轩辕靳笑地跟采花大盗一样。
“出去,我要洗身。”云小惑满身黏腻,不悦的皱起眉。
“好,我去烧水,你再躺会儿。”轩辕靳亲了下他的脸,动了动下身,依依不舍地从云小惑的身体里抽出来。
顺着被抽离的地方一股热液缓缓流出,饶是云小惑也红了脸,扭捏地推搡着轩辕靳说:“快去烧水!”
“遵命,娘子!”轩辕靳的大手在云小惑的股间轻轻一掠,沾起一点白色的液体笑道:“果真流出来不少。”
“王靳!”云小惑再也忍不住,一抬腿,砰得一下将轩辕靳踹下床,抱着被子吼道“去烧水!”
第七回[上]
是一般心事,两样心情。
犹记碧桃影里,誓三生。
嘉隆五年春,眼看再过个把月就是各附属国使臣每三年一次进京面圣的日子。
轩辕靳在玉器铺里头抓着脑袋思忖半天,一拍桌子咬牙道,“准备准备,过几日回京!”
“皇上圣明!”千拍万拍马屁不穿,这个千年道理小雀子谨记于心,“那云公子?”
“自然是带回去!记住了,他是你主子!”轩辕靳敲了下小雀子的脑袋,“等回了宫,给朕好好伺候着!”
“奴才遵旨!”小雀子揉了下脑袋,忽然又问:“可是,云公子还不知道您是皇上呐?”
“这个嘛……”
轩辕靳苦着张脸,正愁没个好主意,又听小雀子说,“不如让奴才给您准备几坛果子酒,到夜里头主子俩花前月下,喝着喝着话里头一松口,就成了!”
“你以为小惑那么好哄吗?”轩辕靳苦笑着,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得了,就去给朕取两坛果子酒,不过最近小惑胃口不好,你再去德兴楼里买些清爽可口的小菜来备着。”
“得咧,奴才这就去办!”
等轩辕靳提着两坛果子酒和一篮子小菜回到家里时,云小惑正趴在桌上睡着,他面前是未被动过的两碟小菜和一碗米饭。
轩辕靳探出手摸了摸瓷碗,冰凉的菜饭让他皱起眉。
“小惑,起来了,别在这睡。”轩辕靳半蹲下身,摇着云小惑的肩膀。
“唔~~你回来了?”云小惑揉着眼睛坐直身,打了个哈欠后迷糊道:“我怎么又睡着了?”
“吃了睡,睡了吃,再下去就成小母猪了!”轩辕靳看着睡眼惺忪的云小惑,笑着坐到他身边,将一包蜜饯放到桌上,“给你的。”
“谢了。”云小惑剥开纸袋,挑了个放进嘴里,顿时酸得五官都凑到了一起,“真酸!”
“酸点好!最近你吃得太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点蜜饯开开胃得好!”轩辕靳的手指挑起云小惑脸侧散乱的发丝,指尖的冰凉触碰到面颊的肌肤,云小惑立刻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乖乖的贴了上去,任由他将那一束长发规整到耳后。
“要不要请大夫来帮你看看?”轩辕靳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春困罢了。”云小惑懒懒地回答,谁知眼一斜,正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坛果子酒,顿时来了精神。
“瞧你那眼神,都快发直了!”轩辕靳捏着他鼻子,满脸宠溺,声音更是柔比三月春风,仿佛是条条柳絮拂过脸庞,“一坛你的,一坛我的。”
“不,你的也是我的!”云小惑拍开他的手,直冲过去抱紧了两坛子酒,扬声笑道:“不许和我抢!”
“好,不抢!两坛都是你的!”一双手臂从后搂住云小惑,只听那身后的人调笑着咬起字眼道:“不过,你可是我的!”
暖春夜晚的风带着泥土的气息,或夹杂着花草的清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院子里一季的牡丹也开得正艳,伴着阵阵酒气,顺着春风包围住坐在院里的俩人,真正是未喝先醉。
云小惑半靠在轩辕靳胸口,一手捏着个通体晶莹墨绿的夜光杯,一手直指头顶的月亮,痴痴地问:“靳,你信那上头有嫦娥吗?”
“有或没有,与我何干?”轩辕靳一口酒入肚,连嘴角边都带着果子酒的甜腻,“我只要知道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油嘴滑舌!”云小惑听着轩辕靳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心里一片宁静安然。
“小惑!”轩辕靳有些忐忑地清了下喉咙。
“恩?”被唤的人挑起眼角,湿润的眼里满是风情。
“其实我不叫王靳。”
云小惑眨了眨眼,若有私无地“恩”了一声。
“我叫轩辕靳。”
“有点耳熟啊。”云小惑歪着脑袋说。
“轩辕是王族姓氏。”轩辕靳抓着云小惑的手有点僵硬。
“轩辕靳?”云小惑重复了一遍,脑海里灵光一闪,脱口道:“当今天子?”
“小惑,与我回宫吧。”
轩辕靳终于将绕在心里两年的话说出了口,可等了半天却不见云小惑回答,沉默的气氛一时让他乱了心绪,急急辩解道:“我不是存心骗你的,我只是怕……”
“怕什么?”
“你是个随性淡薄的人,一开始又是我追着你转,我怕告诉你真相后,你会躲得我远远的,所以才继续瞒了下去。”
“那今天怎么想到说了?”云小惑的声音依旧恬淡平静,无怒无惊无喜无怨,反倒叫轩辕靳不知所措。
“我出宫两年,已经太久太久,必须回去。”轩辕靳的声音几乎带着哀求,“小惑,和我一起回去,好吗?”
“进宫?算什么呢?”云小惑却不是在问轩辕靳,他只是在思考,千百年来他也听过有些帝王喜爱在后宫眷养男宠,他也知道什么叫“佞臣祸乱朝纲”,可是他无法将这些与自己联系在一块儿。
“胡思乱想什么呢?”轩辕靳蹭着他脸颊叹了口气,“别忘了我们是拜过天地的,你是我轩辕靳的妻,亦是轩辕朝的皇后!”
“皇后?”
“当然,朕要立男后。”
“男后?”云小惑本就糊涂的脑袋更乱了,千思万绪竟是怎么也理不清楚,“你是说你是当今皇上,让我回去给你做皇后?”
“是!”
“我?”云小惑反手指着自己。
“你!云小惑!”轩辕靳使劲一点头。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云小惑一扶额头,他一个两千五百年的九尾狐妖,嫁了个男人不说,还要做皇后?大概真的是酒喝多了。
半夜里,云小惑被肚子里的阵阵痛意弄醒,一睁眼,瞪着漆黑的屋子,他的心腾地一跳,刹时惊出一身冷汗。
身边的人还霸道的搂着他的身体,俩人肌肤贴着肌肤,亲密地一如人间的寻常夫妻。
云小惑侧着脑袋看着枕边的轩辕靳,心口像被人揪着一样,一下一下地刺痛。
这人是当今天子,虽然这个消息太过震惊,却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正龙之身的血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他与他朝夕相处几百个日日夜夜,怎会不知?
也知道他的名字是假的,但他从未想过要去探究真相,是逃避?亦或者只是从未真正在意?从一开始点头答应与这个凡人结为夫妻开始,他就只在意着要弄明白人间情爱是什么。他想等弄明白了他就离开,或者等这个凡人背叛他的时候,就一爪挖出他的心让他好看。
却不想在这短短的两年光阴了,差点忘却了自己是一只千年狐妖的事实。
可这个人却让他与他回宫,做他的男后?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云小惑发觉自己竟然是开心的,像是在冬季里看到大片大片的花海一样的开心。
想到这,他低头摸了摸肚子,这里头结着的是他与他的骨肉,曾经执着的要为他生下孩子的心意瞬间明朗,其实他早已动了七情六欲,就与已死的白素凌一样。
爱上一个凡人,就是这样的吗?
云小惑抬起手,轻轻按在轩辕靳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动声顺着掌心传递过来,他牵起嘴角微微一笑,而后掌心移到他的额心,一道金光浸入肌肤,立刻消失无影。
想到这人醒后不见了自己,一定会急得跳脚吧?云小惑咬着下唇看着轩辕靳的睡脸,突然凑上他的颈间,轻轻一咬,留下一道带着血迹的齿痕。
“若你敢负我,我就咬死你再挖了你的心!”他用指尖抚摸着那道齿痕许久,才收起手下了床。
红光一闪,原本搭在一边的红衣凌空飞起,云小惑悠悠地抬起双臂,衣服如长了双眼般自动附上身,还隐隐散发着微光。
而后,烛光一亮,只见大红的袖口在桌面上如风扫过,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倏然出现两样东西:一个红结绳和一张白纸。
烛火轻跃跳动,白纸上自动出现两行小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回宫去,等我。
到最后一个“我”字成了型,烛火又是一晃,噗得熄灭,屋里恢复一片漆黑。
木门发出嘎吱的老旧声,云小惑站在门口回头看了眼依然安睡的人,又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小惑。”床上睡着的的人翻了个身,嘴里却还在念着他的名字,大概是做了一个绮丽美满的好梦。
云小惑释然一笑,转身,如火焰般的红芒一闪,就听木门啪嗒一声,将两人的分离轻轻合起。
第七回[中]
嘉隆六年,秋。
对于妖来说,玉隐山是一个远离俗尘的妖界国度。
除了山脚下尚有几间猎户木屋外,整座山嫋无人烟,过了半山,可见被雾气笼罩着的迷踪林,里头住着许多道行低浅的妖物,再往上便是千枫阵和百血沼,能修炼出人形的妖物都聚集在这里。
靠近山顶处是一片桃花海,藏在花海深处的便是玉隐山的妖王与其属下的住处。
可若仔细瞧,便会发现,在山顶悬崖上还有一个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洞,那是妖王闭关修炼的地方,即使是他一手拉把大的左右妖相也不能轻易踏入。
就在此刻,石洞深处的千年寒冰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只见那人如火般艳丽的长发四散铺开,一身红衣凌乱不堪地散在身侧,露出赤裸的白皙身体,肌肤上的汗水一滴滴坠到冰床上,发出嘶嘶的声响,火烫的红烟一屡一屡腾起。
他微张着嘴,尖细的呻吟不断从鼻息间溢出,而大张的双腿间可见高高隆起的肚子正在一起一伏的剧烈收缩,薄薄的肌肤下可见急促闪动的焰光在肚子里流动。
眼看孩子就要出世了,可身为男子之身,以结子果之效仅仅只能结子承孕,却没有产道,根本无法生下孩子,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开膛剖腹,将孩子硬生生取出来。
床上的人慢慢挪动了下身体,右手缓慢抬起,轻轻一握,金红色的光芒瞬间聚集化成一点银亮,那是一把锋利诡异的冰刃。
阵痛还在身体里蔓延,像是有人撕扯着他的筋骨,要用锤子连皮带骨地敲碎他的身体,他急喘着气息,用尽最后的力气举起手里的冰刃朝肚子刺去。
啪嗒一声,冰刃落在了地上,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一脸阴郁地站在千年寒冰床边,满面愤怒道:“云小惑,为什么不来找我?”
“老鬼?”云小惑此时的力气已快消耗殆尽,可一看到面前的人他眼里忽得一闪,那是喜悦和希望,“你能出黑鬼林了?”
“谁说我出黑鬼林了?这只是我九个分身里的一个。”来人正是那个被困在黑鬼林的三千年妖魔鬼树,“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关心我能不能出黑鬼林?”
鬼树摇着头,指了指云小惑的肚子道:“明知独自生凡胎会凶险异常,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是不是来帮我的?”云小惑两眼一翻,痛地脸色煞白,“是就快点动手!”
“哼!小狐狸,你真是无药可救!”
鬼树边说边握起刚才掉落的冰刃,另只手团起一束温暖的金光,将云小惑的肚子包围住,冰刃的尖端顺着腹中轻轻划下,血珠立刻四起,一滴滴争涌而出。
云小惑已疼得不能说话,双手反抓着光滑的床面,尖利的长指甲紧紧抠进冰内。
“你忍忍,马上就好。”鬼树扔了手里的冰刃,大手朝他腹部内里轻轻一抓,一个连裹着幽蓝色皮囊的小孩被吸进掌中。
去掉结子果生成的皮囊,白嫩得跟团子似的孩子立刻现身,像是对懵懂的尘世表示不满般嗷嗷大哭起来。
“长得还算马虎。”鬼树看了眼孩子说着,另只手却不停地散发着冰冷的凉气,金光在伤口处持续了一段时间才慢慢收拢,到光芒完全消散后,原本被剖开的地方已完全恢复,光洁白皙如常,仿佛先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只不过,肌肤上还留着的大滩血迹还提醒着他们,一个孩子刚刚从云小惑的肚子里被取了出来。
“给我看看。”云小惑坐起身,除了苍白透明的脸色外,几乎已看不出刚才产子时的惨烈模样。
鬼树将孩子放到云小惑怀里,见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满脸惶恐和新奇交替,只得一撇嘴角,摇着头道:“是个男孩,只有五分像你!”
“恩,这眼睛和嘴巴像靳。”云小惑眯着眼笑了起来,一只手摸着婴孩娇嫩的脸蛋,留恋着不肯挪开,“这是我和靳的孩子。”
“小狐狸,你确定你能把这小家伙养活?”
“当然!他是我生的!”